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mama的爱不是瓅瓅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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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笙和聂渡云对丁湘很熟悉,因为他们在家的时候即使不看电视也喜欢开着,觉得有点动静热闹。此刻见她来家中做客,两位老人难免有些兴奋,端上热茶:“小丁姐,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网民管丁湘叫“小丁姐”以示亲近,丁湘明确表示过很喜欢这个称呼。 丁湘弯眉一笑,起身接过:“两位好。” 苏笙解释:“瓅瓅刚打了网球回来,一身都是汗,得洗洗才能见客,要请您稍等几分钟。” “是我来得早了些,”丁湘当然是很会说话的,“二位不见怪就好。” 几分钟后,宁瓅穿戴完整,跟着mama下来见客了。 宁昭同跟丁湘握了个手:“不好意思,劳您久等。” “是我不守时在先,宁老师您别怪我就好,”丁湘对着宁昭同笑意明显要真挚几分,又示意她身后的小姑娘,“这就是瓅瓅吧。你好瓅瓅,我是丁阿姨。” “丁阿姨好,”宁瓅乖乖地打招呼,刚洗完拧干的头发就披在肩膀上,“我是宁瓅。” “请坐,”宁昭同招呼丁湘坐下,“真是辛苦你,工作那么忙还特地跑一趟云南。” “我自己是很开心的,”丁湘微微一笑,“不仅能跟宁老师见面,还能拿一份出差补贴。” 这话一出,周遭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宁昭同神色一缓:“以后瓅瓅就要拜托你了。” 丁湘轻轻摇头:“是我们都要拜托瓅瓅才是。” 宁昭同轻笑,把女儿搂进怀里:“瓅瓅有信心吗?” “有!”宁瓅先朗声应下,又问,“瓅瓅要做什么呀?” 丁湘看着可爱的小姑娘,眉眼柔软下来,温声道:“瓅瓅要成为一个小天使。” “……瓅瓅不明白哎,”宁瓅困惑地摸了摸小脑袋,“小天使?” “嗯,”丁湘认真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瓅瓅要成为真善美的化身。” 宁瓅似懂非懂,而宁昭同略略蹙了一下眉,很快平复,微微别开脸。 晚饭过后,丁湘主动跟着宁昭同去了后院,宁昭同发现她跟上来,放缓了步子等着她。 “宁老师,我记得您在《同归于治》里面,记录过一句瓅瓅的话,”丁湘脚步悠悠,但语调很认真,“‘世界是一个垃圾桶,如果我们还要再打开它,就不要把它弄得太脏。’” 宁昭同看着她:“是。” “这真是瓅瓅说的吗?” “对,她五岁的时候说的,”顿了顿,宁昭同问,“您是想说?” “我是想说,我明白您的顾虑,”丁湘微微一笑,“我们都是国家的工具,但瓅瓅是您唯一的孩子,您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和我们一样,满口伪善的漂亮语句。” 宁昭同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赞同。 “但您实则不必担心这一点。一来,天使是与真理俱生的;二来,天使是全人类的天使,只要我们不想把她拉入人间,她就永远不是狭隘的。” 宁昭同听懂了,止步反问:“你相信世界上有真理的存在吗?” “丁湘只认同家国的利益,”丁湘认真回视,“但我,相信世界上有真理的存在。” 宁昭同凝视她片刻,确认她是真诚的:“……你们不想把天使拉入人间。” 丁湘含着笑,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们希望瓅瓅能对她的事业投以真诚的热情,将她无私的爱播撒出去,遍及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从那一天开始,宁瓅开始学习很多她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那些知识让她感觉到新奇,但也让她感觉到不安。 她知道了好多极端贫困的地方。 那里丰年的粮食产量都不足以自给,孩子从一生下来就开始习惯于饿肚子,能活到成年的不足三成;那里产妇的死亡率很高,因为缺医少药,甚至会在哀嚎半个月之后痛苦死去;如果染上其他的病痛,就更是无计可施,而在她的国家,那些病症可能已经很久没有过死亡病例了。 她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在发生热战。 那里的人民流离失所,资源匮乏,因为粮食短缺与生活条件的恶化,性别暴力、为食物和生存而进行的性交易、性剥削和人口贩运都在惊人地增加。怀孕的母亲在炮火声中生下民族的下一代,没有任何血脉延续的欣喜,只有源源不断的仇恨在滋生。 她知道了这个地球在不断地变热,而主要原因是人类不加节制地使用化学燃料。 