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十二集 第三章玉体交织弦曲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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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二集·山秀芙蓉·第三章·玉体交织·弦曲同听 2021年5月14日 正是日头渐西,夏日的阳光即使在傍晚依然明媚,轻易便让人懒洋洋的。黄 昏血红色的阳光照耀下,静谧的小院染上一层金光。 吴征向着院落坐在回廊上,悬空的双脚一荡一荡。小院像个尘世间的避世之 所,关起门便无人敢来打扰,只有参详武道极途的二人。修行的日子枯燥而艰苦, 长久未得寸进更让人心浮气躁,即使在避世的小院有佳人陪伴,沉稳如他,也不 免焦急起来。 十二品的修为几达人体之极限,难若登天,放眼世间众生也不到两掌之数。 吴征天资不凡,又有道理诀神功,本可循序渐进,完全不必犯险。可师门大仇未 报,胡浩血债未偿,他等不起,也等不得。 「你来京城,是要助我对付迭云鹤,文毅这些人的。若只想着过你的太平日 子,还是趁早回山去吧。」 念及胡浩,当年他戏谑地看着自己边笑边言,想看看自己难受的苦脸,又是 百般期许的模样又浮现眼前。上天并没有亏待自己,祝雅瞳虽被迫离开,让自己 孤儿般地长大,可是身边的师长们待自己犹如至亲。 若非胡浩惨死,吴征也不会如此急迫想要恢复中原大地的安宁。这片大地若 再分裂,纷争不休下去,会有更多像胡叔叔这样的忠良之辈惨死。想要恢复世间 安宁,他若不能身负十二品修为,总要束手束脚。 苦寻前路不可得。吴征也想不到霍永宁即将一统大秦的消息,会成为自己打 开十二品修为大门的钥匙。小腹间似有氤氲紫气正化作波浪滚滚,原本混沌的天 地间现出一汪清湖。湖中惊涛拍岸,溅起万点碎玉腾空而起,随着浪潮越涌越高, 渐有化作水龙,破空飞去之势。 「霍永宁,你可千万千万莫要输了阵仗……等着我……」吴征喃喃自语。 想要将这个深埋地下的家族连根挖起,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们飞黄腾达。吴 征不清楚宁鹏翼早年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个家族忍气吞声二百年。但只要霍 永宁在两川称帝,宁家再无理由深藏不露,族中那些隐忍了多年的子弟定会群情 奋勇,任你宁鹏翼复生也压制不住。 「不这样,怎地将你们斩草除根。」 吴征一振腰,从长廊上跳下。事到临头,他反而越发沉稳。丹田中的内力翻 涌不停,但远未达到吴征的极限。他要做的便是扎扎实实将这片湖泊蓄满,待湖 水出水龙,才能乘风驾云,直达天际。至少在此刻,他心中对力量与修为的期待, 并未胜过接下来的旖旎太多。 曾与自己相隔路远,远在天边的天阴门,自小只是偶尔听见师门长辈说起这 些江湖女侠。不可否认,吴征心里也曾有过对这个满是女子门派的向往,但从未 想过能有这样一天。犹记得吴征在烟波山上重建天阴门之后,祝雅瞳就曾半玩笑 半认真地私下对他道:「天阴门未曾毁于霍永宁之手,就是要被你一网打尽了。」 吴征对此嗤之以鼻,他当时可没有打扰柔惜雪清修的半点念头,又哪里想得 到会有今天?每每娇羞得惊慌失措的倪妙筠,好奇得近乎大胆放肆的冰娃娃,现 在又加上个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柔惜雪,吴征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对家中女眷的宠爱之余,也时不时给她们点有趣的小难题。吴征的理由她们 不可也不会拒绝,但是自己使坏不出面,让柔惜雪去开口,过程一定十分曲折… …从前为师为长,受人敬畏的柔惜雪,忽然要自己的师妹与徒儿与自己一同去玉 体横陈。