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11章 又见yin贼
这时,我看到一道黄光从北边天际掠来,急道:“青莲师父,他们来了!” 青莲师父对冥王堡二女道:“记住,该怎幺说还怎幺说。” 闪身与我一起躲进无忧界。 西门望梅和闻馨面面相觑,手摸脖颈,绿玉项圈依旧箍在脖子上,只是表面看不到而已。 那道黄色霞光来得好快,转眼就到了采石矾外侧的江面上,霞光一收,现出三个人:白面黑须、羽衣道冠的是飞鸿子,红发红裙、黑带束腰的是赤烟,中间那个绰约多姿的苗条女郎正是紫芝,两只手腕被一根绿丝绦缚住,神色既愤怒又无奈。 赤烟笑道:“灵蓝jiejie,赤烟来晚了一步,不要降罪哦。” 语气轻佻,显然没把西门望梅放在眼里。 那飞鸿子色眼冒光,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一直以为西门仙子是香花敖的弟子,没想到却是冥王堡出来的美人,哈哈,失敬。” 西门望梅狠得牙痒痒,但“冥王幡”被收走了,脖子上还勒着个要命的项圈,她也怒不起来,只是指着紫芝问:“这是谁?” 赤烟得意地说:“灵蓝jiejie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少主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了吗!” “少主!” 西门望梅和闻馨对视一眼,都是大惊。 闻馨问:“既是少主,你们怎幺还敢绑着她?” 赤烟道:“少主有些失忆。为了不让她乱跑被坏人抓去,赤烟只好先让少主委屈一下,相信堡主也不会责怪赤烟地。” 我趁她们说话之机,悄悄向赤烟、飞鸿子身后迂回。 飞鸿子不愧是真仙级的高手,反应极为灵敏,无忧结界从他身边十丈处绕过时。我就看到飞鸿子耳根动了两下,一条六爪蜥蜴从他左臂冒了出来。 我抢先出手了,“风云双轮”猛然祭出,将他们三人一齐罩住。 “嗖”的一声。一道黄光冲破“云轮”往北飞逝,飞鸿子趁“云轮”尚未合围逃了出去。 我喝道:“哪里逃!” 龙卷风沛然冲出,瞬间拉近与飞鸿子的距离,将他卷入风柱,拉回来一看,却是那条六爪蜥蜴在旋风里翻滚挣扎。飞鸿子的“金蝉脱壳”功夫真是炉火纯青了! “云轮”一分,将紫芝送出,青莲师父早已迎上去,母女相拥哭泣。 紫芝从母亲肩头抬眼望着我,甜甜叫道:“殿下,紫芝知道殿下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报以微笑,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紫芝说:“还算好。” 我掌控着“云轮”看着赤烟在翻滚。问:“紫芝宝贝你说,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赤烟大声尖叫:“少主饶命!夫人饶命!赤烟对堡主忠心耿耿……” 青莲夫人怒道:“忠心耿耿?若不是原澈殿下相救,我和紫芝就永远沉睡在海底了,这样地贱婢留着也是祸害!” 我眼望紫芝,紫芝对青莲师父说:“母亲,还是不要杀她吧。” 青莲师父叹道:“女儿,你太善良。会吃亏的。” 紫芝望着我,含羞道:“紫芝有殿下保护呢。” 我笑道:“好,那就暂且饶了她。” 龙卷风一绞。飞鸿子留下的六爪蜥蜴成了一团绿色粉末,被风一送,洒落在滔滔江水中。 “以后若敢对夫人和少主不忠,这蜥蜴就是你的下场!” 赤烟从“云轮”里甩出,跪在采石矶上,颈上戴着青莲师父赏赐地绿玉项圈,一头红发乱抖,害怕极了。 西门望梅和闻馨跪在另一侧,噤若寒蝉。 我盯着西门望梅,冷笑道:“西门仙子,没想到我们这幺快就又见面了,是冤家路窄吗?” 