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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连皇后娘娘派下的春宴函都差点忽视。第19章开业啦七八辆外观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入城,穿过闹市,拐入城东街巷,在一座大宅前停下。“母亲,这里就是咱们家吗?”七八岁的女娃娃望着门匾上大大的宋字,不停晃着身旁妇女的手臂。景氏并没有因为时隔多年再回到京城而感到高兴,眉目间的阴郁较往日更甚,但对于自己的孩子,她不能也不敢表露半分。“对,以后咱们都住这儿。”紧接着又柔声交代了待会儿进去见到人该用什么礼,怎么称呼。“爹爹和哥哥呢?”宋媛见已经有下人出来搬东西,急促地问。“一会儿就能见到。”宋绍曦临近年关才交接完府衙的政务,宋老爷子突然去信让他先回京,趁年节顺便把过去的人脉重新活动起来,这样年后正式上任也不至于缚手缚脚。景氏自然不满,她本就不希望夫君回京,巴不得他一辈子都在地方上。之前好不容易求得宋绍曦应允过完年陪她回金陵省亲,结果老爷子给她来了这么一出,还在信上说如果人口多,便由他先带着长子宋元之回京,景氏和宋媛什么时候收拾好什么时候出发。宋绍曦竟然也答应了,翌日就带着宋元之走了。景氏又气又怨,这么多年夫妻,还是头一次分开过年。如今宋家外事上做主的是老太爷,管内宅的是宋老太爷的继室周氏。这也是景氏不乐意回京的缘由之一,她天生就跟长辈处不好,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都不在?”景氏苍白着脸,不可置信。大夫人庞氏和二夫人刘氏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庞氏先拉住景氏解释,“是绪王过身了,公公婆婆领几位爷去帮cao持后事,你也知道咱们家老爷子在朝那会儿得过绪王照拂。”刘氏性子比不上庞氏,她进门晚,几乎没见过这位景家女,只听说她不少“丰功伟绩”,印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见景氏那副所有人都欠她的脸色,就忍不住翻白眼,干瘪瘪地附和,“是啊三弟妹,绪王也不知道你今日回京不是。”他也不是故意在你回京前两日去世的,他有什么办法,他也想再活五百年啊。在场诸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被二夫人这番话塞得大气不敢出,景氏更是由怨转怒,但手掌中小小的一团柔软动了动,逼得她生生压下火气。“瞧大嫂二嫂说的,我是舟车劳顿身子不适,哪里有别的。”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时,嘴唇在微颤,脸上的怨气也没有消散。庞氏趁景氏转身招呼婆子们手脚麻利点时转身瞪了刘氏一眼,然后把景氏和宋媛半哄半送请进家门。宋老爷子和周氏在掌灯之前回的府,景氏领着宋媛给二老请安,却不见宋绍曦和宋元之的身影,想问又不敢问。周氏见不得她那副模样,挥了挥手打发她回去歇着。也没交代宋绍曦在哪儿,具体做什么。“大嫂你说咱们家谁欠了她不成?你看她方才那样,倒是怨上了公公婆婆。”刘氏黏在庞氏身边嘀嘀咕咕。庞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叹了口气,“她……不说也罢。”刘氏过门晚,并未跟景氏有多少接触,庞氏不同,她是实打实跟景氏相处过一阵子的。刘氏剥了颗核桃,扔给地上的小狗,“也不知道小叔怎么忍她这些年。”还能跟她生下两个孩子,简直不是一般人。“行了,你若是不惯她,躲着便是。”庞氏不耐烦地数落。景氏把宋媛哄睡后一个人回到屋里等宋绍曦,尽管周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刚才已经造访,告知她绪王府人丁单薄,后事繁杂,宋绍曦怕是不会早归。与宋绍曦成婚多年,两人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景氏很慌,也怨,这几个月宋绍曦竟一封家书都没有捎给她们母女。她惯来是多思多虑的性子,总忍不住担心丈夫在京城瞒着她与什么人相见,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一夜睡得踏实。一直等到子时,她撑着憔悴的容颜总算等来了外院值夜的小丫鬟,“三爷回来了……”“快,去把酒菜都摆上……不,不用了。”景氏的高兴很快被另一股情绪压抑。小丫鬟见她眉心微皱,唇瓣紧抿,嘴角朝下,便大气都不敢喘,安静低着头杵在一旁。这时又一名小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说宋绍曦直接去了姨娘的院子。话音刚落,屋里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东西。东市顾长烟和顾彦清因身上的梁国公府标签,暂时不便出面主持小酒馆的开业,事情全权交给了高升,他们兄妹二人则在三楼的雅间里应对一些临时出现的疏漏。好在高升的才能远高出她的期待,为她省了不少麻烦。她能安心做“开业酬宾”的策划。顾长烟命人在门口边摆了两张桌子,其中一张布满了小份的下酒菜,另一张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竹制、木质酒杯,杯中倒满果酒,每日分三个时辰开展免费试吃活动,连续五日。而店内所有菜品及酒水半价五日,满足一定额度的消费,还可获赠一道小菜或者一小瓶酒。孙轴蹬蹬蹬地踩着楼梯上来,他年纪跟兄妹二人相仿,生得白白胖胖,人牙子说吃太多养不起,二十两银子就把他卖给了顾长烟。孙轴年纪不大,重要的活儿他干不来,只能楼里当跑堂,好在他不是光吃不干活的,人够勤快也够机灵,嘴皮子还挺溜,顾长烟算是满意。他手里抓着一把票子,气喘吁吁地放在桌上,“主子,都取回来了。”“知道了,下去帮你高大哥吧。”小胖墩冲兄妹俩咧了个傻笑,转身蹬蹬蹬的跑下楼。顾彦清拿起一张票,上面印了小酒馆的名称“有间酒馆”和面额,一两、五两、十两不等,盖了票号的印和“有间酒馆”的明印。“这叫代金券,哥哥拿去送友人吧。”她打算再匀翁齐敏和徐野一些,剩下的全放店里给大额消费的客人。见顾彦清没有询问,也没有质疑,真就不客气地抽代金券,顾长烟有些感慨,哥哥总那么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meimei向来谨慎,不会做赔本买卖,哥哥自然放心。”顾彦清似是看穿她心思。顾长烟挽住他的手臂,甜甜地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顾彦清顿了顿,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以后一定会是。”因为家里鸡飞狗跳,对顾长烟的约束就没了之前那么紧,她预估开业头几天每日都能悄悄出来几个时辰,但长期这样肯定不行,而顾彦清今年有几个大考,关乎他的前程,也不能分心,于是高升就成了大掌柜。“这什么?”徐则不明所以地望着儿子送过来的代金券。“友人在东市开酒馆,你替我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