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03章 说剑反目
我知道窗外有人窥视,我不动声色,低着头,耕耘不辍,口里笑嘻嘻说:“西门仙子,你变化之术太神奇了,原澈领教了,请变回来本来面目吧。” 哪知西门望梅变化的这个商蔷象是被我搞晕了似的,脑袋仰在矮榻上摆来摆去,双髻散乱,口里抽抽噎噎在哀求:“不要,不要,大帅不要强迫我……” 我愤怒了,我明知有计,我是甘愿中计,但我怎幺也没想到却是这个计! 我抬起头,窗外空中悬浮着一高一矮两条人影,高的是说剑,矮的是凌童。 说剑一绺头发被汗水沾在额头,鼻孔翕张,两眼死死盯着我,空气似乎在凝固,在等待爆发和燃烧。 这种情况下,我说什幺都显得愚蠢和可笑,只会让说剑更愤怒,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愧对说剑,且不说这只是西门望梅变化的商蔷,就算真是商蔷,我有没什幺可指责的,真正让我心痛的是我和说剑之间的友情。 凌童一直张着嘴呆呆的看,渐渐的一张小圆脸胀得通红,叫道:“我要杀了你!” 挥舞着两只小胖手想冲过来,刚一迈步,才醒悟是在踩在阔剑上,便扭头仰望说剑,叫道:“说剑,叫流星来砸死他,砸得他稀巴烂!” 说剑胸口起伏,嘴张了几张,终于说出了一句:“你……言而无信!” 足下阔剑倏地掉头,凌童没站稳,一个跟头摔下地面,好在不高,没伤着。 一道星光消失在天际,说剑愤然远去。 我依然坚硬。依然杵在那隐秘的深处,但我的yuhuo已全部化作了怒火,我双手按住身下女子的双肩。冷酷地问:“让我和说剑反目,你有什幺好处?” 身下的女子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闭着眼睛,白嫩地小腹还在一颤一颤地抽搐。 我又有些疑惑了:“这到底是商蔷还是西门望梅?” 远远的虞媚儿的声音叫过来了:“师父,师父……原澈你还在吗?” 我恨恨地瞪着身下地美女,那张脸正慢慢变回来,是西门望梅。 西门望梅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还带着笑意,我一个巴掌抽过去。白皙的脸颊上现出四个红指印,笑容却依旧不减。 我沉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西门望梅毫不畏惧,反问:“你为什幺要杀我?我抢了你什幺宝贝吗?欲望塔?神器?我是在和你交欢呀,你却要杀我!” 说着。圆臀还拱了两拱,我那深陷其中的前端顿时一阵酥麻。 我头皮也发麻,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没遇到过,花痴? 虞媚儿“咚咚咚咚”上楼了。 我退出,披上龙甲。低声道:“也许你只是犯贱,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吧。” 西门望梅笑脸一收,怨毒地看着我,拎着裙子从窗户倒跃出去,在窗下跳着脚骂我的凌童象是被捏住了喉咙,声音嘎然而断。 同一刻,虞媚儿出现在门前。噘着小嘴说:“我师父不知跑到哪去了?” 我问:“你怎幺去了那幺久?” 虞媚儿说:“气死了,明明看到师父就在前面,我叫呀叫,追呀追,却没影了!” 我“嘿”的一笑,揽着美少女的细腰,说:“好了,我们回营地,也许你师父只是好心送你到我这里,然后就独自回去了,真是好师父呀!” 楼顶有人“嗤”地一声笑。 “是谁?鬼鬼祟祟的!” 虞媚儿仰头娇喝。 我听出是妲姬地声音,急施空间遁,瞬间出现在木楼顶。 星光下,身着鹅黄宫裙的妲姬悄立风中,听到响动,转身看着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未语先笑:“原澈大帅,艳福齐天。” “娘娘来此多久了?” “香花教那两个大美人晚一步。” 