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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没事。”秦芃不说话。她如今都是不同秦书淮说话的,秦书淮喂饭,她就吃。秦书淮要来床上躺着,那就躺。她就当没这个人存在一般,同他冷战着。秦书淮心里难受,却也明白秦芃做到这一步已是极宽容了,只能好声好气哄着陪着。等陪到了宣京,秦书淮同秦芃道:“你要不住在我……”话没说完,秦芃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同陆祐道:“回府。”秦书淮忙道:“芃芃,我送你回去。”秦芃没理会秦书淮,让陆祐去找了马车,站在路边等着陆祐找马车。秦书淮便陪着秦芃站着,小声道:“你别同我置气了,你已经气了一路了,你要怎么样才消气,你同我说……”“王爷?”秦书淮说话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秦书淮和秦芃同时回头,便看见从马车上婷婷袅袅走下来的柳诗韵。柳诗韵眼里有着欣喜:“王爷回京了?”她这一声王爷让周边都看了过来,秦书淮冷了脸色,直接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秦芃瞧见她就会想起柳书彦,她不知该将柳书彦放在什么位置上,然而一想起这个人,她始终觉得,若不是阴差阳错,那个人是极好的人。于是她将这一点温暖回在柳诗韵身上,怕她尴尬,笑了笑道:“柳小姐。”秦书淮当中这样落柳诗韵的面子,柳诗韵原本也是尴尬的,但是秦芃刚好上来解围,柳诗韵也不是不懂事的,便点了点头,顺着台阶下来,朝着秦芃行了个礼道:“长公主殿下却也回京了?”“嗯。”秦芃点了点头,同柳诗韵随意聊了起来。说话间,陆祐驾着马车走了过来,停在秦芃面前,秦芃同柳诗韵抱歉笑了笑,道别后便上了马车。整个过程她都当秦书淮不存在一般,秦书淮有些憋不住,秦芃一上马车,他就跟着要上,结果他还在踩台阶上马车,秦芃猛地回身一甩广袖!那广袖带着如刀刃一般锐利的风,逼着秦书淮一个翻身就从台阶上落了下来,随后就听秦芃一声:“走。”,陆祐很是懂事的驾着马车跑了。秦书淮脸色不太好看,江春迟疑着上前,小声道:“王爷,还是回去闹吧,这大庭广众的,多不好看啊。”秦书淮不说话,抿了抿唇,终于是上了马车。柳诗韵笑意盈盈看着秦书淮上了马车,秦书淮一走,她的脸色便冷了下来,转身道:“走,进宫。”八月初对于南齐而言还属盛夏,李淑坐在水榭里,斜躺着吃着葡萄,瞧着秦铭临字,同盯着秦铭的张瑛道:“这皇帝虽然不是什么书法大家,却还是要有一手好字的,这字就像人的脸面,许多朝臣平日都见不着皇帝,看见这字便想着天家如何。字不仅要好看,还要威严,要虎得住人,张大人,您说是不是?”张瑛垂眸看着秦铭的字,一贯严肃的脸上带了几分难以说的温和。“你说得是有道理,但是陛下毕竟还小,腕力不够,你让他一晚上临摹两百张字帖,是不是太多了?”“不多,”李淑吃了颗葡萄,笑眯眯道:“比起你当年来,怎么算得上多?你说是不是?”☆、第八十八章张瑛没说话,许久后,张瑛垂下眼眸,淡道:“当年的事,难为娘娘还记得这样清楚。”“我这个人啊,没其他本事,就是记性特别好。”李淑说着,抬起手来,露出她手上的疤痕。那疤痕很深,从颜色上来看,似乎久经岁月,她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慢慢道:“你说他们这次去了南边,会见着巫礼吗?”“见与不见,有区别吗?”张瑛没有回头,拨弄了一下秦铭的手,让他笔立起来,秦铭抬眼看了一眼张瑛,垂下头去。张瑛直起身来,从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手上染到的墨,平静道:“他也不是咱们族人了,早和咱们没了关系。”“也是。”李淑点了点头,同秦铭道:“铭儿,将字帖给母亲瞧瞧。”说话间,外面传来了通报声,却是柳诗韵来了。李淑颇有些诧异,忙让人传了柳诗韵进来,柳诗韵跪拜后起身,恭恭敬敬又叫了声:“张大人。”张瑛点了点头,同李淑告辞:“太后娘娘,老臣告退。”李淑应了声,张瑛便退了下去,秦铭跟着告退下去,就留下柳诗韵和李淑留在了水榭中。“今日来找我做什么?”李淑端了茶,抿了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柳诗韵跪坐在地上,恭敬道:“今日秦书淮和秦芃回来了。”“秦芃居然还能回来?”李淑挑了挑眉,随后笑出声来:“倒是个有本事的。”说着,她放下了杯子,转动着手镯,倒没说话,似是在思索什么。柳诗韵抬头打量了李淑一眼,继续道:“他们二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哦?”李淑抬眼看向她:“说说,怎么个微妙法?”“两人之间关系,似乎如夫妻冷战一般,虽互不搭理,却亲密无间。秦书淮正在讨好秦芃,但秦芃没有理会。”听了这话,李淑明白了柳诗韵的意思:“你对秦书淮还不死心呐?”寻常女子听见这话,大多是要觉得难堪的,然而柳诗韵却面色坦荡:“我就看上过这么一个男人,左右该试一下的。”“诗韵,”李淑叹息出声,抬起带着甲套的手,抚在了她面容之上,颇有些惋惜道:“你母亲没教过你,别在一个男人身上放太多心思吗?”“她教不了我这些。”柳诗韵面色从容,执着道:“她对父亲,难道没花很多心思吗?”“真是巫乐的好女儿,”李淑拍了拍柳诗韵的脸,退后过去,斜倚在扶手上,声音中带了冷意:“我可以帮你,可是后面的造化,就看你自个儿了。”“若是嫁不了秦书淮,”柳诗韵冷了声音:“那我就拿这条命送秦芃上路。”“好。”李淑鼓掌起身:“我成全你。”****秦芃回到卫府时,卫老太君正教着五个孩子在院子里笔画。秦芃在一旁候着,等着卫老太君比划完毕,她拿了帕子上前去,递给了老太君道:“母亲老当益壮,舞起刀来仍旧不逊青年。”“我老了。”卫老太君摆了摆手,叹息出声:“你就别哄了我,咱们不管这套,说点实诚的。”说着,卫老太君抬头:“阿衍怎样了?”“我来时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一事我得同母亲禀报。”“嗯,你说。”“小叔说,他打算留在边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