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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15)

    2020年8月27日

    (十五)星辰下的约定【安洁莉娜】

    安洁莉娜:出身叙拉古的少女,曾经的高中生。在不幸成为感染者后,选择

    成为天灾信使,短暂单独承担过情报运送、货物运输等工作。后在罗德岛的延揽

    下加入,成为其中的一名干员。然而当被询问为什么选择了罗德岛而不是其他组

    织的缘故时,却总是守口如瓶。

    少女一直有一个愿望。那是从来没有想别人倾诉过的,深埋在心底的小小祈

    愿。

    再见那个人一面,再见那不灭火焰般的男人一面。

    夜深人静,灯火将熄,大多数灯光熄灭后的罗德岛陷入了几乎毫无生机的沉

    寂中。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长久的失眠让我辗转反侧。

    罗德岛号将要离开乌萨斯的地界,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龙门。如死人一般在切

    尔诺伯格被捞起来的我,在这一段时间内利用空余时间拼命地浏览自己曾在罗德

    岛留下的影像记录。幸运的是,丧失的许多记忆就如没有被遗忘的战术指挥能力、

    知识和常识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回到空虚的大脑中。

    通讯器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响动。我从宿舍的床上翻身起来,在一道耀眼的

    白光闪烁之后,看着上面那一则简单的的信息,那比黑夜还要黑暗的房间再也勾

    不起我的睡意。

    「博士:请到甲板上来,我在等您。」

    署名是安心院安洁莉娜。

    阿米娅告诉我,她是在切尔诺伯格的行动之前不久才被延揽入罗德岛的信使。

    根据她的说法和我粗糙的回忆,目前罗德岛的干员们基本可以分成三类:一类是

    所谓的老近卫们,不少是格罗茨战役前就被已经在罗德岛的老资历,也有与作为

    罗德岛执政的三头同盟【我、阿米娅与凯尔希】关系匪浅之人,比如夜刀带领的

    A4行动组,一同见证过罗德岛起航的暴行,被我推荐加入罗德岛的华法琳等等;

    第二类则是与罗德岛建立了合作关系的诸多组织派遣来的寄骑与合作者们,比如

    黑钢的四位和谢拉格的那位银灰;而第三类则是我离开后的督政会时期到现在这

    一段时间内罗德岛新招募与吸纳的成员,被称为新参众,比如从整合运动处倒戈

    卸甲以礼来降的伊桑——他们和老近卫们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与回归之前的

    「博士」有过相处的经历。

    而在我印象中的这位少女信使,属于新参众。换句话说,她跟我应该没有什

    么工作之外的交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要见我呢?

    想到这里,我却突然感到浑身一个震动,瞳孔瞬时间放大了几分,心脏疯狂

    地跳动起来。头脑中仿佛缺了什么的空虚,让我如被泼了硫酸一般慢慢开始腐蚀

    朽烂。想要想起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是自己丧失的记忆吧,我默默地想着。在切尔诺伯格,我甚至连阿米娅都

    忘记了。但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呢,说不清楚。拼命去窥探,却感觉好似隔

    着毛玻璃看风景一般,连轮廊都难以看清。

    原本想着不去搭理她,但在暗夜中本就难以入眠,外加那份奇怪的空虚感开

    始渐渐如毒品一般侵蚀着我的内心,让我感到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同时,一个景

    象在我的脑中浮现出来——那名沃尔珀族的少女在漆黑的夜空中孤身来到罗德岛

    的甲板上,身边只有冰冷的钢铁和凌冽的夜风,孤零零地等待着发去短信的那个

    人。

    想到这里,我就再也坐不住了。麻利地穿上了自己的那一身黑色的风衣,快

    步出了房间,乘坐着电梯,隔着一层玻璃望着罗德岛巨大的内部空间在我面前不

    断下降,我躁动的心脏却像电梯一般急速地上升着。

    在抵达顶层,电梯门打开之后,我一路小跑着。夜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簌

    簌地让人十分凉爽;而甲板上栽种的植被也令人心情放松下来。四周皆为一片沉

    默的安详,洁净的弦月横挂在夜空中,星光闪烁着,将整座甲板染成了银色的湖

    水。原本急促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被这意境触动,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夜风的

