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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意识了,她能听到我说什么了吧?大夫您去看看。”男医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随即快步朝云初病房的方向走过去。云初还没有睁开眼,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急切又激动,“初初,初初你能听到mama讲话吗,初初?初初?初初?”医生拿出小电筒,“家属请先让一下。”云mama立刻靠到一旁,“大夫,我女儿是不是能醒过来?一定能醒过来吧?”男医生正要弯腰做基本检测,一旁的小护士惊叫道:“徐医生,病人好像动了。”云初在梦中听到有人喊她,一声比一声急促。她费力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眶的是一位带着口罩是男医生。云初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女人,她张了张嘴,嗓音沙哑,“mama。”云mama的眼泪瞬间再次涌出,她用手紧紧捂着嘴巴,满脸泪水,却笑着点头,“是,是mama,初初,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徐医生立刻问:“感觉怎么样?”云初声音很轻,有些虚弱:“感觉还好。”徐医生吩咐身旁的护士,“去准备一下,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医生走后,云mama先通知了家人,然后拉着云初的手道:“一会儿你爸爸就过来了,你想吃什么?mama回家给你做。”云初还记得自己上学的路上,被一辆突然冲过来的车撞到的,她问:“妈,我昏迷了多久了?”云mama温柔的摸了摸她眉角,“快一年了。”她说着,又哭了起来,“老天有眼,你终于醒了。”脑损伤能够醒来的人是少之又少的,更何况,当时云初差点直接被判定为脑死亡。可是云初不但醒了,而且醒来后,身体个各项指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正常。这可以说是医学上的一个奇迹。出院后没几天,云初就重新回到了学校。虽然对于学校的老师跟同学来说,他们很多人已经一年没有见到云初了,但是对于云初来说,时间长久停留在发生车祸的那一天。就好像是近在昨天一样。云初恢复的很好,很快就像之前一样,投入到了学习中去。在现实中云初同样学习的是中医学,他们这门学科,靠的是厚积薄发,云初知道自己拉下了一年,所以别人去玩的时候,她就泡在图书馆里。好朋友苏萌萌在她身旁打瞌睡。云初笑着戳了戳她的脸:“困了就回宿舍睡吧,我看完这几页就回去了。”“不要。”苏萌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秦学长叮嘱我了,让我一定要看好你。”云初微愣,“秦学长?”苏萌萌这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睡意全无,她看了看头顶,“今天的月亮真圆啊。”云初怎么肯放过她,“说清楚。”苏萌萌知道自己躲不过,“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就是咱们的学校的男神,秦慕啊,以前我不相信爱情,可是现在,我信了。”云初觉得有些好笑:“什么跟什么啊,我不认识什么秦学长啊。”苏萌萌:“可是秦学长经常去医院看你,你都不知道吗?”云初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苏萌萌立刻意识到,这一年云初都是昏迷的,“那你确实不知道,但是醒来后,阿姨没有跟你说过吗?”云初摇摇头:“mama只跟我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几个同学会经常来看我。”苏萌萌拍拍她的肩:“以后你就知道啦,上个月秦学长代表学校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了,这几天应该快要回来了。”云初不记出车祸之前,还认识什么秦慕。不过听苏萌萌这么说,他在自己住院的时候,应该是经常去看自己的,那她确实要好好谢谢这位秦学长。晚上的校园很静,正值初秋,天高气爽。云初跟苏萌萌从图书馆出来,手牵着手往宿舍的方向走。宿舍楼前面的大榕树下,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生,对方见她们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原本斜靠在树干上的身体,立刻站直了。他朝云初走过来,因为太过紧张,手心已经浸湿,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苏萌萌轻轻扯了扯云初的衣服,表情有些兴奋,“是秦学长哎,他居然这么早回来了。”话音未落,秦慕已经朝云初走了过来,他笑着朝她伸出手,“云初同学,你好,我是秦慕,大秦的秦,仰慕的慕。”云初只听着声音,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她抬头朝秦慕看过去,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好久,都是一片空白。苏萌萌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小声的问:“初初,初初?怎么,傻了啊?”云初这才回神,伸出手跟秦慕握了一下,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苏萌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初初,你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吧?”云初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这话,似乎有些不当,脸蛋儿顿时羞红。秦慕笑道:“我们确实见过,当时云初同学参加学校的新生校演,我当时排列的节目也在其中。”云初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却摇摇头,“好像不是这个。”她并不记得在那次校演中见过他,但是看着他这张脸,她却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就想有一段原本属于她的记忆,她却完全不记得了。·······这已经是云初消失的第四天了。厉寒舟自己一个人坐在卧室内,不吃不喝,就像一个活死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青姨端着熬好的米粥上来,好生相劝,“厉少,您多少吃点东西吧?”不过四天的时间,厉寒舟却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两鬓已经生出了白发,眼窝深陷,眼中布满血丝,他仰头问青姨,“是不是云初回来了?”云初这个名字,青姨这几天已经听了无数次,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云初是谁,她说:“厉少,我真的不知道云初是谁,不过我已经跟老爷子说了,老爷子也说,一定会帮厉少找出那个叫云初的人。”厉寒舟垂下眸子,低声道,“云初是我的妻子。”青姨叹口气,她真的不知道原本那个狠厉决然的厉少到底是怎么了。魔怔了一般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她摇摇头,出了卧室。厉老爷子就坐在楼下,见青姨下来,问她:“他还是不肯吃吗?”青姨摇摇头,“厉少只问我,云初有没有回来,老爷子,厉少这是怎么了,云初又是谁?我照顾了厉少三年,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