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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怕城上射下来的箭矢。 行至城门,三名独角巨人猛然发力,轰隆一声铁甲攻城车狠狠撞开大门,就在门破的瞬间,铁甲车内藏的暗格忽然打开,从中跃出十余名士兵,他们身手矫捷,武艺超群,踩着攻城车车身跳入城门后,迅速扫清门后的守兵。 孙德负责昆岗,他本为麒麟军将帅,对于骑兵作战颇为在行,他所率领的部队也别具一格。 队伍中骑兵开路,就在进入昆岗守城兵器的射程范围时,骑兵猛地朝两翼分开,在其身后竟是百余辆战车,这些战车以战马拖拽,每辆战车上驾着一口三环弩炮,其炮口朝上,车上炮手拉开机关,弩炮射出三道火焰,只见火光划过夜空,钢钎铁箭刺入城墙,内藏灵火咒顿时爆发,烈火点燃整个城墙,这些钢钎同样是以沧海火石打造,守城士兵同样以水灭火,结果便是越烧越旺,玩火自焚。 战车强袭,火炎焚城,孙德再命两翼骑兵合围昆岗,这些士兵擅长骑射,一边奔跑一边放箭,城头上的守军因为火势缘故无法分身,被龙麟军骑兵袭杀至眼前尚未得知,没被火烧死就被弓马快箭射杀。 瓦解城头守卫,孙德又命令步兵登城,云梯搭建,同样是涂抹海泥的士兵冲入火海,犹如站瓜切菜般收割人命。 而王栋的一路,战况更为激烈,丹郡守将乃是西域军调来的勇汉,名为巴哈克,此人乃彪悍善战,对于守城根本就不耐烦,如今看到龙麟军来犯当即点起兵马,开城迎战。 西域强兵对上龙麟精锐,双方便在城外展开了激烈死战,杀声震天,怒吼连连。 巴哈克轮着一口铜锤,舞得虎虎生风,胯下乃是一匹枣红战马,四肢强健,rou彪骨悍,在战场中来回驰骋,犹若无人。 “乱臣贼子,受死来!” 巴哈克一个铜锤打下,便有一名龙麟军士兵脑浆四溅,惨死当场,手段残忍凶暴。 “神州境域,岂容尔等番邦胡狗放肆!” 随着一声怒喝,只见王栋左右各持一口陌刀,策马奔驰,抡起双刀便朝巴哈克劈去。 巴哈克怒目圆瞪,拍马便杀来,舞起铜锤砸向王栋天灵。 王栋凛然不畏,双刀十字交叠,朝上迎去,硬生生夹住铜锤砸头,随即双臂发力,猛然一绞,陌刀好似一口剪刀般将铜锤断成两截。 巴哈克不由心寒胆颤,丢下断兵,拍马便逃,王栋那容他走脱,策马追来,陌刀横向一削,便将他两人带马斩成两截。 主将身亡,守城的西域兵团军心大乱,被龙麟军杀得节节败退。 王栋大喝冲进去,立即带领一支精兵杀出一条血路,强入城门,那精锐同样是一群手持陌刀的骑兵,他们将步骑的特点融汇在一起,既有骑兵的迅猛,又有步兵的沉稳。 看到巴哈克身亡,守城副将也不管城外的士兵,立即紧闭城门,王栋大骂一声窝囊废,策马冲了过去,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门缝之间,然后虎臂一伸,将一口陌刀插入门缝,随后朝下一劈,啪的一声,城门的门闩立即断成两截。 王栋侧身一让,命令身后士兵撞击城门,龙麟军士兵杀红了眼,卯足劲地冲了过来,咚咚地连番撞去,几个起落便将城门挤开。 王栋喝道:“铁甲营,速速开路!” 这些铁甲营将士已经舍去了厚实重甲,改为轻便皮甲,他们手持盾牌军刀,率先入城,举起盾牌抵御城内的攻击,然后用军刀劈杀敌军,奋力抢夺阵地。 当夺取足够空间后,身后的勾枪营和陌刀营便依次进入,钩枪率先刺杀堵在城门后的敌军,陌刀阵则强行开路,这三大近战兵种相互配合,将丹郡城打开了一个缺口。 城门失守,副将立即调来两千多人,誓要夺回城门。 “陌刀骑,给我冲进去!” 王栋指挥那支配备陌刀的骑兵冲杀进城,这支骑兵可谓是王栋麾下最为精锐的士兵,他们原先都是从陌刀营挑选出来的,然后再苦练马术,做到陌刀和战马的结合,人数虽只有一百人,但却是钢铁精兵,无所不往,西域军的两千人马被陌刀骑一冲就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王栋杀红了眼,两口陌刀左右开弓,好似一尊绞rou机,所过之处唯剩一片rou泥。 陌刀骑撕开敌军最后防线,各营士兵相继涌入,将战果不断扩大,整个丹郡上空被一片哭喊悲鸣笼罩,城内百姓吓得藏在屋里不敢探头,不少人还卷着被铺躲入床底,幸亏龙麟军军纪如山,将士们不能侵犯百姓,若不然这座城早就成为了血海地狱。 