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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才是最好的,至于我,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其余的什么都不会。”这倒也是实情,看来这位还真有些自知之明。崔皇后听六皇子这么一说,脸上当真有些失望了。六皇子确实不堪重用,若真派了他,他再告诉别人他不情愿,万一真出了事怎么办?当然,还要考虑另一个问题,万一六皇子并不像表相这么草包,真的将那些人收为己用,她岂不是白白为自己竖了一个强敌?“经你这么一说,老七倒是有些合适!”崔皇后笑起来,一副甚是怀念昌盛帝的模样,“那时候,你们父皇也是派了老七去蜀地,所以才轻易地平了乱。老七这个人,平时不显山露水,一脸诚实的面孔,实际上倒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和那些草包完全不具可比性!”她忍不住话中有话,开始讽刺起六皇子来!想到她那曾被六皇子选中的侄女,崔皇后心中越发不舒服起来。“那你便好好替你父皇守灵吧。”崔皇后脸上永远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六皇子转身便出去了。崔皇后复用这招将七皇子单独问话。七皇子一向老实,况且他确实也曾和毛家一起平过蜀地的战乱,况且毛定忠父子年年还给他送年节礼,他便忍不住想为他们说起好话来。“他们父子虽然都有些好色,但是人真的很不错,有能力,也讲义气,常和我说起之前在父皇跟前做事的那些话题,我一向仰慕父皇,很喜欢听这些,我们关系不错,我准备去了之后,先劝降,先礼后兵……”一向甚是话少的七皇子夸夸其谈,时不时还会问上一句,“是不是弄错了?我觉得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成为叛徒!”崔皇后便将蜀地一个知州的折子递给他看。七皇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正文354死亡六皇子自从成亲开府之后,整天就过着混混噩噩的生活,一直到昌盛帝死的这一天,家里的亲信将一个满脸乌青的人带到了他的身边。他那会儿本是在和清客下棋的,一看到那满脸乌青的人的眼睛,他手上的棋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清客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心脏猛然一缩。因为这个满脸乌青,中了毒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昌盛帝跟前的第一红人冯浥尘,就是他们这些皇子见了他也不得不陪着笑脸的人,如无意外他根本不会这般披头散发,双目无光,满脸全是暮气地望着他。冯浥尘看着六皇子,就像被乌云遮住了夕阳,明明已经黯淡无光,偏又不甘地拼着性命透出了一点微光,不太亮,却让人不由自由地恐慌。六皇子朝下人们看一眼,那些服侍的人全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我去帮冯将军请人大夫。”那清客作势亦要退出去。“不,不要,不能让人知道我来过。”冯浥尘说着,从怀中掏出了玉玺,“圣旨在太极殿……”他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已经偏到了一边,拿着玉玺的手却一直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六皇子却没有接那玉玺,而是沉痛而又坚定地出声道:“不行,我要入宫,父皇肯定是出事了!”冯浥尘本是昌盛帝最信任的人,如今却变得这般狼狈,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他的父皇出事了!可这个时候入宫,肯定只能凶多吉少!因为六皇子手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清客正准备出言相劝,外面响起了沉重的钟声。“皇上薨!”清客脸上的惊愕更甚,脸上一片惋惜。昌盛帝这一生,一直轰轰烈烈,可临到死前这事安排的却虎头蛇尾,让人扼腕。既然能命令人写圣旨,为什么不直接让六皇子做皇上算了!会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一个可能,昌盛帝并非是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到了,而是非正常死亡。能让一个皇帝非正常死亡,清客的心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宫内如今能做到这一步的,唯有崔皇后。这个女人,年纪不大,手段倒是挺多的。因为主子整天醉生梦死,所以他们这些人也跟着混日子,而如今他们这一系就像发现了宝藏的孩童,虽然知道宝藏的好处,却没有能力取来用之。另外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昌盛帝可以非正常死亡,他最信任的大太监亦狼狈不堪,那圣旨安全吗?或者换句话该说,被他指定为继承人的六皇子安全吗?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清客们非常担心,六皇子进了宫,万一被崔皇后一刀给咔嚓了可怎么办?可皇帝老爹死了,做为儿子的怎么能不入宫守灵?万一崔皇后狠下心来,直接给安上谋反的罪名将人给杀了呢?清客犹豫片刻,终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六皇子。六皇子冷然笑了起来,“崔家是文臣,又不是武将,那女人除了背后阴人,还能做什么?若她真敢现在动手,本王倒是佩服他们的胆量了。”清客们犹捏了一把汗。不过崔皇后这几天一直没动手倒也是真的。可六皇子举荐七皇子去蜀地平乱,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争那个位置是一回事,但做为赵氏的子孙,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周的江山断送在他的眼前。如今,倒像是专门应证六皇子的话一般,崔皇后果然没有找他的麻烦。可暂时的按兵不动,并不代表永远的风平浪静,这女人让他去蜀地平乱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杀机,虽然时间不长,但像他这种生母身份不高,从小在各色眼光中长大的皇子,如何会不明白那眼光意味着什么。这女人,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而后又想着斩草除根,还一副让他感恩待戴的模样。表面功夫,谁不会做呢?可六皇子心中清楚,冯浥尘既然会冒死给了他传国玉玺,又特意指出传位圣旨在太极殿,并且符董也这般说过!可崔皇后不仅拿出了另外一份圣旨,而且还让数人到太极殿匾额上面去看,以证明符董说了假话,为此不惜在太极殿大开杀戒,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对权力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