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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丝绸睡裙,脖颈修长,锁骨深深,皮肤白的刺眼。当然,更刺眼的是她颈间挂着的翡翠玉佛。之前没见她戴过,应该是霍昭彰或者霍昭琦的手笔。刺眼的紧。余笙笙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见他盯着自己胸口,脸腾地着了火,直烧到莹白小巧的耳朵。“你看什么!”她瞪他,佯装愤怒。“看看侄儿的童养媳啊。”他撇撇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胡说什么!”余笙笙的脸更红了,人也更生气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书里的她可不就是听了仆人那些议论才动了心,最后落得那番下场。如今已知剧情,虽不会随便动心,但听着也膈应人。霍熠却只当她是恼羞成怒,心里莫名不爽,加上房间里门窗关闭,闷热、温度高,已让他心神浮躁,不知不觉间言语就带了戾气:“听说他们对你很好,就那玉佛吗?劣质的东西,你还当个宝贝。”他实在不讨喜。余笙笙算是明白书里的自己为什么不待见他了。颜值跟性格严重成反比。她不想理他,背过身时,额头上的湿毛巾落下来。霍熠看到了,伸手拿过来,湿湿凉凉的,便擦擦手,重新折叠了,敷在了额头上。他天生体温高,怕热到了极点,适宜的温度在二十度上下,一到夏天,离了空调房就活不下去。十二岁时,他为自己设计了一栋大楼,全年恒温二十度,里面配备小型图书室、健身房、娱乐室,从此,甚少外出。可偏偏遇见了她。心里猫抓了一样,总想来看看。一听到大嫂去参加余家真千金的宴会,等不到晚上,就提前过来了。这一路可真热啊!谁想这房间比外面还热!小葡萄已经尽职尽责地盘到了他的手腕,像个翠绿色的手环。霍熠一手按着额头上的毛巾,一手轻轻抚着它的身体,两处冰凉感亦缓解不了房间里的闷热。这么个天气,竟然没开空调。身上还盖着一层羽绒薄被。耐热怕冷?可巧了,全跟他相反。霍熠胡思乱想了一会,又出了声:“生气了?”余笙笙还背着身,听到了,也沉默不语,做着无声的抗议。“看来是不想和我说话了。”他也不生气,语调轻松地笑了:“行啊,我让小葡萄跟你说说。”一听小葡萄,余笙笙就有反应了。她翻身过来,一眼看到他额头上的毛巾,皱了下秀眉,神色郁郁,声音带了几分委屈:“我病着,你还要欺负我?”“谁让我无聊啊。”还很烦躁。他又看到了她脖颈间的翡翠玉佛,眼眸转了转,唇角勾出一抹坏笑:“哎,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小葡萄吗?”余笙笙不接话,丢给他一个“你好无聊”的眼神。霍熠也不在意这点小不敬,摸着小葡萄的身体,继续说:“它啊,蛇如其名,喜欢葡萄,最好是青绿色的,亮晶晶的,就跟你脖子上那块翡翠玉佛大小,但凡看到了就要爬上去,亲一亲,咬一咬……”余笙笙听他说的有点心慌,握着玉佛,不敢松手了。霍熠见她这样,唇角笑意加深,继续说:“曾经啊,有人带着个翡翠戒指被小葡萄盯上了,半根手指差点被咬下来。你这个翡翠玉佛挂在脖子上……”很危险。余笙笙赶紧把翡翠玉佛摘了下来,放到了床头柜里。霍熠满意了,目光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巡视一番,又觉得光秃秃的,少了点什么。“说来,初次见面,我也该送你个礼物。”他把毛巾拿下来,扔到一边,手指点着太阳xue,思考了片刻,将自己脖颈间的羊脂玉观音摘了下来。余笙笙一见他那动作,就下意识地往后撤。霍熠皱起眉头,伸手去按她的肩膀。少年身上蓬勃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几乎没跟异性这般亲近过,又惊又羞,脸红如血,刚想再往后撤些,身体却不争气地僵住了。小葡萄还缠在他的手腕上,彼时,也离她很近了。那三角形的大脑袋随着细长的身体左右乱动,血红的眼珠幽幽盯着她,吐出的长芯子几乎能沾到她的脸颊。余笙笙吓得大气不敢喘,更遑论挪动身体了。霍熠见她突然这么乖,还有些意外,低头看是小葡萄的功劳,咧唇一笑,伸手点了点它的脑袋,表示夸奖,随后,轻松将玉观音给她戴上了。白玉无瑕,落到胸口的肌肤上,似乎沾染了他的体温,热热的,烧着她的心脏。砰砰砰——她呼吸急促,心脏乱跳,忙低下头,拢紧了被褥,想要掩下那令人羞囧的声音。霍熠自然听到了,但没想那么多,以为她是害怕小葡萄,情不自禁地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柔声道:“别怕。它很乖的,真不咬人。”余笙笙:“……”她躲开他的手,抬起头,眸里忿忿:可很吓人啊。有的东西不是很乖就不吓人了。像蛇这种动物,光看外表,就够吓人了,好吗?霍熠假装看不懂她眼里的意思,目光移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道红绳,鲜艳夺目。一块白玉,晶莹剔透。两厢点缀在女孩颈边,衬得她娇艳动人。他满意了,站起来要走。余笙笙忙开口拦住他:“这个我不能要。”说着,已经将玉观音拿了下来。太昂贵了。书中有提起——和田羊脂玉。和田玉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羊脂玉是和田玉中最好的品种。这块和田羊脂玉观音更是将名玉之美、之贵演绎到了极致。它质地致密,细润无瑕,油脂光泽好,抛光打磨精致,线条流畅,工法利落,玉色高贵迷人。绝对宝贝中的宝贝。一般人受之不起。余笙笙将玉递出去,眼神诚恳:“我真不能要。”霍熠脸一沉:“理由?”“无功不受禄。”“想要功还不容易?”他指了指小葡萄,语气一本正经:“你昨天不是说喂小葡萄糕点吃?我今天早上试了下,发现它确实挺喜欢吃糕点的。这可是天大的功劳,省了我不少事。”余笙笙:“……”这人大概是个傻的吧?这也能算功劳?她耐着脾气解释:“霍熠,首先我谢谢你的礼物。但这东西很贵的,我真受之不起。”“我送的,你受之不起?别人送你的,就受得起了?”霍熠脸色冰寒,眼神凌厉如剑:“好,这个你不要,难道是想要我的小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