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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中去。*不知道是哪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听来,仿佛天籁一样,连海深微微动了两下,仔细去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一帮人急匆匆走过来了。被皇后带进宫里之后,就被关进了这处密室,密室里除了她应该还有别人,空气里散发着奇怪的臭味,她被反绑着双手,又将眼睛蒙住关在这儿,仿佛一只垂死的什么猎物。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都被她一一否决掉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阴谋的始作俑者应该不止皇后一方。外面的人却疯了似的寻找她,相衍腰侧的伤口还未止血,却执拗地不想走,他跟着搜查的禁卫一间房一间房搜过去,却毫无所获!中宫的人分明说人带回来以后就关在这个殿!“人呢?”相衍冷冷地问道。为首的嬷嬷浑身抖地像筛糠一样,她说:“右相大人......夫人确实是被关在这儿啊......”“那人呢!”相衍只觉得心里的怒火像得了东风一样,一下蹿得老高,烧得他理智全无!“唰!”禁卫手中的长刀被他一下抽出来,架在那嬷嬷肩上:“别让本相再问一遍,人呢?”“您就是杀了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啊!相大人饶命啊!”老嬷嬷一下瘫软在地。“大人手下留人!”李长赢吓坏了,要是在中宫禁地杀人,相衍就别想竖着走出宫门了!“我或许知道相夫人关在哪了,您别冲动!”连海深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动静,挪着想要接近那声音,却听到黑暗里传来一点锁链“哗啦”的声音!捆着她的是布绳,哪里来锁链的声音!她吓坏了,颤声道:“谁?是谁?”黑暗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好像是个女人的,可是极轻极轻,好像这声音的主人本来就虚弱至极!这个密室里除了她,真的还有别人!是敌是友?抑或是....也是被皇后关押起来的人?外面,李长赢慢慢摸索着八宝格上的机关,边摸边说:“我还记得母后宫里这个地方好像是有个密室的......”“咯啦!”一声,李长赢露出欣慰的笑容:“开了。”相衍推开率先进入密室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不远处,眼睛被蒙起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连海深,她仿佛不知道进来的是谁,微微歪着头好像正在仔细分辨来人:“大公主?”眼睛上的布条被人取下来,连海深还没适应光亮就被人拥进了怀里,那个怀抱微微颤抖,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相衍按着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乖,没事了......我带你回家。”连海深闻到男人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眼泪不由自主就涌了出来,在黑暗里的恐惧一下爆发出来,满腹的委屈只剩下一句:“你怎么才来啊......”“对不起,让你受罪了。”相衍一遍一遍吻着她的额头,想将她打横抱起来,却牵扯了腰间的伤口,闷哼了一声。连海深揉揉被松绑的手,问:“你怎么了?”李长赢走过来说:“现在就好了,要是你丢在母后宫里,相大人不得把这拆了啊!”连海深拉开相衍的外袍,惊叫了一声:“你受伤了?”相衍摇头:“不妨事,宫门快下钥了,我们先出宫。”说这连海深接过他身边禁卫的位置,扶着他走出了逼仄的密室,一出来就听见外面一大批人涌过来的声音。外面传来皇后病怏怏的声音:“把这里给我围起来!”几个人简直不敢相信,皇后几个时辰前还说要放过他们,转眼又带人来包围这里,这是什么意思!宫门被一下推开,皇后的脸色很难看,大步流星走过来,指着密室门气急败坏:“谁告诉你们这里有个密室的!”连海深觉得莫名其妙,她也想知道皇后关人为什么还要将人关到密室里去啊!“啊!”密室门里忽然传出一声禁卫声嘶力竭的尖叫!紧接着李长赢从里面钻了出来,她看见皇后的脸一下变得煞白,脸上神色也很不好看,她说:“可能还得劳烦相大人和相夫人在宫里住几日了。”相衍皱着眉,连海深却敏锐地意识到,或许——是啊,从相衍进来到他们一起出去,那个一起被关着的人一声都不吭,只有隐约能听见风箱一样呼呼的声音——和她关在一起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鹅放假啦,大家放假了吗?现在在春运回家的路上啦!期待假期!1-5号参加日万活动,6号开始恢复日3,最近存稿用得飞快呢,回家以后也要努力码字啊!谢谢大家呢,过年快乐鸭!!要开心啊!☆、您腰上有伤啊!皇后脱簪跪在太德门外,来往的宫人很多,没有一个敢停留,更没有一个敢冲她投去一眼。“二殿下!二殿下您慢一些啊,老奴要跟不上您了!”李墨从背后急匆匆跑来,他身后的老太监踮着小碎步追得满头大汗,李墨老远就看见皇后身上明黄的常服,上头绣着翱翔九天的彩凤,那是皇后的象征,平时是他不敢抬眼去望的。可是今天看来,那哪里是庄严的国母,那分明是囚禁她生母快三十年的魔鬼!皇后半垂着眼,腰杆跪得笔直,李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带起的风将她的袖子吹了吹,她纹丝不动。李墨喘着粗气,胸口的怒火仿佛不这样就要烧穿他的胸膛一样,他颤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问:“母后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李墨懂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受宠爱,一直住在临潼行宫,明德帝隔两年会去一次,那是他唯一能见到父皇的时候。他的生母下人从未提过,听说身份卑贱、听说已经死了,各种流言满天飞,他也从没有想过,他的生母会被皇后囚在中宫密室里,一囚就是快三十年!一想到他亲亲热热地给皇后行礼的时候,生母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生不如死,李墨就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这样认贼作母不配活在世上!皇后跪得笔直,并未答他的话,态度几乎等于默认。李墨鼻翼一张一翕,狠狠握紧拳头,“那母后就多为母妃跪一会,偿还您这些年作下的罪孽!”明德帝将折子猛地推到地上,怒道:“谁让皇后自作主张的!”屋内几个内侍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答这话,案头还有一个用黄帕子包住的碧玺印章,那是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