若不是吴征的身手不足以瞒住三女,实在想去悄悄听一听是怎生出的口。 吴征懊恼地一踢青草,这一回错过,今后定然不会那么精彩!只能从冰娃娃 嘴里去问明究竟,不能亲眼所见,终究是有些遗憾。 心有所思,欲念就起,吴征心中发痒,却又重坐回长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 样。 等候美人是吴征最喜欢的事情之一,他也觉得是世上最有趣,最有情调的事 情之一。家中的娇妻无论他等上多久都觉值得,何况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无一不 是心思通透,在这般重要的时刻,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宽大的浴桶足有一人多高,如云的秀发被温水托起浮散于水面,热气蒸腾, 沐浴的女子仿佛仙境中的神女。 夏季天热,冒着蒸汽的浴水将倪妙筠一身新荔雪肤烫得白里透红。可热烫烫 的浴水盖过了她修长的脖颈,直没至红唇下沿,佳人仍觉得手脚都在发寒,止不 住地轻轻颤个不停。偏生心里却又热融融的,心跳声仿若擂鼓,微抖的左乳,将 胸前的温水荡出道道涟漪。 金山寺里吴征遇险,本以为柔惜雪挺身而出是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的我佛大慈悲,大无畏之心,报吴征重修天阴门的大恩。直到吴征暴跳如雷,像 个家中婆娘干了蠢事而大动雷霆的丈夫。柔惜雪低着头不敢说话,嘴角却含着动 人的微笑,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娇羞小媳妇。 看吴征的样子也是措手不及,从前对这份情感也一无所觉。他在陷阵营里待 柔惜雪也一贯敬重有加,又不是浪荡无行之辈,更不会主动去撩拨个出家女尼。 倪妙筠【新婚燕尔】,近来与吴征几乎寸步不离,这些都看在眼里。现在想来, 这份情意还是自家掌门师姐先动了的才是,吴征也是在金山寺里才偶然有感。 柔惜雪露出情意后,倪妙筠心中其实惶急得很。她太清楚掌门师姐的性子, 就算动情,柔惜雪也不会还俗,更不会破了清规戒律。出家的僧尼若还俗,本身 就是难以消除的罪业,柔惜雪动情就已不该,以她的性子,更不会将这份罪业要 动情之人来承受。 如此一来,这份情意大体要无果。掌门师姐继续青灯古佛,甚至还要加倍地 偿还这份罪业,以免连累到吴征身上,今后的日子只会更加清苦凄凉。 修行之人,清苦些也能忍得……倪妙筠只能这般安慰自己。掌门师姐性子执 拗,劝是劝不得的,虽是心底有那么丁点若有若无的念头:若是掌门师姐也嫁入 吴府,会不会更好些。这样的念头一闪即逝,倪妙筠不敢亵渎柔惜雪,更不敢恶 了佛祖。 也不知道从金山寺回来之后,吴郎给掌门师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哄得她服服 帖帖地在小院里,安安心心地过起双宿双飞的闭关日子。守在院门外,女郎无数 次迷茫地看着小院紧闭的门扉。些许酸意,又更多欣慰,每每跳出那个会恶了佛 祖的念头,就赶忙意守丹田驱散杂念,不敢想下去。 直到今日柔惜雪忽然推开了院门。掌门师姐披着件薄薄的素色衣,体态玲 珑若隐若现。大半月不见,柔惜雪脸上虽半是苍白,半是涨红,可雪白的肌肤被 旺盛的气血滋润,当真白里透红,比锡山当季刚熟透的蜜桃之色还要美艳。 她本就曼妙的身材越显丰腴轻盈。说丰腴,柔惜雪重伤过后伤神过度,食不 甘味,人也随之消瘦下去。再如何天生丽质,不免也比从前要减了几分姿色。今 日这一怯生生地闪身而出,只见两颊弧线柔和,双唇盈亮丰润,脖颈旁裸出的香 肩也不再是形销骨立。——倪妙筠身形苗条,可她从不认为瘦骨嶙峋才是女子之 美。像掌门师姐现下这样两根音叉般的锁骨若隐若现,腴而不胖,才显女子身段 之婀娜娇柔。 至于掌门师姐原本傲人的美乳丰臀,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这些日子来似乎 又更加饱满丰沉了些。 