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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姐和贞雯姊姊啥东西都没带,小婢原本想,应该不会走远,所以……” 慕容紫烟心道:“这傻丫头,肯定是往西昆仑去了。无月啊无月,你真是个害人精!” 无奈之下,只好立马招来飞霜和彩虹,召集部分手下,自己亲自出马,带人分头向西追去! *** *** *** *** 山东和直隶交界的馆陶境内,通往邯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向西疾驰。除了拉车的两匹马,车后还栓了两匹马作为备用。四匹枣红马浑身油光发亮,高头竖耳、身高体壮、神骏不凡,似乎是阿拉伯纯种马,除了皇宫大内,在中原民间非常罕见! 赶车的姑娘年约十六七岁,不是贞雯是谁? 车内一个焦灼的女子声音,不断地大声催促道:“死丫头,再跑快点!” 贞雯一脸无奈地道:“小姐,这已经够快的啦!没见马儿已在吐白沫?再快恐怕要趴下了!” 车内女子道:“跑不动了就换马,总之给我快点!” 贞雯道:“连夜跑了五六个时辰,马儿已换过十次,我看四匹马都快差不多了!这四匹阿拉伯纯种马,是夫人特地派人重金由西域购回,珍爱异常。若是小婢把马儿跑坏,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车内女子道:“我不管!若不能及时赶到凤翔府张氏花园截住无月,我先就打死你!” 贞雯苦着脸道:“我说小姐,这儿离凤翔还有两千多里地哩,您干脆直接打死我算了!” “那你给我呆一边儿去!”车厢前门“砰”地被踹开,周韵探出虎躯,抓住贞雯右臂猛地甩进车厢,自己坐上车驾,连连挥鞭、催马狂奔! 贞雯在车厢里打了几个滚,被摔得没头没脸、鼻青脸肿!她爬上坐垫重新挽好柔发、整理衣衫,一脸平静,浑若没事人一般。看来常遭此待遇,已然很习惯。 她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我们一路上杀了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报官啊?” 周韵冷哼一声:“都是些盗贼,谁敢去报官!” 贞雯道:“其中三个好象是无辜百姓,也被小姐杀啦。若被公子知道,又该有说法了。” 周韵道:“谁叫他们挡我的道,那是活该!以后他若知道,一定是你说的,到时我要你好看!” 贞雯叹道:“我咋会告诉他呢,难道唯恐天下不乱么?小姐和公子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就是小婢最大的心愿啦。其实……其实我们也不必杀掉那些盗贼,打残废不就得了。” 周韵道:“你不懂,我这是行善。” 贞雯道:“我明白,小姐是想除暴安良。” 周韵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很欣赏这些强盗,凭胆量、力气或计谋明抢吃饭,跟我们罗刹门是一路货色。我若把强盗打残,还得连累妻儿老小照顾他们,岂非徒增其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她嫌马儿跑得不够快,鞭子抽已不起作用,便由袖间掏出尖刀,“噗噗”两声,在两匹马屁股上各刺一刀,鲜血喷出,玉颊也被溅上几滴。 可怜这两匹宝马,连夫人平素都舍不得骑,今儿遇上这个败家子真是倒了血霉,跑得精疲力竭不说,后臀还被狠狠地来上这么一下! 马儿吃痛,突然发力狂奔,车头猛地一跳,将周韵斜斜甩出近丈。 但见她柳腰一折,在空中一个漂亮潇洒的后滚翻,又轻盈地落回车驾之上,露出一手绝佳轻功。 贞雯拍手喝彩:“小姐轻功好棒啊!刚才在空中的身姿简直就像天女散花,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从空中落下之时就象仙女下凡!小婢真是好崇拜您,吔!”作为这位暴徒的忠实粉丝,拍马屁功夫也堪称一流。 周韵道:“你们女真人武功不错,可轻功实在不咋样,改天有空我把轻功传你。” 贞雯道:“谢谢小姐栽培!小姐这么出色,难怪您重伤公子心爱的北风姊姊,他也肯原谅您!” 周韵皱眉道:“找抽是不?” 贞雯想起话中语病,忙改正错误:“小婢的意思是说,公子对小姐一往情深,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对爱情专一得不得了,其他女子他才不在乎呢。” 周韵怒道:“专一个屁!回来这短短七八天,便听人说起他一大堆风流韵事。听说前几天大门外前后来了两个女子来找他,都被守卫拦在门外没能进来,前面那个女子似乎自称柳嫣什么的,还大着个肚子,后面那位可是个了不得的小美人!娘那儿还压着不少外面女人写给他的私信,他还不知道呢……唉~他咋那么会勾搭女人啊?我真是担心,这次他出去这么久,估计到时带回来的女人,一辆马车都挤不下!” 贞雯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嘛~公子简直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听说,他跟恒山派烟霞仙子和孟小姐母女俩,也是不清不楚得很哩!