打下城池,王栋生擒副将,便要搜刮敌军准备和粮草,忽然一道婀娜倩影飘入眼前,此女身着紧身夜行衣,勾勒出玲珑身段,而且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看得龙麟军众人一阵目眩,不少人忍不住地吞口水,可谓丑态百出。 王栋瞧出此女来历,正是雀影部的探子,当即骂道:“狗崽子,别老掉哈喇子,少在这儿丢人!” 那名女子并无任何害羞之意,美眸落落大方地扫了众人一眼,递过一枚刻着五爪盘龙的令牌,说道:“王将军,龙主有令,你一旦打下丹郡立即发兵苏明!”王栋接过盘龙令,微微蹙眉道:“发兵苏明,那儿可是驻扎了二十万大军。”女子道:“将军不必担心,除了你这路大军外,梁明孙德两位将军也都朝苏明进兵,而且睦州也派出大军正面强攻苏明。” 王栋不由吸了口冷气,说道:“四路合围?这可是我军发起的最大会战。” 女子传话完毕后,足尖一点,犹若一股青烟消失在夜幕。 自从沧释天主力屯兵江南,龙麟军是首度发起规模如此大的军事行动,王栋不由热血沸腾, 大声招呼众人道:“兄弟们,跟我去打苏明,活捉张焕雨和仇白飞!” 第十九回 誓渡无间 轰鸣炮响,苏明城外杀声震天,无数火箭飞射而来,沧海火石打造的箭矢令得城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发生什么事了!” 城头遇袭,火势蔓延而下,竟惊动帅府之内的两员大帅,仇白飞和张焕雨接连赶上城墙,但映入眼前的却是一片炼狱。 看着火越来越大,仇白飞大怒,揪过一个士兵喝道:“还不快拉水车过来灭火!” 那士兵被烧得毛发焦黄,哆嗦道:“大帅……这火浇不灭,而且越浇越旺!” 仇白飞不禁一愣,忽然亲兵大叫一声小心,嗖的一下那个士兵便被一支冷箭贯穿了喉咙。 随即便是万箭齐发,普天压来,众亲兵急忙以军刀拨开乱箭,用身子挡住两个主帅,并大叫道:“帅爷,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张焕雨咬牙道:“仇兄,城墙已经不能待了,我们快下去吧。” 仇白飞也同意这说法,在亲兵的掩护下撤离城墙。 “张兄,城墙一片火海,看来城门是受不住了。” 仇白飞说道,“不如放弃城门,让士兵撤下来,咱们再集中兵力跟贼军在城内一决雌雄!” 张焕雨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苏明城内有十几万大军,本帅就不信这些逆贼还能把天给翻了!” 说罢便召集本部兵马,准备跟龙麟军血拼巷战,两人回到中营帅帐,颁布军令,各营听候差遣,唯独迟迟未见北营回复,就在他们不耐烦时,却闻北面传来阵阵叫喊。 张焕雨不由一愣,蹙眉思忖道:“北营似乎是猛兽骑兵的驻扎地,为何有此喧闹,难道也遭遇敌袭了?” 仇白飞急忙差人前去查探,谁知得回来的消息竟是北营的猛兽不受控制,在营内横冲直撞,伤人无数,尤其是巨象,极为躁狂,不断地在营地里奔跑,好像一座巨大的rou山,踏兵踩将。 挡者披靡。 张焕雨拍案而起,怒道:“胡说八道,这些猛兽都是经过秘法驯服,对兽主忠心耿耿,岂会有暴乱之象!你这厮,胆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帅斩了你的脑袋!” 士兵哆嗦了几下,就在此时辕门外传来阵阵喧闹声,以及剧烈的震动。 仇白飞蹙眉道:“张兄,外边出事了!” 张焕雨立即走出帅帐查看,只见各路将士忙里忙外,严阵以待,利兵御敌。 “两位帅爷,北营的野兽朝中营奔来了!” 一名亲兵跑过来禀报道。 张焕雨提气轻身,一举跃至高台瞭望,果然看见百余头猛虎猎豹狂奔至此,而在它们身后便是十余头巨象,显然是被巨象赶过来。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猛兽来意不善,张焕雨立即下令道:“全军御敌,不可让这些畜生接近军营!” 火枪、弓弩双营士兵登上烽火台,对准凶兽射击,火弹箭矢轮番射出,任虎豹何等凶猛,在这密集交错的利器下纷纷倒地,然而,巨象皮坚rou厚,硬抗火弹利器只伤不死,很快便踏入警戒线内。 就在巨象死伤过半之时,一股妖气窜动,残余的巨象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加癫狂,不要命地朝辕门冲去。 