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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记(10)交锋

毡冲天飘舞。

    「大人,里面……里面什么都……都没有……」

    耶律翼怒火轰然灌顶,胸腔中堵窒欲爆,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恨恨地

    看了一眼那倒地而亡的黑衣武士尸体。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狂风呼啸,枝叶簌簌摇晃,空气中紧张沉重气息压迫的众人好不难受。

    耶律翼双目尽赤,面容肌rou抽动,顿了片刻,冷声哼道:「好一个狡猾的黄

    毛丫头,倒真是演的一出好戏,险些着了她的道。」

    抬眼西望,前方烟尘飞扬,雪块纷飞,赵王府一行人早已纵马飞驰不见踪影。

    他心中羞愤恼怒,双拳紧握的咯吱作响,嘴角却逐渐浮现出冷笑,嘿然道:

    「此处向西,必要经过蔚州,一路平坦无险可避,而在蔚州我亦有伏兵部署。我

    倒要看一看,就凭你们这区区几百人,如何能逃得出千里围猎!」

    *********

    玉体玲珑,浮凸有致,楚楚动人,活色生香。

    程思道双目血红一片,脑中嗡然轰鸣作响,心中悲郁狂怒,想要怒吼制止,

    但经肩胛断裂处撕心裂肺,口唇颤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龙雪如全身赤裸,双颊泛出晕色,轻咬丰润下唇,秋波流转,微笑着看着眼

    前两个男子。

    莹白的娇躯在阳光映照下仿佛散发着光芒一般,酥胸挺翘,那朵粉色的软rou

    颤巍巍地抖动,腰肢盈盈一握,玉腿光洁白皙,赤足玲珑小巧,纤纤足趾上丹蔻

    嫣红,妖艳夺目。

    海东青喉头来回滚动,赫赫作响。一双怪眼圆睁,那白花花的娇躯映入眼帘,

    小腹火热一团,熊熊yuhuo如怒潮迸爆,在体内恣意横流,直冲五脏六腑。

    嘶声怪笑道:「妙极,妙极!老海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要得偿所愿!」语

    音颤抖,似乎极是激动。

    他脚步横斜,忽欺身上前,干枯褶皱的老手疾速上下翻舞,一瞬间在龙雪如

    周身xue道连点数下。龙雪如低哼几声,经络xue位皆被其封点,动弹不得。

    龙雪如白眼一翻,呸了一声,笑道:「你点我xue道作甚,抱着一根不会动的

    木头,好舒服么?」

    海东青怪眼中血丝遍布,面容肌rou扭曲变形,此时此刻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即

    将达成,心中畅意无比,哈哈狂笑道:「不会动便不会动吧,你这sao狐狸狡猾的

    很,老子只求能cao个舒服,也顾不上其他啦。」

    嘴角怪笑连连,眼眸中精光爆射,赫赫出声。蓦然间劈手一掌,「啪」的一

    声脆响,正重重打在龙雪如雪白俏脸之上!

    「啊!」

    这突如其来的耳光出乎所有人意料,沉重之极,直将龙雪如打的飞扑跌倒在

    地,俏脸上登时肿胀,嘴角鲜血渗出。

    程思道惊怒交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怒声喝道:「狗贼……你……

    你竟敢……」

    海东青哈哈一笑,得意万分,道:「怎么,贼小子好心疼么?」

    龙雪如脸颊绯红一片,胸脯急剧上下起伏,喘息几下,脸上却仍旧笑吟吟的,

    格格笑道:「啊哟,原来海堂主是喜欢这个调调儿么?那我可有些吃不消……」

    海东青嘿然道:「嘿嘿,若是对旁的女子,老子自然是怜香惜玉,温柔体贴……」

    缓步上前,一把将女郎提起,「砰」的一声重重地抛在床上,随后粗糙大手

    紧握住她浑圆的rufang,用力揉捏,只痛的龙雪如柳

    眉微蹙,香汗渗出。

    指甲下陷,糙手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在雪白肌肤之上犹如红梅映

    雪,妖艳之极。

    哑声怪笑,续道:「……可是面对你这sao狐狸,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

    子就是越瞧越想打,越看越想狠狠出一出心中恶气。」

    他环抱着女郎,遍布皱纹的老脸紧紧摩蹭着香软脖颈,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

    口难闻的浊气,低声狞笑道:「贱人,老实告诉你,老子忍你不是一天两天啦!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他妈的仗着王爷平时稍稍偏爱,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cao你姥姥的,今天怎么样?你还不是由着老子喜欢揉圆捏扁?」

