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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宛如深潭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衬衫阿玛尼的吧?就这么报废了。”夏济盈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陆离抽了抽嘴角。就不应该指望这根破木头能开窍!“那个,小伙子,没受伤吧?”为首的一个汉子举着灯,一脸尴尬道,“我们也是没在意。”“没在意个头!”夏济盈不满道,“你们搞什么鬼啊?这墓xue里头有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啧啧啧,看两位年纪轻轻,穿着如此随便就敢下斗,真是胆子不小,”那汉子摸着胡子拉碴地下巴道,“这斗里可没什么好东西。”“胡说,哪个墓里没有些金银珠宝?”夏济盈反驳道。“这个墓里啊,”汉子压低声音道,“有的只有吃人的害人的东西!”嗅觉之魄(2)“妖?”“对,就是妖。”披着白布的女子躬身道,“其中还有一个男子似乎能cao控那只妖,看来定是贵人。”“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小姐!”女子着急道,“他们说不准能解决小姐的……”“下去。”冷淡的女声没有丝毫起伏,在空旷的墓室里清晰地回荡,平白带了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别无他法,那女子只得悄悄离去,留下一个固执却高傲地身影在墓室中心久久直立。“墓里起尸的粽子出来害人?”夏济盈挑了挑眉,“粽子们都没法踏出这墓室半步吧?”“这种脏东西,谁知道呢!”为首的那大汉啐了一口。“大叔……”“哎,不用这么见外,大家都叫我老王。”大汉热情道。“那……王大叔,”夏济盈努力压制着隔壁老王系列故事的脑洞,正经道,“你们是受到了什么伤害,还是怎么的,这好好的,不怪人反倒跑来墓里怪鬼和粽子?”“姑娘,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老王啧了两声,“我们村本来土地肥沃,每年庄稼收成能翻隔壁村好几倍,可就最近这两年,那收成我们自己都快吃不饱了!”“庄稼收成不好还有培育方式,天气,品种这些因素。”陆离换好衣服,带着谷雨坐到了夏济盈身边。“我们一开始也考虑这个,可这事儿越到后面越诡异。”老王压低嗓子道,他身后率领的大帮村民也附和起来。“村里开始莫名其妙地死人!”惨白的探照灯光照在老王粗狂的脸上,投下半边阴影,嘶哑的尾音在墓道里空荡荡地回荡,显得莫名的诡异与惊悚。“一开始死些猫猫狗狗的大家就没在意,但到后来就不一样了,”老王愤愤道,“一开始是小虎子,后来张家寡妇,再后来李家的顺子,一个个都死了!”“有没有报案?”陆离道。“报了,那些人就说要慢慢查,”老王叹了口气道,“而且他们的死状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表情狰狞,嘴巴这边全部溃烂,胆子大的扒开嘴看,里面也全都烂了,”老王皱眉,痛苦地回想道,“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下午过去一看,就死成那样。”“那也不能就此判断跟墓就有联系了啊。”夏济盈道。“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个得道高人,”老王一说起这人,眼神都亮了,“本事可大,说什么什么准,他一来,村里死气沉沉的庄稼一夜之间长得可好。”“得道高人……”谷雨抽了抽嘴角,默默瞅了一眼陆离。“我说小兄弟,你别不信,”老王拉着谷雨,使劲说服道,“长得那叫一个玉树招风,一看就跟我们这些大俗人不一样。”“玉树招风……”夏济盈满脸黑线,“大叔你是不是想说玉树临风。”“这样吧,你们跟我们去村里一趟,见见那位高人,保准你们相信。”老王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先前也多有得罪,正好请你们去村里吃顿饭落落脚,也算我们赔罪了,如何?”“那你们今天这就不杀粽子们了?”夏济盈疑惑道。“反正也杀得差不多了,”老王道,“不急这一天两天的。”夏济盈有些犹豫,她的任务还没完成,但眼前这老王热情好客,不去驳了面子不说,反而还会惹这人生疑。“那就有劳王大叔了。”陆离温和地笑笑,应了下来。“我的任务……”夏济盈扯扯陆离的袖子,小声道。“没事,这次时间不急。”陆离道。跟着村民在古墓里面七弯八绕,总算是出了墓道。阳光从厚厚的枝叶中间渗透下来,斑驳了一地的树影。脚下的土地上盖满了厚厚的树叶,掩埋了暴起的树根。“小心滑。”陆离拉了一把夏济盈。夏济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抬眼往下看去。弥漫的云雾遮挡着底下的情形,让人看不太清。脚边的碎石滚落,转眼便没入了云层,找不见影子。山坡有些陡峭,而且全是土路,走起来很是费劲,再加上夏济盈脚上穿的还是松糕底的凉鞋,没走两步脚上就起了泡。“我来背你。”陆离心疼地看着夏济盈磨破了的脚。水泡又红又肿,大大小小地遍布于脚跟和脚趾,在嫩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明显,令人心疼不已。“我拒绝。”夏济盈想也没想就摇头道。天知道最近她味觉恢复以后一天吃几顿,几乎嘴就没怎么听过,肚子上长了一圈肥rou,晃晃腰还能感受到震动的那种。“别闹,你这样怎么走路?”陆离上前道。夏济盈撇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扑蝴蝶扑得特别开心的谷雨同学。……“我擦!什么时候后面有一只老虎了?”“啊?你说这个啊,”夏济盈指了指那边满脸微笑的陆离,“他家养在你们这片的。”陆离在老王奇异的目光中点头笑着应和。心里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只能把扑蝴蝶改成扑虫子玩的谷雨虎躯一震,感觉背后有什么幽怨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一身光滑柔亮的皮毛。“诶?我记得还有一个小伙子呢?”老王不解道。“死了。”陆离微笑道。“他的意思是,”夏济盈吓得差点从虎背上摔下来,“嘶嘶去了。”“嘶……啥?”“你也知道,他大少爷,家里有钱,管嘘嘘叫嘶嘶,”夏济盈一本正经道,“因为他们嫌进了厕所的东西脏,上厕所都要把裤子撕开扔掉,上一次扔一次,反正有钱任性。”她身下的谷雨差点一爪子没踩稳,直接滑下山坡。陆离笑得很温和,非常温和,极其温和。当一行人到了村庄的时候,高升的日头已经逐渐西移。盛夏白日长,仍旧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