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还没到时间。”邹逢明的声音不似往常吊儿郎当,反倒有些少见的低沉。他说:“你爸…正在抢救。”岑晚以为听到这种消息,她会比想象中慌乱。可实际上她非常冷静,她仔细询问了地点,拿上了身份证和银行卡走出房间。犹豫再三,还是给秦女士打了个电话。虞弈所在的那个房间,门还紧紧的关着。岑晚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最后也还是低头离开。套间的防盗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咔嗒”一声被关上。虞弈的眼睛缓缓睁开,再慢慢闭上。·岑晚赶到市中心医院的时候,邹逢明正坐在走廊上,靠着椅背玩手机。岑晚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邹逢明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昨晚玩的挺嗨的,医生说可能是突发脑溢血,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他们相对无言,面对站着。新年清晨的医院没有太多的人,安静得很。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沉默片刻说:“抱歉,我们尽力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明确无比,岑晚在戏里听过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岑晚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觉得连咽口水这个动作都顺带着困难了起来。她口罩还没摘,只是僵硬地点点头,向医生道谢。她就这么呆站着,直到秦女士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秦女士看着岑晚,岑晚对她摇摇头。秦女士伸出手抱住了她。岑晚靠在秦女士的肩头想,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她以为她对岑迁没什么感情,但清楚地知道他离开人世的这一刻,她竟然也还会难过。今天可是新年的第一天啊。她的记忆忽然回溯到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于是觉得恍如隔世。没有邹逢明和他母亲,只有岑晚,岑迁,和秦女士。真的是恍如隔世了。·不管她跟岑迁的感情再淡泊,后事总归还是要料理。她把原定的工作计划往后推了三天,不能推的索性都翘掉了。她没打算办的多张扬,没对娱乐圈公布,也没有通知自己的朋友,只是通知了岑迁生前的朋友。只是他这些年来也没什么朋友。岑晚还头一回见到了邹逢明的母亲。即便穿着黑色的素长裙,脸上的妆却也是精致完整的,每天像上班一样来这里打卡几个小时,好像去世的根本不是她的合法丈夫一样。岑晚心想,和邹逢明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的小姐妹吴轻攸听说了这件事,也特地来看望她,要她节哀顺变。岑晚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关系。秦女士本来也要来,被岑晚拦着不让来。岑晚说:“人家的现任每天快活得跟什么似的,您还来cao什么心?您好好跟您新欢培养培养感情得了!”然后秦女士不说话。岑晚叹了口气,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她到底也是懂的。最后秦女士先让了步,让岑晚自己注意休息。临挂电话前还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那男朋友来了吗?”岑晚装作没听到,直接挂了电话。说起来,自从看完日出那天之后,她就没再跟虞弈联系过了。也说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她没找虞弈,虞弈也没再找她。不远处有辆车开过来,大概又是来吊唁的人吧。岑晚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来。她心想,不联系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一起跨年一起看过日出了。足够了。·来人是虞弈。他一席纯黑的正装,手里还拿着一小捧花,就这么朝岑晚走过来。他步子并不大,也不急,朝着岑晚走过去,顺带着把岑晚圈进了怀里。拥抱很短暂,体温很真实。虞弈大概是挤出时间来的,就这么站着和岑晚说了几句话,又急匆匆地上车离开。岑晚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没注意什么时候邹逢明站到了他身边。今天是吊唁的最后一天了,今天一过,岑迁将会被迁到更恰当的地方去。岑晚把所有手续都办妥之后,就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她淡淡地对邹逢明说:“以前每个月给你打钱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现在他不在了,你也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就别再想着从我那儿拿钱了。”邹逢明听了这话也不恼,双手插兜,笑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岑晚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邹逢明走近几步,低声道:“你以为我手里没点你的把柄,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找你要钱吗?”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给大噶比心心啦!日常求一哈收藏评论一条龙爱大家!☆、所幸(1)邹逢明期待的看着岑晚,似乎对岑晚接下来的反应格外好奇。可岑晚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问道:“所以呢?”邹逢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啊,岑jiejie,为了你的事业着想,你最好还是不要把我惹急了。”岑晚拎起包,冷笑一声:“谢谢提醒。”·办完了这一大堆事情,岑晚才刚到家,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了吴轻攸的电话。吴轻攸在电话那端大声道:“岑影后!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妹了?都连着多少天跟我一起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岑晚撑着额头:“我最近这不是事情多嘛…实在是有点忙。”吴轻攸冷哼一声:“忙着谈恋爱呢吧?”岑晚一愣——最近跟虞弈呆在一块儿时间的确有点多。虽然这不叫谈恋爱。岑影后自认理亏,讪讪道:“好了我的大小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就陪你去。”吴轻攸这才满意,挂了电话,发了个定位过来。吴大小姐又紧接着发了条语音过来,让岑晚半个小时之内到。现在正是晚高峰,路况拥堵不堪,对岑晚这个半吊子司机来说行车难度极高。岑晚默默放下了手里的车钥匙,转而给朱因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全副武装的岑影后对驾驶位上的朱因摆摆手,顺利抵达了吴家大小姐指定的地点。岑晚鸭舌帽、墨镜、口罩样样俱全,小声对吴轻攸道:“这不就是家酒楼吗?你什么时候爱来这种大酒楼吃饭了?”吴轻攸一把把她的帽子拿掉,往更隐蔽的卡座区走:“我是不想来——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