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
作者:7盒 字数:17889 2021年8月9日 吹雪有着深绿色的长发和一具完美动人的rou体,身段柔软,腹部平滑,端庄 稳重的外表配合出众的能力令她拥有了不少的小弟和跟班,超乎常人的领导天赋 使专属于她自己的骄傲在行动上表现出来。尤其是这个怪人横行的世界,异能与 心性的完美结合往往能取得更好的效果:她身上有种世所罕见的魅力。 她自己也知道这点。可当她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为眼前所见而怀疑是不是在 床上放了一面镜子时,指节的热量终于将她从迷糊的状态中拖了出来。 「啊啊啊啊!你…你是什么人?」吹雪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她既惊讶又恐 惧地看着对方,于迟疑中发觉了两道重叠在一起的声音。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吹雪紧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面的女人: 她跟自己一样,都没有脱下那件比自己头发的颜色还要深的深绿色连身裙,这是 经过自己的严格要求而买来的贵重货,即只可能是她自己或是她那个jiejie才能穿 上的「好货」。她不经意间望见了那两张闭在一起的嘴唇,饱满,在灯光的照耀 下富有光泽。她忽然抬升目光,这才看清楚另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也在以目光试探 自己。 「看来,这也许是什么怪梦……」吹雪一边说,一边瞥了眼这个房间的布局: 地板以上好的木料平整地铺成,天花板上置着两盏玻璃吊灯,欧洲式的独特风格。 床靠着的石墙壁顶端有一扇窗户,髣拂是故意摆在那里的,里面装着几根生锈的 铁栅栏。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不存在门。 「又或许,是一种怪人的能力导致的……」另一个吹雪对身处的房间模样有 个大致了解后,便撩了撩头发,朝对面的吹雪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你看起来很有把握……把我当成怪人制造出来的冒牌货真不是一个聪明的 女人当有的想法。」 「那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不想对你称呼我自己的名字,你肯定知道我会 这么讲的。」 吹雪伸出了双手,五指张开,掌心对准前方,眼神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她微 微上扬嘴角,说:「是的,争论不休并不能给我们两人都带来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不如就用事实来证明吧,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们两个正要如过往那般发力(这个发力也许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 是个人意志在前不久立下誓言后,如今又因为没能达到做成自己约定好的事情而 产生的失落感),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烟云飘散。两个吹雪在困惑中被焦虑不安 的情绪扼住了理智。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没有能力了?」丢失能力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在 当今社会中,英雄和怪人完全抛弃自己拥有的异能,恐怕的程度不亚于一个普通 人彻底远离了工作。吹雪不是自性成熟以后就认可「人出生就是一无所有的来, 人死后就是一无所有的走」的家伙,她会对这样离奇的状况感到不安,但并不会 完全丧失力量。 「坚强的品性,良好的自然构造造就了现在的你们啊,两位迷人的美人儿!」 她们都往声源方向看去,在床的对面,距离地面有一定高度的墙壁上露出了一张 电子屏幕,但上面只有一条随声音起伏而跃动下沉的长线。那个听起来像是从女 人的嘴巴中发出来的电子音继续说,「生命,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要是我们对前 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解释视而不见,若我们只凭我们自己,白费心力 地、固执地去找寻那个虚无缥缈的答案,所得到的东西是否是我们真正想要的呢? 