    指肚掐住粉色rutou用力一捏,龙雪如吃痛,顿时发出一声动人娇吟,极为勾

    魂摄魄。

    她目光下垂,双颊晕红如血,娇躯轻轻颤动,仍旧腻声低笑不语,也不知在

    想些什么。

    海东青手掌沿着酥胸抚摸,划过白腻柔软的肌肤,轻轻揉捏着龙雪如的两只

    羊脂玉臂。

    怀中这妖媚女子身上传来的阵阵浓腻幽香萦绕鼻息,她的发丝摩挲着自己的

    脖颈,耳听得女郎轻声娇喘,玉体颤抖,更令他yuhuo难消,想要将这妖女揉碎撕

    扯的凌虐之情如火山喷发一般不能自已。

    他轻轻拉起龙雪如白腻的胳膊,在掌中来回颠了几下,眼珠转动,狞声笑道:

    「是了,光是点了xue道还是不够,你这对狐狸蹄子怕是依旧不肯老实,又要寻隙

    挠人。我来给你治一治吧……」

    内力灌注下,铁掌猛然向下一拉,只听「格拉拉」一阵骨骼脆响,龙雪如双

    臂立时脱臼,浑若无骨,蛇一般软软垂下。

    「啊——」

    龙雪如冷汗淋漓,双眉紧蹙,樱唇苍白颤动,再难保持那一贯的妖媚笑容,

    低声痛吟不止。

    海东青得意狂笑不止,长舌伸出,不住在女郎俏脸之上舔吸,将她脖颈上、

    耳鬓间的香汗尽数和着唾液吞咽下去,留下一道道湿淋淋的水渍。酸咸中又觉甘

    美,nongnong的腻香直灌口鼻,头脑中快乐的晕晕乎乎,如临仙境。

    龙雪如俏脸煞白,一边扭脸躲闪,一边格格脆笑道:「啊哟,海堂主把我这

    一身臭汗可都吃进去啦,真是叫人怪恶心的……我可是觉得倒胃口的很。嘻嘻,

    我自幼同毒物为伴,海堂主胆子倒是大的很,就不怕中毒么?」

    海东青闻言心中一凛,稍稍有些犹疑。

    这妖女是江湖上有名的使毒行家,浑身上下也不知藏了多少毒虫毒烟,这倒

    是不可不防。不过此刻她全身赤裸,双臂脱臼低垂,xue道经络封堵,料来也玩不

    出什么花样。更何况所谓汗液藏毒云云,也实在匪夷所思,超脱常识。

    海东青冷哼一声,只当她是在故弄玄虚,桀桀笑道:「常言道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我又怕什么了?嘿嘿,老子不仅不怕,还要再尝尝你这一身狐狸血