倪妙筠无力地抿了抿唇,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不知是浴水太热了些,还是接 下来的事情让她紧张难当,已洗净的秀发丛中又是颗颗密布的香汗。 「妙筠……去……去唤玦儿一同进来……」 天知道掌门师姐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来。倪妙筠其实不知缘由,但 从她说话的口气,忽红忽白的面色,忸怩不安的神情,抓着衣角的葱指,她也知 道即将发生什么…… 从决心嫁入吴府起,女郎就知道终有一天要被人剥得赤条条地,与府中的其 他几位夫人一同被摆上床榻。她天性对欢好颇为羞怯,每每念及此事总觉难安。 若是旁人还罢了,府上偏有一位自家师侄,那羞人的样子被看得纤毫毕现,简直 要叫人找条地缝钻进去。 倪妙筠又哪里想得到柔惜雪也会【落入魔掌】! 掌门师姐好容易吩咐出声,两双惊慌失措的美眸互相对视,一同发愣,两人 又同时抬手抹了把香汗,相对无言。还是柔惜雪更加镇定些,她尽力平抑着嗓音, 艰难道:「吴公子已有所感,你快去……」 那一声快去,几乎已是哀求。倪妙筠打了个激灵拔起长腿就跑,柔惜雪这才 大大松了口气,一时脱力软倒在门扉边。倪妙筠自听得背后的动静,可她哪敢停 步回头再与掌门师姐对视?这一跑几如逃命,掩面而走。 绕了大半个院子,以她的轻功不过转瞬即至。临到前院又不由自主放慢了脚 步,该如何与冷月玦说?女郎脑中一团混沌不知如何是好。冷月玦早闻其声,瞪 着大眼睛,疑惑地凝望着她,也不知什么事把师叔弄得又急又怕。但若要说吴征 出了麻烦那又不像,否则倪妙筠早就大声报信,不会是这种畏首畏尾的样子。 「师叔,怎地了?」 「啊……没……」倪妙筠神思不属,被唤声吓了一跳,片刻间居然福至心灵, 忙不迭道:「掌 门师姐唤你去。」 「师尊?」 冷月玦颇感意外,狐疑地前行,没能见落在她身后的倪妙筠松了一大口气。 女郎是好不容易松快了些,心中却叫苦不迭:「掌门师姐,不是小妹有负所托… …实在是……是……还是您自己来说的好……」 上一回与冷月玦二女共侍一夫,事后每每想起来都羞不可抑直到现今,这话 又如何说得出口?倪妙筠心中一边告罪,一边也是无可奈何。 「师尊有说什么事儿么?」 「……没……没,只说唤你过去。」我可没说谎,倪妙筠心中自顾自地安慰, 本能地将一同二字给隐了去。这个同字不知何时,已成洪水猛兽,随时能将她吓 得花容失色。 「那快走吧。」冷月玦携起倪妙筠的手,触之冰凉。也不知师叔今日哪里不 妥,步伐沉重,拖拖拉拉,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被冷月玦半拉半拽,倪妙筠无奈地亦步亦趋。那脚步不情不愿,活像被家人 赶着上花轿的小媳妇,就差向冷月玦埋怨慢着些,又不着急。 责怪不得冰娃娃。她们虽也不敢轻易进入小院,唯恐打扰了吴征的修行,在 院外可无时无刻不担心。不知道他的修为如何了,进展可顺心么,那难如登天又 至关重要的一步跨不跨的过去,有没有遇到危险。武学修炼步步危机,一个不慎 就有道尽人亡的可能,何况是最艰难的一步。柔惜雪在关键时刻开了院门,吴征 却未现身,虽看情形不像有什么危险,可着实叫人七上八下,芳心难安。 前院门前,柔惜雪整好了衣冠,镇定了仪容。她竭力想摆出一如平常的样子, 可惜全然做不到。苦修佛法的养气功夫,不知道是随着武功全失离己而去,还是 凡心大动之后,再无所存。就连智慧与机变都是已瓦解冰消,要说的简单几句话, 她思来想去,连如何开口都不可得。 耳中传来轻巧又清晰的脚步声,近来的修行让内力渐复,耳力目力也随之大 进。本该欣喜,偏生满心忧愁。爱徒拉着师妹,紧赶慢赶,女尼心中哀鸣,这该 当如何是好? 「师尊。」 「玦儿……」爱徒清脆的嗓音像黄莺出谷,悦耳动听。飘进柔惜雪的耳里, 却像催命的魔咒,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心中彷徨无助,自然而然地反应在俏 脸上。 