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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依旧笑眯眯的:“我先过去了,待会再过来。”怎么还会再过来,晋然肯定是知道的,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隔着中间的桌子,带了些醉意说:“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还总把我当朋友对待,永远用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笑脸对着我。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晋然,你醉了。”女子稍敛笑容,另外一只手去扯开他抓着她的手,动作虽轻却很坚决,“再说下去恐怕你明天会恼悔。”晋然却攥得更紧,发狠一拉脸便贴了过去。周围众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应该都是明了晋然的心意,没有人打圆场或是为那女生解围,倒是都希望晋然能成功的样子。这强吻的戏码,十有八九是成功的,她偏开脸,但推不开男人,就在晋然要触到女生的那一瞬间,女生身后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干净利落地扣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晋然就已经倒在沙发里了。众人神色暗淡下来,均一脸失望。女生回头,看清身后的人之后露出一脸惊喜,她笑了笑,而后勾着嘴角回头,扫视了一周,不羞不恼地端起桌上一瓶酒敬晋然,也朝在座的其他人虚敬了一下,大口喝完之后轻轻往桌上一搁,转身和男人走了。十几个人的卡座里,居然寂然一片,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敢去看晋然颓败的脸色。宁朦同样僵在原地,她和晋然究竟谁更失望,只怕天知道。她抿了抿唇,外套也没拿就悄悄追了出去。那两人并未走远,宁朦跟在后面,隐约还能听到青年训斥女孩的声音。原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你和他在酒吧认识,他也陪你泡吧,但是却会训斥另外一个女生,说她不应该去那种地方。宁朦觉得自己那一句‘为什么陶可林会不喜欢?’的疑问有些好笑。她一直跟到了停车场,看到他把外套脱给女孩穿,而后扶着她上车。同样是匆忙离开酒吧,同样是没有穿外套,她却像个失败者缩在阴影里,看着两人离开。宁朦回到酒吧之后打了个喷嚏,一直到入了座都还有些恍惚。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不悦地问:“怎么这么凉?”宁朦抬头,看着成熹拿走她手中的空瓶子,仿佛知晓她的所有情绪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起两人的外套,低声说:“我们走吧。”醉了的人看起来比她还清醒。宁朦下意识地看向晋然,后者也恰巧抬起头来,望着成熹。“都不许走,还有几箱酒。”他霸道又孩子气地说。成熹揉了揉眉间,刚要说话,旁人已经先开口:“我女朋友又闹脾气了,我得赶回家跪键盘了。”“哎呀,公司还有点事……”接二连三的有人起身拿起外套,纷纷找借口离席,成熹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拉着宁朦要往外走,却被晋然一把拉进沙发,上半身压在他身上。成熹骂了一句shit,挣扎着要抓住最后一个离席的人的衣角。“成熹你留下来陪他吧,我胃不好你知道的,况且也该是轮到你了,就这样,我先走了。”那个人扯回衣角一溜烟走了。宁朦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成熹败阵,弱弱地说:“先送我姐回家。”晋然怕成熹跑了,嚷嚷着要一起送她回去,最后是叫了代驾把三人一起送回去。他们在车上就开喝,下了车又吐得一塌糊涂,宁朦则是一直呈放空状态。下车后三个人在公寓门口吹了一会冷风,成熹才再次清醒过来,费力地拖着晋然上楼。进了门晋然就睁开眼睛找酒,成熹被他缠得焦头烂额,宁朦忍不住笑了:“我洗澡睡觉了,你别喝太多。”成熹刚应了一声就被晋然塞过杯子。好在晋然酒量也不大,宁朦洗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空瓶子。是她洗澡太久还是他们喝得太快?成熹试图把他从沙发上弄起来,他不满的推开成熹,翻个身继续睡。成熹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喂,要睡回家去睡。”“这里只有两间房吗?”宁朦走过去问。“只有一间,所以他睡了我的位置。”现在都快两点了,估计这个问题不太好解决了。“你先去洗澡吧,你刚刚吐的时候沾身上了。”宁朦说:“还是先解决这个吧。”他整个人瞬间僵硬了,带着对自己深深的嫌恶去了浴室。宁朦拿起外套伸手去掏手机,想查一下附近的酒店,按亮手机时屏幕停留在她和陶可林的对话列表里,宁朦看着那些聊天记录,指尖倏忽冰冷僵硬,只觉得讽刺得很。手中的手机突然被抽走,宁朦抬头,看到皱着眉的成熹,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地板上已经有一圈水了。他手中拿着毛巾也不擦,只顾着收走宁朦的手机:“别看手机了,早点休息吧。”宁朦不知道他在身边站了多久,但他是最懂她的,肯定也感受到了她泄露的那些情绪。宁朦笑了笑,“我想查一下附近的酒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外面住,我睡这小沙发。”他指了指旁边的贵妃榻,然后把她推进卧室,而后从柜子里翻出两床被子,搬出客厅却迟迟不愿给晋然盖下,宁朦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又笑。成熹吐的时候弄脏了自己,他更甚,脸上都有污秽。成熹的额头都要拧成回形针了,近乎粗暴地脱下他的外套甩到一边。宁朦从浴室打了热水过来,成熹不情不愿地给他擦了脸,一顿收拾再给他盖上被子。他倒也知道舒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睡得更熟了。“你还是到卧室和我睡吧,睡外面的话你们两都得冻着。”宁朦一边把两张被子都盖到晋然身上一边说,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成熹进了卧室。她早开了地暖,卧室里暖烘烘的,成熹没有反对,但是却从柜子里拿出最后一张毛毯裹在身上席地而睡。宁朦拉不动他,最后也放弃了。早上两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有人推门进来,骂骂咧咧:“靠,你们睡觉之前都不检查一下门窗的吗,窗户开那么大,冷死人了。”宁朦眯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晋然裹着薄被吸着鼻子,毫不留情地踢了成熹一脚。成熹在毛毯里闷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掀开被子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