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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从不说谎,她的言行举止无一不透露出对新mama的喜欢,非常的听对方的话。楚素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既然是心酸苦涩,又有一些不甘不忿。从前小孩儿那个叫尹菲的假妈,楚素没放心上过。因为她看得出来,小团子其实算不上多喜欢对方,她骨子里渴望亲近的人是“mama”。她和尹菲偶尔的亲近,那也是基于尹菲是她“mama”的身份。可现在这个新mama不一样,这个新mama在小孩儿心里有份量。楚素从一照面的相处细节里,得出这个结论,心里哇凉哇凉。她,并不是不可替代。她只是生下了小孩儿,除却这一点,她对小孩儿来说,和一个路人没有任何不同。当闵敏出现的时候,在她身上,团子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母爱”的时候,楚素便连最后一点和小孩儿之间的纽带,也被取代了。冷寒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化为毒蛇,缠绕在楚素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到无法动弹。她试图以更挑剔的目光去审视闵敏,企图在她身上找到虚假的母爱,找到装模作样的伪善。然而,没有,丝毫都没有!闵敏是真心爱小团子,小团子也很依恋她。这两人,宛如这世上所有的情深的亲母女一样,毫无区别。电梯要合上,在外面站了会的江怀燕赶紧站起来。这种场合,能见到锦鲤崽崽,她内心是激动万分的。啊啊啊啊,又见到活的锦鲤崽崽了!崽崽超萌!哇哇哇,崽崽在跟她眨眼睛,眼睫毛真长!但是,闵敏的冷淡,又让江怀燕尴尬的很。她缩了下脖子,拢着手站在楚素身后,不敢吱声。“叮”这次电梯门顺利合上,很轻的嗡嗡声里,电梯一路上八楼。眼看电梯在八楼停下,电梯门缓缓洞开。楚素重新戴上墨镜,正要走出电梯。闵敏蓦然开口:“站住。”这话入耳,楚素疑惑了下,她侧头看着闵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闵敏不是喊的别人,就是喊的她。欧文站在电梯外:“小公主,这边没人。”他率先上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也找到了厕所。闵敏将团子递给欧文,她对团子说:“小乖,让欧文带你去上厕所好不好?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小团子疑惑地看看闵敏,又看了看楚素,然后转头再看看欧文。欧文单手抱着团子:“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公主的。”小团子绞着手指头,糯糯地说:“檬檬可以自己上厕所。”欧文文是男生呢,不能进女厕所的。闵敏并不担心,小团子四五岁了,上厕所这种小事,她能自己做好。闵敏目送欧文带着团子走远,眼神带着暖意。可下一刻,她脸上浅笑猛地消失。她按着电梯门,回头看楚素,眼底的暖意刹那消退,转而是挑衅和冰冷。她说:“谈谈?”楚素心头一动,她点头,示意江怀燕也出去。江怀燕的心情像哗了狗一样,她一百万次的后悔了。早知道说什么都不帮着大素弄邀请函,现在来是来了,可小团子这俩旧妈新妈的,是怎么回事?她不让两人单独相处,万一要是打起来了怎么办?她要是在场,最起码还能帮着拉一下架呗。可江怀燕也知道楚素的性格,再不情愿,她也只有一步三回头地慢吞吞地走出电梯。“叮”电梯门再合上,也隔绝了江怀燕的视线。闵敏直接按到顶楼,电梯哗啦啦得往上爬。她不客气地率先打破安静:“你想干什么?”楚素眼神闪烁,她把墨镜往头上一推:“我不明……”“别装了,”闵敏打断她,目光直刺过去,那视线像是一双又尖又冷的峨眉刺,“既然四年前选择不要孩子,现在又频繁出现在她身边,是后悔了想要把人抢回去吗?”轰!楚素只觉惊雷劈脑,将她整个人定在原地。她睁大了杏眼,震惊地望着闵敏,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她知道了?是顾时深告诉她的?闵敏冷笑一声:“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小乖是我家的人,收了你的心思,不然我会叫顾时深让你混不下去。”像有一只大手,无形地捏住心脏,血液、空气瞬间缺失,窒息的感觉让楚素喘不过起来。她咬了下舌尖,疼痛拉回理智。她强自勾起嘴角,撑着笔挺的背脊骨:“你家的?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闵敏睨过去,那种蔑视的表情,代表着她完全没把楚素放心里。“就凭小乖叫我一声mama,我就有资格。”闵敏理直气壮,像头护崽儿的母狮子,谁动崽崽她咬谁。而且她专门照着楚素的痛脚踩,半点都不留手。楚素深呼吸,来盛典见面之前,她以为自己能冷静理智地面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利弊。可不料一个照面,对方第一句话,就让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强撑着,身为明星的强大表情管理才让她没当场失态。闵敏居高临下,高高在上地俯视过去:“身为母亲,未经孩子的同意,就把人生下来,这本已是极自私的事,但你生而不养,就更自私,自私到不配做个母亲。”闵敏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从怀孕到生子,再到养育。将生下来身高只有四五十厘米的小小一团,养到成人,这其实更像是自私举止后的赎罪。“我鄙视你。”闵敏字字如刀,每一刀都扎在楚素的心上,鲜血淋漓,千疮百孔。我鄙视你!这短短四个字,像一把小锤,轰的就将楚素的保护壳敲碎,引爆她的情绪。仿佛洪涝决堤,楚素强绷的表情失控。“你知道什么,”楚素眼睛通红,几乎是在低吼,“我生她的时候只有十九岁,刚成年考上大学,你以为我想生?你以为我不知道生她就是来世上受罪的?”但是,她没办法,她那会真的没有办法。“我为她考虑过的,有人要买,我嘴上答应,用着买家的钱把她生下来,当天晚上抱着她就逃。”“她是我生的,我卖自己也不会卖她。”“二十岁第一次领到片酬,我给尼姑庵捐了九成。”“之后的每一年,我都给那边捐大笔的钱,我没别的要求,就想钱多了,庵里生活好了,他们就会对她好一点……”楚素手在抖,她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刺骨的寒意透过裙子,蔓延到她整个背部。她看着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