    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到底sao不sao……」

    蓦然间低下头去,一口发黄的尖牙猛地啃咬在龙雪如香肩之上,在女郎娇声

    痛呼声中,牙齿刺破娇嫩的肌肤,登时鲜血四下渗出,腥咸的血液顺着喉管流入

    腹中,guntang黏滑。

    海东青嘶声怪笑,铁掌上下用力揉掐,在女郎玉体之上留下一道道惊心耀目

    的鲜红淤痕,口中大口吸吮着龙雪如温暖的鲜血,油光秃顶的脑门长发散飞,面

    容狰狞扭曲,血淋淋一片,直如地狱恶鬼一般,模样极为恐怖诡异。

    他一只手将龙雪如掀起,另一只手胡乱将自己长裤拉松,那胯下roubang此时早

    已昂然欲爆,青筋缠绕,又黑又臭,guitou上正渗出丝丝黏稠浓液,好不恶心。

    粗丑的男根上下来回磨蹭着龙雪如浑圆挺翘的玉股,将腥臭jingye涂抹的到处

    都是,偶尔触碰到花瓣,那柔软的触感如同顶在一团水中一般,二人都是身躯不

    由自主一阵颤抖。

    海东青更是魂飞天外,心怀大畅。

    龙雪如媚眼如丝,秋波横斜,贝齿轻轻上下打颤,颤声强笑道:「海堂主,

    你磨磨蹭蹭还在等什么呢……莫不是……莫不是你年老无用……那玩意儿不好使

    了么……」

    被她如兰气息撩拨,海东青更是yuhuo上涌,怪笑道:「嘿嘿,眼下且由得你

    嘴硬,老子这就把你的saoxue给捅个窟窿,一会儿你可别哭鼻子……」

    龙雪如斜乜了他一眼,眼波中神色复杂,看不出是恐惧,是惊惧,是兴奋,

    还是迷离。她嫣然一笑,咬唇柔声道:「呸,胡吹法螺,当真是好不要脸,我可

    不信你有这个本事。」

    海东青大怒,铁掌薅住女郎云鬓一把拉起,用力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狞声

    笑道:「死到临头还胡吹大气,大不了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你先jian后杀

    ,反正

    有这楞小子当替死鬼,谁也查不到老子头上!」

    怪眼一翻,撇了一眼一旁怒目圆睁的程思道与昏迷倒地的陈茹,桀桀道:

    「嘿,今儿个算是一本万利,两只白羊可都成了老子碗里的菜,待会儿等干翻你

    这sao狐狸,老子也尝一尝那妇人的滋味,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愣小子得着。」

    吐了一口吐沫抹在阳具之上,胯骨下移,男根正抵在女郎花蛤之上,浓密柔

    软的毛发摩挲,麻麻痒痒的快感令他好像马上就要迸爆开来。

    「嗯……嗯……」

    龙雪如好像认命一般,睫毛下垂,杏目微闭,小巧的鼻翼上汗珠点点,喉中

    似有若无地发出一声声弱不可闻的呻吟。

    多年来夙愿终于即将得逞,多少夜来在脑海中意yin憧憬的妖媚女郎马上就要

    被自己压在身下恣意抽戳……

    海东青念及此处,浑身上下不由激动的发抖,手掌颤巍巍的扶正roubang顶送,

    喃喃道:「哈,哈哈!终于……终于要插进你这saoroudong啦……」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紧张,竟然连刺数下都未得其径,不由老脸一红,暗

    暗焦躁。

    眼瞧见龙雪如双靥中血色渐渐消散,面容苍白,秀眉紧蹙一团,程思道怒火

    如狂,眼角迸出血丝,整张脸扭曲可怖。

    就在数日之前,他还同这狐媚妖女势同水火,敌我双方对峙。但不知从何时

    开始,这妖女竟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似乎隐隐然还要超越了师妹……

    他紧闭双目,胸腹中翻江倒海,肩胛处撕裂如狂。一张张面容划破黑暗快速

    在眼前闪过。女郎那嘲弄狡黠的微笑,那月夜之下真挚关切的俏容,那眼角晶莹

    的泪珠,那一声声让自己面红心跳的「呆子」……

    蓦然间一声大喝,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竟从地上跳将起来!

    「啊!」龙雪如惊叫一声,海东青也猛地吓了一跳,呆立当场,一时竟忘了

    戒备。

    程思道惊怒狂喜一齐袭上心头:「难道自己的伤势竟己好了吗?」

    刚一念及,体内狂裂剧痛,这段时间被龙雪如内力与药物安抚下来的汹涌真

    气倏然间在体内狂舞,周身肌肤翻滚跳跃,狂躁杀气直欲爆裂开来!

    眼角龇裂,目光灼灼迸射出无穷怒火,狂吼一声,右掌猛然向着海东青劈空

    斩去!

    这一掌如同怒潮拍岸,又如同飓风卷引,周侧空气被带动的发出阵阵嘶鸣,

    尖啸刺耳。真气雄浑澎湃,排山倒海一般向前轰击!

    海东青惊骇万分,此时无处可避,手忙脚乱中也不顾上其他,急忙调运内力,

    双掌向前拍击。

    他心知程思道此刻这一掌威力无比,硬碰硬只怕立时会将自己震的五脏俱裂,

    横死当场,自然不敢硬接。七分力道向前,三分力道回撤,只盼能借势飞蹿出去

    保得一条老命。

    「轰!」

    四掌对撞之下,空气仿佛爆炸开来。二人都是当世高手,内力相撞如同惊涛

    骇浪,直震的四侧烟尘雪雾弥漫四散。

    龙雪如近在咫尺,受内力波及最大,登时飞撞出去,「哇」的一声,一口鲜

    血喷洒而出。

    而海东青亦是头晕目眩,双臂酸麻,好在他江湖经验极为丰富,趁着程思道

    狂怒之下神智不清,借由内力相撞的怪力斜斜地飞蹿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此

    刻只觉手脚尽皆酥麻,惊骇恐惧无比。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莫不是见鬼了……」

    这惊天动地的一掌挥出,体内肆虐已久的澎湃真气一瞬间得以释放,程思道

    突觉喉中一甜,一大口紫黑色的血块喷飞而出,周身剧痛全消。

    刹那之间,任督二脉竟似霍然贯通,真气充盈雄浑,神智一片清明,所受之

    内伤竟似乎完全恢复,甚至内力还要更胜从前!

