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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他习惯性地放在床头,昨晚状况太激烈,不知道被他丢在哪个角落了。他轻轻掀开了薄被,终于在床头左侧找到了手表。傅延北戴好手臂,眸光扫了一眼混乱不堪的大床。他的脚步一滞,床上没有出现红色的血迹,也就是所谓的落红。小骗子昨晚的表现,一开始那么的羞涩生疏,傅延北陷入了沉思中,眼底清浅的光泽渐渐沉淀下来。“延北,手表找到了吗?”叶然在门外喊道,声音透着难言的愉悦。“找到了。”傅延北重新把被子铺在床上。他刚转身,叶然已经走进来。再经历过最亲密的事之后,他对她的感情也随之变了。叶然的脸色还是红红的,一抹娇羞的模样。这样子,傅延北总觉得昨晚是他们共同的第一次。只是那个“亲爱的”称呼,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大半夜。傅延北清清喉咙,“然然,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叶然的表情有些凝固,却很短暂。“你觉得呢?”傅延北困惑,他们好像很熟悉,一切都配合得相当默契。甚至,他第一次和她,都是这么的顺利。叶然嘻嘻一笑,“以前见没见过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以后,你得一直记着我。”她推着他,“快走吧。时间不早了,陆风已经在外面等你了。”叶然最近的心情异常好,每个人见到她都以为她中了千万大奖。转眼到了六一,这一天,“后来”书雕店开业。傅延北这两天在北京出差,无法亲自到场。不过,她在宁城认识的朋友都到了。门口摆满了各种漂亮的花篮,惹来了不少注目。一时间店里顾客云集。很多人并不了解书雕,走进这里真是大开眼界。沈贺惊讶,“我没看错吧,这是傅老大送来的花篮?”叶然杨扬眉眼,“你没看错。”沈贺一张脸写满了不可思议,“你们已经得到傅老大的认可了?”叶然白了他一眼,“傅延林是我的粉丝啊。”一圈人都忍着嘴角的笑意。这个叶然啊,胆子真大。不过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追上傅延北呢?一上午忙忙碌碌,时间很快过去了。叶然看看手机,看来傅延北是赶不及回来。原本她还想今天大家一起聚个餐呢。庆祝“后来”开业,更是庆祝她和他新的启程。“走吧。”叶然在宁丽酒店订了一桌,人都到齐了。时轶话不多,时安和周斯南也不说话,还好有沈贺在。沈贺一上午见到这么多书雕作品,不由得对叶然另眼相看了,一路上都在和叶然探讨书雕的技艺。到了酒店,时安奇怪地抢坐在叶然身边,把沈贺挤开了。叶然悄悄问道,“是不是和周斯南吵架了?”“没有。”不是吵架,比吵架更厉害。时安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心地又善良,不想在今天这个好日子让叶然也跟着难受,“傅延北呢?他今天不过来吗?”叶然摇摇头,“估计来不及了。”她笑着,脸上洋溢着真实的幸福。时安轻轻感叹一句,“没想到你们发展的那么快?果然感情不是靠时间衡量的,二十几年也抵不上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叶然能听到。叶然怕再说下去,时安更难受了,连忙问道,“你们要喝什么?”时轶在她的对面,望着她,“果汁吧。”沈贺不同意,“难得聚一起,喝果汁都没意思。喝点白的,女士喝果汁。”叶然问:“你们不是开车吗?”沈贺回道,“没事。一会儿让司机送一下。”叶然点头。男士们都倒上了酒。叶然和时安就喝鲜榨的橙汁。时安开口道,“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也要喝酒。”时轶的脸色沉下来,“安安别胡闹。”叶然圆场,“我和你一起喝果汁。”时安也不说话了。这一顿吃的还算愉快,三位男士喝光了整瓶酒,一点醉意都没有。时轶扬扬手,“再上一瓶茅台,52度。”沈贺悄悄地凑到叶然面前,“完蛋了,时轶这是要整斯南啊。”叶然抿了抿嘴角,“时轶,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就是就是。”沈贺也劝道,“改天我们再喝。”时轶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斯南,又看了一眼时安。“好,那我们改日再聚。也不差日子了,斯南和安安订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再喝。”他这是再提醒周斯南,语调深寒。叶然暗暗呼了一口气。幸好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叶mama的电话。“我接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小笙在那端说道,“叶然——”“小笙啊——”“祝你开张大吉,作品大卖。”小笙铿锵有力地念道,一定是mama教她的。“谢谢啊。jiejie赚钱就给小笙买好多好多糖。”听到小笙的声音,她的心像被糖甜满了。小笙咯咯地笑着,“jiejie,外公在给延北哥哥画画呢?”“那你帮我谢谢外公。”小笙传递了她的话,老爷子哼了一声,念叨了一句,“年纪不小了,早点定下来。”挂了电话,叶然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时安侧着头,“你和你meimei感情真好。”“是啊。小笙很可爱,鬼灵精怪。”沈贺挑着眉,“叶然,要不是我们知道叶笙是二胎,真以为她是你生的呢。”叶然嘴角的笑容一僵,“我还没有这样的福气。”时轶的目光望过来,眼底含着几分探究。“时间不早了,撤了吧。”他拿出卡,“买单。”沈贺喊道,“喂,你买什么?这是叶然请客。”时轶起身,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沈贺。沈贺自觉地抿紧了嘴角。叶然也说道,“我来吧。”时轶突然拧眉,“我从来不会让女士买单。”叶然:“……”当天晚上,傅延北没有回宁城。叶然一直等到十点,手机上都没有他的讯息。她的心里有些失落。手边盘着他家钥匙,趿着拖鞋去了他家。屋里一片漆黑,她将一楼的灯都开了。一个人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真是一件需要毅力的事。时间到是十一点一刻,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傅延北的电话。“延北,你在哪儿?”傅延北语气里充满了抱歉,“我还在北京。叶然,今天无法陪你。”“没关系的。”虽然有些遗憾。“还没有睡吗?”他轻轻地问道。“我在工作室呢,刻完就去睡。”“好。早点休息。等我回来。”“嗯。”她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