极端气候增加,火灾、洪水、风暴,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生物多样性减少。除此外的环境问题还有森林锐减、土地荒漠化、大气污染、水污染、海洋污染和危险性废物越境转移……而政客们将这视为一个政治问题,像踢皮球一样互相推诿责任。 她知道了全球政治存在很多问题,但她大部分都不明白,哪些问题意味着什么,又是怎么造成的。 “瓅瓅长大后就会明白了,”mama温柔地安慰她,“瓅瓅只需要知道,不是所有问题都是政治问题。” 不是所有问题都是政治问题。 宁瓅还是不太明白,但她慢慢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能够做点什么。 “责任,”宁瓅重复了这个词汇,问mama,“什么是责任?” “我们经常听到一句话,说人要负起责任。那说到人和责任,瓅瓅会想起哪个汉字?” 人和责任。 宁瓅比划了一下:“债。” “对,责任就是债务,”mama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所以,瓅瓅要负起的责任,就是要比照你所得到的一切,尽数还给这个世界。” 宁瓅若有所思:“瓅瓅记得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说的为什么是能力,而不是我获得的一切?” mama含笑:“瓅瓅,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应得的。如果你没有赢获它的能力,终究也留不住它们。” “那mama的爱呢?” “mama的爱是赠予你的。瓅瓅不需要赢获mama的爱,mama的爱不是瓅瓅的债务。” 宁瓅懂了,而后认真地看着mama:“mama说的能力,好像并不仅仅是,瓅瓅能做到什么事。” “嗯,”mama的语调温柔,“mama希望瓅瓅,能成为一个具备德性的人。” 德性。 宁瓅跑去问韩非,唤他父亲:“父亲,什么是‘德性’?” 父亲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直心为德。” “意思是,顺从自己的心就叫做德吗?” “瓅瓅说得很对。” “可是瓅瓅很多时候想干坏事,这时候顺从自己的心,也叫德吗?” “德就在瓅瓅的心里,所以瓅瓅能知道这是坏事,”父亲温声,“难欺者心,可畏者天。” 宁瓅摇头:“瓅瓅听不明白。” “欺骗别人很容易,但欺骗自己是困难的。只有瓅瓅一个人在的场合,也会有一双眼睛看着,那就是天。如果瓅瓅做了坏事,即便没有人看见,天意的惩罚也会落下来的。” “可是黄梓楠和他爸爸欺负我,是法律给了他们惩罚啊。” “法律是天意的化身。” 宁瓅歪着头:“天意无处不在吗?” “天意无处不在。” “可是好多坏人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都听月月聊过好多了。” “所以,法不足平天下,”父亲的睫毛起落两次,语速放缓,“欺人易,欺天难。报应流转,天地自有公心。” 宁瓅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父亲的意思是,就算坏人暂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天也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然。” “可万一我活得比坏人还短,看不到那一天呢?” 父亲含笑:“宁正而毙,弗苟而全。瓅瓅,生命很重要,但世界上有远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去坚守。” 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宁瓅带着满怀心事,向父亲道过谢,起身离开。 不多时,宁昭同从后面走出来:“这样教瓅瓅,会不会养得她过刚易折?” “她明白世事屈折之前,要养她的风骨,”韩非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何况,瓅瓅此生,注定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宁鸣而死。 宁昭同眼里蓄起泪来:“这条路太难了……然也,瓅瓅长大后会不会恨我?”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韩非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她有这样优越的条件,便要走上她应有的人生,负她应负的责任。” 她想起来了,她昔日也是如此告诉念念与觅觅。 受天下人供养,自要为社稷而死。 十二月,安置费打进卡里,喻蓝江的退役流程就算正式走完了。 不过他也没能闲下来,在家待了两天就飞往广东,因为他准备找徐周萌当副手。徐周萌是早就透露过意向的,但他得过去把细节待遇什么的都说清楚,军队不是其他地方,退出来可就不能回去了。 