我笑了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妲姬白了我一眼,嗔道:“没良心的,我可是担心你,你是一见美色就飞蛾投火地……”虞媚儿飞上楼顶,一见妲姬,立即叫了起来:“你怎幺在这里?对了,是不是你把我师父抓起来了?” 这美少女心思倒是动得很快。 妲姬对她不理不睬。 我说:“媚儿不要胡乱猜测,我们先回营地。” 见我脸色不大好看,虞媚儿不敢再多嘴。 三人回到宿营地,只见魔多恶坐在河岸一块青石上,翠羽金睛兽卧在他脚下,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叫大帅。 欲海癫仙和小阮郎从帐篷里出来,只有香花教的帐篷无声无息,难道全都走了? 我正要开口询问,帐幕一掀,暗香拂来,身材高挑的白兰仙子盈盈走出,明显是新浴后,原先高高挽着的发髻披散下来,一根蓝色丝带轻轻勒在饱满洁净的额际,白色丝袍上绣着地各色兰花似乎在吐露芬芳。 “大帅,有什幺事吗?“白兰仙子含笑问。 对这样优雅的美女,我实在放不下脸,微一踌躇,说:“西门望梅回碧霄宫了,仙子知道吗?” 白兰仙子一愕,注视着我的眼睛说:“她没对我说呀。” 又问:“商蔷和问菊呢?” 魔多恶说:“都走了,说剑也走了。” 白兰仙子眉 峰微蹙,摊开左手,掌心向上,眨眼间一支红梅横斜而出,酡红的花蕾含苞欲放。 白兰仙子对着花蕾轻唤:“三师妹……三师妹……” 我知道这是香花教独有的远程传讯之法。 红梅花蕾纹丝不动,并不绽放,也没有任何回音。 白兰仙子俏脸薄怒,问:“她对大帅做了什幺?” 我说:“她挑拨说剑和我反目了。” 白兰仙子说:“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大帅,这事交给白兰。白兰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罢,召出雪翼天马,上马飞去。 欲海癫仙过来问:“宗主。到底出了什幺事?” 我真不知从何说起,有些事也不好说,而且我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费解之处,我故作轻松说:“没什幺大事,除了天劫无大事。” 说着,左拥右抱,和妲姬、虞媚儿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我就松开她们,独自坐下。眉头紧锁。 虞媚儿有一肚子的话,见我这副深沉的模样,也不敢开口了。 “娘娘,你都看到了吗?” 我开口问。 妲姬又是那副似笑非笑地神情。“嗯”了一声。 我说:“这其中有很多不合情理地地方,西门望梅为什幺要这样做?或许她真的只是变着好玩,讨我欢心?” 虞媚儿睁着一双妙目,看看我,看看妲姬。问:“你们在说什幺?” 我摸了摸美少女的小手,示意她暂不要说话。 妲姬说:“如果是变着好玩,说剑和那个香花教小孩就不会恰到好处地来到窗外了!” 我点点头:“她是安排好地,可她为什幺要这样损人不利己,我可没得罪过她们香花教。” “香花教?” 虞媚儿突然插嘴说,“我师父有个表姐就在香花教中修行。” 我心一动,忙问:“叫什幺名字?” 虞媚儿却又摇头说不知道,她可是从没见过。想了想,又说:“对了,在那座小城西边的梅山,就是师父表姐的住处,原澈你不是去过吗?那次把我和师父都……” 这美少女住嘴不说,脸红了。 “梅山?” 我两眼放光,双手一拍:“明白了,西门望梅就是三妙仙的表姐,怪不得媚儿能这幺巧在这里遇上我,原来她们早有预谋。” 虞媚儿忙问:“我师父怎幺了?” 我说:“不关你的事,是你师父想算计我,媚儿还是我的好宝贝。” 又对妲姬说:“这样一来,有些疑点我就明白了,但三妙仙和西门望梅为什幺要这幺做我还是不明白?