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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注视着我,少顷,终于离开。☆、第46章解危(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舒了一口气。好说歹说把公子劝走,现在,房中只剩下我和沈冲,时机终于到了。我不再耽搁,即刻从怀中拿出一本无名书,翻看起来。祖父最爱读药部,他续写的书册,也大多在药部,其中的这一本,就是他行医的手记。内中有一篇,记录的正是当年救下曹叔时,曹叔的伤势和治疗用药之法。无独有偶,曹叔也是腹部中了一刀,有几乎一指深,想来似乎比沈冲还严重。祖父为曹叔缝合了伤口,又以伤药调治,帮曹叔捡回了一条命。祖父曾说,他别的地方或许比不上云氏先祖,可论医药,却是自信无人可及。这我十分相信,他不仅救过我和曹叔,也间接救过公子,所以我想,沈冲也可一试。我将祖父疗伤的药方抄下之后,把惠风找了来。她没有跟别人散去,一直等候在院子里。“霓生……若公子去了,我如何是好……”她抹着眼泪,“我等便是偷懒,公子也从未骂过一句,若是跟了别的主人……”她越说越难过,哽咽起来。我说:“表公子去了,你不是正好去桓府?”惠风一愣,忸忸怩怩:“可……可……”我心里再叹,沈冲到底是好,连惠风这样时刻惦记着公子的人也舍不得离开他。我说:“你想救表公子么?”惠风擦一把眼泪:“自是想。”我将两张纸递给她。惠风看了看,露出犹疑之色:“霓生,你哪里来的药方?”说罢,她忽而像明白了什么,“你可是像当年那般,梦见了……”我神色严肃,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惠风忙捂住嘴。我说:“你去把药备齐,拿来给我,越快越好。”惠风恢复奕奕神采,点头:“你放心。”她说罢,将药方收在袖中,匆匆而去。*****沈府的人跟当年的桓府一样,救公子心切,那些药果然很快配好,送了来。我先将沈冲的伤口清理,敷上外敷的伤药。然后让人将他的嘴打开,将药汤一口一口地喂下。沈冲虽无知无觉,身量却比公子当年要大上许多,我在两个男仆的协助下,才把药喂完。虽然天气已经转冷,但做完一切,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此事连沈延也惊动了,披着衣袍来到,问我:“逸之有救了?”我仍是肃然之态,道:“太上道君有言,道表公子乃星君下凡,故而虽奴婢命理非表公子之属,亦赐下仙药。”沈延闻言,大惊。“太上道君果然如此说?”他喜出望外,激动道。我说:“然道君亦还有言,说公子非同凡人,自有其造化,若其执意归天,亦命中所有,凡人不可忤逆。”夫妇二人本笃信黄老,闻得此言,神色皆变。杨氏念了声道,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喃喃叨叨。沈延看着沈冲,好一会,颔首:“自是如此。”我知道事到如今,他们已是无路可选。那个狗屁方士就是个游走骗钱的,他们想找也一时找不到。想走这玄乎的路子,也只有用我一试。有了这药,沈延夫妇犹如将要溺毙之人抓到了一根树枝,重新振作起来。“云霓生。”沈延道:“你若将逸之救回,我重重有赏!”我谢道:“多谢君侯。”沈延和杨氏在房中看了好一会,终是坐不住,又带上沈嫄等一干人,去城中供奉太上道君和黄老的庙宫中祭拜求告。太医也知道情势凶险,沈延又是太后亲侄,唯恐惹祸上身。府中的人再去请,大多托故不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位,见府里的人给沈冲用上了求仙问来的药,脸上露出解脱之色。“府上既信神巫,我等也无法。时运之事非太医署可为,还请自求多福。”他说罢,摇着头离开。待得闲杂人等都走开,我终于松一口气,专心照料沈冲。沈冲的病情反反复复,烧退了又来,但人始终不曾清醒。他的衣裳总是没多久就会汗湿,我须得时常给他换衣服,喂水,换下额头的巾帕。“霓生,”惠风不安地说,“太医说,公子若还是这般高烧不退,便醒不来了。”我说:“此药乃太上道君赐下,若太上道君也救不回,便是命数。”惠风低头不语。我虽面上镇定,心里也不禁打鼓。祖父说过各人不同,世上绝无人人可治的灵药。当年他能把曹叔救活,也乃是曹叔真的命大。只是如今既然太医也无法,我也便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当然,我在沈延面前那般费力地说道,其实不过是为了万一沈冲不测,我不至于受怪罪。而万一沈延回过了味来,要拿我,却也无妨。祖父的书我已经寻了回来,手里也有了大长公主的金子,一旦陷入险境,我可即刻逃走,无牵无挂。我一边给无知无觉的沈冲擦拭着身体,一边感叹,我之所以一直留在公子身边不走,最大的原因不过是贪图钱财,莫非到头来却要因得此事逃走?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自从被我带进迷信,沈延和杨氏有了寄托,在沈冲病榻前待的光景还不如在神像前久。忙碌了整日,入夜之后,他们又来探望一阵,终于支持不住,歇息去了。惠风等贴身侍婢亦整夜整日不曾阖眼,又是跟着沈延夫妇拜神,又是在沈冲房里忙前忙后,此时亦支撑不住,在外间睡得沉沉。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人再来打扰,不想,将到人定之时,我正给沈冲喂水,一人走了进来。回头看去,却见是公子。他穿着一身便袍,如在家中般无甚讲究。“他们说,你给逸之求了药?”他问我。我说:“正是。”他颔首,走到榻旁,仔细地看了看沈冲,片刻,又看向我。“你整日不曾歇息?”他问。这屋里只有公子想到了此事,我心中一暖。“白日无事之时,我小睡了些时候。”我说。公子应一声。他的目光转回沈冲身上,担忧之色重又浮起。详细问过沈冲伤势之后,他亦无多言语。仆人都在外间,内室只有我和公子。他四下里看了看,将墙边的一张榻抬起,放到沈冲的近前,又令仆人给他取褥子来,在榻上坐下。我见公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诧异不已。“公子不回府么?”我问。“回去做甚?”公子正将褥子和隐枕堆得舒适些,头也不回。我说:“公子今夜要宿在此处?”公子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