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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林朝英亦觉得是一个好办法。 商量好了主意,两人不过是小憩片刻,天就亮了。 他们换好了行头,林朝英留着收拾行囊,而黄药师则趁着天刚亮,去赶了一波早市租了一辆马车,叫车夫赶着车来到了客栈的门口。 黄药师回来的时候,林朝英也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黄药师不曾有什么善用的兵器,不过是一把玉箫最为趁手。昨晚夜探皇宫的时候,为了不露痕迹,他也没有带上,故此便是放在明面上也没什么。 倒是林朝英带了一把随身的宝剑,若是被人瞧见,容易被看出来。好在她平日里用的都少,这剑又是她幼时用的比寻常的剑要短一些,也小一些,这会儿正好藏在行李里。 待他们上了马车,她只需将剑藏在马车的夹缝里便是了,这样更保险些。 昨晚受伤染血的衣物,早就叫黄药师该烧的烧,该埋的埋了。如今两人身上穿的衣服,与以往他们行走江湖时穿的不同,更像是寻常人的衣裳。 两人装扮一新,一个做文士装扮,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另一个则做大家闺秀的扮相,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这一拾掇,两人便从一对江湖儿女变成了一对寻常人家的小夫妻,出来游山玩水的。 倒是如黄药师的预想一般,两人在城门口遇到了盘查的人。好在他们来时便没有泄露踪迹,如今离开,更是没什么好查探的。 如此即便是有守卫盘查,凭借黄药师聪明才智,能说会道的,也就糊弄过去了。 没到晌午,两人便出了临安城。 车夫驾着马车一路随行,一直到了城郊的一处村子才停下来,两人下了车,车夫才回转临安城。 却原来是黄药师与那车夫说,他们要来这一处村子探亲访友。虽说两人的气度不凡,不像是会有什么亲友在一个小村子里的人。但是,黄药师给的车马钱多,他自不会去多想,只管拿钱办事就是了。 车夫走后,两人自也没去那村子,而是选了另一个方向走了。 因着两人都受了伤,走的不算快,将将天黑才走到了另一个村落所在的地方。不得已,只能在村子里住下了。 两人的装扮,再加上他们一早商量好的说辞,只说是小夫妻出来散心,一时迷了路,再加上天黑,总不好露宿荒野,故此前来投宿。 两人瞧着斯文有礼,黄药师又出手阔绰,自有那家中有空余房子的人家主动答应留他们二人借宿。 再是讲究的两人,这会儿也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只是一人喝了碗白粥罢了。 晚间,因为两人夫妻相称,只能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了。好在两人对此都没觉得太尴尬,约莫是因为日前在客栈里的时候已经有过尴尬的时候了,故此他们对这般情况适应良好。 乡间土屋,两人的伤势都没有好,哪儿能注意些什么,便是某人想睡绳子也是没这本事了。 好在黄药师也算是有急智,只同那户人家的主人道林朝英染了风寒受不得凉,想多借床被子盖盖。 眼下已是入了秋了,一个不留神染了风寒,那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林朝英此时看起来是一个十足的弱女子,这话一说,自没人怀疑是假的。 所以,这一晚,林朝英在床上躺了一晚,而黄药师只好抱着被子在桌子上将就了一宿。 这与两人一路走来的行事作风颇为相似,黄药师对林朝英一向都是颇为照顾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在家的时候,有个妹子与林朝英差不多年岁,他只将她当作自己的meimei少不得多照顾一二。 那会儿,林朝英还调侃他占她便宜,一个顺嘴便成了她的兄长。不过,她对黄药师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心里头也是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兄长,叫她一个离家多时的人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都是江湖儿女,这点小小的皮外伤是算不得什么的,对他们二人来说,更重的是内伤。 好在有黄药师提前预备好的丹药,再加上之前欧阳锋为了结个善缘送出来的疗伤丹药,这时候也正好派上用场。 故此,两人的内伤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重,恢复的也还可以。 尤其是在歇了一晚之后,两人更觉得是神清气爽。 黄药师向主家买了一只鸡,说是要炖汤给自家娘子补补,顺道又去村后的山上晃了晃采了些草药,熬了一锅滋补养身的鸡汤。 这一锅汤喝完了,两人的精神自是比之前更好了。 这小村子离临安城不远,到底不是久留之地,下午的时候,两人便打算离开了。 因为这会儿两人的伤势已经不像头一日一般了,便是启程上路,也没什么大碍,他们便又悠哉悠哉的启程了。 因着之前他们就是从南边来的,这会子两人便打算往西北边去,也算是瞧瞧大宋西北的风光。 这般,两人便一路养伤一路闲逛,偶尔还停下来看看走走,尝些当地特有的美食,不慌不忙的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了。 一路走来,倒也是风平浪静,有两人运气好的,还有就是因为有黄药师和欧阳锋这两位于医道有几分专研的人配置的丹药在,他们俩的伤很快就好了。 如此,寻常的宵小,他们更是不会放在心上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大宋西北的边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