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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说我在撒谎?”苏念衾眯眼睛。“不,不。”李露露急忙否认,她不想挑战苏念衾一贯的权威地位。“她的死因是什么?”“我们教学楼的电梯事故。当时时间太晚,她在电梯被困,而且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有严重的心脏病。”李露露回忆。“那个时候的无焉呢?”苏念衾有点紧张了。“她和程茵也一起被困在电梯里,目睹了一切。要知道本来在宿舍里他俩最好,程茵时常帮她出头,几乎是形影不离。从那以后,无焉就搬到了学校外面独住,不怎么和同学往来了。”“李小姐,难道你让我去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苏念衾觉得可笑。“苏先生,我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如果不是鬼魂那么在我们看来可以称作狂想症,轻微的狂想症。”“狂想症?”苏念衾听说过。“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心理症状,很多作家都是轻微的狂想症患者。按照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程茵的一切,并非是亲眼所见,都是从无焉口中得知的。其实你并没有见过她。”苏念衾默认。“这一切不过是无焉为了缓解心理紧张或者独孤或者情绪低落而幻想出来的。有些狂想症患者会幻想自己是美国总统,有人会幻想一个不存在的人物,而无焉刚好认为她最好的朋友还在身边,而她的潜意识里是知道程茵死的了,所以她从不在知情者面前提程茵的事情,她怕被揭穿。”“那么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精神分裂症?”“不。”李露露摇头,“没有那么严重,这些幻想只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会在心里按照程茵的个性和说话方式来扮演她,从而和自己对话。所以它是种正面积极的自我协调。目前,对于无焉最好的方法不是叮嘱她去看心理医生而是装做不知道,好好地爱护她,减少她的独处时间,不让负面情绪影响她。”李露露告别的时候,又说:“我会时刻注意她的,但是苏先生希望你能让人可以一直看着她,免得有什么突发情况。这种病需要家人付出大量的努力与耐性,因为有人终身都无法治愈。”天空下着霏霏细雨,即使如细针但是在冬季落在皮肤上也是异常刺痛的,苏念衾在桑家楼下小区的长椅上独坐良久,外套的肩头湿了大半。回到桑家,桑无焉便扑过来撒娇,“念衾,你去哪儿了?我不在你居然敢偷偷外出。”看起来很高兴。苏念衾避而不答,“你去见程茵了?”“恩。程茵说,这么值钱的戒指要是以后离婚了,也不能让你要回去。”苏念衾笑。下午桑mama未归,俩人刚吃过晚饭,苏念衾就接到小秦的电话。“苏先生,你上午让我去查的那个地址,我已经去过了。房东和楼下值班的门卫说,以前租给的那个念A大的女孩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合租者。”他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然后喊:“无焉?”“哎,我在刷碗。”桑无焉的声音出厨房传出来,还有水声。苏念衾摸索着走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头垂在她的发中。“怎么了?”桑无焉用沾着油腻的手指去点了点他的脸颊。“没什么。”苏念衾轻语,过了半晌又说:“无焉,不要念书了,回A城来陪我。”“苏念衾,看不出来你这么封建。”桑无焉继续刷碗。“怎么封建了?”“还禁止妇女外出识字,你不会是嫉妒我比你有文化吧。”“什么跟什么!”苏念衾无语。“你连小学文凭都没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小璐早把你给出卖了。”苏念衾哑然失笑。他七岁回到苏家,家里并未送他到盲校念书,在母亲眼中他只是视力不好,和盲不盲没有关系而且认为儿子应该和正常人接触,于是专门请了家教来教他。所以,可以说,苏念衾从来没有进学校念过书。“那开学之前,在A城陪我总可以。”“念衾,你怎么了?以前你可没这么粘乎乎的。”苏念衾脸上的神色一闪,“怕你被人抢走了。”“谁会比你还有魅力啊。”“程茵。”苏念衾淡淡地说。桑无焉傻乐,“喂,小苏,你的醋也吃得太广泛了吧。”新学期开学前,桑无焉在苏念衾和桑mama的双重劝说下,随苏念衾一同回A城多呆几天。苏念衾去上班,她一个人在家看碟,后来接到余小璐的电话。“念衾去医院没?”余小璐问。“去医院干吗?”“做检查啊,他视力下降得厉害,一直为他治疗的李医生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催他过去几次了。”桑无焉这才想起上次余小璐说的话,她太粗心,竟然把这个都忘了。“回来我给他说。”“不是跟他说,是强迫绑他去。”余小璐强调。“我要是能绑架他的话,就不是桑无焉了。”“若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强迫他做什么事情的,也只有你桑无焉了。”余小璐鹦鹉学舌地跟她回嘴。桑无焉忍俊不禁。“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和我一样可爱,是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答应成为我侄媳妇呢。”两人拿着电话笑作一团。苏念衾回家开门收起钥匙后,进玄关迈出步子的首要事情就是先问:“你鞋子没乱放吧?”桑无焉第一回还气得差点将抱枕向他仍过去,后来也麻木了,就像只懒猫似的卷在沙发上说:“苏少爷,小的怎么敢。”第37章“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两人从外面吃了晚饭,手牵手在临近的公园散步。“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不喜欢象个傻子一样做那些无聊的测试,而且一点用都没有。”“可是你的视力确实是越来越差了,至少以前……”“至少以前还看的见你亲我。”“丑美了你。”桑无焉至今提起来仍觉得很糗。过了一会苏念衾又说,“而且眼睛会不会继续差下去,我并不介意。”“可是我介意!”苏念衾闻言一愣,渐渐地神色一凛,“怕我真成全盲,拖累你了?”桑无焉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看他,“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怎么想了?被我说中了?”苏念衾声音提高一度,下意识地松开桑无焉的手。桑无焉被他这个无意的松手动作激怒,“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右脚一蹬转身就走,留下苏念衾一个人站在原地。十分钟后,苏念衾没动。他一个大男人拿着盲杖站在公园的路中央,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