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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半步颠的药效是两个时辰,春风一度是三个时辰,虽然深秋泡冷水澡会着凉什么的,但你是神医,这点小病难不住你,反而是谷欠火焚身而死或者不举之类的比较麻烦。”末了,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他被气得又红又白的俊脸,保养得十分之好。终于明白何为传言不可尽信,说什么性格孤僻,冷漠冷血,其实燕离燕神医,也就是个闷sao之徒吧。听说他后来病了小半个月,但心心念念都是我的倩影,倒像是害了相思病,常常发呆,无意识地便喊出我的名字:“无耻!流氓!”无怪乎他现在还对我有怨念,此等经历当真是惨绝人寰,使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但他总不肯承认对我不满而公报私仇,只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错,他是救了我,为调理我的身体不遗余力,整日鼓捣些汤汤水水是为我健康着想,可是他有必要把所有药都弄那么苦吗?明明同样的病,我的药却比别人多了黄连!他要敢说不是故意的,我就把天下第一无耻之徒的名头让给他!犯小人,犯一打小人我始终觉得,我这个老爷当得有些失败。看着陶二一脸郁卒,我不忍心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慢慢抚摸他的手背安慰道:“陶二哥哥,圣人云,食色性也。我不能色,你就让我吃一点吧。我的要求不多的,只要和扫地的福伯一样就可以了。”陶二叹了口气,回握住我的手,喃喃道:“不是这件事……”我奇道:“不然还有什么事?”陶二却脸色微变,没有接着说下去,转头看向燕五问道:“她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燕五说:“恢复状况良好,只是还是得忌口。”可能是见到我的哀求,他终于松了口说:“偶尔吃点荤腥也可以……”燕五啊燕五,我真是爱死他了!我欢呼一声,直接扑了上去照着他的脸颊啵地亲了一口,他被我撞上椅背,疼得皱眉,两只手握住我的腰往外推。“去去去,你一身怪味!”啧,他也会不好意思啊?听燕五这么说,陶二终于也开恩了。“那好,以后每三天添一只小油鸡,但其他时候你不能再偷吃了。”“是!”我站得直直的,激动地发誓保证。“老爷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偷吃不义之鸡……”“行了!”陶二挥手打断我,“你发誓要有用的话,早不知投胎几辈子了。”我腆着脸靠上去,偎在他肩窝蹭蹭,“别这么说嘛,我是真心发誓,只是总守不住……”他捏了捏眉心,看了我一眼,又是无奈地别过头摇头叹气。我看到他眉宇间的疲倦,心脏又是一抽,只觉得很是对他不住。他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和我每日为了小油鸡奔波又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奋斗!我一下子感同身受,心酸不已,拖着他的手说:“你出去那么久,现在应该也累了,回屋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叫你。”他似是欣慰地一笑,“不了,我一会儿还约了人,你们自己吃晚饭吧。”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难过了。“男人女人?”陶二眉梢一挑,嘴角微扬,“谈生意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有差别吗?”我想到墨惟那断袖的,怔了一下,摇摇头:“没差别……”陈国民风开放,闽越尤其,洛城处在两国交界,便是个中和地带。断袖虽然不是常事,但也绝不新鲜。我家里的公子们太过优秀,我不但要防着女人还要防着男人。当老爷,实在太辛苦了,真想把他们都藏起来!“陶二,你不要那么辛苦了,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够花就好了。”燕五嗤笑插嘴道:“就你这药罐子,多少钱都不够花。昨天你吃了一半就扔掉的灵芝,市值二百两,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我一听就流冷汗了。原来我和唐三并无本质区别,他意识不到古董的价值,以为不过是个瓶子,我也意识不到药材的价值,以为不过是棵草……陶二啊陶二,你实在是太辛苦太委屈了……我摸摸他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慰,然后把藏在我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陶二,我是不是欠人很多钱?”陶二怔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那个方小侯爷……”我慢悠悠说着,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一直在找我,是不是我欠了他钱?”陶二的脸色在我提到方小侯爷的时候果然变了,“谁跟你说的?”“我自己猜的。”陶二揉揉我的脸——最近长出点rou了,手感还不错,“别乱想,这件事交给我们解决。”“我没欠他钱?”我狐疑问道。陶二无奈笑道:“非要这么说,应该是他们家欠你的。”这我不太相信,谁欠了我的,我还不得记他个十八辈子。但陶二显然不想说了,他透露的意思也很明显了,我和方小侯爷,确实是有关系的。至于具体的是什么关系,他不想让我知道,更不想让我插手,我挺为难的,其实他大可告诉我,依我的性子,估计也是懒得出面计较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我满腹心思地挪回沈园,想到里间还有一个师傅要对付,我立刻没有琢磨闲杂人等的心思了。整了整脸上表情,我挤出一个笑容晃进园子,看到师傅坐在石桌边的小圆凳上,一手托着腮,另只素白的手执着黑色棋子无意识地在棋盘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我稀罕了,百年难得一见,师傅似乎也有不可告人之心事了?何以颦颦不展眸微动,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发现?“师傅。”我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轻轻喊了一声,他睫毛一颤,回头看到是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顺手将我揽进怀里,说了一句:“回来了。”真叫惊奇了,师傅竟然没骂我,我偷银子的事,肯定是他告诉陶二的,陶二都训我了,他竟然还能微笑抱我?我回抱住师傅纤细的腰身,突然发现自己猜测不到师傅的心思了,蓦地有些郁闷,师傅倒是发现我突然低沉了,低下头问道:“你怎么了,在外面受气了?”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低声说:“师傅,你不骂我?”你看,人就是犯贱。师傅怔了一下,随即微微板起脸,“你知道自己该骂便成,我说不说又有什么用?”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双手转而环上他的脖子,陪着笑脸道:“师傅你别这么说嘛,我下次不敢了。”这话说多了,没人信,师傅也不计较,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摇摇头。“你啊……”我见躲过一劫,忙不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