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年与夫子
初春的大雪下了一夜，将整个大华帝都尽数染成了雪白之色，在帝都内的一家栈内一位少年正在书桌前看着书，少年名叫凌云乃是这家栈的主人。 “真热闹啊！”凌云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感叹道。 “外面正在举办灯会，而且一年一次的风云大比也快开始了，所以有些宗门弟子和外出游历的家族子弟都赶回来了，自然就要比往常热闹了。”就在凌云在感叹外面的热闹的时候一位少女走进了房间。 少女名叫于婉婷，是凌云在一个冬天所收留的侍女，至于她的来历凌云并不知道，而且也不想去了解，不过凌云知道于婉婷的修炼天赋十分的惊人仅十六岁便踏入了后天八品了，平常二人都以主仆相称。 凌云听到于婉婷的回答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自喃喃道：“又是一年过去了，只是我还能撑多久呢？” 见凌云没有回答她而是呆呆的望着窗外的街道发呆，于婉婷想起自家少爷的情况而后安慰道：“少爷你也别多想了，先把药喝了吧，我相信你的病会好起来的。”说罢便把已经煎好的药端在了凌云的书桌上。 凌云见于婉婷安慰他，便知晓了她心中所想，不过也并未说破，不过望着书桌上那漆黑如墨的药水顿时脸色难看的对着于婉婷故作柔弱的央求道：“婉儿，我能不能不吃药啊？” “不行！”一句不容置疑的话语打断了凌云的话，只见于婉婷一脸坚定的望着凌云，似乎要是凌云不喝那么她便要强行喂药一般。 望着婉儿那坚定的模样，凌云知道今天也是逃脱不了，望着桌上的药水凌云心中一横将药端起，闭上眼睛而后将药一口气的都喝了下去。 当药水入口的那一瞬间，一股苦味和药味包裹了他的舌头，这两股味道的结合让凌云的味觉和嗅觉都饱受折磨。 好不容易凌云才将碗中的药水尽数喝下，婉儿见状安心了许多，望着一脸苦像的凌云心中不勉好笑“自家少爷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喝药啊，每一次自己送药过来少爷都是这种表情，真是宛如孩童一般。” 望着被苦药折磨的凌云婉儿笑着开口道：“少爷，良药苦口，婉儿这也是为了您好了，而且这可是夫子的要求我不敢不听啊，您可别记恨婉儿啊！” 凌云没好气的望着于婉婷恶狠狠的说道：“哼，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也尝尝这苦药的味道。” 被自家少爷威胁，于婉婷没有丝毫的敬畏而是笑的更欢了说道：“好啊！少爷我等着那一天，如果我病了少爷也让我喝苦药。” 凌云将药喝完，又将书桌上的书籍整理了一下，起身对着婉儿说道：“说起夫子，今天也是该去拜见一下夫子了，我去见夫子婉儿你留下来看店。” 婉儿将喝完的碗收拾了一下，听了凌云的话后回答道：“好的，少爷。” 凌云说罢便拿起一件外套披在棉绒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留下了婉儿一人望着凌云刚才所做的地方发呆，回想起这些年与少爷相遇的时光，她在心中坚定的想道“少爷，你放心吧，婉儿一定会找到让你康复的方法的，让你不在受折磨。”良久过后婉儿才离开了凌云的房间。 凌云走出房间下了楼，此时并未到用餐的时间，所以下方也并没有多少人，何况这家栈本就开在了较为偏僻的地方。 楼下的伙计见凌云下楼纷纷笑着问好，凌云也笑着回礼而后便走出栈了。 刚踏出栈凌云便感到一阵寒风向自己袭来，寒冷让他打了个寒战，不勉拉过大衣将自己包裹的更紧了。 凌云按照熟悉的道路走着，来往的行人比往常要多，但是凌云也没有在意。 不一会儿凌云便来到了一座书院前，书院的历史十分的久远了，这座书院还是当初哪位统一大华的老祖下令建立的，书院没有名字就叫书院，如今书院上挂的牌匾还是当初大华皇祖亲笔刻画的。 书院不是谁都可以入内的，大多数的弟子都是贵族子弟，当初建立书院的初心早以变味了。 凌云不在乎书院的历史，他和守卫书院的护卫打过招呼便进去了，显然凌云不是第一次来了。 进入书院一股特殊的气息迎面而来，让凌云十分的舒适。他不是书院的弟子，亦不是书院的先生，却可以随意出入书院，严格说起来应该算大学的旁听生凌云想道。 书院很大，而且书院也不只是教授治国安绑之道，书院也教授武道，此时正值初春书院并未开学所以偌大的书院显得格外的幽静，凌云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随着书院的小道，凌云来到了一间小院前。院子不大，周围也没有其他建筑，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院内有一位老者正在锄地，老者感受到了凌云的到来不过并未停下手中的事情，凌云也不急而是耐心的等待着老者。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锄地声，凌云能够到在夫子锄地的时候有一股特殊的意境在夫子的身上流露。 对于夫子凌云了解不多，只知道夫子很强，就在他所见的人中唯有一位能够和夫子抗衡，他还知道夫子医术十分的高超，至于夫子的其他事情他也不得而知了。 和夫子相遇已经有五六年了，夫子没说他也没问，而且对于自己的事情夫子也并不多问，所以对于夫子他很敬重。 没有让凌云等待太久，老者便将地翻好了，忙碌的老者这才望着凌云道：“你来了。” 凌云连忙弯腰说道：“夫子。” 老者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礼节，只是点了点头后便进屋了。 凌云也跟了进去，屋内十分的简单，唯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书桌旁还有一个书架。 凌云进入屋内，径直的端座在了书桌前，十分自然。 老者给凌云倒了一杯茶，茶是刚烧的还有热气冒出，凌云恭敬的接过了茶水，而后老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相视而座。 “体内的寒疾如何了？”夫子开口问道。 “回夫子，按照夫子配的药和调理最近已经不在发作了。”凌云回答道。 “那么体内的“他”如何了？”夫子继续问道。 “近几年，我一直在观阅《儒道》，如今已经能够在发作时，儒道之意能够暂时使我保持理智了。”凌云继续回答道。 “不错，最近我也已经找到了能够抑制的方法了，而且也能够让你重新修炼，你以为如何。”夫子询问道。 听闻夫子所言，凌云那端茶的手都是有些颤动，guntang的茶水溅在手上也未知。 不过两世为人的他也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望着夫子认真道：“我愿重新修炼，请夫子成全。” 夫子见凌云坚定的模样便知道这是凌云心中所想了，他轻叹一声道：“你体内的“他”在你未修炼之时，还可以儒家之意镇压，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让你参悟儒道的原因。但如果你要修炼的话那么儒家之意便在不能将其镇压。入世修炼便有欲，有欲“他”便强，如果将来你未能找到解救方法，那么你迟早会被同化的，那时你便是与世为敌了，即使这样你依旧不悔？” 即便知道了凌云的决心，但是夫子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夫子，如果我入魔，夫子会斩我吗？”凌云淡然的反问夫子道。 “会！”夫子坚定道。 “那么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我入魔为祸世间，还请夫子定要斩我。”凌云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