啊!能亲身体验到的快感总是大于各种精神作用,幻想永远比现实更没有价值, 不是吗?即使不借助人体的视觉器官来观察你们的表情,我也能靠不完全封闭的 自我意志来感知你们现有的疑惑:这个家伙究竟在讲些什么啊?」 她装模作样地笑了一声:「放心,我既不是什么心理变态,也不是什么拥有 rou体缺陷的可怜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和你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什 么冰冷无情的、以yin欲做燃料的机器。我当然能感受到情感和思绪的魅力。所以, 我才会觉得思绪并不比rou体更加重要,浅淡无味的效用远比强烈浓郁的作用更叫 我厌烦。你们也许会想我干嘛要说这些,是不是?哎呀,多一点耐心吧!我即将 要讲出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们为什么没有关于昏迷之前的记忆, 为什么在这时候丧失了自己的能力,另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也不仅是这样的女 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罪恶真是个好东西啊!我赞美它,我喜爱 它,正是因为它 能让我得到更多的乐趣,执行它的时候我整个灵魂都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 荡,虽然在放弃执信的那一刻也同样美妙——但我现在不喜欢它了,你们懂的吧, 只要人们一时兴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抛开之前喜爱的事物或同类,出乎寻常地 做一些怪事:把活生生的人丢到土坑里活埋,管他之前遭受里多大的苦难,对我 又有怎样的恩惠;在吵架后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耐心听老人的真心话,在她叹 口气后转过来看着你们的时候便将揣在背后的刀子刺入她干瘪丑陋的rufang间,恶 狠狠地咒骂这个来不及怨恨你们的亲人,放肆嘲笑她的衰老无力;突然做出大发 雷霆的样子,逼迫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从没恶语相向过的小孩子——这些个 全凭我们意志决定生死及存在的幼弱畸形去死!古斯巴达人会对自己的子女表示 出多少的怜悯和关怀?彼得大帝有斥责过这样的做法吗?当然,也许你们会说, 这些例子已经过时了!是的,没有说服力的话那还不如不说。如果我只是把以前 人留下来的死人皮披在自己的身体上,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末呑入自己的身体中, 那我肯定讲不出只有我自己才能说出来的话。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与其讲他们, 倒不如谈谈谈这个活生生的我是怎么看的:对任何人来说,邪恶都是必要的趣好。 形体弱小衰微,现象永恒变化。越是背离人性,越是能侮辱多数人盲目喜欢的美 德,越是能让那些跨越有形之限的少数人也能栽在我们手里的方法,我就越是喜 欢使用它们——感觉至上!万般既有之物至下!就算是我本身也毫不例外!啊, 瞧瞧你们,看看你们!我可不是什么该受诅咒、下地狱的纵欲犯,我不过是一个 歌颂造化的忠诚信徒,一个不受非自然束缚的自然人!在宇宙中,集体意愿与个 人意愿一样无关轻重!在整个世界中,什么存在都是美德的化身!而且,我真情 实意地对你们讲出这些话,只是想让你们两位被我制造出来的蠢货明白,这里由 我主宰!我知道你们在心里指责我,把我所说的一切都看作诡辩,因为我相当清 楚,无趣而该死的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再讲开一点,其中一部分还会觉得我指 责的不是他们而感到喜悦嘞!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跟你们重复这些讨人欢喜的话 了。我早就厌倦了!因此,你们两个人,zuoai给我看吧!」 两个吹雪看了看彼此,嘴角抽动,一只眼皮直跳,盯着那张电子屏幕板,好 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哈?」 「哈什么?