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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不过是充当一下临时住所,由此空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全。客厅茶几上摊着几本花花绿绿的杂志,沙发上是扭曲褶皱的衣裤,不远的餐桌上摆着打开的碗装方便面,想当然的空气里也有浓郁的调料味。综上所述,得出结论就是这个房子挺乱。武音嘴上还咬着一次性叉子。罗清培门口站了会说:“不让我进去?”他手上拎着一袋水果,一袋零食,跟从家出门逛街回来似的。武音往边上让了点,等人进来后关了门。“吃点别的吧,我给你做。”罗清培很是熟稔的走向厨房。厨房极为狭小,他在里面转了圈,基本厨具倒是有的,就是冰箱空荡荡完全没有可供他发挥手艺的食材。“你怎么到这来了?”武音站在门边问他。“拿了你一笔巨额财产,特地过来道谢。”罗清培转过身,倚着橱柜看她,“有心了。”她们的钱本来也都是罗耀新给的,现在罗清培落难,拿出来救急是理所应当。“没事,应该的。”武音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还行。”罗清培并不想在这事上多说,指了指冰箱,“怎么都不备点吃的?”“平时不怎么来,备不备就无所谓了。”武音走到餐桌旁坐下,继续吃她那还剩一半的碗面。罗清培跟着走出来坐到她对面,桌子很小,两人膝盖不免磨蹭了下。武音立马往后一缩,顺带将面碗也往外移了些。罗清培说:“面还有吗?”武音吸溜一口,含糊不清的说:“你也没吃?”“嗯,开完会就直接来这了。”“你有功夫买吃的,没功夫实际去吃点?”罗清培笑了下:“你是不是连碗面都舍不得给?”武音抬手一指厨房:“最西边第二个柜子。”柜子分两层,一箱碗面在最底下放着,罗清培烧上水,捞了一碗出来煮。过了会,他朝外喊:“有没有鸡蛋?”武音:“你不是看过我冰箱吗?”“……”也对。罗清培俯身又捞了一碗上来,接着煮。等他再出来时,武音已经吃完坐到沙发上,面前是台电脑,点着鼠标似乎在游览网页。“工作室单子多吗?”他问了声。武音头也不抬的说:“还好。”之前拎过来的两只购物袋靠着茶几放在地上,其中一只突然传来铃声。武音顺手捞过来看。“谁的?”罗清培说。“王薇。”武音将手机递过去,紧接着继续手上的工作。她也没注意去听罗清培的通话内容,然而她始终觉得这名字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具体在哪见过。武音一边看着页面上的服装结构图,一边脑子始终在乱转,转七转八想了一大堆。半晌过去,敲着键盘的手陡然一顿,武音拧起眉,在迷雾中终于开出一条缝来了。不可能吧!要真是自己想的这样就太夸张了!武音迟疑着打开网页输入了一个杂志名称,紧接着在百科那边看到了创刊人——王薇。曾经的那些莫名其妙就此有了原由和答案,她就说一线明星都不一定能上封面的大牌杂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宣传自己的作品。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不过是处心积虑筹谋划策罢了。武音将鼠标一丢,发出清浅的碰撞声。正在通话的罗清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电话里的王薇还在说:“媒体那边的事帮你搞定了,查到的东西已经打包发你邮箱,公司那边怎么样?”“这边我自己解决,麻烦了。”“别这么客气,凭着合作伙伴的身份,帮一把再正常不过,后面要还有什么事你找我。”罗清培应了声,便把电话挂了。将手机放到边上,他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武音问了声:“怎么了?”武音是纠结的,她不知道该捅不捅破这个问题,不是他中间牵线最好,但如果真有关联,那么罗清培的初衷总归是好的,自己排斥的态度似乎也不太合适。然而自己勤勤恳恳工作,一直以为只走运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的这个高度,结果到头来依旧是借着别人的福音,还是借着罗清培的福音,她实在高兴不起来。罗清培弯拢手指敲了敲桌子,又问了声:“武音,怎么了?”武音缓慢的吐了口气,扭头看他。她的眼神矛盾又抗拒。罗清培愣了下:“出什么问题了吗?”“王薇是谁?”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一个朋友。”罗清培一时没想到其中原由,但他也不会自作多情认为武音是因着陌生女人而吃味,“近期有工作上的合作。”武音:“做什么的?”“杂志主……”罗清培话音突然顿住。武音笑了下,笑的挺不好看:“你说巧不巧,之前有个杂志突然找上门给我做宣传,创刊人也叫王薇。”罗清培搅拌着碗里还剩大半的方便面,皱着眉一时沉默下来。武音看着他垂头丧脑的模样,想要脱口而出的刻薄话也止住了。两相沉默,半晌后还是罗清培先开的口,他仔细斟酌着解释说:“只是想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恰好有这个机会,所以随口提了句,也没想过会有什么效果。”骗鬼呢,上了这样的一线杂志,效果再差都不至于差到哪去。至少在时尚圈钻了个口子,不论是内行审视还是外行装逼,都或多或少会把眼光扔过来。“何况就算刻意为之又如何?”好话坏话武音都一个反应,罗清培索性也不端着了,直说,“我想对你好一点,这也错了?你领不领情是你的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这并没有什么必然关系对不对?”武音说:“虽然我还没什么成就,但也真的不希望自己所付出的努力掺杂着其他人的因素。”尤其是你的,最后这句总归没说出口,毕竟太不识好歹也不好。罗清培不可置信的说:“所以就要否决我对你的好?”武音没说话,起这样的争执实非她所愿,如果可以她还是更希望大家心平气和点。罗清培也是这么想的,他突然笑了下,略有苦涩,又似无法理解的说:“为什么我们每次谈话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这问题也不知道是在问武音,还是在自问。罗清培将桌上没吃完的面碗收拾了,随后走出了这套公寓。门关上,室内又恢复寂静。武音开了一个播放器,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她看着天花板发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