    趁着程思道愣神之时,海东青手忙脚乱爬至龙雪如身旁,铁掌紧紧扣住她雪

    白的咽喉,怪声叫道:「他妈的,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程思道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着仇恨怒火,冷冷道:「老贼,把你的脏爪子

    从她身上拿开。」踏步上前。

    海东青怪叫一声,掌心用力捏住女郎咽喉,龙雪如登时俏脸涨红,呼吸堵窒。

    「你……你他妈的再往前一步,老子扼死她!」

    程思道冷哼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海东青惊魂稍定,布满皱纹的老脸紧贴在龙雪如耳鬓,桀桀道:「嘿嘿,大

    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有你这娇滴滴的老相好给我陪葬,老子也算没白来世上走一

    遭……」

    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仍紧紧扼着龙雪如脖颈,嘿嘿笑道:「程大侠,你是

    大英雄,老海倒是之前小瞧你了,佩服,佩服。你若是不想龙仙

    子香消玉殒,那

    咱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你……你先后退五步……」

    程思道剑眉一挑,此刻他内力雄浑澎湃,真气充足,精力万分旺盛,若是一

    对一自信可以掌毙这丑怪老儿。只是这厮jian猾狡诈无比,整个身子都紧紧同龙雪

    如贴在一起,若自己一掌挥出,即便能击毙这老儿,却也怕有误伤。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海东青,一步步向后退去,心中焦躁,只盼能在这海老

    怪身上寻得破绽。

    龙雪如俏脸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犹自颤声轻笑道:「呸,海堂主,你的胆

    子倒是小的很哪……刚才的威风去哪里啦?」

    海东青目不斜视,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少侠,怪笑连连,不作回答。

    龙雪如眼波中忽然流转出狡黠得意的神色,雪白的双颊紧贴着海东青的糙脸,

    轻轻吹气道:「嘻,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那我

    可要恭喜你,现在你的愿望就马上要实现啦……」

    「什么?」

    海东青一怔,忽觉香气如兰呵送,紧接着自己脖颈处似有虫叮针扎一般。

    呆了片刻,忽想起自己怀中的这个裸身妖媚的女郎乃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

    「五毒仙子」,之前自己尽情凌辱之下见其毫无反抗之力,浑然忘记了她危险的

    身份……刚才那一下莫不是着了她的道?

    这一下只惊的肝胆俱裂,还不待自己有所反应,四肢百骸间竟瞬间麻痹,一

    股奇痒刺痛之感顺着脖颈瞬间流转至五脏六腑!

    「你……你……」

    手臂酸软无力,再也无法扣住女郎,膝盖一软,竟沉沉向后摔倒而去!

    龙雪如软软卧倒在地,似水秋波中嘲弄与羞愤交织掺杂,脸上仍带着甜甜笑

    意,嫣然道:「海堂主莫不是以为我只能用手才能使毒吧?啊哟,这倒应该怪你

    自己大意啦。怎么样,我这美人舌的味道香不香,甜不甜?」

    说罢香舌一吐,冲着那一脸青黑的海东青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原来适才龙雪如趁海东青注意力全在程思道身上,无暇他顾之时,从檀口中

    喷射出毒针,正刺中他的脖颈!