有什么好哈的?zuoai而已,沉浸rou欲罢了,说不准还能让你们恢 复一点原有的能力,何乐不为?况且,思想都能被我制造出来,那还谈什么亵渎 不亵渎的?你们能拥有的一切行为和效用都是自然的!你所有的反感不过是被设 定好了的幻觉!以前就有几个恶棍讲过,道德和伦理观只能制约愚蠢的弱者,它 们才是制造他们不幸及苦难的源泉!他们越是坚信什么,就越是跟远离什么一样 要遭受莫大的痛楚!此外,你们这两个自称是吹雪的吹雪真的以为自己是真的吹 雪了?别搞笑了,朋友们!我自己都相信,只要一个东西存在了,那它就能存在 无数个!更别说是我自己了!既然一个东西能存在无数个,那还有什么好多讲、 什么好认可、什么好反对的呢?在我看来,出于个人意愿而强化什么的人和因为 受到任何形式的干扰而削弱什么的人一样无耻卑鄙!但我可不怕你们借此来攻击 我!而且,我请你们放心好了,你们两个若是时时刻刻都和彼此共用一个意识, 那才叫我反感恶心啊!唉,或许你们又觉得我在自说自话了……所以,毫无选择 的你们必须要像两条发情的母狗一样跟彼此zuoai!在这期间,我保证不会打搅你 们。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变成那副下贱的模样!还有,我发发好心劝告你 们:尽可能地享受过程,但不要迷失其中。否则,你们丢掉的东西就连我都是挽 救不回来的。」 吹雪皱紧眉头,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张收回去的屏幕,又飞快地望向四周, 握紧拳头,心头憋着一股火气。作为龙卷的meimei,一众人尊敬的领袖,拥有「地 狱之吹雪」之美名的吹雪,她可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为此,她下定决心,看看 有什么办法好糊弄她…… 吹雪和吹雪都转过身去看着彼此。她们看着另一个人一样秀丽的脸蛋,镇定 的面容下隐藏着相同的感情,一种紧密而神奇的联系在两人的目光交汇时被建立 起来。她们不由自主地瞟向脖子下面的rufang,紧致的衣物与丰满的胸部起了冲突, 两三条显眼的褶皱穿行其中。 只是照镜子而已,不要去想其他的,不过是一面神奇的镜子罢了。那个女变 态自己说的话都有前后矛盾的地方,说不定其中也有些地方是在唬弄我的呢?制 造和改造有什么区别?也许,我们中,只有一个是被制造出来的呢?那个疯女人 的话不能全信。 两个吹雪注视着彼此,都没发现什么时候她们走近另一个人。两人都沉醉于 一种病态而恐怖的自我欣赏中,在此时,这种印象微弱到难以被两人察觉。在渐 渐沉重的吐息声中,胸部微弱的正面接触令两人都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等一 下究竟要做些什么的她们终于脸红起来。 「zuoai?跟另一个可能是克隆人的她?呜…我还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呢……怎 么如今就要跟一个似乎完全跟我一样的女人zuoai呢?我可没有那种要人命的经验 和技术啊!」她们下意识地远离彼此,但在退了两三步后又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 境。 在这里退缩的话,我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两个吹雪强装从容的模样伸出两只手。她们张开五指,想要扣进另一个人张 开的指缝,却都用指甲不小心地划伤了彼此的手指。她们笨拙地、断断续续地跟 彼此说了几声道歉,在尴尬的气氛中幸运地扣紧了十指,又都在完成这个不容易 的动作后悄悄地叹了口气,并在心里抱怨。 「你……你准备好了吗?」吹雪眼睑低垂,羞怯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吹雪。 「嗯……准…准备好了。」吹雪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无意识地露出了另一个 吹雪此时露出来的动人神色,让她也经历了一阵短暂的失神。 这可是吹雪组组长的初吻啊…… 她们在心中强化了这个念想,背负着难以忽视的luanlun负担,两人闭上眼睛, 稍微侧过脑袋,将两张嘴唇放在一起。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喂,你别太过分了啊……吻就吻了嘛,干嘛要把 舌头伸过来啊…… 她们用力地抓住另一个人的手掌,嘴唇不小心张大后,觉得紧张的她们居然 同时让自己的舌头钻入另一个人的口腔中。她们在心象之中演起戏来,一边盲目 指责着另一个人,一边说自己没想到另一个冒牌货会如此的下流和yin荡,在性激 素的作用下开始描述自己的美丽和品质,并逐渐享受这个变得更加激烈的吻了。 