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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觉起来:“你要做甚?”“圣上不是召孤入见么?”秦王神色轻松,道,“自然是入宫去,向圣山请安。”秦王果真是把豫章王丢在了王府里,自出府而去。当然,还带上了我。他走出门的时候,仪仗已经摆好,辇车看上去不算十分华贵,但身形健硕的卫士列队前后,威风凛凛,就算未曾僭越,也能在气势上将其他皇子贵胄的豪华仪仗压下去。出乎我的意料,在我走出王府时,那个叫玉鸢的侍婢走过来。她没有把尺素还我,也没有理会我,只望着秦王:“殿下要入宫?”秦王道:“正是。”玉鸢道:“奴婢随殿下一道去。”“不必。”秦王声音和缓,“你随子怀留在府中,孤不在,一应事务皆由子怀节制。”玉鸢答应下来。秦王不多言,登上了辇车,待得坐好,却转头看我。“云霓生。”他说,“你随孤一道乘车。”我讶然,随即道:“我在车下随行便是。”秦王没有说话,旁边的两个侍卫却已经一人一边捉住我的手臂,不待我骂出来,已经将我架了上去。秦王却是神色如常,待得被放入车子,一手压着我的肩头让我坐下,吩咐启程。“你不乐意?”见我仍怒目而视,他问道。我怒极反笑,气冲冲道:“殿下就是这般待客?”“客?”秦王道,“你不是奴婢么?”我:“……”“云霓生。”秦王的神色颇有兴致,“你说我等此去,可否见得圣面?”“圣上临朝之后,颇为疲惫,只怕仍在歇息。”我说。“那有何妨。”秦王道,“孤在殿中等候便是。”说罢,他目光深深:“你这般不愿意让孤入宫,该不会是因为,那宫中有不可教孤知晓之事?”我目光闪了闪,随即一脸镇定:“自然不是。”秦王微笑:“甚好。”秦王的人马虽不曾扰民,但当秦王仪仗路过街市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sao动。许多路人纷纷跑来观看秦王,一度造成道路拥堵,车驾前行不得。周围的侍卫个个神色紧张,一面朝着四周警戒,一面尽力开道,忙得不亦乐乎。辇车无遮挡,秦王端坐在车中,接受四面八方的注目,端正严肃,宝相庄严。我板着脸坐在秦王身边,听到那些高高低低的称赞之声,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幸好我是男仆打扮,否则当真是没有了清白。好不容易通过拥挤的街道到了宫门前,秦王的军士见到他驾到,皆往两边撤开,行动利落而齐整。而值守宫门的内卫则将车驾拦住,将官在城上警惕地询问何人来此。秦王的侍卫朗声通报了秦王来路,又拿出先前宫中召他入朝的诏令,说是奉旨入宫觐见皇帝。我看着那诏令递入了宫门内,将官说还须查验,未几,缩了回去。秦王一行等候在原地,颇有耐心。我偷眼瞥向四周,只见不知何时,城门前兵马已经排列作了阵形,在车驾旁团团围绕之势,可攻可守,蓄势待发。而后面整条街上,亦跟着列队齐整的军士,延绵望不到头,而秦王的车驾,如同龙首在前,唯其是瞻。“你说,那将官可会开门?”秦王忽而低声问道。我瞥向他,道:“殿下大军在前,就算他不开门,只怕也抵挡不住几时。”秦王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回答颇为意外。“哦?”他说,“你对孤的兵马倒是颇看得起。”我面无表情:“我向来实话实说,从不任性偏颇。”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则计较起来。这宫城靠豫章王守卫,如今豫章王不再,自是宁寿县主在用事。开不开门,自然也是有她决定。如果皇帝还未醒,当然是将秦王拦住为好,但如我所言,秦王如果执意要入城,那点兵马根本拦不住。而公子那般纯良之人,不擅撒谎也不擅话术,我离开时匆匆将皇帝交给了他,除了告诉他皇帝醒来后要做的事,也不曾像从前那样将细致的对策一一交代,不知他能否应对……时辰一点一点地过去,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宫门仍无动静。我虽然面上镇定,心底却愈加忐忑起来。我甚至寻思着,如今虽然我算是又到了秦王手里,但好处在于,这孽障就在我旁边。如果稍后事情变得最坏,我就把他劫了,退入宫中,逼迫他手下兵马就范。至于劫持的方法,我首先想到了迷药。只须蒙在他鼻子上,可保他顷刻倒地。但此人定然沉得似死猪,我要在这重重守卫之中将他扛在实在有些难。那么便只有放弃迷药,像劫持赵绾那样用兵器架在他的脖子上。但这方法也不好用,因为尺素被收走了,我手无寸铁……“可是又在打着甚主意?”秦王的声音忽而在耳畔响起。我回神,瞥向他,只见他也看着我,像一只时刻不忘逮住时机扑咬一口猎物的狼。心底再度翻起白眼,我正要说话,忽而闻得前方有些动静。一名车前的将官走过来,向秦王一礼,禀道:“殿下,这宫中只怕有变,我等为护卫圣上而来,不可为去去宫门受阻!”这言语出来,周围也响起了附和之声。秦王没有答话,面沉如水。就在这时,突然,宫门上有了响动。只听门闩开启的声音传来,未几,厚重的宫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去。我愣住。秦王亦露出了些微的讶色。只见宫门后面,石板地面上映着冬日阳光清冷的光,能望见远处重重叠叠的殿宇,巍峨而壮观。但在那远景之前,却正行来一片仪仗,庄严而盛大,教人望之一惊。高高的华盖和旌旗,在朝阳的光辉下鲜艳夺目,正是皇帝的仪仗。秦王的车驾的人马皆站在原地,我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看着前方,目光变得锐利而迟疑。皇帝的仪仗与往日所见不同,数百卫士身着全副铠甲,锃亮而威武,骑在马上,列阵簇拥着皇帝的銮驾。虽不如秦王人多势众,却不输气势。而当先一匹白马之上,一人未着铠甲,却是身姿昂藏,疾驰间,两袖鼓风,教人移不开眼睛。那是公子。我望着他,心跳几乎停住。“前方何人。”他出了宫门,在距秦王车驾前的数丈之地勒马停住,神色清冷肃正,声音明朗而沉厚,“见了圣驾,缘何不下马!”周围的声音似乎瞬间静止,众人看着他,似一时不知所措。秦王未答话,惊诧之色在面上一闪而过。未几,銮驾在卫士的簇拥之下,亦出了宫门。六骏牵引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