在倪妙筠与冷月玦看来,往日颇具威严的女尼这一刻楚楚可怜,六神无主, 面上的焦急之色跃然于表。仿佛一个小媳妇彷徨无依,正寻找一条救命稻草。她 本就生得极美,此刻更是娇柔无俦,我见犹怜,叫人无比疼惜。 「师尊唤徒儿来,可有要事?」师傅进退失据,师叔神思不属,冷月玦强自 镇定,冷冰冰的样子与她往日在天阴门不易接近时几乎相同。 「嗯……哦……是吴公子……」柔惜雪牙关打颤,装作轻描淡写道:「吴公 子触动玄关,已到至为关键之时。」 「咿……」二女一同低声惊呼。倪妙筠虽有几分猜测,听得柔惜雪亲口所言, 心潮跌宕,心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师尊曾言,此刻事关一人成就,需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体力,内力,心 境,甚至情绪都要调整至最佳,是这样么?」冷月玦面上益发凝重,她不敢妄言, 只把往日柔惜雪的教诲复述一遍,以期确定之后好做应对。 「正是。」徒儿的严肃让柔惜雪从胡思乱想中宁定了些,不敢有丝毫大意, 点头道:「吴公子天时已至,正当做足万全的准备,竭力冲关。准备的越足,前 程越是远大!此刻的准备,与冲关之时一样重要!」 「吴郎正当盛年精力充沛,体力是不成问题的。他一身内力全由【道理诀】 为根基,内功似乎也不成问题?」冷月玦心无旁骛,字字都点在窍门处,剖析得 丝丝入扣。 「吴公子心胸开阔,心境与情绪都不在话下。体力也……好……唯独冲关之 前,若内力积得越厚,冲关的把握越大……」柔惜雪心中有鬼,实在不知如何措 辞,直说得一身冷汗又冒了出来。 「师尊也修了【道理诀】?」 冷月玦与倪妙筠也修过,深明这门神功的奇妙。柔惜雪的武功又回,明眼人 一猜便知。 「全凭【道理诀】,才能恢复武功。」柔惜雪心娇意怯,美眸一低不敢再与 冷月玦对视,但口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说来也怪,爱徒商议探讨之事与自己想 说的大体相同,但她一丝不苟地剖析缘由,竟让自己羞意去了不少。 偷眼一瞄倪妙筠,女郎媚眼圆睁,时不时还频频点头。面上羞意未退,可紧 张担心于吴征显然更多。这位师妹论【道理诀】修行不如冷月玦,论武学体悟不 如 自己,当真听得专心致志,唯恐漏了一分细节。 「那以师尊看,吴郎此刻专修【道理诀】,是否最佳途径?」 「必然如此。【道理诀】是根基,根壮则枝叶俱茂,不可分心其他。」两位 长辈六神无主之际,还是这位爱徒分寸得当,冷冰冰地只指事情本身,居然镇住 了全场。柔惜雪只觉心意平和了许多,自己不知如何开口的话语,就此已波澜不 惊地开了头,正铺陈得顺顺当当。 「师叔该当知道。」冷月玦回身携着倪妙筠道:「【道理诀】也算道家心法, 讲究日积月累。吴郎一向刻苦,修行从未落下……」 只一句该当知道,倪妙筠便汗毛倒竖,完全从先前沉浸于武学探讨之中被惊 醒过来。她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只见冷冰冰的冷月玦目中媚意像刚打到谁的新井, 甘美清澈的泉水正点点滴滴,又势不可挡地渗出,汇成一汪清池:「【道理诀】 里也有双修之法,最适合境界突破,当下没有更适合的法子。弟子斗胆,我们三 人既然在此,自当助吴郎至天人交泰之境,以策万全。师叔以为如何?」 「啊……我我……你你……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倪妙筠险些落荒 而逃,四肢却像僵住了,半点都动弹不得。 「那师叔还不快去,要是误了你家爱郎修行,师叔舍得么?」冷月玦憋着笑, 全无先前的一本正经,越说越是暧昧。 柔惜雪牙关打颤,倪妙筠神不守舍,像只提线木偶般痴痴应道:「哦……哦 ……」那螓首几乎低得埋进美乳里,提步便行。 「且慢着呀……咯咯……」冷月玦轻笑一声,咬着樱唇吃吃笑道:「双修本 就是美事一桩,不仅积蓄内力,更可让吴郎陶情适性,神采飞扬,于他的心境, 情绪大有好处。