头脑发热的她们就这样把这个初吻延长了。 吹雪终于和吹雪的嘴唇分开了。她急忙用手背抹去嘴角旁的口水,因为心情 变得有些激动,她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大胆起来:「你……你吻的也太过火了吧! 这还是我的初吻啊……」 「初吻?」吹雪重复了一遍,道,「初吻?谁不是呢?而且,我可不觉得我 做的过火。我敢肯定,你是第一个把舌头伸过来的人……」 「我?是我?」吹雪也无情地打断了她,她觉得另一个人对她的指控正如她 眼中对于她自己的指控一样荒谬。吹雪说的时候带了一丝火气。「你这家伙绝对 是神智不清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你才是那个压抑不住心 中躁动的、因为接近了自己喜好的事而——发了情的……」 「发情?发情?我?你竟然认为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吹雪阴冷地笑出 声来,「这真是我一生中所能听到的最好的笑话了!」 「我觉得你现在拒不承认还反咬我一口的模样更像个笑话!」 两个吹雪额头抵着额头,她们盯着另一个人同样充盈怒意的瞳孔,狠狠地磨 着口中的牙齿,失去理智的她们瞥了眼对方和自己一样因为挤压同样的部位而变 形了的rufang,又瞟见彼此在刚才做了一样的、容易叫人误解的动作。 「打架也许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办法,我们还有那个疯女人要处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个吹雪瞪着彼此。她们先是小声咕哝了一阵,像是竞争一样地扭动自己的 腰部,不仅让柔软衣料下的rutou相互摩擦,还要让平坦腹部上的肚脐轻轻地刮到 一起。她们像两只抢地盘的猫一样忽然抱紧另一个人的躯体,本能的反应叫两人 都倒在了床上。不学自会的吹雪们抓住彼此的手臂,却只是为了以相同的姿势压 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亲吻另一个人的嘴唇,并在久时的亲吻后捏住对方的下巴, 将自己嘴里的口水都慢慢地倒在另一个人的嘴巴里。而在之后,她们还总是要把 脑袋凑近另一个人的耳边,低声奚落她,叫她下一次体位翻转时,也要提到那次 奚落并更加专注地嘲笑她。当她们两个侧着身子各自躺在床铺的一边时,两个人 都更加愤怒地瞪着自己的同名者。这时候,她们一只手臂都被彼此控制住,另一 只没被控制住的,则用力地抓住她们 因为体位而变得更加动人的rufang。 「你可别想……再压在我的身上了…」 「你也别想……嗯……rutou都硬起来了……受虐狂吗……你……」 「闭嘴……死变态……你自己……不也是……」 「只会模仿我思考模式的……女色狼……rufang……也叫我恶心……」 「那你……别抓啊……」 她们忽然同时松开对另一只手的束缚,猛地钻入她们因为身体的颤动而嫌弃 的裙子之内。她们厌恶地看着彼此,既害怕又激动地威胁着对方,在发现另一个 人死性不改后,忍不住将手指放在内裤之上,那片湿润而温热的地方——她们两 个都对触碰到彼此的私处而觉得恶心。 「你敢!」 「我凭什么不敢?你先把你的猪蹄拿回去!」 「那你呢?你也得伸回去!」 「行,那我们两个人都开始倒数,数完就一起拿回去!」 「可以!」 两个吹雪因为多疑,在数万的那一刹那才想收回去的手却只是轻轻的颤动了 一下。这个要命的颤动叫每个吹雪都更加觉得恼怒,因为她们两个人都觉得另一 个人不守信用,她背叛了自己的忠诚,欺骗了自己。所以,无论哪个吹雪,她们 在认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都已经从内裤的边缘中钻进去,将手指暴力地插入彼 此的私处中。 「啊啊啊啊!你……混蛋!」 吹雪痛苦地哀嚎着,处女膜撕裂的剧痛几乎从那处迅速蔓延到她的灵魂。她 从没拥有过如此激烈的感受。她无力地呻吟着,额头上淌着冷汗,面色苍白,喉 咙也在那一声大喊后觉得更加干燥疼痛了。吹雪更加痛恨眼前这个把自己的处女 都给夺去的冒牌货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死呢?」 「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去死呢?」 两个自尊心发作的吹雪开始恶毒地咒骂彼此,她们手指在另一个人带血的私 处中抽出又插入的过程中越来越狠,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她们谁都没力气再说出 一句清晰的话语,但仇人眼睛中的狂光却依然提醒着她们:厄运尚未结束。