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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一夜很长,或者应该说,他们让夜变得很长。他们从头一天午後一直做到第二日黎明破晓前。全有道难得的没有昏倒,中间有几次泄出了屎尿,赵春武也都直接用床单擦干了事──反正那天他不得洗几件染屎染尿的衣裤床单? 等这莫名的激情平息了,全有道也沈沈睡去,在一边收拾残局的赵春武这才开始思索,到底,这情欲是从何而来的? (5鲜币)番外之──有道难为48 赵春武是憨,但不傻,虽不敢肯定是什麽问题,但多多少少想到了用绳子捆全有道这个问题上,因为他们这混乱的一夜,那绳子始终也没得空解去。 第二天一早,赵春武就上山砍柴了,虽然一宿没怎麽睡,但肩扛著一家生计的人可踏不下心睡懒觉。出门时见全有道还在睡,便松松用绳子在他腰上打了扣,就离开了。 赵春武回来的时候,就见全有道坐在一堆排泄物中,正在和腰上的绳子较劲,两个手十根手指,全部都抠抓得鲜血淋漓。赵春武骂也不是说也不是,直气得自己跺脚,心疼得咬牙。 转过天来,赵春武要出门维持生计,没办法,还是只能绑。依著第一次的法子,将全有道的手绑了捆在床头,赵春武心怀忐忑地出门了。傍晚回来,全有道果然又在床上蠕成一气,这下赵春武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全有道为什麽那麽喜欢别人捆他,难道是在广寒宫私牢里留下的病根?但也不对啊,他在牢里时怎麽不见如此?他又哪里知道,全有道是受虐体质,在私牢里时只是铁链松垮得挂在四肢上,加上他後来瘦的离谱,哪有什麽真正实质上的接触? 仍旧凌乱的一夜,只是全有道到底身体孱弱多时,才射过两次就晕过去了,而且泄出来的东西也稀薄透明的很,几乎没有什麽味道。赵春武搂著全有道又是一阵心疼,但到底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赵春武入睡前还在模模糊糊的想著:要不,明天卖完柴,去镇上请个大夫看看吧? 次日,赵春武除了柴,还卖了一篮子鸡蛋,在走了三家医馆药铺後,终於有一个大夫愿意陪他上山里走一遭了。开的药都是些清热醒脑的,最不贵重,但於普通人家,也是一项大破费,加上大夫的出诊费,让赵春武辛苦攒下的银子续上次买羊後又一次的大出血。眼见著银两剩下不足三分之一,赵春武皱紧了眉头。不是心疼给全有道花钱,是担心以後的日子,他千辛万苦把全有道弄出来,不是为了让他和自己受苦的。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赵春武的日常工作除了维持家计、洗衣烧饭、喂鸡喂羊……又多了一项煎药的工作。全有道他是不敢再绑了,莫说体弱的全有道扛不住这麽做下去,就是他自己白日黑夜的忙,也受不了这麽总不睡觉,只得找了把大锁,将门锁上了事。 时间又过去了半月有余,这日赵春武因为多砍了两捆柴,回来得晚了,再加上又去药铺抓了回药,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月亮遮在云里,四周虽不是很黑但罩在一片夜色的朦胧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赵春武就觉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对,到越走越近了,才惊觉是血腥的味道,急急忙忙往家冲,心里还在想著是不是广寒宫的人找上门来了,就被撞入眼帘的景象吓傻了。 (5鲜币)番外之──有道难为49 十几匹浪,围著简陋的小木屋,鸡圈羊圈虽有栅栏拦著,但也已经摇摇欲坠了,鸡羊死伤遍地,而主屋的门上遍布著爪印,眼见著半人高的地方已经被挠穿了几条裂痕,马上群狼就能破洞而入了。 “啊呀……”赵春武疯了似的冲过去,先是用拳用脚生生得趟开一条血路,等赶到了门边,抽过厨房门口的斧头就是一阵乱劈,若大的身躯堵在主屋门口,说什麽也不让开了。此时的赵春武无比庆幸,因为小屋当初建的仓促,所以没有开窗,不然後果不堪设想;但却也无比的沮丧小屋如此简陋,如果是石头砌的屋子,此时远不至如此狼狈。 全有道在屋里看著,先是有光线淡淡的笼罩著四周,然後是一片黑暗,再然後开始出现“沙沙”的声响,等到这个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开始有绿色的荧光从越来越多飞缝隙里露出来。全有道躲在墙角开始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抖,可是却越抖越厉害。然後有一声撕裂般的巨吼传来,然後那些绿光开始围著那个背对著他的影子转,忽上忽下,一对绿光消失又有更多的绿光出现。然後血色开始蔓延,在绿光四周飞溅,一束月光突然打下来,正照在那个顽强的身影上,一片血rou模糊,到处是血沫和烂rou……一片一片的腥红漫过全有道的眼,“啊~”的一声长长的尖叫,全有道昏了过去。 赵春武听到了全有道的叫声,更加焦急,但他脱不开身。好在此处并非荒山,山里的狼也并不多,十几二十匹而已,却已经足以令他手忙脚乱,加上随著伤口的大量出血,反应越来越迟钝,目光越来越模糊,开始还能一斧头一匹的斩杀,到後来已经是双臂发麻,手都难抬了。狼不多了,三、四匹的样子,但看到死了那麽多的同伴,加上敌人又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反而进攻得更凶猛了。赵春武原本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每匹狼扑上来每一口都带走他一大片血rou,而恰在这时全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