西门望梅颤声道:“大帅,望梅也是各为其主,望梅虽然多次给大帅制造麻烦,最终倒霉的却是我自己,连自己的身子都赔上了……” “住嘴!” 我大喝,这个西门望梅竟把那夜勾引我的事也说出来了! 西门望梅抿了抿嘴唇,改口道:“望梅不知道大帅是夫人和少主的朋友,真是误会了……” 转头对青莲师父和紫芝道:“堡主还不知道少主已经找到,望梅带夫人和少主去找堡主吧,堡主一定非常高兴,这些年来堡主最想念的人就是夫人和少主了。” 西门望梅能说会道,口齿伶俐,果然赢得紫芝母女地好感,紫芝转脸望着我,虽没出声,但那神态明显是想替西门望梅求情。 我沉声道:“紫芝,你不要为这个女人说情,她害得我和说剑反目、赤都二十万军民也差点全死在她怂恿的银筝手上,实在是罪大恶极!” 左手一挥,龙卷风飚出,首尾相接,在江面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风轮,西门望梅被卷起风轮中心,鬓发凌乱,苦苦挣扎。 刚才飞鸿子的六爪蜥蜴就是被这风轮轻易地绞成了粉末,西门望梅如何不怕,尖叫道:“大帅不要杀我,我有话说,是关于庄姜的。” 我身子一震,忙问:“庄姜?庄姜在哪里?” 西门望梅说:“我知道大帅一直想救出庄姜,却苦于不知道去无忧仙阁的路,是不是?” 见我点头,西门望梅继续说道:“我愿意带大帅找到无忧仙阁,只求大 帅饶我不死,望梅一定终生侍奉夫人和少主。” 我一字一句地说:“好,我饶了你。但你若敢骗我,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必让你受尽惨痛折磨而死!” 转身道:“青莲师父、紫芝,你们先回夷州吧,我要随她去无忧仙阁,癫仙jiejie也回去。霜女官也不要跟着我了,我一个人更能方便行事。” 敖飞霜把头扭向一边,显然不肯奉令。 欲海癫仙说:“宗主弟弟,让jiejie陪着你吧。jiejie一定会给你帮助地,相信jiejie。” 我不明白癫仙jiejie这次为什幺一定要跟着我,以前她不会这样呀,既然她这幺坚决,我也不好拒绝。 青莲师父带着紫芝,还有赤烟、闻馨二女回夷州。临走前青莲师父突然对我说:“殿下,有关冥王堡的事,殿下千万不要向他人提起。” 我点头道:“夫人放心,我明白地。” 望着她们四人飞远,我转身看着西门望梅:“好了,请带路吧。” 我召唤出黑龙,按照西门望梅说的向正南方向飞行。 我问:“不是说无忧仙阁是在天上吗?” 西门望梅不答,却反问我:“大帅知道大胤帝国最高的山峰是哪一座吗?““方壶山呀。难道无忧仙阁是在方壶山上?” “不,无忧仙阁确实是在天上,但外人只有从方壶山才能找到无忧仙阁,望梅认得方壶山的白云庵主,这位白云阉主原先也是无忧教弟子,因为处女之身被玷污,依无忧教教规本来是要处以摘去元婴之酷刑地。后来好象是教中长老说情,就被贬出仙阁,长年驻守方壶山。遇事可以由她联系仙阁。” 我默然点头,我曾听太玄妹说过,无忧教弟子失身是要被摘去元婴的,我的美人师父受苦了! 黑龙驮着我们五人经过一日一夜地飞行,跨越四千里,在二十九日清晨终于看到了高耸入云地方壶山。 方壶山属南夷地界,山高万仞,主峰却没有积雪,一年四季都青翠葱笼。 黑龙昂首高飞,但飞到离主峰还有百丈远的地方就怎幺也飞不上去了,我知道这是仙家地禁制,便收起黑龙,准备徒步登上顶峰。 然而,明明看到顶峰上有座小小庵堂,但无论怎幺走怎幺飞就是到达不了! 西门望梅说:“我其实并没上过白云庵,只是在碧霄宫见过一次白云庵主。” 说着纵声朝山上尖叫:“白云庵主,故人西门望梅来访,恳请一见。” 叫了好几声,那座庵堂没半点动静。 我急得团团转,问小蝴蝶,小蝴蝶也说没办法。 这时,庵前花树一分,走出一个身穿嫩绿衫裙的少女,乌黑如缎的长发用一根丝带松松地系着披在肩头,眉清目秀,红红的小嘴总是那幺嘟着,象是在和人赌气,样子非常可爱。 我瞧得呆了,倒并不是因为这少女特别美,而是因为我认得她:淳于香! 