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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此一时,心里面转过了不知多少个弯儿,已是眼明心亮。便看着我笑道:“我明白啦。倒是你,不回去么?珍大哥哥醒了,倒没事儿人一样,就跟睡了一觉似的。他醒来后,先把蓉小子打了一顿,可不比我家二爷的手软,珍大哥哥素来是个狠的,给你出了口恶气呢。”我一点都不惊讶。贾珍打贾蓉的时候,就好似贾蓉不是他亲儿子一样,那叫一个狠。他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早知贾蓉的野心,恨得透透的,不好好磋磨他一番,怎么甘心?“我不回去。”我摇摇头,“往日里我对他太好了,他不把我放心上。现在就让老爷教训教训他,给他点苦头吃,他才知道我的好,过几日我要他亲自来接我。”而且还是三跪九叩才成。王熙凤便掩口笑了:“那也成。”顿了顿,她脸上有些犹豫,“别的倒好,就是林姑娘这两日又病了,咳嗽起来。”“什么?!”我一惊,“她近来身子不是好了许多么,怎又犯病了?”王熙凤摇摇头:“你走那天还没事的,待到第二天,不知怎的了,忽然便咳嗽起来。且又泪流不止,不知是害了什么病,偏省亲的事儿传来,府里上下一片欢喜,倒把她冷落了。”我立刻站起身来:“我跟你回去。”第99章王熙凤大吃一惊:“我的奶奶,你这样……倒叫我觉得,蓉儿不是你男人,林姑娘才是呢?”“你就打趣我吧!”我瞪她一眼,而后做出犹豫的样子,“我也不知怎的,我见着她,便仿佛上辈子有缘似的,她过不好,我心里就不安生。”王熙凤掩口直笑:“难怪呢?按说就算林大人在江南照顾过你们,可也不必要如此厚待他闺女?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懂了。”话落下,我便收拾东西去了。秦邦业见我要走,倒是也没留,只嘱咐我和贾蓉好好过。我点点头,应了他,然后就跟着王熙凤回去了。我直接跟她去的荣国府。进了黛玉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叠声的咳嗽。我心中一紧,大步进了屋,就见宝玉在旁边伺候着呢,正急得团团转:“怎么总是不好?怎么又流泪?全都是庸医,这都看不好!”“你别转了,转的我眼晕。”黛玉的嗓音有点哑,有气无力地道。宝玉便停下来,握着她的手,很是焦急的样子。我看见宝玉就来气。黛玉为何泪流不止?还不是给他还泪?见鬼的还泪。他的x启蒙是秦可卿,他跟袭人厮混过,他抓着漂亮女孩儿就要吃人家嘴上的胭脂,他看过宝钗雪白的膀子,他跟湘云青梅竹马……这么个风流玩意儿,凭什么要黛玉为他泪流而死?“林姑娘可好些了?我来看看你。”我走到床边,不着痕迹地挤开宝玉,坐了下来,攥住黛玉的手。黛玉见了我,露出一个笑容来:“蓉儿可得谢谢我,因着我这一病,把你都叫回来了。”她还有精力跟我开玩笑。我便也跟她开玩笑:“谁说的?我可不理他。我就在你院子里住下了,等你病痛好了,我再走。”“哎哟,你可别吓我,我便没病死,也要被蓉儿打死了。”黛玉笑着推我的手。我看着她肿得桃子一样的眼睛,心里怒火腾腾,面上却淡淡笑道:“我才不爱见他,我不回去,我守着你罢。”又转头看宝玉,“这几日我回家去了,我兄弟的功课怎么样?你叫他温习一下,一会儿我要检查。”宝玉就这样被我支走了。我拿起黛玉的手腕,探察起她的脉息。“你又要往我体内送那暖呼呼的东西了不成?”黛玉笑着看我。我有点惊讶,抬头看她:“你都知道了?”她狡黠一笑:“我去你那边时,并不是每次都睡得沉。”“你这样机灵,以后不跟你玩了。”我佯恼道。她嘻嘻一笑,不说话了。她体内生机枯败,不比之前被我调理得生机勃勃的样子,我忍着气,输送内力为她调理。至于她总是流泪,我也没有别的法子,想了想,把忠顺王给我的玉佩拿了下来,塞到黛玉的手里。黛玉之所以如此,多半是那一僧一道搞得鬼。但忠顺王的玉佩,恰好可以克制他们的法术,因此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谁知,黛玉握住了玉佩,顿时不流泪了,她惊讶地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比仙药还灵验?”我见玉佩管用,便叫她握住了:“谁也别告诉,知道吗?”黛玉有点惊讶:“嗯,我记住了。”我便帮她挂在脖子上。她犹豫了下,又问我:“你怎么待我这样好?”“你怎知我待你好?”我笑道,“说不定你这样,还是我连累的呢?”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动气。明明告诉过僧道,不要动黛玉,偏偏他们第一个就拿黛玉开刀。这等藐视,令我心中憋了一股火。“并不是你。”黛玉摇摇头,“我小的时候,曾有一跛足道人到我家里,说我此生不能见外人,不能见哭声,还要带我出家去。来到京城后,我自己倒没少哭,后来自从跟你好了,这哭声就少了些。如今这样,倒像是把之前没流的泪,补齐了一般。”她聪慧异常,没什么瞒得住她。我也没话说,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睡一觉吧。”她便点点头,阖眼睡了。我忍不住猜测那一僧一道的用心。究竟是要将命运扳回去,还是为了让我的玉佩离身?不管怎样,都不是善意。我摸了摸下巴,心中揣测,让忠顺王再给我一件贴身之物,难度大不大?我回到荣国府后,不多时,贾蓉便知道了。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来到我跟前,他就跪下了:“可卿,你跟我回去吧。”他低着头,呜呜地哭。我打量着他的模样,憔悴不堪,就跟被榨干了汁水的小黄瓜似的。“出去。”我不想叫他吵着黛玉,站起身,引着他到了一处僻静地方,“怎么,后悔了?”他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我不知好歹,我错了。”他开始对我剖白心迹。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他的确对我起了提防,他觉得我太有本事了,想把我弄走。“我不能没有你,可卿。”他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哭诉,“可卿,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让老爷……让老爷……”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叫我把贾珍干掉。“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我淡淡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