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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是星期六嘛,要不,你今晚就别回去了?”相对于她试图拒绝的话,喻厉镜到是不慌不忙,车子打个转弯,直接地往右边去。很简单的一句话儿,让大胆差点儿就从车里蹦起来,那是万万不能的,她得回陪着她老娘李美玉女士,姓林的那家真是不着调,也不看看那个姓林的男人,那么个样子,也是她老娘能入得了眼的,即使她再对老爹陈振没有印象,可家里还是有照片的,年轻的陈振,抱着她与李美玉女士一起的所谓全家福。她深深地知道今晚别回去所将要面对的事儿,身子就立时疼起来,尤其是那处,明明已经是上个星期的事情儿,可只要一想起来,她就习惯性地觉着疼,疼得让她坐不直身子,已经没有想与他对着的意思,整个都蔫下来。“能不能别太晚?”她还是带着那么一点儿希望,盼着能够到他的回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侧脸,那里的线条极硬,硬得仿佛所有的话,都能一下子让他给挡回来。喻厉镜仿佛是施恩似的微点头,将车子停在银楼面前,打开车门自己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做得极为绅士。要不是那些个折腾得她的生活陷入黑暗里的不轨龌龊事儿,指不定她还真的对他会充满一种幻想,一种基于绅士的幻想。可她更是清楚地知道,在他冷厉得似乎不太近人情的面孔下藏着的是怎么样的狂暴,一次次地让她在地狱里徘徊,承受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欲(望),一个一个地,似分配好了似的,自从第一晚那般混账过后,都是一周换一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也不想知道。挑选着戒指,她根本不会挑,心不在焉地指着其中的一款男女对戒,也不知道他用来做什么,连戒指的样式都没太注意,怏怏地去洗手间。才刚要从洗手间出来,她就接到连澄的电话,大着胆子把外面的喻厉镜给抛下,直接地跑出银楼,奔着连澄过去,那时候的她,满心就惦记着连澄,硬生生地把站在专柜前试着戒指的喻厉镜给丢到一边去。连澄还是那个样子,淡淡地说他要出国了,让她一颗热烈的心刹时都冷如冰般,僵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大胆要回老家了吧?”他这么问。她抬起头,努力地挤出笑意来,“嗯的,下个月就回去了……”下个月就要摆脱这一切,这几个跟魔鬼一样的人,她心里不是没有兴奋的,硬是在喻厉镜的面前隐下来,隐得好难。“这个月就回去吧。”连澄这么说,把一个档案袋递给她,“你看看,这个学校怎么样?这个名字怎么样,上面的人跟你也差不多吧?”她有些愕然,拿过档案袋,完全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张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学藉档案上面的人,与她长得到是不像,脸型到是极像,“这是什么?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要是出国了,大胆一个人在国内,我可是不放心的。”连澄这么说,瞅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瞅着她,“他们几个可不是善茬,什么混事儿都能干,大胆还是换个身份,离开这里吧,越快越好。”这话说得大胆心里极度恐惧,就怕是他知道她与那几个人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儿,是的,那几个人都不是善茬,她知道的,亲自领教过,每一回,都让她痛不欲身,又不得不承受下来。她沉默了,紧拽着包包的两手指间太过用力泛白而不自知,整个人都高度紧张,眼睛一直盯着他,似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一点都没有。是的,一点都没有,这是大胆当时的感觉,她以为连澄真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她索性地他许下等他回国后两个人就结婚的誓言,那个时候的她,眼里只有连澄,只有他一个人,心心念念的全是她。一切仿佛重新开始,好象是在配合她,李美玉女士突然间说要回老家,两个人一起回去,她把档案往李美玉女士面前一放,也不知道李美玉女士当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哭了,哭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惟一就是认定是那林家的人,可恶的林家人!生活在阳光下,再没有那些个折腾人的事儿,再不用被逼着在她这样的年纪过早地领略成年人之间的身(体)交流,她的日子过得极是愉快,天是那么的蓝,她的心情是那么的好。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回到这座省府城市里,就算是她老爹已经是一省的省长,也从来没想过要沾着他什么光,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对着电脑,玩得挺乐和。就像是宿命,她还是回到这里,回到这座省府城市里,一切都逃不开去,一个个的人,一张张让她惊惧的面孔,重新再遇见,再遇见,就像是诅咒一样,她还是落入他们的手里,怎么都挣脱不开。大胆儿,乖,跟哥哥一起去扯证?大胆儿,我爱你,你不知道吗?大胆,我那么爱你,你喜欢我一点儿会死呀!————这个是番外前传的最后一章,至此,前传完结!正文128陈迁盛离她几步远,还套着条三角,那脸色阴得就跟雷雨将来时那般的黑,浓重得怎么都抹不开去,就这么重重地朝着大胆落在地面的身影前进。一步一步,又是一步一步,脚步声沉稳有力,落在大胆的耳里,已经是跟催命符没有什么两样儿,她却是没退后一步,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光着身儿走过来,视线大大方方地落在他的身上,一点回避的意思儿都没有。“陈迁盛,你还是把衣服给穿回去吧。”她试图发挥出千百分的好意儿,劝着他,清秀的小脸泛着笑意,那个笑意,显得她看上有些诡异的样子,“这么个天儿,拿什么都可以遛遛,哪里还能遛你自己儿,你不怕长针眼,我到是怕得很——”还有的话她没说,要按着她的意思,把肚子的孩子也算是一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看了,那么,孩子自然也是看着见的。“上次,让你给反摆了一道,这会儿,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是在这里把你给玩残了,也没有人说个什么的,你说是吧?”陈迁盛一扫开平日里给人的沉稳之态,此时,双眼泛红,迸射着不一样的光芒,说出来的话,更是没一点儿分寸。没有分寸还是算轻的,要是让大胆来评论一回,那么就是个没皮没脸,没个知道羞耻是个怎么回事的,她到是纳闷着呢,怎么就,她碰到的人都这样子?一个个地都不知道“羞耻”两个字咋写的?明明认识这两个字儿,硬是装成睁眼瞎,硬是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口口声声地说不知道这两字儿咋写?还真的是,陈迁盛那个人,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沉稳得不得了的少年,多少人指着他说以后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真是,风水总是轮流转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是个私生子,这事儿,他打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