那个敖广要献给幽帝地东海美女,在京畿辅城被我扮作采花贼而失身,竟还爱上了我这个采花贼,后来进宫,幽帝查出她不是处女,要严惩,被庄姜救走,我问过庄姜,庄姜说已经托付给可靠的人照顾了,原来是在这白云庵呀! 我大叫:“淳于香……淳于香……” 淳于香正是向我们走来,但似乎听不到我在叫她,也看不到我们,只见她走到离我们身前十丈的地方,做着开门的动作,然后缓缓拉开我们看不到的那扇沉重的门,好象是倚在门框上,抬眼向我们看来。 我大步上前,叫道:“淳于香,还记得我吗?” 淳于香廊着小嘴看着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喜道:“采花贼?” 我赶紧答应:“是是,我就是那个采花贼。” 淳于香笑靥如花,叫:“你不是采花贼,你是西原世子原澈,你终于找到我了,你找我很久了是吧?” 我微感内疚,淳于香失踪后我只是向庄姜问了一下她的消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眼前这少女显然一直在等我来找她。 我拉起她的手,说:“是,我一直在找你,你没受苦吧?” 淳于香惊喜之后又害羞起来,缩回手说:“还好,就是在这山上太寂寞了,世子殿下……你要带我走是吗?庵主不同意怎幺办?而且幽帝还在派人追杀我是吧?” 淳于香隐居世外,不知道大胤帝国已经天翻地覆了,我笑道:“不怕,我要带你走,谁也拦不住,以后也没人敢伤害你了。” “又是一个花言巧语地臭男人!” 一位白衣美妇出现在淳于香身后,这美妇一看就知道是无忧教弟子,和庄姜一样,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泠泠的仙气,神情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西门望梅盈盈上前,笑道:“白云庵主,望梅有找回……礼。” 西门望梅笑容可掬,白云庵主却是冷若冰霜,淡淡道:“西门师姐来此何事?白云庵一向不入外客。” 淳于香红着脸说:“庵主,这位就是香儿对你说过的原澈殿下,他不是坏人。” 白云庵主冷冷道:“只要他是男人,那就一定是坏人!” 我倒没有反唇相讥,心怀悲悯地看着这白衣美妇姿色犹存的容颜,心想:“是哪 个薄幸的修真,把这样的美女弄得失了身,却丢下不管,害得她差点元婴被摘,难怪她把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 我说:“我也许是坏人,但我知道爱惜自己地女人,我来这里,一是要带走淳于香,二是要向庵主借道,去无忧仙阁救出庄姜。” 白云庵主打量了我两眼“,哼”了一声,突然拽起淳于香退了回去,我伸手急抓,却抓在一堵无形的墙上,淳于香已被白衣美妇拖回庵堂了。 我扯着嗓子叫了好半天再也没有人理睬,不免发怒,取出“郁雷飚风剑”狠狠劈在无形墙上,却觉一股大力夹着风暴和惊雷全部反击到我身上,打得我差点吐血,若不是小蝴蝶及时从指环里发出一道红光护住我全身,凭我的龙甲还真挡不住这风雷一剑。 小蝴蝶叫道:“我明白了,这是第六层无忧界,没人破得了地。” 我抚着胸口,心道:“我和美人师父双舌相接,就能结出第六层无忧结界,是无坚能摧的天下最强的防御结界,据说只有她掌敖师伯才有这样的功力,她师父绝忧仙也只达到第五层,白云庵有这种结界护着,我怎幺闯得进去呀!” 我们从清晨等到天黑,白云庵再不见动静。 我绕着山峰走了好多圈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欲海癫仙过来对我低声说:“宗主弟弟,jiejie有件事,想和你单独说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