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彼禯矣 十一(微H)
何彼禯矣 · 十一(微H)
少女的唇瓣一如梦中那般馥郁饱满,让他忍不住欺身而上,一品再品。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两者之间,快慰得几乎要使人融化。瑛姬纤长的睫毛在感官的勃发中不住地轻颤着,犹如轻扇的蝶翼,一阵阵地拍上殷旸心间。 两唇微分,一对少年儿女额抵着额,终于有了喘息的时机。 瑛姬似乎在男孩灼人的目光之下感到害羞了,她微微侧过头去,双眸之中光华流转,一语不发便已胜过万语千言。 午后的阳光投入房间,在她脸庞蒙上一层如梦似幻的暖色薄纱。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即便是她脸上的绒毛亦是清晰可辨。 “太子逾矩了。”她说,抬起衣袖掩住双唇,意欲抽身而去。 但殷旸当然没有如此便放过她,只是往前一倚便将少女夹在了矮柜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在他吸吮之下显得略有几分肿胀的樱唇微分,那双杏眼惊讶地看着他。 “瑛姬公子,请再疼疼我吧……”他觍着脸说道,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凑上前去在瑛姬脸上轻吻了一下。 见女孩没有反抗之意,他色胆陡生,行事愈加肆无忌惮起来,那吻的位置逐渐向后,先是攀上了瑛姬的颊侧,继而吮上的她的耳垂。 如此软嫩、纤巧的一片薄rou,叼在口中,让他啃噬亵玩。殷旸脑子里再度升起了那有些暴戾残酷的念头来,一瞬间真想把她耳垂咬破,吮出血来。真想看看那玲珑端方,总是同他的老师同坐一室,满口大道理的女孩会是怎生失态的模样。 瑛姬哪里知道他有如此歹心,被那陡然出现的湿热触感所激,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竟浑身一颤,惊喘一声,便要闪躲开来。 这声惊喘却给殷旸带来了莫大的鼓励,他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猛然浮起一副场景,正是数日之前他帮瑛姬按摩之时,从她口中溢出的那一声“请太子再轻些”。 让她受痛,他固然是舍不得的,况且更害怕她再也不让他亲近了该当如何。但如果还能让她再发出那般粘腻动听的声音,他是一百个心甘情愿。 觉得下腹愈加紧绷得难受,殷旸没法当场纾解,便退而求其次,嘴上愈加卖力起来。 他顺着瑛姬的脖颈一路往下吻去,时而吸吮,时而轻啮。少女一头青丝逐渐散乱,纷纷缕缕地垂落在他的面上,犹如海棠般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使他愈发心猿意马。 “嗯……” 她在他的动作之下轻颤,唇边吐出的克制轻吟之声犹如鼓励。 殷旸抬头望去,只见她星眸半闭,轻咬住殷红下唇,贝齿如玉,吐气如兰,两靥生娇。就连两鬓之间,亦泌出点点香汗,衣襟微敞,修长玉颈上隐现点点红痕,怎一个活色生香了得。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往她唇瓣的方向探去。 “瑛瑛,快莫将自己咬疼了,你要咬,咬我便是……”他直愣愣地盯着那抹鲜红,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指尖陷入她柔嫩唇瓣的触感,不禁妄想倘她也愿意亲吻自己身体的话,会是怎样惊人的感受。 方此刻,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瑛姬并没有排斥他的冒犯,不仅如此,她还微启檀口,将他的手指便那么吞了进去。 温玉一般的触感,夹杂着轻轻的吮吸。时而感受到她灵巧小舌的舔舐,宛若游鱼,一触即分。 虽然羞得不行,她却偏生又用暗含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就仿佛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赛,而她偏要同他竞个高低。 殷旸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双目圆睁,身体一抖,那原本该好好封存的汩汩热掖便从尘柄之中迸发而出,xiele个干净。 …… “他大爷的!!!” 睡梦中的殷旸暴喝一声,从榻上翻身而起。果不其然,刚换洗了没两天的干净衾被已然又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不禁心生挫败,三两下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地踢去了地上,盘腿生起闷气。 偏他今天没有待在军营,而是回了宫城。门里如此一番大动静,门外怎能不问? 不多时,外间便亮起一抹灼灼灯火,哒哒几声似是趿着鞋子的脚步声过后,从殷旸小时就开始照顾他的老寺人的问话便传了进来:“太子可是受惊?需唤医师来否?” “不用。”殷旸嫌烦,抱着双臂没好气地道。 过了好一会儿,要不是门口仍有灯火,他都以为老寺人去了。 但他的声音却再度传来:“殿下,前几日婢女浣衣时,曾将您的一些情况告知与奴。奴思忖殿下自小就少发生这种情况,是以一直没同殿下商谈——若是体有不适,这种事,还是叫医师看看为好,切不可讳疾忌医……” “滚!!!” 殷旸再也忍不下去了,一个枕头便向门边砸了过去,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 第二天早晨当乐骙在军营里碰见殷旸时,便发现他的状态很是不对。 平素里总是鹰视狼顾、时刻紧盯练武场,发现谁动作不到位就揪出来一通狠罚的眼睛而今暗淡无光,一对眼白之间遍布红血丝,就连眼眶之下亦是挂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的存在感都低了很多,简直像是被敌人掳去水牢里关了一宿。 “太子,你怎的了,可是身体不适?”他凑过去,忧心忡忡地问道。 闻之,殷旸那两道剑眉瞬间便倒竖了起来,张口欲骂。但过了片刻,居然败下阵来,神色萎靡地摆了摆手,撇开头去。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太子此人,可是哪怕被敌人一刀砍倒在地上,也要顶着满头血龇着牙站起来说完全没事的个性。今天自己当着面说他是不是身体不适,那泉姬又未在跟前,他居然没有出声反驳?!这简直太奇怪了! 他心里疑窦丛生,当即便趁殷旸不注意溜到了他的背后,一双铁臂钳子般地锁上了前者的颈子:“大胆jian人,竟敢伪装成太子的样子意图对我等不利!太子可还好,现在究竟在何处?!你若不说,仔细自个儿的小命!” “你这——!” 殷旸大惊,一时不查,居然真的被他锁了去。顿时气得那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脚往后一顿,千钧之力霎时便砸落在乐骙的脚背上,把他踩得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再往前略一躬身,一把便把他从背后翻到身前,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周围兵士不明所以,甚至还有隔着老远拍掌叫好的。 乐骙还欲挣扎,但殷旸一脚踩在他胸口,便使他动弹不得起来。他气吁吁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额头青筋直跳:“好你个乐骙,说你傻,你是真傻,居然连老子都认不得了?!” 乐骙顿住,茫然片刻,不顾殷旸白眼,伸出手在他额角鬓边摸了片刻,确认他不是贼人易容而成后,方道:“太子,真的是你,可你今天看来怎如此精神萎靡,一点儿也不像你!” 说到此处,殷旸又蔫了。他收回腿,吞吐数次,终于仍是横下心,硬着头皮问道:“乐骙,朕问你,你可曾……做过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