迷失 在仇恨之中的她们盲目地享受着另一个人的痛苦,对于自己胜利的信心却变得越 来越微弱。她们不再考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局面,不再考虑之前那个自称是人 类的东西,只是专注于面前这个拥有着自己容貌、如今思想也跟自己专注于彼此 的女人。一切都将得到结束。 「啊啊啊啊啊!」 在性高潮的余波中,两个感觉到体内力量恢复的吹雪迫不及待地把力量指向 另一个吹雪。但她们却感觉到了一丁点儿的不对劲。她们身体虚弱,力量却跟自 己完全健康时一样强大。于是她们恐惧地对另一个人大喊,异口同声地乞求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 两具身体从内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中心开始撕裂,血淋淋的脏器混合 着粘稠恶心的血液掉落在床上,她们不小心掉下来的心脏落在床上,还像未死的 蜈蚣一样足肢摆动。本该是两具美丽动人的身体变成了四半只能叫恶棍才能兴奋 起来的、令人作呕的尸体。而且,每个人的一半身体并不和另一半身体完全对称。 但从眼眶脱落下来的眼珠和脸上残留下来的泪痕中可以看到两个吹雪的绝望和痛 苦。 「咦,这两个货性格的转变是不是有些突兀啊?下次,试试看把残忍程度和 能力强度降低一点吧!等等,还有她们的身体构造……嗯,我自己也要被改造一 下。」这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于从房间内涌出来的光芒中。 这是吹雪被关在这个地方的第八天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对面的大理石墙 壁。这几天的生活让她熟悉了这个地方:只要她有需要,在面前的墙壁上随便哪 处放上自己的手掌,都会让墙壁那处露出一道电子屏幕。这其实跟外面的那些服 务系统没有多大区别,但与其相比,它的工作效率相当高,按自己需求选择上面 仅有的几个选项后,等个几秒,愿望就实现了。上面的选项并不多,分别是食物、 洗浴、娱乐、装扮。食物的种类超乎她的想象,冷盘、乳酪、水果派、蛋糕、甜 烧酒、沙拉、烧烤、一些拥有专属介绍的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什么大厨用心制作的 热食。摁下去后,通常还有额外的页面,让她选择食物的数量、冷热程度、口味。 餐桌是在她选完后才出现的,无论怎么说都是很奇怪地放在床的前面,即房间的 中心处。如果她想方便的话,就可以摁下洗浴按钮。墙壁中会发出咯咚咯咚咚响 声(让她怀疑这面墙壁是不是也是由什么特殊金属经过装饰后形成的),然后, 在这个屏幕旁边几步会出 现一个套间,里面她应当要有的东西是应有尽有。娱乐 倒显得有些单调了,这地方只有一个电子屏幕让她观看,但她从来没选择过那个 选项。剩下的那个,就是关于性爱的情趣用具了。她早在丢掉处女膜的时候就已 经对这个选项大有诟病。最后一个装扮,倒有点叫她觉得有些安慰。她可以坐在 那扇屏幕旁边出现的凳子上自由选择衣物,也可以拥有一面属于她自己的镜子, 用自己喜欢的、在市面上价格较高的好货来打扮自己,保养自己的皮肤。但吹雪 仍然不是真心喜欢这里。她想方设法地想要逃出去,不仅是因为那道讨人厌的声 音总在她和另一个吹雪做完爱后就要「指点」她们的姿势和方法,或是跟她们讲 一些可有可无的怪话,还是因为她已经渐渐发觉,自己似乎跟她的同名者建立起 来一种相当奇怪也相当亲密的关系,自被迫遭受相同的磨难后才建立起来的。前 不久,她还天真地以为这是特殊的友谊。但在前两天晚上,她们两个气喘吁吁地 躺在一起,一上一下地地看着彼此的面容时,她才发觉这个感情是有悖常理的。 因此,这是她忍受道德施予她磨难的第三天。 吹雪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又清楚地感受到了背部的温暖和光滑。昨天晚上, 她们两个只是脱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后就停下来了。她能感受到自己只要故意 扭动一下身体,随便朝哪个方向扭动一下,自己的屁股都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半 边屁股,以及那条相同而轻薄的蕾丝内裤。她们总是喜欢穿同样的衣物,打扮也 喜欢打扮成同一副模样。这种要命的怪癖着实叫她们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吹雪不愿表现出自己已经醒来的样子,她能感觉到另一个吹雪也拥有同样的 想法。