啧啧~咋会有这种人……” 周韵柳眉倒竖,挥手给了她一鞭,“由得你这样说我的无月么?他有哪点儿不好啦?能勾搭那么多美女正说明他有本事,更说明我眼光正确!懂不懂?” 贞雯暗道:“同时也说明,这两天我啥也不说,才是最正确的。”抿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半晌之后。“咦~咋不说话,哑巴了么?”周韵哼道。 贞雯想了想,说道:“公子这次出门,若真勾搭一马车女人回来,小姐打算咋办?全杀了么?” 周韵摇摇头:“我才没那么傻!这次伤了北风他就气成那样,还千里迢迢赶往西昆仑求医。若杀了那些女人,他不撞墙自杀才怪!你放心,我自有绝招,无论他有多少女人,最终都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贞雯奇道:“啥绝招啊? ” 周韵得意地道:“咱俩是好姊妹,我也不用隐瞒。要抓住男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抓住他的肠胃,没见我这两年一直在钻研烹调之术么?” 贞雯双眼放光:“哎呀!小姐真是聪明绝顶,小婢跟着您实在受益匪浅,好幸福哦!下辈子还做您的丫鬟……” 周韵不耐烦地打断她道:“少rou麻!唉~可强中还有强中手,绿绒那丫头看似木纳,其实很不简单,见无月嗜茶如命,居然把茶艺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我瞧无月是离不了她啦,这次出去巴巴地要带上她,实在是个难以对付的劲敌!” 贞雯刚要说话,忽然听路边林中传来女子呼救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周韵猛收马缰,长长一声马嘶,尚未等马车停稳,她已飞身掠向林中,贞雯赶紧跟了过去。 入林约五十丈,在一片齐人高的灌木丛后面,杂草丛生,一位年轻女子双手被人反绑,十几个壮汉将她按在地上,欲行侮辱。 周韵大喝一声:“住手!” 那群壮汉回头一看,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顿时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脸横rou的家伙,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儿,嘿嘿yin笑道:“今天运气真不错,又来一只肥羊。”伸手便向周韵抓来。 周韵似被吓呆,一动不动,任由壮汉抓住她手腕。 壮汉但觉自己抓住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荑,而是一根铁杵! 未待他有所反应,周韵反手抓住他手掌,顿时“格格格”一阵爆响,指骨碎裂,接着咔嚓一声,臂骨也断! 周韵放开他的手,伸手捏住他咽喉一拧,生生将喉结捏碎,气管扯断,动作一气呵成,壮汉连叫声都未及发出,便死于非命! 余者见状吓呆,拔刀在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周韵纵身而上,拳打脚踢,招招追魂夺命,在闪闪刀光之中穿梭自如。 就像京剧里事先排练好的武打戏一般,那些大汉似乎特意挥刀向她刚刚闪开的空档招呼,十余个壮汉将她围住群殴,看似热闹,费半天劲连她衣角都沾不上一片! 既然伤不到大小姐,这些人就活该倒霉了,她的招式也不见有多精妙,不过就是快、准、恨,加上内功奇高、力气特大,专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过十招,又躺下五个。 一个大汉力劈华山,明晃晃大刀砍向她的右肩,她由对方身周气机变化之中看出这是虚招,真正的目标是她的大好头颅。 果然,刀锋离右肩尚有二尺距离,便横里一拨,挟带风雷之声狠狠砍向她的头顶! 她想试试自己的“铁头功”功力如何,不闪不避,循环体内畅通无阻的浑厚罡气猛地上冲,头顶狂飙突起! 刀锋离秀发仅剩寸许,大汉脸上露出狞笑,“这个大块头的美人,武功也没头儿形容得那么骇人啊!我不照样……” 心念未已,但觉虎口剧痛!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传来,手中钢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长长抛物线射向他身后数丈之外的一棵大树,“啵”地一声插进树干之中,刀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大汉但觉不妙,心知奈何不了对方,拔腿便想开溜。谁知周韵竟笑嘻嘻地捡起一柄血迹斑斑的钢刀递给他,当然血迹是主人的,“看你块头跟我差不多,力气却小,使出吃奶的力气再砍我一刀。” 这位彪形大汉双手握刀,刀锋剧烈颤抖,却迟迟未能砍下。 “快砍!”大小姐一声怒吼,似已使出狮子吼功夫。 “哐当”一声钢刀坠地,大汉转身想逃,周韵伏低虎躯捞住大汉双脚,“呼呼呼”地在空中抡了七八圈,转速越来越快,大汉本已不小的头进一步膨大成了个猪肝色的大猪头,但见满地落叶在眼前飞一般地旋转,心惊胆颤之际但听大块头美人惊叫:“糟了,头都转晕了,我抓不牢你的脚……” 大汉魂飞魄散,急叫:“大侠可一定要抓、抓牢啊,要不放我下来,求求您,我头比您更晕!” “放就放。”