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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人类是排外的,他们憧憬力量,却会恐惧拥有力量的人——尤其您身边有这么多位付丧神大人,日后必定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抛开别的不说,这位鬼族的首领十足的是位十分优秀的说客。他没有说自己有多富有或者有多少能耐,只说人类能给谷雨的他都能提供,甚至可以提供的更多。也没有当着谷雨的面诋毁人类。只是提到了人类被诸多异族……甚至被自己人诟病的地方。而这一点,恰恰是同谷雨的现状最为密切相关的一点。——三言两语就能说道点子上,掌握对话的主动权。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本事了。如果听者心中稍有疑虑,搞不好就要被说的动心了。不过他面前正在对话的人是谷雨——因此只能一腔热血付诸东流了。赞同也好,生气也好。只要给点反应,他都能继续下去然而他说了一大段,面前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少女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仅仅只是用‘然后呢’的眼神看着他。再能说会道的人,面对这么一个根本不给回应的人,也不会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了。“真遗憾,看来我们只能做敌人了呢。”男子口中说着遗憾,语气中却没有丝毫遗憾的意思。大片大片漆黑的蝴蝶随即从他身后只剩了一半的宅邸中飞出,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一层透明的罩子阻止了它们的行动。尽管在被大批蝴蝶撞上来时浮现了一圈圈的波纹,但这层由安倍泰明亲手建立的罩子却十分稳固,哪怕被密密麻麻的黑蝴蝶覆盖,也没有破裂的迹象。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这层透明的防护罩能保护他们不受这些诡异的黑蝴蝶的侵袭,却也让他们丧失了攻击的主动权。蝴蝶进不来,但他们也出不去。“我来劈开这些蝴蝶吧。”美貌的付丧神握住了自己的本体,打算故技重施,像刚才劈开房子一样,劈开这些看起来就十分不详的蝴蝶。“请您后退。”他把谷雨向着安倍泰明的方向推了推。“万一被波及到就不好了呐。”青年微微一笑,脸上并不见紧张的神色。看他仍然轻松的模样,谷雨也就不担心了。她顺着三日月宗近的力道又向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拉上鲶尾和堀川一起,准备坐等结果。——她相信他,甚至多于相信自己。青年再一次握紧了刀柄,拔刀出鞘。刀刃在他身前划过一个半圆的痕迹,接着,那种看不见的力量一瞬间切开了面前那些密密麻麻攀附在防护罩上的蝴蝶,然后以此为中心,那些飞舞的蝴蝶全都炸裂开来。扑簌簌的残肢断翅像下雨一样的落了一地。原本站在前方的鬼族首领则是不见了踪影。“逃走了么?”谷雨不禁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找到一次,若是让他逃走了,想再找到可就难了。有准备的人,总是比没有准备的人要棘手的多。“没有,他还在附近——大约只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锵——金属相撞的声音刺入耳膜。堀川国广有些吃力的挡住了伊泰库达尔的一刀——他本就不是靠力量见长的刀种,像这样跟敌人硬碰硬还是稍显吃力。但他也有他的应对方法。只见少年身体一矮,在刀刃分开的一瞬间侧身挥刀,袭向伊泰库达尔的脖颈。身形高大的男人被逼退了几步,接着,一柄巨大的薙刀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砸了过来。“你的对手是杂家!”岩融的双眼像盯着猎物一样死死的盯着面前棕色皮肤的寡言男子。另一边,堀川和鲶尾也同席琳和好不容易获得自由,要一雪前耻的谢夫鲁交上了手。“唉。”谷雨摇了摇头。“那个人没有走远,就在这边。”腾出空来的安倍泰明伸出手指,指向大宅后方的某个方向。“请随我来。”他没有管还在战斗中的敌人和付丧神——他得到的命令是协助谷雨解决瘴气的问题,而这个根源,显然就是那位脱身而去的鬼族首领。随着安倍泰明走了几步,谷雨突然回过头对着几人大声请求道。“鲶尾、堀川、岩融先生,我们先去追那个鬼族首领了,这边就拜托你们了!”“交给我吧!”“请您放心!”两位胁差少年忙里偷闲的大声回应了主人的请求。少女终于放心的跟着安倍泰明一起向着宅邸后方跑去。越是往后走,她就越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见过这里——虽然不记得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得了。这种感觉,在看到一个巨大的山洞时尤为明显。那种漆黑的,仿佛什么都能吞噬掉的洞口。“诶嘿嘿~”一声熟悉的,轻快的笑声,突然在谷雨耳畔响起。第60章第五十九章谷雨觉得自己走了很久了。在漆黑的山洞之中,独自一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三日月宗近还有安倍泰明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明明刚刚还能听到付丧神身上甲片碰撞发出的轻响,却在下一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熟悉的,来自三日月宗近身上的淡淡香气也在短暂的余韵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这条漆黑的,只能在远远的前方看到些许光亮的通道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接着,纷乱不明的声音打破了通道内的寂静,就好像坏掉的收音机或者是某些鬼片的音效,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持续不断总在耳畔回响。时间长了,或许会把人逼疯也说不定。这让谷雨想到了好几个月前,还在那个名为冬木的地狱的时候。开始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独自一人走过的那段长长的路,却还刻在脑海深处。四处都是倒塌的建筑,红色的黑色的火焰肆意的燃烧着,将天空都染成了红色。除了她之外,再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生物。两边都是倒塌的建筑,只有她一个人,不知疲倦,不明原因的一直走着。好像有谁让她‘逃’,所以她就一直一直的走。沿着一个方向,不知疲倦的走个不停。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眼睛能看到的只有火焰和废墟,耳朵能听到的只有火焰燃烧,和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虽然场景不同,但跟这里却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样是独自一人的路,同样是‘必须往前走’的驱使。让她无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