她们两个都清楚自己欢喜这样的感受,她们已经无可救药地迷恋上另一个 人的存在,却又出于折磨人的自尊心,谁也不肯主动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她 们总是把希望寄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当其中一个人在大胆的调戏中软弱地选择 了后退时,另一个就会感到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显然,她和另一个吹雪是不可能再回头的了。她们两个人都需要一个契机,来突 破现在这个并不坚固也不稳定的局面。 她们两个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坐在床上,摸了摸酸痛的眼睛。昨天晚上 她睡的并不好。接着,两个吹雪就习惯性地捡起床下那件黑色的塔夫绸上衣,摇 摇晃晃地来到墙壁前,把手臂放在上面,并用极其短暂的空闲时间来思考一下这 个房间的运作机制。熟悉而沉闷的响声消失后,吹雪摁下了洗浴按钮,在墙壁里 面的套间中简单地完成了洗漱工作后,又对着面前的圆镜检察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上衣不自然地从两只光滑洁亮的肩膀上脱落,在右手臂前划出一条绝对的分界线, 因为把它撑在洗手台上面的缘故,所以她能够清楚地观察到衣物之下那被挤压成 椭圆形状的胸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部位,从它一直往下看到底部较高的上 衣遮掩不住的肚脐,腰部两侧的迷人曲线,还有那条边缘呈波浪状起伏不定的、 镂空的内裤。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柔和的脸蛋,闪闪发光的眼睛, 秀美的鼻子,细长的眉毛,一股天然形成的气质让她超越了维纳斯赐予她的祝福。 她目光沉醉地望着她,可怖的相似性挚走了她的心灵。吹雪慢慢地抓起放在洗手 台上的唇膏(她发现自己遗留在这个地方的物品并不会跟这个房间一样神奇地消 失掉),故意露出孤傲的眼神,心里藏着吓人的激情,在自己的嘴唇上搽了一点 又一点。最后,病态的想象终于结束时,她闭上眼睛,抓住镜子的框架,缓慢地 把整个嘴唇都印在冰冷的镜面上,转瞬即逝的温度叫她欢喜地笑了起来。她看着 面前的自己,忍不住把嘴唇又一次印在镜面上的唇印。 然后,外面便响起了铃声。这个铃声是把她关在这里的人设定的。每一天早 晨,就会有一个生性yin荡的看护人员(据她说,这个职位上的人性别不定,模样 不定,想法也不定。但看守两个吹雪的人总是她这么一个人,只是有时候她会从 裤兜里面拿出一个小药丸,吞咽下去,才能让自己的私处上长出一根男人才能拥 有的东西。她们对她有过更多的猜测)从那扇与墙壁紧密连接、让人看不到一丝 缝隙的大门走到里面,坐在房间给予她们的座位上,要检察她们两个的全身。实 际上就是玩弄她们的身体和敏感部位,一直玩弄到她们满意为止。这样的时间并 不长。这里的每个人,不论是这个看护人员还是更上面的工作者和主人(这些主 人都是两个吹雪从 这个看护者口中得知的,她们待在这房间中只有一个任务,跟 另一个自己zuoai),都有着相似的怪癖。她们的乐趣都建立在自己的残忍观念上。 有时,吹雪还会看不起这样的地方,因为她觉得,这地方倒像是泰瑞丽去过的本 笃会修道院的翻版。 「嘿,你们两个自恋狂——自恋狂呢?别在镜子前臭美了,快来我这里!」 两个吹雪慌忙地跑了出去,看见了那个穿着更加暴露、身材也更加性感、气质也 更加成熟的女人——这就是她们的看护人员。她们表现的这么听话还有守规矩的 主要原因是前几天她们月经来了,但这个女变态却为此感到极其兴奋和激动。她 一边说着「很好,很好」,一边脱下她的衣物,把她双腿之间那根巨大而恐怖的 东西露了出来。她会随兴趣要求她们保留内衣,并先在两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两 人的私处中以高超的技巧摩擦。在两个人不小心泄身(两个吹雪往往是同时泄身) 时,她低声地辱骂她们,有力地揪紧两个女人的头发,搓着她们的屁股和大腿rou 多的地方,将她们扔到床上。她目光闪烁地看着她们,声音颤抖道:「屁股,嘴 唇,yindao,腋窝,大腿,头发,后背,脚,手掌,割裂的喉咙,眼珠,鼻孔,耳 朵,脖子,锁骨,肩膀,肚脐,腰侧,rou体破烂而露出来的骨头,大腿上刺出来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