张焕雨骂道:“原来是这些妖人搞的鬼!” 仇白飞道:“妖族邪人擅长奴役动物,那个蛇妖毒妇便是如此,随心所欲地驾驭蛇虫,想来这些猛兽发狂也跟妖人脱不开关系。” 张焕雨点头道:“仇兄所言甚是,如今唯有先绞杀这些畜生,免得冲散我大军阵势!” 仇白飞当下命人祭出震天弩,嗖嗖几声,强行射穿巨象,咚咚几声象躯倒地,血流黄沙。 “好厉害的弩箭,再看老子的手段!” 象群之中乍现一道雄壮身影,正是巨象族长老百战,只见他手臂一挥,猛地甩出十余根粗若手臂的铁链,铁链尽头镶着离钩,猛地扎入巨象的脖颈处。 百战催动妖力,妖气元功顺着铁索灌入象体,使得巨象发生蜕变,外皮生出一层鳞片,震天弩发出的钢钎只能插入半截,仅仅戳伤象躯,难损性命。 轰的一声,巨象冲破辕门,踏入中军营地,巨足践踏,不少士兵成为脚下泥,或者就是被象鼻扫飞。 仇白飞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采取措施,命令轻骑兵从侧翼突击,以快速的机动性接近巨象,把火油泼上去,随即放火烧象。 呜呜哀鸣,冲入营中的巨象很快就被歼灭九成,四周空气中弥撒着焦臭的rou味。 百战见讨不了便宜,一甩铁索,那些被他控制的巨象掉头撤离,虽然只剩下五头巨象,但百战心里却另有打算:“他奶奶的,冲不入你中营,老子就去踩你其他偏营!” 想到这里,百战驭使巨象朝西面奔去,在他妖力催动下,巨象徒增脚程,很快便冲入西营。 西营本是重甲骑兵为主,仓皇迎战的能力略显不足,机动性更是沉赘,一个照面就被巨象冲入阵营,然后被踩得军心大乱。 百战纵横西营大半之后,便被火炮打回,轰轰几炮下来,控制的巨象只余一头,百战也被逼得朝侧面躲闪,不偏不倚,正好跑到波旬的灵堂附近。 百战一眼便瞧见波旬的rou体,嘿嘿一笑,心忖道:“幸好遇上这臭和尚的遗体,不枉我这连番冲阵!” 一掌拍下,妖气灌入象身,巨象长啸一声,半身扬起,对准波旬rou体便是狠狠一脚。 得百战妖气相助,巨象神力更加惊人,一脚踩下整个灵堂立即粉碎,摆放rou身的地方也变成了一个大坑。 百战不禁得意万分:“臭和尚,老子就让你死后连骨头都剩不下!” 做完这一切后,那头巨象也因为承受不住妖气的连番催动筋骨断裂,呜呼而亡。 百战弃了巨象,改为步战,他招式刚勇无匹,便是赤手空拳,以一敌众也尽显神威,杀得一众敌兵不敢近身,就在他独领风sao之际,西营再受攻击,一队步军强势杀入,西营由于遭受巨象肆虐,重骑兵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御,士兵们只得仓惶迎战,未着护甲,随手抓过兵器就上战场。 而掠营的这支龙麟军乃是一支轻甲刀斧手,他们武器厚实,甲护要害,进退有序,一人杀敌便有一人协防,两者对比高下立判。 最叫人心寒的是,一头白眉熊窜入战场,熊掌左右挥打,非死即伤,熊背之上更有一黑塔大汉,其手持金刚板斧,力大难敌,附近的士兵不是被熊掌拍死,就是被斧头劈死。 百战哼道:“岳彪你这鸟黑厮,就知道来抢老子的功劳!” 岳彪砍翻几名西域兵后,哈哈道:“大笨象,要不是爷爷来得快,你早晚被人家做成象鼻腊肠!” 百战大怒,祭起妖族元功,掌若奔雷,啪啪地又拍死几个西域蛮子,颇像示威地朝岳彪扫了一眼,仿佛在说:“老子就算单打独斗也不会怕这些鸟人,杀他个七进七出有何有难!” 就在百战逞威之时,不远处又见一道雄霸妖气涌动,狮吼震天,百战脸色一僵,骂道:“臭狮子也来了,正是岂有此理!” 自知豸冠介入战局,百战更不愿被劲敌比下,奔到一颗大树下,精神抖擞,怒拔杨柳,以树干为枪,横扫四方。 那边豸冠也不愿百战独美,扎马沉腰,十指插入地面,大喝一声起,臂膀发力,掀翻了大块地,士兵们顿时东倒西歪,好不狼狈。 岳彪见状,抡起板斧,左右开弓,杀得西营众将血流成河,哭爹喊娘,而且还有白眉熊助战,其勇武之力不逊双妖。 有些过硬的士兵顶住攻势,组成了重骑阵势,但遇上了岳彪的板斧连人带甲都被劈开,再加上熊掌扇打,战马无不筋断骨裂。 这一人一兽两妖皆是勇猛无匹之辈,战局越是激烈,他们越是精神,可谓是越战越勇。 随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