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2

分卷阅读342

    这筐梨子,我都要了。”

男孩眼睛亮得惊人,“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男孩矜持地点了下头,“那你出吧。”

陆时秋想了想,“如果这筐梨子是五十三斤六两,我该给你多少钱?”

男孩捏着下巴开始想,陆时秋已经开始念数,“1,2……”

男孩飞快答道,“八十文四。”

陆时秋眼底滑过一丝惊讶,这孩子没有人教,居然这么快就能回答出来,足见其聪慧过人。

陆时秋让他称重,付了钱,又问他住址。

男孩有些迟疑,怀疑地看着他。

陆时秋笑了,“我家里人多,想着吃得好了,下次去你家找你。”

男孩笑了,“我家在砀梨山上,客人要是下回还想买梨子,只管来集市上找我,我每天都来的。”

陆时秋点了点头,背起筐子走了。

就这筐子,陆时秋也是出钱买的。

陆时秋一路背到县衙,守门的衙役看到县令亲爹居然背这么多梨子回来,有些不可思议。

陆时秋也没跟他们解释,进了前院客房,分了一大半给那些弟子。

公孙竹笑道,“我听说此地梨子最甜,从徽州那边引进来的砀山梨。非常甜。”

那狄虎听说这梨好吃,自己就巴巴拿到水井边随意洗了两下,大嘴一咬,连连点头,“是甜!”

公孙竹有下人服侍,绝对不会自己动手,他立刻让下人去洗。

陆时秋也不管他们,背着剩下的梨子走了。

狄虎要帮忙,陆时秋不让,“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待在前院吧。跑后院不合适。”

狄虎啧啧两声,啥规矩。往日也没见你守过规矩。

第二日一早,陆时秋送走了这十七个弟子,临走前一再叮嘱他们,每半月的作业不许忘了,要不然罚双部。

弟子们连连点头,上了马车,朝着自己分配到的村子疾驰而去。

等这些弟子一走,陆时秋又闲下来了。

他决定去找他的小弟子。

没错,他决定要收那个小男孩为弟子。

聪明的娃就该读书,将来才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卖梨子太浪费了。

陆时秋这次没去茶楼喝茶,而是直接去集市找人。

却没发现那男孩的身影。问旁边的小贩才知,这男孩今儿居然没来。

陆时秋又问那砀梨山在哪?

那小贩笑道,“出了城往北走二十里,就能看到砀梨山了。山上种的都是梨子。”

陆时秋一听要二十里,就想着,兴许是他来早了?便留下等等。

谁知一直等到午时,那男孩一直没来。

他有些失落径直回了县衙,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身穿官服的囡囡。

她刚刚审完案子,闲着无聊,便在院子里练习射箭。

见陆时秋回来了,放下弓箭迎了上来,“爹,你一大早去哪了?”

陆时秋也没瞒着女儿,把自己打算说了。

这么好的苗子,他还挺喜欢,谁成想居然错过了。

囡囡叫了嵇如雪去备马,“爹,您要是实在不放心,那就去呗。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也不是很远。”

陆时秋正有此意,“那行,你跟爹一块去。”

囡囡点头答应。

嵇无用在前面赶车,陆时秋,囡囡和嵇如雪坐在马车里。

陆时秋给两人形容那孩子的长相,“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大约十岁,瘦瘦小小,皮肤有些黑,眼睛黑白分明。”

两人记下了。

到了砀梨山下,砀梨山很大,从南到北一整个山脉全是梨树,居然有两条小路,看方向应该也不是一个地方。

嵇如雪留下来看车,陆时秋带着囡囡往左走,嵇无用往右走。

这泗州常年雨水,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道上全是泥泞,一脚踩下去,拔不动,相当难走。

此时已是深秋,脱掉鞋肯定会冻脚,父女俩只能相扶着往前走。

走一段两人就得停下来,用树杈抠脚底泥。囡囡苦中作乐,竟担忧起嵇无用来,“嵇先生一人走可怎么好?”

“你嵇先生可是会轻功的。咱还是cao心自己吧。”

囡囡苦哈哈地站起身,看着一眼望到头的山顶,“那么难考的科举,我都考中了,这么短的山路,我还不信我走不了了。”

说完,她扶着陆时秋,以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往前走。

凭着这一股子士气,两人走三步停一会,就这么一路到了上顶。好几次,两人都差点脚打滑。

上了山,入眼就看到一个小村子,道路两边都是梨树。

有人正爬在树上摘梨,陆时秋上前探听小男孩,又是描述又是比划。

那人就是摇头不知。

陆时秋又往里走,又问几家,却都说没见过。

有一个还给问急眼了,“谁家小孩去卖梨。账都算不明白呢,谁家大人能放心。”

边上那妇人推他,“谁说没有。那老钱家那孩子不是天天去吗?”

“她?那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那男人骂道,“他刚刚问的是小男孩。老钱家那孩子是个女娃。”

“那孩子打扮成那样,除了咱们村谁知道她是个女娃。”那妇人不同意道。

陆时秋赶紧上前打听,“那孩子住哪啊?”

那妇人往前一指,“就住村尾呢。家里正在办丧事的那个就是她家。”

陆时秋向两人道谢,刚要进去。

那妇人从树上下来,拉住囡囡,“哎,你们找她干啥呀?我跟你们说,那孩子邪门的很。”

囡囡停下来,甚至还叫住陆时秋,回头看着那妇人,“怎么邪门了?”

妇人拍着大腿,喋喋不休讲起来,“那孩子三岁那年,一家人坐船去姑姑家串亲戚,那船不知怎地居然漏水了,她阿爷掉河里淹死了,其他人也差点呛死。只有她磕破了一点皮。愣是啥事都没有。”

陆时秋蹙眉,“她那阿爷年纪大了,不会游水,淹死也在常理,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呢?”

妇人撇嘴,“哎哟,咱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啊,这事更邪门了。”

她神神秘秘道,“她五岁的时候,元宵节,一家人吃元宵,他阿奶噎死了,其他人也差点噎死,她一个孩子反倒啥事都没有。”

陆时秋摇头,“那也不能说明是她的缘故。年龄大的人本来就不适合吃糯米。那孩子没事,我估计是她嗓子眼小,小口小口吃的缘故吧。”

那妇人翻了个白眼,“那前年,他们家盖了没两年的房子突然倒塌,他父亲当场被房梁砸死,她母亲的两条腿也给砸断了,轮到她屁事没有,你怎么说?”

陆时秋:“……”

那妇人又继续道,“昨儿下了一夜雨,天也不是很冷,她娘居然被活活冻死了。她住在她家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