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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后问,“是何大功?”“元初平安归来,自是大功。”大长公主接过话,微笑着对我说,“霓生,太后的话都记住了了?”我答道:“记住了。”说罢,行礼退下。只听太后在身后道:“我可是糊涂了?总觉这婢子面熟……”大长公主道:“母亲哪里话,母亲这般康健,怎会糊涂?”大长公主实在谦虚。太后已经问我问过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记不清我的名字。我路过沈冲身旁,发觉他也看着我,微微笑了笑。我亦回以微笑,站回仆从的队列中时,心情已经转好。太后拉着公子的手,询问了一番西北之事,叹口气:“我这般年纪,还有甚可图?惟愿儿孙平安。若这表兄弟二人早日成家,也了却我大半心事。春时圣上为子浩定下了中书令周珲的闺秀,可元初与逸之年长于他,反仍无所着落。”此言出来,众人皆笑。我警觉起来,再看向沈冲,只见他神色无奈。太后向沈延和杨氏问道:“上回说的那绥阳侯陈植之女,却是如何?”二人对视一眼,杨氏道:“陈氏闺秀甚好,只是问了生辰请卜者贞问,不甚合适。”太后皱眉:“怎又不合适?问得甚卜者,偌大个天下,怎挑了三年也挑不出吉利的来?”说罢,她对杨氏道,“君侯在朝中忙碌,儿女之事疏于大意,乃是寻常。为人母者,当多加cao心才是。”沈冲的生母是沈延一位姬妾,在沈冲出生后不久即去世。杨氏并非沈冲生母,闻得此言,神色讪讪,只得唯唯应下。“姑母何必着急?”沈延道,“寻不到合适的便迟些,总不会缺了。”太后道:“不急不急,逸之今年二十了,你二十之时,两个女儿早已出世。”沈延只得赔笑称是。此事,众人心照不宣,但其中缘由都知晓。沈冲的婚事迟迟未定,与什么卜者无关,原因全在沈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心想给他找一门上好的亲事。至于人选,他也早就已经想好。皇帝的第十四个女儿南阳公主,在众多公主之中,最受皇帝疼爱。她的母亲陈贵人,出身贫寒,原是皇帝做太子时的宫婢,因生下南阳公主和八皇子广陵王而受封,甚为得宠。可惜陈贵人在皇帝登基之后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双儿女。众多皇子皇女之中,皇帝对南阳公主和广陵王最为关照,尤其是南阳公主,皇帝时常亲自过起居之事,可谓视若明珠。可惜南阳公主今年才十三岁,皇帝一直未许议婚。沈延的算盘不过一个等字,待公主议婚之时为沈冲求娶,到时有太后保媒,当不会落空。此事我早已知晓,对我而言倒是无甚所谓。天底下没有人会想跟公主争郎君,即便那是夙暗恋的梦里人。我不是偏执之人,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打算。反正我过几年之后便要离开,在这之前,我只想专心致志地把他看个够,当然,若有时机,发生些什么更好……将来天各一方,我在乡间就算每日淡出鸟来,晚上也有美梦可做……我瞥一眼大长公主,只见她听着沈延与太后说话,喝着茶,似笑非笑。正好,我还知道,对于南阳公主,桓肃和大长公主恰好也有所打算。公子虽至今不曾定亲,但如果说主公和大长公主全无考虑,那是不可能的。桓肃和南阳公主的舅父新野侯陈衷一向有来往,而桓府中的仆婢们在私下里也早已传得有眉有眼。公子配公主,众人每每说起时,无不艳羡慨叹,男默女泪。沈冲无奈,对太后道:“姑祖母怎只说我?元初也未定,姑祖母也该cao心cao心他。”太后嗔道:“你休得来替你父亲障眼,元初之事,你又不是不知。”众人欢笑不已。“姑祖母有所不知,就连我也总被人问起三表兄定亲不曾。”说话的是沈冲的meimei沈嫄,她瞅着公子,笑得娇俏,“可三表兄总不理会。”公子弯弯唇角,不置一词。太后道:“不理会乃是正经。婚姻乃父母做主,岂有私相授受之理。日后再有人撩拨你,你便用这话回绝,堂堂闺秀,切不可胡乱生事。”沈嫄吐吐舌头,红着脸应了声。太后说罢,她却转向大长公主:“虽说元初不可二十五岁前成婚,然早些议亲定下又有何妨?该cao办了。”大长公主放下茶杯,缓声道:“此事,我与伯敬亦曾商议,仍觉得过早,还是过两年再议。”太后颔首:“也好。”*****在宫中逗留整日,回到桓府时,已是夜里。公子那宝贝的青云骢近日食欲不振,他刚回府,便去了马厩。我则回到房中,为公子预备一应洗漱安寝之事。可才进门不久,大长公主院中的人来找我,让我过去一趟。我不知何事,只得跟去。大长公主和桓肃居住的庭院甚是漂亮,雕梁画栋,便是夜里掌着灯,也能看出园景如画。这府邸说是桓府,其实该叫大长公主府。伺候她的人如宫中之制,内官家令一应俱全,皆宫人服色。后堂里,只有大长公主一人。她坐在上首的软榻上,正闭目养神,两个侍婢正给她捏肩捶腿。我进来之后,好一会,大长公主才睁开眼,微微抬手,让左右退开。“元初可歇息了?”她从内官手中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问道。“禀大长公主,”我说,“公子还未歇息,奴婢来之前,他去了马厩。”“这般夜里,他去马厩做甚?”我说:“那青云骢近来有恙,公子甚是牵挂。”大长公主淡淡地应一声,看着我,莞尔一笑,让内官给我赐座。“云霓生,”她不紧不慢道,“元初此番安然归来,你确有大功。”我知道她后面定然有话要说,谦道:“奴婢不敢居功。”“有功便是有功,有甚可谦逊?”大长公主的声音和缓,“今日我唤你来,乃是想问你一事。”我没有言语,低眉顺目地等着她说。“你可想留在公子身边?”我愣了愣,不解其意。“奴婢自入府以来,一直侍奉公子,从未离开。”我挑着周全的话应付道。大长公主一笑:“我说的留下,乃是将来。今日太后所言,教我想起此事。元初虽未成婚,不过他毕竟是大人了,纳妾侍也无可厚非。元初自病愈之后,身边侍婢唯你最是亲善,我与主公都看在眼里。元初喜欢之事,只要不坏,我向来不阻拦。你若有此意,我可为你成全。”这话说得怪里怪气。我一个奴婢,他们要我如何,下令便是,从来不须多此一举来问什么意愿。我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