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
冤家
当晚,青青有被伏谨的样子吓到,他气得狠了,坐私人飞机离开海岛,连续一个月没回白房子。 青青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 好处在于,她终于不用见他。 不好的地方在于,她担心自己吃避孕药这件事,他在想什么法子折腾她。 照顾青青的佣人换了另外一个东南亚女人。 青青想找莎莎,可转遍白房子,青青都不见莎莎的踪影。 一开始,青青以为莎莎家里有事请假。 可随着日子渐长。 青青觉得莎莎不至于一个月都不回来,还毫无音讯。 自从青青吃了避孕药被伏谨发现,白房子里的人都不再和她说话。 照顾青青的东南亚女人也沉默寡言。 伏谨好像下达了命令,不许白房子里的人和她讲话。 青青说什么、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应,更不可能像莎莎一样,给青青捎东西。 伏谨不回来,一天两碗的中药却没断过。 青青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间,很少下楼,伏谨限制她在白房子里活动。 出去也没意思。 下午,照顾青青的东南亚女人来了,她敲门进了青青房间。 东南亚女人捧着那碗黑漆漆的中药放在床头柜上,低眉顺眼地负手等着青青喝下。 “你叫什么名字?”青青问。 “……” 青青又用英语问了一遍。 “……” 青青皱眉,“我问你话呢。” “莎莎,就是之前照顾我的那个女人。”青青连比带划,“她去哪儿了?” 还是没有回答。 青青长吁一口气,彻底放弃询问。 “你走吧。”青青唇角紧抿。 见青青没要喝中药的意思,东南亚女人端起柜上的中药递到青青面前,提醒青青喝下。 青青看也不看一眼。 “走。”她言简意赅地赶人。 这个东南亚女人看青青不肯喝,就跪下磕头。 “不准跪。”青青从床上站起身,“他都不来,我为什么还要喝?” 可这个佣人好像听不懂话一样,一直磕头,如之前一般,不磕到青青喝药誓不停止,以另一种方式威逼。 “我让你别再跪了!”青青捂着脑袋,尖声叫喊:“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给我起来!” 佣人动作机械,直到额头流血,她却好像没有痛觉。 青青冲过去制止佣人的动作,费好大劲才将佣人拉起。 “滚,都给我滚!”青青连推带搡将佣人赶出房间。 青青背靠房门,紧抵着门不准人进来。 等了好久,门外才肯消停,青青脱力般回到床上。 * 第二天中午,伏谨出现在白房子。 青青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穿着睡衣。 阳光照进来,她那张小脸白得透明,衣服挂在她身上,人像纸片一样单薄。 伏谨一进门就看见这幅场景,他脚步一顿。 他眼睛微眯,瞧见她那样,他就忍不住来气。 伏谨走近,扫了眼桌子,发现上头的早餐到现在还没动过。 他脸色异常难看。 “饶青,你究竟想干嘛?!” 他抬腿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抱下飘窗。 她像片叶子在他怀里,轻飘飘的,刚才他手掌在她腰间丈量,惊觉她竟这么瘦了。 青青光脚踩着地板,在他跟前,低着头。 他垂眸,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眉毛紧拧,匪夷所思地看她,目光全是质疑。 她看上去很乖,其实倔得很。 他目光下移,落到她脚上。 伏谨拉住她手,将她带回床上坐下,他俯身握住她一只脚丫,抬起她的腿搁到他大腿上。 他拉开床头柜,给她找双袜子穿。 她瘦成这样,他是很心痛的,可她还不注意身体。 青青收回腿,神色冷冰冰的。 “少碰我。”她道。 伏谨侧头扫过去,觑着她的小脸。 “我掐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