    抚摸里,我信步在这顶层庭院中彳亍着,夜色更浓了,视野中仿佛也升起了一温

    纱雾,然而心里却已经感到一阵难受。那似乎像一个孩童,忘却了自己最宝贵玩

    具那般的心绞。

    这个夜晚,注定是要失眠了。

    「踏,踏。」

    轻快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我的心也愈发地不安起来。在转过头的瞬间,我望

    见了那微笑着向我走来的少女。夜空之下,她年轻的美丽被烘托到了极致。木色

    的秀发被整齐地梳理为了两条马尾辫垂落在身后,肌肤白如月光,五官澄澈而精

    致,长长的睫毛下,一对赤金色的眼瞳

    犹如繁星一般,映衬着我的倒影,一裘洁

    白的外套和简单的内衬,隐约中勾勒着那已经发育完全,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此

    景象,让我忍不住失了神,而在这个时候,她却仿佛被什么驱使着一般,脚下加

    速,飞扑到了我的怀中。

    鼻孔中传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那在夜风中滚热的肌肤也缓缓传导到我的身

    上。

    「对,对不起,博士……」

    月光下的甲板,为她泛红的面颊画上了淡妆,让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份感情,已经,忍耐不住了呢……」

    「只是……」等了许久,我才缓缓张开了口,「为什么。」

    「是吗……」

    少女没有言语,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

    「已经,不记得了啊。」

    泰拉世界从来不是安宁的乐土。

    在意外成为矿石病的感染者后,原本喜爱着自己生活的少女,那个喜欢着小

    饰品与流行,还有电台中少见的复古音乐的高中生,在得知自己感染的那个

    夜晚,默默地收拾了行囊,没有留下对亲友的道别,黯然地消失在了自己曾经熟

    知的世界里。然而所能依靠物品仅有那一把从家中带出来的法杖的她,却只能在

    逐渐远离故土的大地上徘徊着。天灾信使们最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少女,为其提

    供了成为信使所必须的培训——说是培训,其实只是简单的常识课罢了——随后

    便给予了她任务,任由毫无经验的少女堕入纷乱的世界。

    那是她作为信使的第一次任务,从故乡叙拉古出发,运送简单的信件到拉特

    兰附近的伊特鲁里亚城邦。一路上,西西里人的帮派如影随形,少女只能小心翼

    翼地使用着自己并不熟练的源石法术,穿梭在建筑高楼之间,避开一切的冲突。

    然而就在伊特鲁里亚,长久的相互不满和敌对最终造成了帮派间的冲突火并。在

    那个时候,恰好被困在了街上的她,只能抱着头,瑟瑟发抖地蹲在街头的角落里,

    希望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帮不要盯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然而事与愿违,几个杀

    红了眼的黑帮就这样拿着铳出现在了她躲藏的角落里,也没有显示出对她有什么

    兴趣,只是用手中的枪对准了蹲在角落哭泣的她。

    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被谁紧紧地抱住了,就像幼年时候被父母紧紧地抱在

    怀里一般。随后是一阵枪响,再之后刀剑刺入肌肤的声音。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

    时候,她摸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浓稠的液体,那是淋漓的鲜血。而放眼往街头看去,

    黎明将至的时分,那里已是惨不忍睹,到处布满硝烟和猩红的血迹,黑帮成员临

    死前狰狞的面目以及苟延残喘者绝望的喘息。升阳如血,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的灰

    衣男人手中的长剑滚落在地面,他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口,四肢发软地跪坐在她的

    面前。

    「哈哈……让人看笑话了呢,居然中了好几枪。」

    男人自嘲般地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心院安洁莉娜。」

    「好长的名字啊……就叫你安洁好了。没问题吧?」

    少女啜泣着,点了点头。

    「别误会,你也是天灾信使吧,只是不想看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横死街头罢

    了……你是要去哪里?」

    「就在,这里……伊特鲁里亚移动城邦,只是……」

    「好吧。不嫌弃我的话,就让我陪你走最后一段路好了。」

    她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着,再一次点了点头。

    实际上,最后一程并不算长。仅仅不到一天,她便完成了所有信件的运送。

    而之后,在已经昏暗的天空下,她和简单处理了自己枪伤男人做着道别。

    「……要走了吗?」

    「啊啊。」寡默的男人似乎不善言辞,一天也没说几句话,「我要去拉特兰。」

    「是吗……」

    想要出言挽留的少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是啊,这个同样是信使的男人,

    也一定有着自己的任务吧,但是他却陪着自己走完了这最后,艰难的一天。不过,

    她还是怯生生地,向那个男人提问着:「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啊……」似乎不愿意提起一般,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才回复道:「真名

    不方便说……非要一个称呼的话,叫我黑火吧。」

    之后,沉默了半晌。

    「那个啊。」在那个时候,男人突然伸出了满是血污的手,扣住了少女的那

    小小的手心,「这么年轻还是感染者,成为信使一定有你的过去吧。答应我,在

    这个腐烂的世界里——」

    少女抬起已经涌出泪水的双眼,注视着那个穿着灰色风衣,满脸都是沧桑的

    男子。

    「全力活下去。哪怕声嘶力竭地呐喊

    也好,拼命地活下去。只要有一颗火星,

    就决不能放弃重新燃烧的希望——这样,才能在未来好好嘲弄这个残酷的世界啊。」

    她没有言语,甚至难以理解那一番话。然而,她还是紧紧地回握着那不灭火

    焰男人一般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一定可以的。如果可以的话,到那个罗德岛去找我吧……那个罗德岛制药