吴郎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总之我要去先洗得香香白白,梳妆打 扮,美美地陪他渡入武道极途。师尊,师叔,你们自便……」 冰娃娃像只蝴蝶般翩然飞去,留下柔惜雪与倪妙筠呆立院前。爱徒再不像从 前孤僻寡言,不仅帮着化解眼前的尴尬,末了又不忘使坏调笑了一把。这半块玉 玦好似找到了从前残缺另一半,两厢和一,终成绝世美玉,着实给有些沉闷的天 阴门焕发新的风采。就是她装着从前的清冷,陡然又跳脱起来,再一溜烟跑没了 影子,着实叫人有些头疼。 「师……师姐……」 「莫耽误了事……」柔惜雪没有发丝遮挡,一头香汗闪闪发光,她眼珠子一 转闪身离去。裙摆之下的莲步频频交叉,急得像落荒而逃。 于是倪妙筠也浑浑噩噩地浸入了浴桶,泡了大半天,脑中唯一清明的只有一 件事——洗得香香白白的。 呻吟似地叹息一声,倪妙筠方回过神来。浴水略凉了些,女郎心中微道不好。 也不知道在此拖延了多少时刻,真的莫要误了大事。 女郎起身出浴,拔开莲蓬头的木塞子。冲浴的温水已凉,冰冰地让人肌肤一 缩,在夏季里沁凉入微。玲珑的娇躯性感迷人,足以自傲。事到临头已躲不过去, 倪妙筠心境渐定。若不是天生丽质,恐怕也没机会陪伴吴征。 想到这里又有一分傲然,能亲眼见证自己的情郎登临绝顶,世间又有几人? 倪妙筠一咬牙,哼,玦儿都不怕,我怕什么,谁怕谁了!洗净了娇躯,披上精挑 细选的衣衫,女郎抿着唇,掩着面,低着头向吴征闭关的小院行去。脚步彷徨犹 豫,但始终向前。至于描眉画目,粉黛着妆就不必了。一会儿天雷勾动地火,脂 粉没两下就叫他都吃了去…… 柔惜雪慢腾腾地爬出浴桶,从冷月玦离去之后,一身香汗就没有停过。 近来与吴征夜夜翻云覆雨,也不知试过了多少姿势。两人独处不需避忌太多, 有些姿势吴征喜欢,她乐意奉迎,有些自己喜欢,尽享个中美妙,更有些两人皆 喜,总在情投意合间共赴极乐。但一想今日要在师妹与弟子面前被吴征搬来翻去, 大展身段之妖娆。再被挑逗插弄,媚吟浪态不可抑止,女尼便生起一股又羞又怕, 又觉不真实之感。 说起来早过了妙龄少女会娇羞矜持的年纪,可清静修行的天阴门赋予门人相 近的气质。倪妙筠是如此,自己比师妹年岁还大了许多,更经历过一段难堪的往 事,仍是情窦初开。那心中小鹿乱撞,神思不属,相较之下,还不如爱徒表现得 镇定得体。吴征是拿捏准了她们无法拒绝,不得不半推半就。坏笑着吩咐自己的 样子,实在让人又爱又恨。 「玦儿多跟随吴公子几年,情事上可远胜于我了。若不是她伶俐,我会不会 误了吴公子的大事。」柔惜雪刚刚出浴,就觉身上不对劲。好像这里还有汗珠没 洗净,那里又 不够香。 其实冷静下来,吴征心有所感是件绝大的喜事,更是顶天的大事,什么要求 都不过分。说来说去,妙筠和自己诸多【忸怩矫情】,究其原因还是吴征太会疼 人,吴府的规矩也太过松弛。换了别家的府院,哪有夫人妾室敢对老爷的要求推 三阻四。若是争宠的地方,早就自个儿剥光了爬上床去。 柔惜雪暗叹一声,修佛多年,道行到此算是毁了个一干二净。这些都不妨碍 自己今后以佛心待人,只消做个好人,多做善事,同样也对得起自己一颗善心。 心潮渐平,像月夜里静谧的湖面,波澜不惊。待再冲洗了一遍身体,日已渐 西即将跌落山头,余晖下这一身月白的长衫,洁净纯美。女尼将双臂拢在袖中, 低眉垂目,缓缓向小院行去。目光中素鞋稳稳踏着地面,再无重伤后的虚浮。还 有两团胸乳挺起白衣,行步间乳浪轻摇,贴身的缎虽无绣,却流淌似雾薄云轻, 自有股玉器瑶光之美。 柔惜雪面色微红,分明是修行中人,偏有风流身段。吴征既疼她的人,也爱 她的色,可恼二人结合之后,自家心中常常暗喜姿色过人…… 小院前一人等候,身形娇小玲珑,着一身淡粉,娇俏可人,正是爱徒冷月玦. 冰娃娃目光一亮,嫣然笑道:「师尊。」 柔惜雪顿了顿步,不知如何应答,暗思今日师徒联席,不知道院中使了坏的 「大恶人」要如何得意。他心中定然早存此念,今日叫他遂了心意,又是叫人着 恼,又是欢喜他能乐以忘忧,于心境有极大的裨益。 「玦儿。」