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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将那一箱子金子搬了过来。“这些银钱,都给嫂嫂。”秦野唯恐不够,还悄悄将自个多年的私房悉数填了进去。那一箱,只要不奢侈乱用,足够姜媃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姜媃眼都没眨一下,让流火将金子收了,其他的半个字都不提。秦野还想说点什么,但姜媃压根就不理他。少年深刻的品尝到苦涩委屈的滋味儿,跟一口咬到霉烂的瓜子仁一样,再怎么吐,嘴里也难受的紧。巳时初,繁花楼来人了。三日沐休已过,因着去参加了白栖梧的赏花会,封卿已经多给了一日,今日却是必须去楼里见训练美人的先生。姜媃脚踝还有点肿,一下地就钻心的疼。秦野要去抱她出门,姜媃身一侧,冷酷无情的道:“离我半丈远。”少年一呆,沉默着后退了半丈距离,不多不少,刚刚半丈!姜媃让流火背出府门,上了马车到了繁花楼,也是如此,反正就是不让秦野靠近。三层楼高的繁花楼后宅,却是曲径通幽的庭院。庭院很大,分牡丹阁和幽兰院并清莲池。其中牡丹阁是供楼里美人小憩安置的地方,幽兰院则是美人平素学东西的地儿,至于清莲池,那边修建的景致奇秀,各种异地风情的都有一隅,却是方便画师给美人作画的场所。姜媃要去的是幽兰院,没人管秦野,少年焉头搭耳地远远跟了过去。封卿一口气给姜媃找了六名教导的先生,分别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且六名先生都是楼里资历最老的,不怕姜媃把先生本事全学了去,就怕她不学!毕竟,也不是没有那等天资愚钝,学不进去,空有美貌的美人。封卿很重视,他等在幽兰院,陪着姜媃先行见了书画先生。书画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楼里负责鉴赏名画的供奉朱老。朱老对姜媃印象深刻,毕竟小姑娘上回在赌卖场当着众人的面,坑了明家天才明金瑜。他当时还想撮合小姑娘和自个的关门弟子结对来着。“学生姜媃,见过朱老。”姜媃素来尊师重道,尽管脚还疼着,还是站直了正儿八经见礼。朱老摸着胡须,笑眯眯的说:“不用客气,你唤我先生就成。”姜媃从善如流:“先生好。”朱老点了点头,细细问了些姜媃自个的情况。姜媃半点不隐瞒,连自个不会握笔的事都说了。封卿很是一言难尽,他从来没想过,姜媃竟会是个目不识丁的。姜媃态度恭敬认真:“先生,学生会勤奋认真去学,万望先生莫要嫌弃学生起点太低。”原本想叹气的朱老这口气怎么都叹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道:“我倒不会嫌弃,就看你是不是能吃这个苦。”姜媃当时就开始挽袖子,豪气冲天的道:“没事,我最不怕吃苦!”毕竟,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都过来了,还怕这个?正处于智商巅峰状态的高考姜表示,她也是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人,去考个状元都不在话下!说学就学,姜媃比任何人都积极,她跟着朱老进了堂室,往书案前一座,小脸就严肃了。朱老原本准备随便说几句,但见姜媃这架势,不免也认真了几分。旁人在外头等着,透过半透明的琉璃窗牖能看到里面。封卿瞧着里面,正在跟朱老学握笔的姜媃,又瞅了瞅表情不太对的秦野,忽的就问:“你们吵架了?”秦野没理他,秉着相处一日就少一日,他现在是恨不得粘嫂嫂身上。封卿轻笑了声,白皙剔透的皮肤泛着一股子的媚,若不是嗓音偏粗,真看不出来是个男人。“今天只学书画,明个学诗词,后天学琴和手谈,歌舞跟着往后排,”他转着手头美人扇,“但是每天得空出半天功夫,你们俩去清莲池入画。”秦野见堂室里的姜媃开始碾墨,似乎准备下笔了。封卿继续说:“趁着嫂嫂名气正旺,我准备让想跟嫂嫂亲近的人,每日限定十人来清莲池看她,当然这十个名额得花银子来买!”若是姜媃在此,定然会惊异封卿的想法。这分明就是找人来看她现场直播嘛!秦野终于有了反应,像一头被扯了胡须的老虎,瞬间就炸了!“我就要没嫂嫂了!”他一把抓着封卿胸襟,恶狠狠地从齿缝里头蹦出这几个字眼,“我就要没嫂嫂了……”你还让人来跟我抢!未说之意,充斥在一双凤眸之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竟是那么得让人——心酸又好笑!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我就要没嫂嫂了,你们还跟我抢!姜媃:……大佬:我嫂嫂都不理我了,你们还跟我抢!姜媃;……大佬:我嫂嫂宁可要一箱金子也不要我了,你们还跟我抢!姜媃:没不要你,快闭嘴!第60章中二大佬下午的清莲池,艳阳暖暖,暖风袭人。四月桃李缤纷,或粉或白的花蕾团团锦簇坠在枝头,弯下来的花枝在姜媃头顶,有风掠起,落英簌簌飘洒。姜媃紧着白嫩小脸,正襟危坐在书案前,她面前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方小小的兽耳三足香炉在冒着袅袅青烟。就见小姑娘酝酿许久,然后如临大敌地抓着毫笔。饱蘸墨汁的柔软笔尖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下降,看的人心都跟着揪紧了,恨不能抓着她手,帮着代写。一点!笔尖碰触到雪白的纸面,白纸黑点,异常夺人眼球。跟着姜媃更紧张了,她手背都冒出了淡淡的青筋,唇也抿成了直线,甚至鬓角都渗出了点点细汗。她手握着笔,悬在纸面上,僵在半空,似乎忘了接下来要怎么写。她又不敢松手,就那般生生将自个小脸都憋红了。“娘的,小美人是不是要哭了?怎么没人去帮忙啊!”“小美人这是初学?怎么能连握个笔的姿势都这么乖!”“啊啊啊,不行了,再没人管,我就去帮小美人写!”“滚,你那字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要帮也该是我,好歹我写的字还能卖出去!”“都小声点,小美人不晓得咱们在看她,要谁把人吓哭了,我揍死他!”“嘘!”……桃李缤纷后头,嶙峋假山洞里顿时没声音了。与此同时,秦野也同样揪心。他站在两丈远的画架前,看了姜媃好半天了。从她研墨开始,笨手笨脚的将袖子上也染上了黑墨,然后是握笔的姿势,瞧着是规范,可是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