    公司,那艘方舟。相信将来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矿石病的。」男人笑了笑,有些颤

    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戟指对着夜空中的星辰里一颗明亮而孤独的星星,「看到那

    一颗星星了吗?」

    「嗯……」

    「以那颗星辰作为见证吧,我们一定可以在不远的将来在罗德岛上再会的。

    在那之前,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到时候,要给我讲你的故事啊。」

    「安洁。」

    有些不知所措,但少女还是自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慢慢地,将小指伸到了

    男人的面前:「能拉钩……吗?」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的丫头。」

    嘴上这么说着,男人还是把沾满血污的手伸了出来。指尖传来奇异的质感,

    拉过勾之后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那一天,她跟那个男子许下了一定会重逢的约定。在拉钩的时候,她笑了,

    在星辰的照耀下,笑着哭了。在印象里,那个男人也颤抖着嘴角,露出了奇怪的

    表情。

    所以,她才拼命地在乱世中挣扎着。所以,她才带着那份星辰下的约定,走

    到了今天。

    少女喜欢那个男人。

    起初,是他离去之后,内心不知名的奶楚。在离别之后的那段时间中,只有

    那份思念仍旧清晰地保存在了心底,但在随后的岁月中,那份思念一点点地发酵,

    最终变成了日思夜想的喜欢。所以当后来,来到那个人告诉自己他曾经的所属之

    后,比起其他的所有事情,最优先做的就是询问那个人的去向,内心忐忑地期待

    着重逢,甚至偷偷在口袋里放好了眼药水。

    在做完体检后,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向那名显得很冷淡的医生询问那个男人。

    明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明明,只知道他的一个代号和他说的那个组织的。但

    是少女依旧相信着,自己能跟他再见面,因为——那是在星空下的约定啊。

    然而……

    「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发,带着一堆猫耳的医生,冷冷地将这句话,如吐痰一般喷到了她的脸上。

    「……什么……」

    「不明白吗?」医生看了一眼她递交上去的档案,「安心院安洁莉娜。你问

    的那个人,黑火——真名是迪蒙诺。克拉克斯,曾经是罗德岛的最高领袖。

    他已经不在罗德岛,也没有他的消息很久了。所以,大概的确是死了。」

    少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医生打断了。

    「华法琳,带她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安排好工作。」

    「是,凯尔希医生。」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死的……

    明明,是如不灭火焰一般的男人啊……

    在被那苍白色皮肤,血红色眼睛的萨卡兹医生带着回宿舍的路上,那是内心

    支离破碎的少女唯一的思索。

    自从离开家之后,天灾信使的组织,现在的罗德岛,在这个世界上,安洁莉

    娜一直觉得,似乎已经没有哪里是她的归宿——即便跟随着罗德岛走遍了大大小

    小的移动城邦,即便无数次想念着叙拉古的过去,她却始终觉得,自己一直是孑

    然一身。在进入罗德岛之后,她拼命地向前辈们询问着那个男子的一点一滴,在

    公开档案中呆呆地盯着他的履历整整一天,只为了排解心中的那份苦闷。

    或许这一辈子就在这里平淡度过余生了吧,她这么想着。活下去,这也是那

    个人与自己在星辰约定啊。

    直到再一次遇见那个男子。

    那是安洁莉娜事先不知道的一次行动。罗德岛的最高领袖阿米娅亲自带领着

    无数资深干员深入切尔诺伯格,在回归的时候却损失惨重。有些罗德岛的老近卫

    告诉她,这次行动的惨烈程度温毫不亚于曾经的格罗茨战役——她对那场惨剧没

    有什么概念,只听说那场惨剧让威望如日中天的「博士」,也是她一直想要再见

    一次的那个人被放逐出了罗德岛。

    但是在她看着参加行动的成员们遍体鳞伤地回到方舟上时,她忍不住颤抖了

    起来,瞳孔霎时间放大了好几分,沉寂了许久的内心,止不住地再次狂跳起来。

    是他……是他。

    是他啊。

    一袭没什么变化的灰黑色衣袍,带上了几分不知所措的厚重面颊,毫无疑问

    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火焰般的男

    人。

    匆匆走上前去问候,然而那个人的回复,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不好意思……我失忆了,忘了很多东西。所以抱歉,我不认识你。」