事到临头,再也躲不过去,柔惜雪尽装作无事着趋近,侧头凝望 小院,百感交集。 「师尊真美。」 爱徒由衷而叹,柔惜雪双目一合一张,细长如梳齿的浓睫帘子似地垂落又卷 起,抚着爱徒额前秀发怜爱道:「为师老了,哪及得上玦儿青春俏丽。」 师徒之间从未这样说过话。两人虽互敬互爱,也有许多相互不解与暗责。此 刻相视一笑,一切烟消云散。柔惜雪内心暗叹:「亏得玦儿执拗不肯嫁入燕国皇 宫,否则哪有她的今日?我就是害了她一生一世,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过了片刻,倪妙筠忸怩着一步三停足到来,见二女欣然相视而笑。不知她们 先到时说了些什么,又唯恐被她们笑话,走得更加慢了。心中却道:「玦儿还说 要梳妆打扮,哪里打扮了?哪里需得打扮了?幸好没上她的当,否则要被笑死了。」 知道这位害羞的师叔不会多说什么,冷月玦一手携着恩师,一手拉着倪妙筠, 轻轻踢开院门,三女携手而入。 吴征依然坐在回廊边,见状眼前一亮,腹中却是笑开了花。师徒两人柔荑相 握,明显柔惜雪的握得更紧些,仿佛是徒儿给了她勇气才能强作镇定,随步而入。 至于倪妙筠那边,则是冷月玦暗中发力,几乎将她半拉半扯地拖了进来。 时有幽花一树明,三位佳人一现身,登时满园皆春,吴征笑着起身迎了上去。 居中的冷月玦如二月新桃,俏丽绝伦,居左的倪妙筠一身玄紫,神秘无端,居右 的柔惜雪如一方美玉,纯净无暇。吴征轻舒猿臂,将三女一同搂进怀里。 柔软的女儿身温玉生香,吴征闭目,动情道:「任我想破了头,也绝想不到 陪我渡劫的会是你们。」 从他修炼武功的第一天起,就梦想有一天成为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一路行来 艰难,曾想过会是韩归雁,陆菲嫣,祝雅瞳,或是瞿羽湘,玉茏烟。事到临头因 缘际会,哪里想得到会是天阴门三女?缘分,妙不可言。 吴征说得动情,亦撩动三女心弦。冷月玦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难道没有 想过是我?」 「当然有,从成都开始就注定我们相伴一生,当然有你!」 「嘻嘻,只是没想到除我之外,还有两位对吧?」 「妙妙在成都,我们说过什么话来还记得么?」 「从前忘了,后来都想了起来。就是倪仙子,用膳时辰到了。倪仙子,口味 还得宜么?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有?哼,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倪妙筠埋首在 爱郎臂弯娇嗔道:「前后加起来,绝没超过二十句。」 「哈哈哈,你是前辈,又深居简出。我当时可没半分心思,唯恐亵渎了倪仙 子,哪里还敢多说。」往事一幕幕,吴征悠然道:「就是那一夜妙妙刺杀【雪夜 魔君】项自明,好生让人难忘……」 倪妙筠心中暗喜,她不敢多言,只偷偷在吴征臂弯咬了一口,微痛带甜。小 小动作,先前话语酸意翻飞又浓情蜜意,一时不查间顺口而出,全被人听了去, 一时又急得羞不可抑。 「惜儿……」 「吴公子善人自得天眷 ,吉人自有天相,都是我们的福分。」惜儿这个爱称 让女尼面上发烧,更怕吴征当众说出两人间的情事,情急智生,柔惜雪又使出从 前说佛偈的本事,头头是道。 「嘿嘿。」吴征凑在她耳边,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敢问惜儿,本公子 得你们三位佳人相助,已得人和!这座小院如世外桃源,正是地利。就不知当下 是否天时已到,请惜儿指点。」 话里暧昧旖旎之色无尽,偏生又是正事,不可不答。柔惜雪深感个中情趣, 芳心可可,又佩服情郎临机应变,被他这么调戏又微微着恼,垂下眼帘无奈道: 「事不宜迟……」心下发窘,就不知好端端的几句话,怎地被他搅来拌去,每一 个字都透着古怪。 「好一句事不宜迟!」吴征长笑声中,分开倪妙筠与冷月玦相携的手,拉起 两只柔荑,向居舍走去。 