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四九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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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已经火海了,木元丰忍受着身上炙热的疼痛,四处找着,发现四九晕倒在水缸边上,他立即抱起她往外冲,顶上掉下来的火种直接被他用身子接住了,怀里的四九免于受到火灼。所有人之看着一团火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村长的烟筒棒子都丢了,直接诶拎起身边的也的一桶水往火球身上一泼。 一桶水没有完全浇灭,边上机灵的人又补了一桶水,直到三桶水浇了才把木元丰两人身上的火给浇灭。 木元丰根本就顾不得自己,他把四九抱到安全的地方放在地上,众人聚拢过来,他像个疯子一样吼着:“滚开,都给我滚开。” 此刻的木元丰已经失去了一切的理智,他抱着的四九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除了抱着的是她,他感觉不到她的一点生机。 他不知道怎么办,此刻他已经慌了,他的四九一点点反应都没有,而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茅草房瞬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浇水也没用了,大家都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只有房子燃烧的响声。 现在只有找郎中。这是木元丰努力控制住情绪之后的想法。 他对着村长吼着:“给我马。” 村长立即对儿子道:“快去牵马” 香蜜婶子和李大婶想上前又怕木元丰发疯,只能抹着眼泪。 木元丰顾不得身上衣服和头发烧了,也顾不得全身淋着水,抱起四九就走。 他不敢伸手去试她的呼吸,他现在全身都在颤栗。 众人看着他抱着四九,在后面终于议论起来了。有人说没想到小哑巴不哑巴,也有人说这要是四九有个怎么地可怎么办。 不知道谁把村长的烟筒棒子捡起来递给了他,村长的手也是颤抖的,他心里非常没底,不知道四九到底有没有怎么样。他非常的后悔,如果刚才他一来就踹门进去,不等儿子去看,那早一会或许会好一点吧。 房子烧了,村长让大家把火海周边注意着,拎了不少水泼了。木元丰家在山边上,要是烧到山上可就大势不妙了。 木元丰抱着四九上了马,马前头已经被村长儿子放了一颗夜明珠,照亮着夜晚的路。容不得多说木元丰直接驾马离去,而离去前看向人群的那个眼神,让一直关注着的小赖子打了个寒战。 四九在他怀里,必须他扶着她才能坐得住,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上冰凉还是四九身上冰凉,他不敢去想。 或许是颠簸的原因,也或许是夜晚的风吹的,四九竟然渐渐有了一些意识,但是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木元丰的马一路狂奔,山上的狼嚎以及各种不知名的野兽的叫声都被他抛掷脑后,他不惧怕那些,他怕的是他怀里的女人,伸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直接到了县城的医馆门口,抱着她下了马,然后就是拍门。 已经过了子时,这时候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他急促的叫门声特别响亮。 里面的人打着哈欠开了们,动作也快,毕竟这个大半夜的来敲门,肯定是有急事,而这个急事,到医馆,那必定的人命关天的事情。 守门的人开了门,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有人从内室出来。 这医馆的人看着他们的狼狈相先是一愣,再问怎么了,木元丰说是失火,这人就明白了,让他把四九抱到里面床上,放下灯,立即去了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竹筒,类似给牛喂浆粑的那种,让木元丰把四九嘴巴张开,把竹筒塞了进去。 可能是这个东西难受,四九从鼻子吸气,从这个竹筒呼了出来。 “这个竹筒是让她吸到肚子里的废气能出来。她现在昏迷着,要是废气不出来,会让她心有郁结,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个郎中再翻翻四九的眼睛,号号脉说:“她应该吸得不多,不要担心,给她放一会,我去开个药方,煎药多喝一些就没什么大事。” 听了郎中的话木元丰还是没有放松下来,要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全部。没有这个女人,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要了。 至于那茅草屋,他早就想给她换了,他完全不放心上,如果今天只是烧了茅草屋,那烧了就烧了眼睛眨都不眨,但是今天的茅草屋里有他的女人! 帐是要算的,他恨不得将那个锁门放火的人挖心割rou。 医馆的郎中把药方自己开着,又捡了药递给木元丰说:“现在恐怕没人给你煎药,你自己煎吧,在后院什么都有。” 木元丰点点头接过药,郎中的鼻子对着竹筒上嗅了嗅说:“应该没事了,没有烟味出来。我把这个拿掉。” 自然是挺郎中的。 “你和你娘子这样湿透的,可别着凉了。赶紧去搞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郎中又觉得不知道是不是他娘子便跟着问:“是你娘子吧?” 木元丰点点头,他现在很为难,一方面他想陪着四九,另一方面,他需要煎药。 他想到了兜里的银两,掏出一些碎银连着药递给在旁边看热闹的看门人。 这些碎银熬一帖药,那是绰绰有余的,看门人很高兴的接过碎银和药高高兴兴地去煎药了。 木元丰从旁边倒了一些水,把自己的里衣撕了一块沾水给四九擦擦脸。碰到水,四九下意识的舔了一下,梦里的她上山砍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要一呼吸,肚子都疼了,而且她好渴。 心里一阵自责,赶紧倒了水,只是自己如果扶起她的话,他湿透的衣服会让她更湿一些,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的外衣给脱了。这才扶着她喝水。 四九是真的渴了,一碰到水就咕噜噜喝了起来。 看到她喝水木元丰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 她总算还陪着他在,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木元丰,这个时候突然感到有液体夺眶而出,让他来不及体会是什么。 木元丰把她靠在怀里,脸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从来他都不知道一个人的体温能让他感动如斯。 