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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着丁映随手拿出来的一大袋的珍珠,个个都是珠圆玉润的,满眼都是星星,恨不得上前将那袋珍珠收为己有,但是看了丁映身后的人,有贼心也没贼胆。“是,夫人既然愿意派人照看我,一切都听夫人的。”从许都往洛阳去还是有些路程的,既然丁映愿意派人负责他一路的吃穿用度,他自是求之不得。丁映身后走出了一个五大粗的汉子,丁映道“一路上你护着这位郎君,若拿到了消息,立刻送回来。”“诺。”汉子虽然看起来很是粗犷,却也是一个心细之人,想来此人若是想弄假的消息来糊弄他也不成。派人往洛阳去,在去寻流月行云的用处时,丁映倒也开门见山,往曹cao的府上传了一句话,直接就问曹cao流月行云能否给她。曹cao没想到丁映竟然也知道了流月行云在他手里,面上的惊讶是毫不掩饰的,随后让人一查才知道丁映也寻到了献上流月行云的人,故而也就将事情放开了,想了想没能从曹盼的嘴里问到丁映为什么要寻流月行云,倒是不如直接去寻丁映。曹cao上门来丁映没有任何意外,想到在多年前他们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后,一恍都是多少年,曹cao坐在丁映的对面,同样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流月行云,我可以跟你交换,你想要什么?”丁映与曹cao勺了一碗茶,询问起曹cao的意图,曹cao不紧不慢地端茶来喝了一口,“夫人的茶煮得越发好喝了。”丁映道“曹司空如果还改不了口,那便请吧。”一开口就是直接下逐客令,除了丁映也没谁了。“流月行云,你不想要了。”曹cao问起丁映,丁映不以为然地道“只是一件物甚罢了,虽然听人说起颇是新奇,能寻得到自是留着,若是寻不到,不要也罢。不代表你可以用这样一件东西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曹cao本来还好的脸色听完丁映的话都顿了半响,绝对是想不到丁映对于流月行云的定义竟然是可有可无。“不,若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你不会亲自跟我开口。”曹cao不傻,冲着丁映道破丁映的性情。像丁映这样的人,她是不可能轻易和曹cao开口的。一如丁映了解曹cao,曹cao何尝不了解丁映。“东西在你的手上,我不与你开口是与谁开口?”丁映听得心惊,这就是跟一个熟悉你到极致的人谈交易所带来的不确定,曹cao确实从心里觉得丁映的行为可疑,也一直都在努力的寻找证据证明这一点。丁映反问完了,曹cao却并没有松懈,“你为何要找流月行云?”“只是一件物甚而已,你要问得如此清楚?”丁映深深地吸了口气,半天才挤出话来。曹cao道“旁人想从我手里要一件东西我都要问个清楚,更何况是你。”说得理直气壮,一点没有自己问多了不该问的事而有的自觉。“那么你是不愿意给我。”丁映先问了,曹cao却是一点都不想给她,故而丁映此刻的脸色确实是不太好。曹cao道“我只是想清楚你要来何用?”“研究。听说这件物甚有些稀奇,有什么旁的用处,虽然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日子无聊,或许我也能找找乐趣。”丁映倒是早就想好了要是曹cao问她找这东西是为了什么,她会如何的回答,因而也得装了叫曹cao问得不奈烦才回答的样子。“日子若是无聊可以出来踏青,可以去骑马,以前你是最喜欢骑马的。”曹cao的目光变得温柔,想到丁映最喜欢的就是骑马,纵马飞奔,何等肆意潇洒。“你不知道我为何不想出门?”对于曹cao的样子,丁映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曹cao刚柔和的面容一下子僵住了,说来说去倒是都成了他的错。丁映道“你一直都说你与卞氏之间只是一个意外。算起来曹丕的生辰,该是我与你提和离那一晚,你一夜不归发生的事吧。而我的父母,他们就算在临死前知道了你做的事却也帮着你瞒着我。”有些事,丁映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今日,丁映是非拿到流月行云不可。“阿映。”丁映突然的提起曾经他极力想要解释的事,想要与丁映好好说清楚的事,就这样被丁映说破了。“曹阿瞒,我不蠢,我只是不说,不代表我对你的事情就真的是一无所知,我不与你说,只是不想让我们太难堪。我都与你说了和离了,你既然和卞氏在一起了,为何却又还能在天明之后回来抱着我说不和离。你觉得那样的你,不恶心吗?”“我是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我想到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把你捧在手心,为了你出和离两个字。我就是喝醉了!”曹cao解释,就算迟来了那么我年,他也终于等到了解释机会。“喝醉了,你喝醉时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曹阿瞒,你说你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却也有那一刻想要放纵,你醉了,却也动了放弃我的念头,所以才会动了卞氏不是吗?”丁映才不相信什么酒后失德的话,如曹cao那样克制到极致的人,只有在丁映的面前他会闹,在外人面前,他会一直的克制,他是不可能轻易的让人看出他的弱点。卞氏,当真是意外,还是曹cao想要放纵的后果?“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很辛苦吧,你明明是肆意放纵的人,你应该抱着你喜欢的各色各样的人,而不是只有我一个。是不是搂着卞氏的时候你才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曹cao,压抑,难过,都不像你了。”“不,不是的。”曹cao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一天,会被丁映问得节节败退,他想要反驳,却也无力反驳。丁映道“如此,你还想跟我说那只是一个意外?你还要以一个意外劝着我回到你的身边吗?”曹cao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丁映是第一次把曹cao剖开了,同样也是将自己剖开了,只为了让曹cao可以看个清楚,也让她自己可以看个清楚,曹cao对她,对卞氏,都是什么样的心情转变。“阿映,只是那一次,只是那一次而已。”曹cao如何不知那时的自己有错,从那以后,曹cao再也没有犯过。丁映道“何必让你自己那么累,你已经是司空,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让你自己为了我而变得不像你自己,你原本不必如此的,就按你自己的方式,过你想过的日子多好。”劝着曹cao,让他放下了,去过他想过的日子,也让她过上她想过的日子。“那么多年你没有我一样过得很好,一如我也是,没有了你一样过得很好,也就是说,我们都不是离不了对方就过不下去的人,何必让你我变得面目全非?”丁映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