    这等藏毒之法原也并不稀奇,江湖上诸多变戏法的艺人亦精通此道。人体口

    腔两侧空间颇大,那些江湖艺人事先将刀片、钢针等物藏与口中,无论饮水进食

    还是说话呼吸皆无影响。待表演所谓的「口吞刀片」「穿针引线」等绝技之时,

    再用舌头卷出,观者无不震服。

    龙雪如一身毒术高明至极,自然要远比江湖戏法精湛。这毒针若非刺入体内,

    只是口含并无大碍。此为她万不得已的保命绝技,之前虚与委蛇,便是在等待时

    机一击必中。

    只是没料到这海老怪癫狂如斯,适才那一记耳光若是打在另一侧脸,龙雪如

    自己怕是要先毒发身亡了……念及此处,不禁有些暗自后怕,冷汗瞬间爬满背脊。

    海东青口鼻中喷淌出黑色血液,双目空洞无神,痴痴地看着眼前那妖媚女郎,

    神智已然迷离,也不知有没有想明白。程思道自不给他时间,两步上前,一掌拍

    击在他头顶百会之上,这狂妄一世的玄武堂主登时殒命归西。

    *********

    窸窸窣窣之声自身后传来,程思道背转身子站在木屋门外,耳听得女郎穿衣

    轻吟,不由有些脸红尴尬,又觉适才所发生的的事离奇诡异,诸多细节迷惑不解。

    施夫人陈茹兀自昏迷不醒,已经抱至床上安睡。自己内伤已经痊愈,肩胛之

    处虽然鲜血淋漓甚为恐怖,但并不伤筋动骨,不过只是皮rou伤而已,养上几天自

    会痊愈。

    而龙雪如脱臼的双臂已由程思道接好,xue道也尽数解开。经过海东青一番折

    腾,身体虚弱异常,就连穿衣都有些吃力,偶尔碰及伤口,便感觉刺痛钻心难忍。

    「龙……龙……龙姑娘,你没事吧?」

    龙雪如双靥飞红,轻笑一声,柔声道:「啊哟,怎么会没事?人家现在浑身

    上下可是痛得要死……嘻嘻,是了,刚才程大侠神威天降,小女子感激不尽啦!」

    程思道面上一红,嗫嚅道:「你之前救了我一命,现在两两相抵,也不必多

    谢。」忽想起一事,疑道:「是了,我这身上的伤怎会……」

    龙雪如白眼一翻,哼道:「哼哼,莫非程大侠当我这无恶不作的南疆妖女是

    虚有其表么?这几日来日日给你煎服妙药,真气疏导,可把人家累得够呛……若

    非如此,岂能被这海老怪偷袭得逞?」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要多谢那海老怪,若非他惹得你拼

    力对上那一掌,这继续恣虐的混沌内息,怕是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释放疏导干

    净……哼,谁让你自讨苦吃,放着「本真丹」这等神丹妙药不用,非要躺

    在床让

    要人家伺候……」

    「啊,原来如此。」程思道一怔,方才顿悟。

    龙雪如续道:「呆子,你现在功夫可比以前强的多啦,而且这些日子整天泡

    在药罐子里,一朝经脉贯通,此刻已经是百毒不侵之体啦……」

    抿嘴一笑,柔声叹道:「唉,现在又轮到我来做病人,你可要好好上心,不

    许偷懒,嘻嘻……」

    这一番话说的柔情蜜意,程思道心中一颤,甜蜜、欢愉、羞涩、感激、迷茫……

    诸多情绪有如烈火一般卷引全身,灼烧着五脏六腑。

    忽钢牙一咬,双拳紧握,恨恨道:「只可惜我早没有将那老怪击毙,令你……

    令你……」

    龙雪如双靥飞红,心中一暖,低低地呸了一下,声音似有若无,好像难得的

    极为羞涩,低声道:「呆子,你以为我只会变脸么?难道易容之术不可以用在身

    体之上吗?」

    「身体之上?」

    程思道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人体躯干皮肤与面部的尺寸那也相差太大了,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神技,可以

    以假身换真身?此等超脱常识之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理解。

    回想起先前那白腻娇软的柔躯,雪丘玲珑,丰臀挺翘,玉腿紧致修长……似

    乎也并不像是什么所谓的假身。

    忽然想起一事,瞬间顿悟,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龙雪如柳眉倒竖,满面通红,大声怒道:「好啦,呆子,不许你再胡思乱想!」

    「啊!是,是……」

    程思道满脸尴尬,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被人捉到一般,慌忙应了一句。

    但心中还是情不自禁,忖道:「原来她说的那个假身,却是指的私处。

    怪不得那海老怪无法得逞……」

    转念一想,又觉得疑窦丛生:海东青突袭而来,大家谁也没有提前防备,她

    是什么时候做好这个假身的呢?难道她能未卜先知?

    木屋之中瞬间一静,似乎时间都为止停滞,只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耳边忽然传来女郎娇媚的低笑,腻声道:「呆子,大——呆——子——」

    声音甜腻入骨,似是包含无限柔情,只听得程思道心脏剧跳,面颊guntang如烧,

    周身酥麻如电流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