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印象

    如果臨死前，自己還是個處女，那這輩子也太衰了一點。

    柳雲看著自己的清單。第一條，找個牛郎店破處。其實她一開始想的是去酒吧約炮。

    但是萬一自己第一次找人那啥那啥，就遇到個技術差的，那多點兒背呀。於是柳雲決定了，必須找個牛郎，牛郎都是專業培訓的，技術技巧一定很好。

    柳雲特意選了自己生日這天，找個好點的牛郎就當是給自己一個生日禮物了。

    但是哪裡有牛郎呢？柳雲向來是個乖乖女，上學的時候除了圖書館之外就幾乎沒去過別的地方，更別說是鬼混了。結婚了之後，更是相夫照顧家，也沒有時間去玩。而且她也沒有什麼朋友，這一時間讓她到哪裡去找牛郎？柳雲犯愁了。

    於是柳雲決定去大學時聽說的有名的聲色場所一條街去碰碰運氣。遛達一圈，柳雲愣是沒敢進。汗，不來不知道，這些地方怎麼看起來都這麼高檔？這得花多少錢呀？萬一一進去就出不來了，那多丟人？

    柳雲長得一般，十年來幾乎都沒怎麼施過脂粉。今天化了點淡妝，樣子還只是差強人意。柳雲覺得自己應該打聽一下這裡的消費檔次。環顧一下，看到一個出來丟垃圾的服務生打扮的人，就走了過去。

    “這位小哥，你好，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那服務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柳雲，其實柳雲不怎麼缺錢，可也不是大款，而且，她向來不會追時尚，於是她上上下下穿的全是商場裡的打折品，這讓那服務生不由撇了撇嘴。“說吧。”

    “我，我想進去消費，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裡面的消費水準是怎麼樣的呀？”柳雲今天帶了一萬塊錢，可心裡還是沒底。

    那服務生暗自翻了翻白眼，心道，消費不起還敢來這裡？於是服務生決定耍耍柳雲，“這裡的消費不高，沒有最低消費，你可以待一會兒，或者買一杯果汁，都可以，沒有限制。”

    說完那服務生就回去了。柳雲安心了，點杯果汁不至於超過一萬吧。啊，對了，忘了問了，這裡有沒有特殊服務啊？

    不過看樣子應該會有吧。柳雲就這麼走進去了。

    門口也站了個服務生，那服務生對柳雲彎腰行禮，“歡迎光臨。請問你是應聘，還是消費？”

    “消費。”

    服務生把柳雲帶到了吧台。

    調酒師正在那裡忙活，剛調好一杯，放在了隔柳雲三個位置的桌上，“陳少，你的酒。”

    柳雲向旁邊看了一眼，哇，這男人長得可真帥呀。他會是個牛郎嗎？不過看那氣質，不像。倒像是某家的貴公子。這人翹著二郎腿，西裝褲一看就高檔，上身只著著白襯衫，那襯衫開了好幾個鈕扣，可以看到他的胸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柳雲暗罵自己，你丫真是太色了。然後羞紅著臉，把注意力放到了調酒師的身上。

    陳柯也掃了柳雲一眼，這女人長的不怎麼樣，陳柯收回了視線。心道，靠，長成這樣，還敢來這裡釣人？那眼神裡灼辣的情緒，讓陳柯不由猜測，這丫饑渴多久了？

    本來陳柯準備拿著酒走人，不過現在又想看看熱鬧了。他現在很閑。他倒想看看，就這麼個色女，一會兒會釣個什麼樣的人走！那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哈哈。

    柳雲看了眼價目表，哇靠，這裡也太宰人了吧。一杯果汁三百六？柳雲節省慣了，決定不浪費時間金錢了。於是看向調酒師，開門見山道：“你好，請問你這裡有沒有特殊服務？”

    聽了柳雲的話，陳柯被嗆到了，咳了兩聲，對柳雲側目一次。這丫的，用不用這麼急啊？原來她不是來釣人的，而是準備來坐台的？靠……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

    至於調酒師的反應，手一抖，酒杯差點兒掉地上。他仔細看了看柳雲，這女的不像是個便衣呀，那，她是什麼意思？再說了，到這裡來的人基本上都是來釣人的，還頭一次有個女的問有沒有特殊服務？她是想在這裡坐台？還是說……可就她這長相，就是在這裡坐台了，誰能點呀？難倒說自己會錯意了，她是問有沒有那個……這女的也不像是個癮君子呀。調酒師咳了一聲，“這位女士，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