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高辣小说 - 石榴裙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9

分卷阅读389

    谁都不要她,把她一人落这儿,但是看这鲜艳的装束,看这红扑扑的小嫩靥,谁又能说她不是养在蜜罐子里呢。过年。于不少人而言如今真成一种负担了,可对她来说,绝对还是最纯真本质的快乐。

冬灰挨着他的脸,还是哀怨不得了地直摇头,“不好,”

“哪儿不好,”声咽微直起身仰头抱着她摇摇,低笑咬她的下巴,“想见的人来了,想吃的rou吃了。想逞的小兽钰逞了……”真是些许逗她的意思呢。冬灰也可爱,像个洋娃娃跟着他晃晃,眼神还是娇气,抬手更抱紧他的脖子,“今天不走。陪我守岁好不好,”

声咽移上她的唇细细地吻,“真的有事,我得去趟祈年宫,”

声咽从席间出来,着实是一路去祈年宫的车程,

可是,脑子里就是挥之不去冬灰电话里那句低低的“声咽,我想你……”

终还是一打方向盘来了这儿,

事实。见到她心情确实好上许多,一切烦心的、疲累的、沉重的,都能暂时抛之脑后……声咽留恋地摩挲着她的唇锋,拇指也一遍又一遍拨开她眉间的愁,那里面真是叫人入迷的醇嫩之艳,冬灰哦,你真是叫人堕落的命毒……

命毒不依地又超级倔强地把他才拨开的轻愁聚拢,声咽真是没有办法,他安心走得了么?这会儿手都松不得,好像一松,冬灰就会落泪,他舍得她穿的如此艳艳还泪如雨下么……

声咽知道自己堕落得一再突破底线了,

他垂下头,额头抵在她的肩头,

“好好好,我带你去,看看到底你狠,还是土里的祖宗狠。”

你看命毒就是命毒,冬灰眼眸里含着雾气终是又笑起来,低头轻轻吻他的后颈脖,“土里的祖宗是谁呀,”

“宇文寂,”

“啊!我知道!”小妖孽一下画风突变,直起身,惊奇不得了。差点把脑袋都擂到车顶上,

声咽把她抱肩头上趴着,轻轻摸她的脑袋,怕她真撞着了,“知道就知道,跳个什么,我家老祖宗还爬出来踢你屁鼓了不成。”

冬灰像个小星星趴他肩头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他,京系混账王呗,超能闹。听说他挖开过宋理宗的坟,当时一股白烟升腾,散开再看老赵也是栩栩如生,旁人说老赵死的时候泡过水银,所以不烂。宇文寂觉得好玩儿,把老赵的腿捆上,倒挂在树上吐水银看多久能吐完,结果,三天三夜才吐干净呢……”她嘚啵嘚啵说得绘声绘色,好像她就在现场一样,

声咽拍了下她的屁鼓,“你怎么不说他超能打呢,他那么多能打能扛的事儿你不记着,独这些胡闹的事儿倒跟你身临其境一样,记这清楚。”

冬灰咬他脖子,“你祖宗这么能闹,你怎么一点也没遗下来些呢,声咽,我总觉着你过得太重了,轻轻松松入世不好么。”

声咽此时着实放松,懒洋洋,睨着她,“像你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

冬灰这时候直起了身子。

小姑娘扭头看着车窗外这白茫大地,声咽仰头望着她,忽觉她怎能如此气魄,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啊,难道她浸泡在享乐荣华中已有千年了么……

冬灰凝神望着窗外。

“有酒有醉如何不好,心利单一,只会摧眉折腰。不如洋洋洒洒一生,各般滋味尝尽,才不枉走这一世红尘。”

这一幕的冬灰注定永存声咽心骨深处。

鲜艳的衣领上,是冬灰静好的下颚,

唇红齿白,少年如玉,

心性多变,疾风骤雨,

哀,她是万世遗孤,

娇,她是花中嫩蕊。

倔,她是命门主宰,

声咽知道,这孩子不可多得,

但是,

如她所说,

他背负的东西太重太重了,

幼年时,心上即累积枷锁,

病重的母亲,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溯家族四百年的荣光,

母亲说,

百二山河,宇文皇极,

声咽,

你亦是萧氏嫡脉,

你身上,汇聚着两座王朝的精血骨气,如何不该有所担当,有所作为……

萧雁落被立为少首那年,母逝。

☆、4.109

关漫在阶下等小步出来一同出宫。

小步走出来,“七哥,元首让我陪他一起去祈年宫看看。”

关漫心一收紧!

面上倒如常,

微笑起来,“去吧。”抬手拍了拍小步的胳膊,“对了,现在已然年初一了,刚儿看你憋得难受,给她打个电话,说个吉祥话儿吧。”

小步精神来了些。“已经转钟了,冬灰会不会睡了……”说是这么说,手机已经拿出来,

拨通,

接了,“喂,”你看小步高兴的,

关漫这时候心才放下来点,生怕她不接电话,

她和六哥在一起,这时刻,如果是他打去电话,不合适,唯有小步拨过去,六哥才不会见疑……

可是,关漫的心还不能全放下,

他得引着小步告知他接下来的行程,这样,也是间接告诉六哥元首要往祈年宫去了……

关漫始终微笑着,轻声。“问问她那儿热闹不,”

小步笑说,“冬灰,那儿好玩儿不,不是说那地方没禁鞭么。这时候应该鞭鸣炮响的呀,”

听了这话儿,关漫心又是一揪!

莫非,六哥连祈年宫都带冬灰去了……关漫是惊心的,祈年宫,莫说女眷,连他们这样最亲的兄弟,六哥都极少带他们同往,就算一路跟去了,他们也都自觉,守在山脚下……是的,实事求是想,关漫一直觉着六哥愿意亲近冬灰,除了冬灰本身,一些外在因素一定也左右着六哥的决策。六哥太沉静了,尽管他对六嫂呵护有加,可关漫始终觉得,六哥在这方面的情感非常凉薄,因为,更重的郁结已然占据了他的大半人生……想想那日在小巷深处见到的六哥情态,再看看今日他或许真带着冬灰去了祈年宫……关漫内心深处真不知是喜是悲,一个是六哥,一个是冬灰,这绝不同于他旁观着冬灰与雁落那样,感情的天平只偏向着冬灰。两个人。他盼着他们都好,却又不知这样的“好”是否是“真好”……

眼下,关漫是来不及想细这些的,如果连冬灰都在祈年宫,关漫更着急了。势必。元首一到,冬灰就得落单,那山上天寒地冻的……这样的大日子……关漫知道冬灰依旧小孩儿性,她爱过年,年初一的一开头,就叫她一人“因为躲藏”而身寒心寒……

关漫走下了一节楼梯,回头冲小步,其实细看,他的笑意是有些僵硬的,“好了。赶紧说个吉利话儿吧,元首还等着你呢。”提醒说,

小步那边笑着全是乐意,“好了,我一会儿还得陪元首去祈年宫。你玩得空儿了,再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