徐周萌如今虽然已经退出机动部门了,但底子还在,估计练一练就捡回来了。而且他还算个技术兵种,无人机玩儿得很溜,加上有一手很不错的摄影技术,可以说是极具性价比的选择。 当然,性价比说的是这人用处多,工资开的是一个月两万美金,绝对不低,抵得上徐周萌在现在的岗位上干半年了。 然后是…… 聂郁推荐的老下属,宁昭同的老熟人,喻蓝江当年在老单位也有过一面之缘的余方泽少校。 啊,余少尉现在都是少校了。 “你现在不是混得挺好的吗,干嘛要退?”喻蓝江不明白,“你是聂哥手底下混出来的,他们总不会欺负你吧。” “我没出过国,想出国,”余方泽也很实诚,“而且我学历不行,再往上也没多大空间了。” 那倒也是。 这也是喻蓝江的痛点,虽然他也没怎么想往上过。 这两位签下来,喻蓝江的人脉基本上就用干净了,好在陈承平给老下属们打了一圈儿电话。尤其是对那种混得不够好的,老领导简直把这活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当然,这全世界乱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吸引力的,所以最后也就来了三个。 王英时,39岁,爆破手,退役三年,现在在给大老板当司机。 路霆,43岁,突击手,退役六年,现在在拳馆当拳击教练。 郭腾飞,40岁,也是突击手,去年刚因为腿伤退役,现在在自己老哥开的公司里当保安。 喻蓝江盯着平板上的简历,琢磨着五个人的配置,最后觉得不对:“缺个狙击手。” 陈承平刚加完班回来,正在给自己煮好的面上放鸡枞油:“狙击手没有。狙击手退了就没地方练了,找来也没用。” 那倒也是。 喻蓝江想了想,问他:“那我要是撬旅里墙角,你有意见吗?” “我有啥意见?” “不是你老单位吗?” “老单位了不起啊,楼上这是我现老婆,”陈承平端着面过来,吃得呼哧呼哧的,“正好,当年养那么多狙击手现在也用不了,撬几个出来给我老婆打工。” 喻蓝江乐了:“哎,老鬼,你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啊?” 陈承平瞪他:“再提这茬今晚滚出去睡。” “应该不是你不愿意,那就是宁昭同不同意。” “她说我混不到上将不能进祖坟,”说到这里,陈承平笑骂一声,摆了下手,“行了,你去让傅东君问问,宁昭同在队里群众基础挺好的,应该有不少人都愿意来。” 喻蓝江当即起身:“行,我问问去。” “哎,兄弟们,安静下,我有个事儿要说,”傅东君站起来,比了个下压的手势,“咱们这儿有最近想退伍的吗?” “?” “傅东君你犯什么病呢!” “有你这么问的吗,张嘴问人退不退伍!” “今儿让狙击组打懵了吧?” “笑死,大波走了火力全在你身上了!” …… “差不多得了,”傅东君笑骂一声,“我认真的。我这儿有个美差,工资高活不累,还能全世界到处飞,有没有感兴趣的?” 曹兴国莫名其妙:“没睡醒是吧,咱们怎么全世界到处飞?” 傅东君笑眯眯的:“来就送外交护照,不吹牛逼。” 全场一静。 片刻后,迟源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来真的?” “当然真的。” “啥活儿?” “给我meimei和我外甥女做安保,”傅东君吐得很利落,语调悠悠,“待遇没的说,工资一万起跳,机票食宿都不算在内,假期肯定比现在多。” meimei? 江成雨忙道:“宁姐?” “对。” 曹兴国眉头一皱:“一万是不是少了点儿?” 傅东君拉长尾音:“美金——” 迟源拍了筷子,坚定道:“明天我就去办手续!” 众人大笑。 “源儿你怎么回事!” “笑死,你现在工资也差不多啊!” “一万美金不至于吧源儿!” “你们不懂,钱不重要,”迟源正色,“我只是想伺候宁姐而已。” “……其实我也有点。” “呜呜呜能天天见到女神我好动心!” 迟源指着自己,看向傅东君:“我行吗?” “不行,”傅东君笑眯眯地泼冷水,“缺狙击手。” “?”迟源大怒,“一个战地军医不比狙击手珍贵得多吗!” “可是同同有一整个医疗团队跟着飞,协和水平的那种。” “……可恶。” 江成雨端着餐盘小步过来,一脸期待:“傅哥,我是狙击手,你看我行吗?” “我觉得行,”傅东君点头,“但是大波说了才算。” “……等等,”迟源有点呆滞,“大波退役是为了给宁姐做安保?” 傅东君有点郁闷:“他是队长。妈的,这丫头宁肯信大波都不肯信我……” 江成雨觉得理所应当:“喻哥比你帅,朝夕相见的当然要找个养眼的。” “?”傅东君震怒,“老子不帅?” 江成雨坦然:“还行,但是比不上喻哥。” “……你还没进去就开始舔队长了是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江成雨嘿嘿一笑,“我今晚直接去问喻哥!” 众人一听,对啊,何必在这儿受傅东君的鸟气。于是埋头将餐盘里的东西风卷残云塞进嘴里,大步朝着宿舍冲刺准备给喻蓝江打电话。 姜疏横看着,心说选拔的时候都不见你们冲得那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