倪妙筠最是害羞,吴征正是她寻找的依靠,握着爱郎的结实温暖的大手,心 绪也安宁许多。借握着冷月玦之机,在她手心划道:「都是你出的力?」 「当然!」冷月玦回眸一笑,两人忆起在迭府别院潜藏时虚空写画交谈的旧 事,心中一片温情。 柔惜雪近来与吴征亲近大半月,也不觉被冷落。四人鱼贯而入,相携来到床 边。正是事不宜迟,谁也不敢耽误这等大事。倪妙筠乖乖巧巧,任由吴征揽着纤 腰,陪他坐在床沿。 吴征右搂倪妙筠,左抱冰娃娃,又以眼神示意柔惜雪。女尼不敢违抗,怯生 生又乖巧地坐在他腿间。四人贴身温存,床帏渐拢,朦胧间一同倒了下去…… 薄薄的蚕丝被摊开,吴征左拥右抱,胸前又有柔惜雪从丝被里探出头来。三 股环绕的女儿香馨甜宜人,吴征深吸了一口,五脏六腑都似被荡涤一遍,神清气 爽。四人默默无言,似都沉浸在这股难能的温馨之中。 吴征一手抚弄冰娃娃的三千青丝,一手轻拍倪妙筠峭立的背脊。 左怀里冰娃娃娇小的身躯滚热发烫,细滑的指尖掠过情郎的耳廓与脸颊,乌 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把他的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呵气如兰,微微 的鼻息,轻轻的娇喘,不是她修为最浅,而是情根深种,此刻肌肤交贴,正兴动 难止。那呼吸深深,抵在吴征肋边的两团秀美娇乳一下一下挺动,峰顶的两枚粉 嫩石子一般硬了起来。 右臂里倪妙筠娇软的身子阵阵凉意,四肢蜷缩,埋首在大臂上,一动不敢动。 若不是鼻有温香,又轻拍她的背脊,吴征几乎以为她正运起全身功力,施展藏匿 功夫消失无踪。娇躯虽凉,难掩优美的曲线。女郎穿着玄紫色的外衫透不出内里 的春光,此刻吴征才觉她连亵衣都未穿,只消一勾细如指尖的束腰丝带就能让她 玉体裸呈。最害羞的女郎却有最大的着装,也不知她为了【不误事】鼓了多大的 勇气。一想起女郎诱惑到极点的乳晕,吴征就满心期待…… 伏在胸口的柔惜雪弱不胜衣,分外乖巧。她同样只是微微地呼吸不敢乱动, 可躺下时已顺势展开藕臂,环住情郎背脊紧紧搂抱。即使隔着丰满的豪乳,仍能 觉鹿撞般的心颤。三女性子有相似之处,又各有不同。柔惜雪常年执掌门派,最 讲顾全大局。当下以脸颊在吴征胸膛上摩挲了几回,似以此汲取了勇气抬头悄声 道:「事不宜迟……」 恰巧吴征左手下滑,在冷月玦的翘臀上打了个旋儿。冰娃娃轻吟一声,抬头 微撅红唇正欲索吻。吴征咧嘴一笑,朝柔惜雪递去个玩味的眼神,回头就着冰娃 娃火烫的唇瓣一吸。 冷月玦的樱桃小口光滑香润,极具弹性,吸在嘴里口感绝佳。冰娃娃满足地 呻吟一声,香舌回环成钩,樱口聚拢也是一吸。她向来吸力强劲,吴征猝不及防, 被条嫩舌一卷又是一吸,竟被冰娃娃反客为主,把舌头吸了过去。 「叽啾」一声自有动人心魄的浪荡,冷月玦双目放着光,她并未像吴征一样 侵夺含吮,而是一同吐出香舌,绕着吴征的打转。那香舌色泽润红,忽勾忽挑, 分外妖娆。尤其是舌尖轻颤,竟似将吴征的舌头当做roubang一样地挑逗,更有汁液 粘缠搅拌,仿佛琴弦奏出的靡靡之音。 痴缠良久,方能分开。两人相视一笑,心灵已通。柔惜雪双手搭在吴征的腰 带上,视线全无遮挡又相隔不远,正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刻的冷月玦双眸艳光四 射,即使十余年的师徒也从未见过。两人全情投入,对视的目光里恩爱万般,又 从中透出欲焰,正是互为欣赏,互相喜爱,才萌发占有与索取之心。男俊女俏, 虽万般yin靡,挑逗欲情甚浓,毫不见只为泄欲或是强辱女子时的恶心。落在柔惜 雪眼中,只觉眼前之 象至真至美,一时竟看得痴了。 忆及两人在房中也诸多情趣,只是眼前都是吴征,难见全貌。不知自己与吴 征倾力交欢时,是否也这样如诗如画。她有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两相比较,庆 幸与珍惜之情更浓,忙伸手解开吴征的衣带。——两人闺房之乐,吴征常以【主 人】的身份命她做些极有情趣之事,譬如让她慢慢地自解衣带,将诱人娇躯一点 点裸露出来。