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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隶属于我的势力能够使用。直接问他们两个的话,打草惊蛇了还未必能得到确切答案,还是让五六一去查查闽越那边的动静吧。baimun2010-08-0100:06国师求见的时候,我刚看完五六一的报告。“陛下,求贤令已然送达各州县,国子监也已开始翻修,七月底太学府便能修成。”老国师立于阶下,缓缓道来。我将字条收入袖中,垂着眼睑沉思片刻,开口道:“朕不谙政事,登基以来,朝中大小诸事多劳国师了。”国师怔了一下,抬头不着痕迹地扫了我一眼,又颤巍巍地作势要跪,我也作势扶了一把。“为陛下尽忠职守,乃微臣本分……”“国师过谦了。”我淡淡一笑,双手负于身后,指尖触到字条,想法又坚定了几分。“朕有一事要国师帮忙,还希望国师切莫推辞。”国师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下,没敢立刻回复,好一会儿才回说:“凡有利于江山社稷之事,微臣绝不推辞。”呵,老狐狸。搬出江山社稷当挡箭牌了。我勾了勾嘴角,继续说:“这事与江山社稷扯不上什么关系,乃是朕一点私心。朕长于民间,受义父养育之恩,只是义父早逝未能尽孝。我朝以孝治天下,朕为百姓楷模,不敢于孝有亏。因此想把义父墓xue迁回帝都,聊表思念。”国师松了口气,微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此乃人之常情,微臣自然竭尽所能。”“只是登基之始,国库空虚,如今与民休息,不宜再劳民伤财大兴土木,朕主张低调行事。”国师温和点头:“陛□恤百姓,乃万民之福。”“朕本拟将此事托付与国师,但国师近来忙于求贤令之事,恐无暇□,因此朕决意亲自前往。”“什么?”国师一愣。我继续说:“江南此去无多路,往返半月足矣。只是国事初定,朝中不可无君,朕外出之事不宜外泄,就劳烦国师多加隐瞒了。”“什么?”国师继续发愣。我笑得温良恭俭让,“相信国师定然不会让朕失望的。”五六一回报,燕离在闽越境内频繁出入于毒虫异兽繁多的山谷,更与不知名男子同食同寝,多次与乔羽有书信往来却瞒着我……我这南下,到底说是捉jian好,还是私访好。若大张旗鼓地南下,乔羽这边必然会传消息给燕离,那里有了准备,我就只能扑空了。若要秘密南下,却也瞒不过这两个枕边人,更瞒不过满朝文武,尤其是国师那只老狐狸。不过也让我想到这么个馊主意,打着孝顺的旗帜哄得国师站我这边,帮我瞒住满朝文武。回头来,我左边告诉乔羽自己要迎义父回帝都,他也不会起疑,而他身为卫尉不能擅离职守,只能驻守京师。右边让唐思自己一人去江南,待送他出了帝都,他向江南我向闽越,三边都瞒过了,我就自由了。安全问题,有五六一就够了。按着计划行事,两天后,我已经一人一马奔走在朝着闽越的方向上了。唐思那里我倒也没有骗他,当年义父过世时被火化了,骨灰盒是街上捡来的,如此便草草埋葬,后来师傅陪我去过一次,立了个碑,就在山崖边上,背山面水,风水视野都算好,唐思按着我的指示去找,应该能够找到。路过洛城的时候我停下来歇了一晚,站在李府门口看了许久,想了很多。那时候师傅还在,陶二忙得脚不沾地,每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回来。唐三和乔四互相看不顺眼,明着是三儿欺负四儿,其实想来,明知道容易唐三容易被激怒还故意撩拨他一句的四儿才是真恶劣,总是在我郁郁寡欢的时候闹一出鸡飞蛋打,我菊花一紧,哪里还顾得上蛋疼,什么忧思被这一打岔就成了喜剧——他们也是用心良苦得紧,燕离寸步不离地治我的伤,他们则用另一种方式治愈我的心病。时间是一座山,只有跳出山外,才能看清过去的真面目。因为看清,所以难过,因为难过,所以懂得。当上皇帝后,我学会了更多。冕旒垂在眼前,殿下群臣朝拜,同样是各自心思。师傅曾经说过,“置冕旒以蔽明”,“人至察则无徒”,为上者不可察察为明。浮生一梦,难得糊涂。其实对于感情何尝又不如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一个人,所谓的完美,是彼此契合的不完美,和包容这种不完美的心。如果再遇到同样的事,或许我该握住那人的手,无所谓地笑曰:“那又如何呢,关键是我们相爱啊。”———————————————————————————————————————洛城是闽越到陈国的第一站,大路仍在施工,但已有不少闽越人来往此间。燕离住在闽越境内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但因为大路开修刚好经过此地,村里顿时热闹了许多,往来的人也多了起来。村里临时设了个驿站,我在驿站下马,环视了村庄一圈,找到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问起燕离的住所。孩子仰着头迷茫地看着我,原来是语言不通,甚至驿站的人对陈国预言也一知半解。我无法,只有吹了哨子,躲在偏僻处等五六一现身带路。燕离住的地方离驿站很有些距离,我牵着马徐行,往来奔跑的孩子见了我和五六一都停下来躲在一旁偷看。“燕离在这里呆了三四个月,一直没有离开吗?”我疑惑地问五六一。“是。只有密宗宗主来过一次。”费解……这村庄后面的山谷凶险无比,燕离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算来已有一季不曾见他了,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连豆豆都能放下……燕离的小木屋盖在山脚下,与村落隔了一条浅浅的山溪,我把马拴在桥边的大树下,走过独木桥再走几十步就到了木屋下。南方多雨,屋顶都是两边倾斜,屋檐嗒嗒滴着水,汇成一股水流蜿蜒着汇入山溪中。屋檐下的木格子窗向上开启,用一根竹枝撑着,白色的薄纱是窗帘,被撩起在一边,用铁钩勾起,下摆被山风一吹,悠悠晃动。我远远站在桥边,听到稚嫩的声音借着山风送来,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夹杂着蹩脚的陈国话,似乎与人交谈着什么。木屋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我朝五六一使了个眼色,他一点头,消失在竹林之后。四个六七岁模样的闽越男童从门内走出,回身对着门内的人说了什么,表情恭敬地鞠了个躬。我躲在树后,只看到白色的衣袂曳过苍翠色的竹木门,熟悉的声音说着陌生的语言,清朗而温润,就像流淌过鹅卵石表面的山泉。那四人欢笑着从我跟前走过,木屋的门被轻轻合上,没有上锁,又被风吹开了一丝缝隙。我深深呼吸,悄悄地靠近,藏身于竹林之后,目光穿过一片苍翠,落在薄纱轻飘的窗台边上,只看到一个朦胧的剪影坐在桌边,手握着一盏清茶,轻轻转了两圈,在唇边停下。垂落在颊边的乌黑发丝挡住了面容,但那声音……师傅,是我太想你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梦吗?恍惚回到了李府的沈园,被竹林掩映的庭院,师傅在午后沏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