一碗水喝了她还想喝,木元丰把她轻轻放下又去倒了一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再抱起她端起碗给她喂水喝。 这次的一碗水没喝多少她就不喝了。 放下她之后就想着应该去给她搞一套干的衣服穿。他来到后院跟帮着煎药的人说让他帮忙看一会自己娘子,他去买套衣服就来。看门人满口答应,让木元丰出去之后把门带上。 在四九跟着他之前,他都是买衣服穿的,他直奔以前买衣服的铺子,其实就是裁缝铺子,只是也卖一些做好的衣裳。 敲了半天门,终于打开了。 小二打着哈欠举着灯看了一下木元丰道:“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穿个里衣跑,哈哈。” “给我衣服,里衣外衣,男女各一套。”木元丰不想多说。 “咦,你会说话呀,怎滴之前没见你说过?”小二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来。 但是木元丰着急呀,“劳烦快些。” “好好好,我快些。也是这个大半夜的还得回去睡觉呢。”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快多少。 木元丰已不能再催促了,他刚好调整一下自己是情绪。 对于今晚的事情,除了小赖子他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样的心狠手辣。 想到小赖子,木元丰的眼里射出了刀子。 小二终于把衣服找好了,只要大小差不多,木元丰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花样什么的了,付了钱拿了衣服就走。 “深更半夜的来买衣服,好全身邋遢的样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小二一个人嘟囔着,说着就关上门回房睡觉了。 木元丰骑着马的,速度很快。 回到医馆里刚好看到看门人端着药出来了。 “多谢。”木元丰接过药端了过来对看门人说:“多谢了,你去休息吧。” 看门人也确实困了,打了个哈欠,给他们提了水说:“那好,我把水放在这里,你也洗洗吧,头发都烧没了。那好你们自己弄,有事喊我。” “多谢。” 木元丰看他走了,把门关上。 倒了水在盆里,仔细的给四九擦洗着,今晚真的是有惊无险,万一……他不敢想下去。 把四九的湿衣服脱了,他突然回想着,他找到四九的时候,她在水缸边上,身上头发上全是水,应该也在想办法。心又痛了一下。 也幸好他的女人机灵,把身上全部弄湿了,否则他回来一定会烧伤的。 仔细检查着,她身上除了出来的时候头发烧了一些,别的没有一点外伤。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昏睡的情况下帮她擦身子换衣服了,时隔几个月,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着要给她遮掩着,要考虑她的声誉了。现在真的是光明正大了。 把四九身上擦好,旁边柜子里找到了干净的床单,换了一下,再给她把新买的衣服穿上了。 给她弄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再自己洗。 倒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背上火辣辣的痛,应该是抱着四九出门的时候被烧了。 脱下身上的衣服,看不到背上怎么样了,手臂上倒是红了一片,应该是之前护住四九头的。 手往头上一摸,一手灰。看来头发烧很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他全身也都软了,坐在四九边上,看着她平稳的睡容,今天真的是要了他半条命。 吹吹药,差不多凉了,把她扶靠在怀里,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一点点的喂,她说过她最不喜欢喝药了,每次都是皱着眉头。 药她是真的不喝,木元丰想到了之前给她喂药,直接放下碗,把她放好,自己喝一口再喂她,容不得她不喝,很快一碗药见底了。 看着她安详的睡容,木元丰亲了又亲,他很累,但是不敢睡,他怕睡着了,四九要喝水或者哪里不舒服自己不知道。 其实这么折腾着,天也就亮了。门房打开门,看到马,帮着把马牵到了后院吃草。 四九只觉得胸闷,胸口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眼睛动了一下木元丰就知道了。他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她。 “娘子。”木元丰上到她面前看着她轻声地喊着。 眼睛转转转,终于睁开了,看到木元丰,她伸出手摸在他脸上,幽幽道:“真的是我男人,我好像看到我爷爷了他喊我去跟他一起砍柴,我说我要元丰,然后就不记得了。” 木元丰的眼眶湿了,他的女人真的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 四九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胸口,木元丰立即问道:“娘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这里总结觉得难受。”四九抹着胸口,说话声音也沙哑得很。 “娘子,待会我去找郎中给你看。”木元丰心疼得要死了。 四九也很懂事,她没有再说,只是伸手抱住木元丰的身子,木元丰顺势躺到了她身边,她整个人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现在抱着的四九才是他的女人四九,不像从火房里抱出来的四九一点生命力都没有,让他都忘了呼吸。 两个相拥着,都感到了放松,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有人来医馆的声音把他们吵醒了。 木元丰问四九想吃什么,四九摇头,她一点都不想吃,突然想到了说:“是小赖子。” 果然是他!木元丰点点头,“娘子,你别想,这些交给我。” 四九把他又抱紧了一些,死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再也不要再去尝试了。 “娘子,我去给你倒水喝,你躺好。”木元丰说着要起身,被她抱着不放,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这次真的是吓坏了。 “娘子,义父跟我说过,如果他不在家,有事情可以来医馆找个孙郎中,跟义父是同门,待会等他们上工了,我就去找,让他给你看。”除了邴老爹木元丰总是不放心别人给四九看的。 “嗯。”四九点点头。 直到有郎中敲门问怎么样了,四九才放开木元丰等他起来。 木元丰把换下的衣服全部堆到盆里放到一边,这才开门,还是昨晚的郎中。 郎中进来给四九再次号脉问她,木元丰说胸口不舒服声音沙哑。 这郎中点头说:“呛了浓烟,肯定多少都会有一些,我开的是清肺热的药,多喝几天就会有所好转。” 道谢之后看着他离开,木元丰让四九躺着,他出去一下,他找到了昨夜开门的人,也就是帮着熬药的看门人,打算找他帮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