大美人话音未落,但闻“嗖”地一声,大汉如标枪般射出,哇哇惊叫着越飞越高,风驰电掣般掠过树梢呈抛物线降落,“砰”地一声巨响由林子那边传来,也不知撞上何物? “贞雯,替我用步幅量量,这次扔得估计有十丈远吧?”她回头一看,身后贞雯也收拾了两位,剩下的哥仨兀自盯着林子那边发呆,见煞星回头,忙发一声喊,亡命而逃,比大汉飞出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周韵也懒得去追,等着贞雯替她验收体育成绩,不一会儿贞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十一丈啊小姐!比上次在前院扔宝奇阿还远了两丈吔!我的天,小姐真是活神仙,现在就如此了得,等将来真成了神仙,王母娘娘都得让位,小婢跟着小姐,岂非……” 地上那个女子听得想吐,忍不住打断她道:“两位侠女快救救我呀!” 周韵忙和贞雯上前,替那个女子松绑。 年轻女子活动一下手腕,磕头道谢道:“多谢两位……” 话音未落,倏地挥手洒出一把白雾,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 当她数到三,周韵主仆应声而倒! 逃走那三个壮汉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位留着山羊须的灰衣中年人,啧啧赞道:“好个辣女,真够野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本山人的仙人跳!不知在榻上是否也这么有劲儿,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得一阵狂笑。 那个女子爬起身来一头扎进中年人怀中,腻声道:“二爷,红儿立下如此大功,您答应的好处……” 二爷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三个壮 汉为死去的同伴悲愤不已,一心复仇,上来便各自重重地扇了绿绒几记耳光,至于周韵,余威尚在,仍不太敢靠近她,还想继续对绿绒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俩绑了带回去,待大当家享用之后大家都有份儿!除了这九个兄弟,前面一路上还有十来个栽在她俩手下,到时候凌迟活剐,慢慢再算这笔帐!” 看来,这是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数里之外的陶丘之上,朝南的山腰处依山势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栋房屋。 周韵主仆被抬进正中那座独立小院之中。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韵做下恶事无数,看来该遭报应了! 进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两声,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紫脸中年大汉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师椅上,正待开口说话,也不知周韵施展的什么功夫,身上“叭叭”一阵脆响,拇指粗的绳索突然寸断!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老窝,我也懒得跟你们磨蹭,抄家伙动手吧!” 那个一路跟回来的女子惊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无比,还从未失过手!你……你怎么……” 周韵冷笑道:“就你那点破药,暗算我?哼!全给我拿出来吧!”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周韵拿过来扯出瓶塞,稀里哗啦全倒嘴里,啧啧有声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有点劲。解药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黄色瓶子。 须知她师祖夜冰乃一代奇人,功参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数千年来能有几人?她自幼被师祖以各种灵药浸泡,为她洗筋伐髓,可说百毒不侵。再说了,别看她行事粗鲁暴躁,可跟随罗刹女王在江湖上打滚三年,各种稀奇古怪的阴谋诡计见得多了! 刚才她在这女子身上看出五个破绽,女子裸身躺在雪地上,但肌肤红润,她被绑得象个粽子,不会是刚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刚才还裹着棉被,不远处灌木丛中就有棉被红色碎花透出;她眼中惊恐之色太假;压在她身上的壮汉东西未掏,帐篷也未搭,且女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