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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来人是谢浚谢公子。”公子讶然。来人的确是谢浚。他仍像上次所见那般,一袭净色的广袖长衣,我随公子去迎接之时,远远便见他走来,步伐利落。两边见了礼,谢浚道:“四月时,我陪母亲到白马寺礼佛,闭门斋戒,归家之时,才听说了元初从军之事。可惜那时元初已启程,未得送行。我前日自外祖家回雒阳,还在路途中便听说了元初立功归朝,想来贺喜未迟。”公子谦道:“蛮勇之功,何足挂齿?弟实惭愧。”谢浚笑而摇头:“前番元初问起从军之事,我便已有所预感,只是不知元初处事竟如此干脆。”公子亦笑:“若非兄提点,弟几乎不得门路。”说着话,公子将谢浚请入院中。仆人早已在花树下铺陈案席,焚香煮茶。我将茶盛出,分别呈到公子和谢浚面前。谢浚接过茶杯,环顾四周,面露欣赏之色。少顷,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沙盘上。“元初平日亦爱好兵法?”他问。公子道:“闲暇之兴耳。”谢浚莞尔:“我曾惊异元初初上战场,何以有许多奇谋,如今看来,却是不足为怪。”公子道:“若无子怀兄当初指点,弟亦无从识破叛军计策。”谢浚讶然:“哦?我指点过何事?”公子道:“便是前凉州太守轻敌冒进以致败亡之事,弟深以为鉴,故有所警觉。”谢浚闻言,面上露出些讶色,未几,却是淡淡一笑。“元初可知,我今日见元初这沙盘,想起了何人?”他说。公子问:“何人?”“秦王。”谢浚道,“他的王府之中,亦离不得兵书沙盘。”公子颔首:“弟久仰秦王,若有朝一日到秦地,当登门拜见,请教兵书学问。”“见他何须去秦地?”谢浚道,“秦王已到了雒阳。”闻得此言,我和公子皆有些不可置信。“秦王在雒阳?”公子诧异道。“正是。”谢浚亦诧异,“元初不知么?秦王之母董贵嫔卧病,秦王闻讯回京探望,昨日已至府邸。”*****董贵嫔并非秦王生母。据说秦王的生母是个宫人,生下他之后不久即离世。董贵嫔无子,先帝便将秦王交与其照料。公子闭门谢客,终归有些坏处。比如漏掉了秦王回朝这样的大事。对于雒阳人来说,秦王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说熟悉,是因为近年大捷的战事,总离不开他的名字;说陌生,则是因为他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在京城。手握兵权的藩王不少,虽朝廷总在背地里捣些有伤宗室情义的鬼,削藩征税之类的碍眼奏折也年年上呈,但总体上,皇帝和藩王们是和气的。每逢岁时节日,祭祀大典,皇帝将藩王们召入京中,唯有秦王,连公子这个外甥,也早已不记得他是何模样。至于原因,自是众说纷纭。其中传得最广为人知的,是说先帝在众多儿子中最喜欢这个小儿子,无奈废长立幼实为大忌,且今上在当年有权势滔天的袁氏撑腰,终于还是作罢。然而此事在袁氏和今上那里已然犯了忌讳,为了保秦王性命,先帝在去世前打发他去辽东领兵守疆,以避锋芒。此事我半信半疑。桓府虽与宫中来往密切,但宫中的人对秦王之事向来口风甚紧,难以打探。但秦王必不敢回雒阳,乃众人共识。但他真的回来了。此事一下压过了荀尚的大捷,成为朝野热议。不久之后,中元节到了。皇帝喜欢热闹,这般大节庆,宫中便要大摆筵席,除了在京的的一众皇亲国戚,还有各路世家重臣。而今年的中元节筵席则甚为特别,这是先帝去世之后,所有儿子头一回齐聚。先帝子嗣不多,只有四个,除了皇帝和秦王,还有赵王和梁王。与其他许多藩王一样,朝廷没有让他们去藩国就藩,而是留在京中委以官职,方便掌握。其实,朝廷也一直想将秦王任为京官,可每每诏令下去,秦王不是头疼就是脑热,不了了之。此事因由,朝野自是心知肚明,而大约都是为了一睹皇家的热闹,今年的中元宫筵,人来得特别多。未入席前,我跟着桓氏众人游弋于人群中寒暄见礼的时候,到处能听到有人在说秦王。“圣上就是邀兄弟们聚一聚,这些闲人,唯恐天下不乱。”看着那些三五成群说得一脸起劲宾客,大长公主不以为然道。“谁说不是。”沈延的妻子杨氏附和道,说罢,又问,“秦王果真会来?京中这几日都在说他,可甚少人见过他。”“谁知晓。”大长公主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串冰镇葡桃,摘下一枚放入口中,“他回来之后每日都在董贵嫔宫中,别人难得一见。”杨氏颔首:“却是个孝子。”大长公主冷笑:“孝不孝,还须得从长计议。一去七年不回,算得什么孝子。”杨氏看她脸色,忙道:“此言甚是。”☆、秦王(上)“秦王为何回来?”另一边,桓瓖好奇道,“莫非不怕有来无回?”“莫忘了秦王在辽东有兵,秦国的郡兵亦不少。”沈冲道。桓瓖道:“辽东之兵说到底还是朝廷的,至于秦国,远在西边,且那点兵马还不如梁国和赵国。”沈冲摇头:“他兵马再少,也是藩王。大小藩王足有数十位,谁手中没有养些兵马?朝廷若动他,其他人如何作想?”“且勿多言。”一直未出声的公子忽而道,示意他们看向殿前,“来了。”二人随之望去,只见那边一阵热闹,乐声阵阵,仪仗俨然,是皇帝来了。殿中宾客们忙起身,纷纷上前行礼。只见皇帝和皇后搀着沈太后走入殿内,身后跟着太子和诸皇子,以及几位王侯打扮的人。这些人我大多见过,唯一一个面生的人,是和梁王、赵王走在一起的青年。看到他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他的身形比周围的人更笔挺颀长,步态稳健,虽肤色不及几位王侯白皙,但眉目英俊,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中,自有一股超然之气,很难不一眼发现他。“那便是秦王。”身旁一阵窃窃之声,我听有人议论道。说实话,秦王的模样,与我想象中颇有些出入。我本以为他这样在塞外多年,又混迹行伍,必是浑身杀气,一脸肃穆。不料,这位出名的藩王他看上去颇为随和,与身边的梁王有说有笑。衣着也颇讲究,华贵而文雅,不似初到雒阳的王侯那样往往喜欢穿戴得太过豪奢。“快看秦王,”青玄碰了碰我的胳膊,低声赞叹,“不想如此俊俏!”我盯着秦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