    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各种各样的人追问一般,那人无奈而熟练地解释着。

    「什么……」

    「那个,安洁小姐,可以让博士稍微休息一下吗?刚刚从切城回来,博士已

    经很累了。」

    「不是吧,骗人的……吧……失忆了……」

    喃喃自语地让开了通路,安洁莉娜只感到自己被一阵难以言表的情愫所撕裂

    着。她回到宿舍里静坐着,想要努力不去想那人粗糙的脸,想要遗忘他低沉的嗓

    音……然而没有用。她不知道这算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在离开故乡之后经历了

    许多,少女也不是天真的感情用事者。然而只有在这一点上是个例外,一个赤裸

    裸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意外。

    在不知道煎熬了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之后,她取出通讯器,向着那个自己

    朝思夜想的男人,发出了信息。

    「博士:请到甲板上来,我在等您。」

    我惊异地看着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少女。主动的女人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

    但安洁莉娜明显不应该是这样的类型。在等待她解释的时间里,她紧闭着双眼,

    抬起下巴。

    「安洁——」

    还没能说完她的名字,话语便被直接的封住了。蜜齿间洋溢着酸橙味一般甜

    美的感觉,在瞬间让我的大脑舒爽得麻痹起来。少女主动踮起脚尖,在星月的照

    耀下,向我奉上炽烈如火的热吻。良久,双蜜才慢慢分开,嘴角的银桥依旧让我

    们相连。她拥抱着我,将头靠在我的心口,让自己的心跳传递到我的身中。

    「甲板上的视野很好,很适合观赏星空呢。看到那颗孤零零的星星了吗?据

    说总有一天,它会等来自己的伴星,拥抱,起舞……但,那要等上多久?我又要

    等上多久,星星……才会明白呢?」

    再一次讶异于这隐晦的表白,然而就在那一刻,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斗,脑

    子没来由地开始剧痛起来。在那个电光火石般的瞬间,接着便不由自主地有许多

    话想要从口中如连珠炮一般涌出:叙拉古,伊特鲁里亚,黑帮火并,矿石病,生

    存,还有……

    星辰下的约定。

    这一副再现场景,让我那深埋的许多记忆,又苏醒了几分。

    「安洁。」

    轻轻地回抱了她,抚摸着那木色的秀发和小小的尖耳,叫了她的名字,少女

    抬起头,用水灵的眼睛望着我。

    「抱歉啊。那个约定,一度被我忘了呢。只是刚才,才想起来啊。」

    她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却如利剑一般,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口。

    「真是……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人啊。说好的星辰下的约定,自己先忘掉了。」

    少女拼命地摇动着头,两条小巧的马尾辫迎风摇晃着:「不,不是的……能

    够想起来,真是,太高兴了……」

    耳边响起轻轻的啜泣声,胸口的衣服被打湿。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做什么的我,

    只能这样拥抱着她,任由时间从我们身侧溜走。

    「那么,我们,再来许下约定吧。」

    「嗯,嗯!」

    我松开了手,安洁望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界投下的阴影中,在这艘方舟上——活下去,无论未来是什么样

    子,一起活下去。这是我们在星辰之下,新的约定。」

    「那么……嘿嘿。」破涕为笑,直视着我的她,俏皮地伸出了小巧的手指,

    让我的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再拉钩吧?」

    「真是……和以前一样麻烦啊。」

    闪耀的星辰之下,两个人再一次将小指拉在一起,许下了新的约定。

    我们肩并肩地,坐在甲板的长凳上。回味着方才拥吻的余唇,回想起刚才做

    过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感到了几分躁动。

    「那,那个,博士……」安洁略带害羞地轻笑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今

    晚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我想到博士的房间去。」

    她低垂着眼睑,星光勾画着她美丽的侧脸和那修长而微微颤动的眉毛。

    「当,当然可以。」

    我在说些什么啊,这个时候应该稍微掩饰一下吧——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安

    洁突然转过身,侧躺在了我的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我忍不住向后微微倾倒。

    随后,小手的手指很灵巧地钻进了我的指缝,十指紧扣,传来一阵女孩子所特有

    的气味。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颤抖着,想要再呼唤她的名字,然而却交不

    出一个字。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我的身上,并没有说什么,感受到的只有互相之间

    噗通的心跳。

    「

    只是,真的好吗?」

    那样的话所具有的的含义只有这个意思了。然而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如

    梦似幻,只有那一份唇暖让我知道,这不是梦境。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安

    洁抱住了我的手臂,用了用力:「我,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啊。」

    在那瞬间气血上涌,我脱口而出。安洁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向着我点了

    点头。

    于是,我们重新坐上电梯,回到了我的房间。似乎是有些害羞,安洁没有与

    我牵手,而是抓着我的衣角,慢慢地走着。等回到房间后,她只是轻轻地说,希

    望先去沐浴,便借走了我的浴室。我坐在床沿,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脸,那份火热

    的质感告诉我,现在我处在无可置疑的现实中。然而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