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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眼睫微颤却并没有躲开。美人兰舌馨香,微热的气息拂过耳际碎发,带出一股子靡靡。“若非风护法素来持正,我还以为是我去寻我的小情郎惹了你不快呢。”话音未落,莲褚衣已绕过他,在巍峨阶前扬声道:“护法莲褚衣,求见宫主。”默了一瞬,门后传来淡淡一声:“进来。”莲褚衣回眸抛了个媚眼,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随风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拢在袖中的手一点点握紧。门扉后的大殿之中,独立一人。暗紫长袍曳地,长发披散如雾,眉眼妖而厉,双唇薄且朱,眼角轻瞥便是风流无俦。而如今这份妖肆之中似还夹了股浩然正气,让人迷惑,更让人沉沦。君拂歌静静望着那面水晶圆镜,足有一人之高的表面被打磨得异常光滑,竟能清晰照出人影。而此时,在镜中与他对望的却是另一张脸。安陵辞的脸。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童萌:不要告诉哥哥我买了生辰礼。唐昇:属下明白。大佬:当我没问。唐昇:属下明白。唐昇内心OS:我太难了……哥哥没有死没有消失不是采花贼呀小天使们太可爱了,感谢留评~亲哥出现了,大佬掉马还会远吗?明晚九点更感谢在2020-01-1620:56:47~2020-01-1720:5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可爱的小作精哦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分镜十九百里“属下参见宫主。”君拂歌侧目,看着跪在地上的莲褚衣。在“安陵辞”面前的莲褚衣恭敬谨慎,甚至不敢抬目直视他。君拂歌一时竟不能将记忆中那个烟视媚行,句句语含挑逗的妖女同眼前之人联系起来。简直判若两人。“起吧。”君拂歌负手,背对莲褚衣。“禀宫主,属下按照宫主吩咐混入船队,一路跟随杨向南出海,的确登上了一座岛屿。但那岛上处处机关陷阱,还有一批武功高强之人驻扎岛上,少说也有百余人。杨向南登岛后,只带了他的亲随深入。属下无能,不得窥其一二。他们在岛上待了半月,之后启程回航,又将船队其余人尽数灭口。属下脱身之后命下属继续跟踪,他们没再去旁处,只一路回了山海帮,又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英豪共赏仙株。”莲褚衣沉了眉目:“属下怀疑,那所谓仙株根本就是杨向南与岛上之人合谋杜撰出来的,究竟有什么阴谋还不得而知。”君拂歌眸中一沉。他错过了多少事,竟不知江湖之中已是风起云涌。这些时日,他其实早已苏醒,却仿佛被囚于黑暗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听着他时不时地出现,由着他决定小萄的生死。直到今日,他睁开了眼。才发现,这个人竟是安陵辞,传闻中狠辣无情的七绝宫宫主。可安陵辞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小萄,又为什么让七绝宫中人去跟踪杨向南?他成了安陵辞,那安陵辞是否也成了他?“君拂歌也接了英雄帖么?”莲褚衣微微一愣:“是。眼下,应该已到了山海帮。”“去山海帮。”暗紫长袍一拂,在莲褚衣面前停了停,“你随我同去。”在他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他只能以安陵辞的身份出现。可他对七绝宫知之甚少,只带一个莲褚衣是最好的选择。“宫主,还有一事。”“属下在回宫前曾借忘川茶楼一用,见了君拂歌。”君拂歌的步子猛然一顿:“你见了君拂歌?”“是,属下劫了药门姜晴和君小萄,逼君拂歌现身。”君拂歌一点点转过身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说什么?”熟悉的威压扑面而来,令莲褚衣头皮一麻:“属下知罪,请宫主责罚。”“你杀了她们?”“属下并没有想杀她们,只是想迫君拂歌现身。令属下疑惑的是,那君拂歌似乎对忘川茶楼颇为熟悉,可其中机关应当只有七绝宫中人才知。属下怀疑,七绝宫中有叛徒。”君拂歌的表情霎时有些古怪,只道:“日后,再让我发现你去寻君拂歌,定不轻饶!”威压散去,莲褚衣微微松了口气,待宫主走后才看向他的背影。她原以为,宫主动了杀机是因为她擅自去了忘川茶楼,可现下瞧着,怎么像是因为她劫了姜晴和君小萄?莲褚衣起身,烟眉微拢。·一月廿,山海帮大开帮门,广迎宾客,天下英豪齐聚,共赏蓬莱仙株。“少主,我们到了。”一辆金纹云盖马车缓缓停下,车顶四角各悬一枚坠饰,形如长叶,流苏晃动间叮铃作响。百里荇身披白领鹤氅自车上而下,面容虽略显清瘦,一双眸子却如被冰雪浸润,剔透生辉。身旁之人递上英雄帖,百里荇道:“家父有要事在身,恐无法前来,帮主莫怪。”杨向南亲自迎在门口,闻言忙道:“盟主日理万机,少主能来我山海帮已是蓬荜生辉,请。”“哥哥,这便是山海帮吗?”身后隐隐传来一声,听着有几分耳熟。百里荇步子微顿,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马车之上,有一小姑娘掀了帘子望来,明眸善睐,如刚洗过的新鲜葡萄。从那辆马车上先下来一名男子,墨襟轻裘云发半束,腰间长剑气势凛然正衬那剑眉星目。他下车后又朝车上伸了手,小姑娘将手放到他手心,才借了力从车上跃下,发间钗穗轻晃笑靥如花。百里荇回了眸,他想,他知道那两人是谁了。山海帮与童萌想象的不太一样。这个江湖帮派听着并不怎么高大上,童萌以为山海帮是一个能容纳千人的大寨子,不想却是雕栏玉砌的大宅院,气势恢宏。不像江湖帮派,倒像是官家府邸。“山海帮执掌漕运,多少船只从漕运上过,可不止是运粮。虽说官府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山海帮帮众甚多,有时连官家都要向他借人手押运货物,杨向南财大气粗便也不足为奇。”杨向南在院中搭了个台子,众人围台而坐。童萌几人在台子西侧的第二层,距离倒是不近不远。在他们左侧是几个蒙了面纱的姑娘,额心一点朱砂,自坐下后便一字未言;右侧只坐了个青年男子,穿着厚厚的袄裘捧着本册子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