方才那个玩味的眼神,就是命她【伺候】吴征宽衣之意。 解去腰带,掀开前襟,露出吴征结实的胸膛。这名男子用自己的宽容与智慧 给了自己无限的希望,也用他的温柔与力量带来无限的快乐。爱之深时,欢欲亦 美,柔惜雪只觉心情紧张而导致的肩头绷紧一时松快了些,女尼嘴角勾起一抹微 笑,小腹里渐渐升起一缕火焰,忙俯下身躯。 原本趴伏于吴征身上,她不敢再如此,娇躯向下一滑落在吴征小腹间,双腿 屈起归于床面,小口小口地吻着吴征的两肋。——只看冷月玦与吴征吻得火热, 再念及两人这十余日来的恩情,胯下已觉潮湿。女尼虽有心相就情郎的喜好,尚 未大胆到一下就被人发现已动情。 衣襟既解,冰娃娃顺势吻着吴征的脖颈,香舌轻吐,向胸膛轻点过去。吴征 只觉一阵冰凉,灵巧的舌尖让胸膛十分舒适。胯间又是一阵火热,柔惜雪虽只是 轻吻,两团隆乳却是悬落在胯间,隔着薄薄的锦衣恰将roubang嵌在双峰沟壑里。 吴征一个扭头,右臂一举,将倪妙筠的樱唇吻个严严实实。 女郎闷着螓首一心躲藏,眼角的余光却不可避免地瞧见吴征与冷月玦好一番 亲昵。和她差不太多,颇觉羞涩不适的掌门师姐,不知为何忽然大胆了起来,主 动解落吴征的衣物。两襟分开,胯下那根大棒仿佛骤然探出云端的乌龙,顷刻间 又被柔惜雪的双峰掩去。——掌门师姐分明在内穿了件里衣,自己心慌意乱,竟 未发现她何时已褪了去。那双奶儿份量之沉,坠将下来把贴身的锦衣生生压得像 宽松的长衫。被【拉开】的领口里,露出大半的奶儿又大又圆,雪嫩嫩的肤光犹 如莲瓣。 在天阴门修行二十年,师姐妹之间偶有穿着轻薄衣衫相见的时候,对柔惜雪 的身材也略有所知,但从未像现下这般裸露大半。更不用说roubang的轮廓顶着锦衣 被夹在双峰沟壑里,轻易便能撩人心弦的模样从未想象过,着实让女郎有些回不 过神来。 倪妙筠也不是时时娇羞不已。若和吴征两人相处她便没这些担忧,口乳齐就 更是时常而为。可看见掌门师姐也行如此yin靡之事,又以樱口轻吻吴征的身躯, 耐心得仿佛在品评滋味,心中越发觉得大事不妙,今日恐怕羞态出尽。正自心惊 胆跳,吴征突然动手让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他得了手。 双唇被情郎吻住,柔软鲜嫩让他爱不释口。女郎四肢俱僵推脱不得,香舌又 被吸了去恣意品尝。手推推不动,想要言语制止又含混不清发不出声来,只能从 鼻腔里哼出些的不依声。她本就鼻音甚浓,眼下全身俱软娇弱不堪,不依之声甜 若花蜜,越发腻人。 吴征都从她的哼声中听出不依与不安,可是哼声娇腻媚人,哪里肯放开女郎? 男儿不仅加大口中吸力,将嫩软香舌牢牢吸住,手臂一弯,隔着衣衫又将奶儿抓 在大手里。 紫色的锦衣十分神秘,上好的丝绸光滑轻薄,轻若无物,不论穿着还是摸着 都十分舒适。且吴征一把抓下,半点都不影响揉捏奶儿的手感。但从缎子里透出 的乳肤与嫩rou,摸起来比丝绸还要舒服! 那高高耸起的笋乳绵柔硕大,滑嫩无比。但峰顶处却又有一大片粗而不糙的 微微浮凸,就像蒸好刚出锅的蛋花表层。吴征爱怜地抚摸,又时不时加大力道狠 狠地揉掐几把,逗得倪妙筠去推他的胸膛不是,想隔开他的手更因虚弱无力而不 可得。 情郎的吻霸道中又有许多柔情,既将你强横地占有,又不失温柔绝不让你难 受。倪妙筠忸怩着想躲开,偏偏力道虚弱,聊胜于无,不一时便没了动静,任由 吴征予取予求。 爱郎吻得用力,魔手趁势从开襟处一探,滑入胸脯将香嫩豪乳抓在掌中恣意 把玩。粗糙的大手,火热的掌心,摩挲着奶儿麻酥酥的。大片的乳晕更是极其敏 感之所,被密布的掌纹来回刮擦,股股酥麻震得娇躯直颤。倪妙筠满身恐慌,又 一心甜蜜。终究是熟悉又刺激的亲昵,每一回都享用到舍不得停下,似乎……似 乎现下柔惜雪与冷月玦也各有【要事】,一时还顾及不到这里。 女郎像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胡思乱想着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