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7
书迷正在阅读:再撩我就亲你了、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成为玄学大师之后、我的极品同居男友、穿成反派大佬的白月光、你的浓情我的蜜意、热恋小行星[电竞]、(快穿)系统总让我撩男主、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退休还得养男人
?”我说;“恐怕不是东平王谋反,而是周氏与东平王都在考虑立储之事,在人选上出了分歧。周太后便想借殿下之力震慑东平王及一众宗室,以免生乱。”“孤亦是此想。”秦王道,“不过她不怕孤直接领兵篡位么?”我说:“此事与三年前同理。殿下若有篡位之心,三年前便已经做了。殿下兵马虽强,那些宗室也并非弱旅,诸国兵马加上各宗室cao纵的外军,可达数十万,他们一旦联手,殿下未必抵挡得住。”“此言甚是。”秦王颔首,一笑,却瞥了瞥我,“三年前,你就是这般算计于孤。”我不以为然:“殿下也并非一无所获。除了先帝的大批赏赐,还得了震慑人心的威名,于殿下而言,乃是稳赚。”秦王对我这番道理不置一词,继续道:“依你所见,此番孤又当如何。”“若为殿下大业而论,殿下不宜回应。”我说。“怎讲?”“周太后手握正统,殿下率兵往雒阳,无论东平王或其他诸侯王,自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往后之事,则于殿下无益。”我说,“周氏根基薄弱,要维持掌权,必须得仰仗殿下兵马。如此一来,殿下须率兵长驻雒阳。殿下兵马所倚仗者,乃是边境屯田的钱粮,后方距雒阳千里之遥,粮路一旦为人所断,则殿下兵马如无根浮萍,再不复自如掌控。此乃其一。其二,殿下虽有太后密诏,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殿下去到之后,将东平王以谋逆之罪拿下,也不过震慑一时。而后,殿下便是在明面上一众宗室及朝臣世家争利,不但除周氏之外无人感激殿下,还会让殿下落下乱政的骂名。其三,就算周氏可凭殿下扶持崛起,对殿下也不过利用一时,待时机成熟,必定要将殿下驱除。到得那时,世人攻讦殿下之声反而又会成周氏打倒殿下的把柄,前车之鉴,如文皇帝待袁氏,亦同此理。”秦王神色平静,少顷,微微颔首。我其实并不相信他真的是来向我问计。三年前他既然能识破我的意图,那么这点道理他便不至于想不出来。如他所言,那密诏三天前接到,他至今无所动作,便足以证明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议,且我有十足的理由断定他想的与我差不多。“如你所言,今后孤又当如何打算?”秦王又问。这才是他真正要问的。我说:“若我不曾料错,过不了几日,东平王及其余人等,也会来向殿下示好。”秦王道:“哦?”“用意皆与周太后无所差别,不过为了寻求殿下支持。”我说,“殿下亦不宜答应任何人,可从今日起假装卧病,可做得真些,宣扬出去。若有人来,只交由谢长史出面推拒。”“如此说来,雒阳便不管了?”秦王道。我说:“雒阳迟早要乱,殿下此时插手,百害而无一利。为大业计,殿下宜行韬晦之道,以待时机。”“云霓生。”秦王忽而道,“以你所见,孤要继得大统,如何算成事?登基么?”我说:“那要看殿下是要一个三世后再乱的天下,还是要一个长久昌盛的天下。”秦王道:“自是后者。”我反问:“以殿下所见,朝廷自高祖以来,数度陷于危境,其症结在何处?”秦王想了想,道:“症结有二。一是宗室,一是豪强。高祖得豪强扶持而起,称帝后为平衡豪强之势,大封宗室,而宗室坐大,便只好任用外戚平衡。宗室掌兵,豪强掌财,朝廷为二者掣肘蚕食,以致衰微。”我颔首:“如此,殿下若不可将此二者翦除,就算殿下重整朝廷,亦不得长久。”秦王看着我:“你那契书中的所谓成事之后,亦在于此么?”我愣了愣,不禁瞪起眼。他摆出一脸正色,我还以为他在说正事,不料七拐八绕,竟是回到了讨价还价的事上。我神色毅然:“殿下,那契书上写得明白,乃是我助殿下登基。殿下一言九鼎,立誓画押,不可反悔。”秦王淡笑,不置可否,懒洋洋地靠回凭几上,拿起那本闲书继续翻起来。兵营与居庸城相聚不远,只有十里。它占地甚大,从马车下来之后,我极目张望,只觉入目皆是齐整的营房,似望不到边。而正前方,是秦王的官邸。此处大约才能真正称之为□□,比居庸城里的□□有气势多了,屋檐远近重叠,府前旗帜招展,威风凛凛。这整个兵营,竟似另建了一城,令人咋舌。秦王车驾来到,几人从府中出来,为首一人,正是谢浚,身后跟着裴焕。看到我,谢浚并无讶色。向秦王见过礼之后,他微笑地看着我:“霓生,三年不见,别来无恙。”我看他一眼,淡淡道:“我无恙,多谢长史。”不待这边多言,秦王向谢浚问起了营中的事务,谢浚和几位幕僚一一回答。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帐中走去,我无所事事,亦跟随秦王入内。待得坐下之后,秦王与众人商议慕容显之事。这倒是我关心的。我站在一旁,不禁竖起耳朵。裴焕向秦王禀报,说今晨刚传来战报,慕容显和驻守河套的秦王部将李翊左右夹击,将槐度部首领槐度真杀死在了阴山外。秦王闻言,令从人取来地图,在案上摊开。“拓跋彦何在?”他问。“拓跋彦甚是狡猾,逃往大漠中去了。”裴焕道,“槐度部与慕容部一向有所交往,部众见槐度真殒命,亦大多投向了慕容部。不过虽是如此,于拓跋彦而言损失不大。他如今仍站着漠南北部和漠北,慕容显亦传书来请殿下增兵,助其一举将南北收复。”秦王却道:“告知李翊,回师河套。慕容显既已得了槐度部旧众,漠南已无妨。”我听着,心中了然。慕容显想让秦王助他拿回漠北,这着实有些异想天开。其一,秦王仅仅答应帮助慕容显夺回漠南,如今一战告破,自然算是守了约;其二,秦王如果帮助慕容显拿到漠北,那么秦王将来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南北一统的鲜卑。他不会蠢到给自己找个后患。秦王之所以帮助慕容显,除了避免慕容部无处可去侵扰河西,更重要的,乃是不让鲜卑的某一家独大。支援慕容部对抗拓跋部,让两家长长久久地内耗下去,无暇无力来中原滋事,才是上佳之策。对于秦王的意图,众人显然了然于心。裴焕应下,全无异议。众人有商讨了一些营中的日常之事,秦王起身,到营中去巡视。“云霓生,”出门的时候,他头也不回,“跟上。”我心里翻个白眼。明明是他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