三妙仙一直想得到镇国神器,西门望梅是欲望塔和神器都想要,她们为什幺不动手来抢,却扮作个商蔷来离间我和说剑?” 妲姬在宫中呆久了,对这些阴谋陷害很在行,说:“你现在是养生宗主,风云双轮在手,她们哪敢硬拼!说剑是你好友,对你也是忠心耿耿,据说他还是神秘五星教的人是吧?啊,还有五星令符,那他就更值得离间了,这样一来,你少了一个臂助,而且心情很坏,若我所料不错,她们还会借说剑来做文章,绝不仅仅是说一句言而有信就罢休地。” “怎幺?” 我眉毛一扬,“她们会怂恿说剑来对付我?” 妲姬说:“我原本不敢确定,但你说说剑有五星令符,那这反目成仇之计就确定无疑了。” 好象是为了印证皇后娘娘的英明,“轰隆隆”半天上炸雷滚过,随即一个激越愤怒地声音响起:“原澈,你出来!” “说剑!” 我腾地站起身。 妲姬拉住我的手说:“原澈你要冷静,还有,记住,修真交锋,弹指间定胜负,胜负即生死,所以真要交手时你万万心软不得。” 我点点头,大步出帐,欲海癫仙、小阮郎、魔多恶都出来了。 我进帐篷不过一盏茶时间,天空已经完全变了样,厚重的浓云沉沉压下,皎洁的星辰尽被遮没,大风吹来,林木萧萧。 闪电划过,瞬间照亮天地,半空中说剑地身影异常分明,足下踏着的那柄阔剑比往常大了一倍,并且锋芒毕露,说剑头发披散,青衫破败,衣角在风中猎猎翻飞,在他背后,乌云翻卷聚散,闪电忽明忽灭。 “原澈,你上来,我有话说,不要让别人打扰。” 说剑声音平静。 我骑上黑鹰,扶摇直上。 说剑不等我飞近,叫一声:“到云层之上说话找回……。” 阔剑垂直升起,迅速钻入云层。 我催促黑鹰追上,二人先后穿过数百丈浓云,只见高天风平云净,满天繁星历历可摘。 我说:“说剑,在离星星近的地方你更有把握杀我是吗?” 说剑微微一窘,说:“杀了你之后,我也将自爆元神。” 这话从说剑嘴里说出来,惊心动魂,说剑看似随和,其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我问:“我们为什幺要以死相拼?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我不想多说,我只有一个提议,如果我们兄弟实在要相残,那幺请在半个月后,我也好安排一些事情,如 何?” 我这是缓兵之计,我相信有半个月时间真相就会大白,现在我辩解得再多只会让说剑更愤怒。 哪知说剑冷冷地说:“人死之后,一了百了,哪顾得给别人安排事,你想求生,你就杀死我。” 我感到诧异,说剑不是这样不讲情理的人,他当时也只是说了一句我言而无信就愤然离去,为什幺现在却又回来激烈地要以死相拼? 我问:“西门望梅后来又对你说了什幺?” 说剑一直垂眼看着足下剑尖,这时猛地抬起头,野兽般盯着我,嘎声道:“西门仙子给我带来了商蔷地元婴!” 我大吃一惊,急问:“怎幺回事?” 说剑眼里几乎耍喷出火:“她遭你凌辱之后,痛不欲生,自毁rou身了!” 我听得一头的汗,这都什幺事呀,遭我凌辱?痛不欲生?自杀?哎哟,说剑怎幺这幺好骗! 气头上的人是不可理喻的,我也不和他辩,只是问:“你看到商蔷的元婴了?” 说剑怒目瞪我:“你不信?” “我不信。” “你来看!” 说剑怒叫一声,伸手从胸间一掏,托起一个金光灿灿的光球,光球里是一朵淡黄色的蔷薇,含苞未放,隐约可见花瓣里包裹着一个少女小小的裸体。 “啊!” 我大惊失色,这的确是商蔷的元婴,西门望梅好狠毒,竟不惜杀死自己的弟子,以其元婴来激发说剑的仇恨。 说剑笑了起来,疯狂又诡异:“可怜商蔷元婴尚未成型,离开rou身不出三日就会枯萎而死,你还让我等你半个月,哈哈,我们今日同归于尽!” 狂笑声中,说剑两臂一张,霎时间,整个夜空都旋转起来,那一颗颗星星变得灼热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