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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媳妇道。孔氏皱眉,有些拿不定主意。梅若依静静看着,心中暗暗奇怪,绿翘说她在房中,这是什么话?为什么扫禾也在房中,她倒很想看看,这到底唱的是什么戏。“大少爷回来了。”人群中有人低声叫道。“大少爷回来得可真快。”有人接口,等着看好戏的口吻。院门外一人冲了进来,正是傅君悦。“娘。”傅君悦冲到孔氏跟前,草草行了一礼。“你急的什么?”孔氏皱眉道。梅若依这时也注意到,傅君悦的头发是胡乱用布巾束起的,外袍竟是穿反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光洁的额头滴下,胸膛起伏不平,喘息甚是急促,拉风箱一般。他是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是了,春桃为什么不见了,定是以为她出事了,跑孟夏家找傅君悦回来救她。“娘,把人遣走再细问,这事肯定另有别情。”傅君悦喘着气,急切地道。“是啊!太太,依依平时最是乖巧懂礼的,决不会作出这般不顾廉耻的事。”李妈急忙跟着道。梅若依鼻子一酸,差点流泪,孔氏正在气头上,李妈却还能一再帮她求情。“太太,这等yin奔无耻之人,最是不能惯纵,太太应当当众问责,杀鸡儆猴。”傅开媳妇却又出声反对。“正是。”绿翘的母亲柳大娘附和道。“事情尚未问明,谈什么问责?说什么杀鸡儆猴?”傅君悦厉声喝道,目眦尽裂。也不等孔氏发话,转头看向围观的众下人,冷声道:“府里原来养了这许多闲人么?都没差事做很得闲?”他眸色深沉,锐利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过,被他盯着的人,不由自主打寒颤,人群朝门外退去。君悦哥哥回来了,自己要不要现身?梅若依犹豫着,朝傅君悦看去,也就在此时,傅君悦的眼光扫过她移向下一个人,又极快地移了回来,定定地看她,深眸闪过狂喜,整张脸刹那间光华流转灿烂夺目。梅若依嘴唇微张,傅君悦朝她几不可察地使了个眼色,梅若依闭上嘴,半垂下头不言语了。“都很闲啊?那就留下来,学学规矩。”傅君悦冷冷道。那些快退到院门的下人僵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娘,这是怎么回事?孩儿怎么听说事关依依?”傅君悦回转头朝孔氏行礼。“青霜绿翘,你俩来说。”孔氏阴沉着脸道。青霜本来站在绿翘前面半步的,此时却悄悄地后退了半步,紧闭着嘴不出声。傅君悦先是撵人突又留人,众下人面前就问起详情,绿翘心下打鼓,嘴唇一开一合,竟不敢再说话。“怎么?不是你俩去找太太报讯的吗?”傅君悦唇角微微上挑,声音很平静,面容甚至是和蔼可亲的,可青霜跟绿翘却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共君沉醉“照壁,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傅君悦微笑着看向守房门的照壁。照壁两腿打抖,半晌才挪到傅君悦面前,颤抖着跪了下去,低声道:“听绿翘说她早起发现自己有一样东西落在原来房中,想回房拿,敲门里面没人应门,她试着推了推,门没上闩,她以为梅若依起来了,便推门进去,谁料房间地上一堆衣裳,床上……床上有两个人……”照壁开始说时,人群便鸦雀无声,他的声音虽小,众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傅君悦却道:“大声说,我听不清。”“就是……”照壁又说了一遍。傅君悦哦了一声,道:“我糊涂了,这间房,不是绿翘的么?梅若依的房间,不是在北面么?”照壁吱吱唔唔看向青霜绿翘。“大少爷,昨日依依侍宠,非要我跟她换房间,我……我只好答应。”绿翘抖着身体,可怜极了。“你跟他们说过话没?”傅君悦话峰急转,问道。“没有。”绿翘犹豫了一下答道,心内暗觉不安。孔氏皱眉看了绿翘一眼,嘴唇微动要开口,傅君悦已接着开口问话了:“早起你几点回房的?房中有灯吗?”绿翘一呆,结结巴巴道:“寅时不到回房的,房中没灯。”灯油烛火易燃,府里有规矩,下人房中不准点灯火过夜,这个她没法撒谎。傅君悦哦了一声,冷笑道:“寅时不到,天未放亮,没说过话,你一瞥之下,就知床上是梅若依与扫禾?若说房间是梅若依的房间,据推测一人是她,这也还说得过去,另一人,你又怎知是扫禾?这房间本是你的房间,昨日刚换给梅若依的,为何昨晚就有人摸了进去行苟且之事?”傅君悦字字诛心,个个问题尖锐刻薄,绿翘听得傅君悦言语间竟是指向她与扫禾苟且,扫禾或是摸错房间,或是与她合谋毁人清白,自己竟无一言可辩解,急得脸色惨白,向青霜看去,指望青霜助她,青霜却匍匐地上不言不语,装呆作死了。“太太,大少爷处处护着梅若依,指责绿翘,是与不是,开了房门便知,绿翘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死。”绿翘无法自辩,泪流满面呜咽声声扮悲愤。梅若依好生奇怪,自己明明不在房中,绿翘到了此时,却还以房中之人作杀手锏,却是为何?傅君悦也暗暗思量:房中难道有人?不能给房中人活着攀赖依依。“开了房门便知么?你说我偏怛依依?”傅君悦冷笑一声,对孔氏道:“娘,房中若真是有人,不拘是谁,与人苟且,yin奔不顾礼仪,请娘将人赐死。”“啊!”李妈惊喊:“大少爷,这事还需问个明白。”“有什么可问的,趁着大少爷不在府中与人苟且,这等事若还不重惩,以后傅府……”傅开家的刚才给傅君悦冷喝,不敢言语,柳大娘却不怕死的开口了。“不用说了,云英。去把我防身用的那毒烟管拿来,照壁,待会你往房里吹毒烟,把房中的贱人闷死。”云英走回去拿药,四周静悄悄的,嗒嗒嗒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梅若依心上,梅若依垂着头站着,手脚僵僵的失了知觉。毒烟杆拿来了。“点燃,吹。”照壁点上火,揍到窗前。“太太,求太太大发慈悲,依依只是个孩子……”李妈失声哭了起来,跪到地上扑通扑通磕头。“李大娘……”一声哭喊几乎要冲口而出,梅若依想冲出去扶起李妈,傅君悦已弯腰去扶李妈,眼睛却往梅若依处看来。那是不让她动的眼色,梅若依捂着嘴,勉强将哭喊吞了回去。“只是个孩子就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再大些,岂不是……”柳大娘冷讽。“太太,求太太……”李妈还想再说,傅孔氏冷冷道:“不用再说了,这毒烟吹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