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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母亲一同跟随昭容。算起来,也算是与沉以北自小长在一处的。沉以北好奇道:“什么礼物?”“嗯,这个嘛,来的时候我偷瞧了几眼。有这个什么,纱布,金创药,跌打药酒,张师傅打的双刀,刘先生送的金针。”凌霄掰着手指细数,道:“哦对了,还有铁先生送的保夫二十条金句良言,我把这本小册子可是放在怀里的,临走前铁先生千叮万嘱让我一定好好收着。”毕竟这同她们郡主成婚的是个书生,就郡主平日里同军营里头那帮子大老粗一起打架cao练,成婚后那书生的细胳膊细腿可是当心点养着。万一弄伤弄断了,那便麻烦了。这一干大老爷儿们怀抱着如此想法,便选了这些礼品尽数让凌霄给带了过来。“我呸!”沉以北洗漱完了,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道:“这帮兔崽子念不得我好是吧?还送什么纱布金创药,我在军营里受的伤还少吗,用得着这些玩意?”“郡主,那是送给您未来夫君的。”凌霄跟着沉以北一道迈步出去,道:“他不是个书生嘛?那书生肯定是细皮嫩rou细胳膊细腿的,跟咱们琼川的将士不同,当然需要小心些待着。万一您要是醉酒后一个巴掌把人胳膊给打折了,传不出去多不好,自然是得在家里暗暗备好伤药的不是?”凌霄好心劝说,毕竟自家郡主真发起火来打架摔东西,可是从来都不留劲的。“滚滚滚,就不念我好。”沉以北这气不到一处来,只觉得自己宿醉未醒的头又疼了几分。“郡主,您听属下说,铁先生说了,这本册子里的金玉良言您一定受用。铁先生这人,人如其名,铁公鸡啊,小气地嘞,还不准我看。”凌霄扁嘴,这铁先生的小气营里头人人皆知,难得肯写些什么送出来,也算是给了大面子了。“滚!圆润点!”沉以北不想继续听凌霄说这些,只得迅步离去。“爹!爹!”还未入厅堂,郁峰便听到她的声音传来。“爹,女儿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到的?”沉以北入内,见着郁峰正站在厅内同昭容说着什么,道:“爹娘这是在做什么?”又环顾了下厅内摆放着的礼盒,道:“这些又是谁家送来的?”昭容收起礼单,道:“这些是你爹从琼川带来的,咱们要去趟太傅府,你也去好好梳妆一下,这一身的酒气过了一夜都未散尽。”她偏头看了看青歌,道:“你将郡主好生再打扮打扮。”“不用了,我又不是新媳妇见家翁?”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皆是掩嘴一笑,沉以北揉了揉自己的头,有些尴尬。“你平日里怎么瞎胡闹,爹都没有过问,但是此次去见太傅老人家,必得礼数周全。”郁峰从前便是十分佩服武太傅之为人,此次能与武家成为亲家,也着实开心,自是十分重视。“那回来后爹再同女儿过几招如何?”沉以北不死心,自己离家数月,许久未同郁峰过招,自是心痒难耐。“行,先去换好衣裳。”沉以北闻言,满意离去。“也不知她这番模样,日后一人在此,是否能过得好。”郁峰叹气,着实是担心自家这个自恃聪明的闺女。“她呀,总觉得自己聪明,可偏偏是个最蠢的。”昭容摇了摇头,道:“我让凌霄与笙歌随她一同陪嫁过去,你放心便是。”二人这般说罢,便又点起了手上的礼箱。自长公主府过去太傅府到是近,一行人备好车马行去,太傅府门口也早早立着下人,见他们一行人到,忙迎了上去。“奴才拜见将军,拜见长公主,拜见郡主。”那人与昭容一行人行过礼,便引着他们入内。“我家大人昨日接着拜帖便早早准备着了,本该由我家公子来迎接的,不想公子昨日身子有些不爽,故起得晚了些。”原来喝多了还没醒啊。沉以北闻言,如此腹议着。原本见他昨日喝得爽气,原以为他也是个好酒量的,不想居然到此时还未得醒转。“不妨事,不妨事。”昭容这样说着,转头便瞪了眼沉以北,毕竟昨日里武棣之也算是帮着她拦住沉以北,这才弄到如此地步。一行人方入前院,武太傅便领着武棣之迎了上来。“失礼失礼,将军,公主,老夫失礼了。”“哪里哪里,太傅客气了。”沉以北一人站在后头,盯着前头那几位开始相互寒暄的,伸手扯了扯武棣之的衣角,悄声道:“头还疼?”“不碍事。”武棣之笑着说着违心话,哪里会不疼?想他自幼就不喜饮酒,寻常宴会之上便也只是小酌便可,哪里有同昨日那般饮这么久多的?想来,若不是昭容早早把醒酒药给他,他也撑不了这么久。“你这酒量是真有问题,看似能喝,怎么醉了之后还能头疼至此的?”沉以北如此说着,全然不记得自己今日睡到了辰时三刻,起床之时也是头痛欲裂。“让郡主见笑了。”一行数人入了正堂,三个长辈端着茶盏便开始细数自家晚辈的不是云云,听得沉以北如坐针毡。她想要离去,又不好开口,只得一直干坐着陪笑。“待他们成亲后,我与她父亲也是要回琼川的,这丫头日后若是有不规矩之处,还得有劳太傅教导才是。”昭容想着自己这个闺女平时里的胡闹,偏生这太傅又是个出了名的老古板,怕是日后定要起摩擦的。武竞捋了捋胡子,道:“长公主放心,虎父无犬女,郡主是二位的掌上明珠,如何会有不是之处?再者,圣上已然赐了一座新宅给他们,作为成婚贺礼。只是婚期近了些,宅子还未收拾妥当,日后他们二人也是要搬去那头的。”“太傅年事已高,若与他们分府而住,怕是有所不便吧?”郁峰有些担忧,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这老者年事已高,身边总要有人照看着才是。武竞道:“无妨,无妨,圣上怜惜,这府宅离得也不是很远,只是隔了条街罢了。”“那便好。”三人还在堂上继续聊着,武棣之见她已是百无聊赖,便称要带郡主去园子里逛逛,拉着沉以北一同离了正堂。离了正堂后,沉以北的本性便也显露出来,她伸手舒展了下,冲着凌霄道:“来,咱们好久没过招了,练练?”凌霄斜眼摇头,道:“郡主,您现在可穿着裙子,您未来夫君还立在跟前,这也不是咱们将军府。”凌霄着实是有些担心呀,万一她们二人一通打下来,里头的将军公主听到了,她少不得得挨一顿不是。“没趣儿。”沉以北扁了扁嘴,可虽是如此说着,道理她也是懂的,毕竟这是在旁人家里头,她也不好太过放肆。“七舅舅昨日把我接回去也不知他今日在做什么,好些日子不见月浓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