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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到了前头便寻掌柜便道:“刚那方子可记下了?”掌柜怔了一下,他们这位少东家,少年老成自来是个稳重性子,可从未见他如此急躁过,至于方子,庆福堂刚开门,也只有刚才那个小道士顶门抓了药,莫非少东家说的是那个小道士的方子。来庆福堂抓药的有马大哈忘了拿走药方子的,便压在柜台下,等顾客来找的时候,还给本主,既少东家想知道,掌柜便从柜下拿出了那个方子:“刚抓药的是个小道士,神色慌急,想是着急,倒把方子忘下了,少东家说的可是这个?”说着递了过去。余星阑急忙接过一看,不禁大喜忙道:“那抓药的小道士呢?”掌柜的心说少东家今儿是怎么了,却忙道:“小道士着急,抓了药就跑了。”旁边打杂洒扫的小伙计这会儿忽然开口道:“刚那个小道士我认得,是竹山县老君观里的,好像叫清风,那个老君观里的老道是个神医,最是慈悲,举凡有乡民寻过去,都会看诊还白送药,故此竹山县的人若得了病都会去老君观,去年我娘病的时候,我还跟着去过一次呢。”掌柜的道:“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听人说过竹山县那老君观里是有一位大贤,号劲节先生,虽是出家人却精通医术,常为老百姓诊病舍药。”余星阑颇为兴奋,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位劲节先生就是自己从安州找到岳州的老神医,自己到处找了半天,却不知原来这真佛近在眼前。余星阑忙吩咐:“狗宝,备礼,咱们去竹山县拜访这位老前辈。”而老前辈棠梨这会儿正在煎药,不是信不过清风明月,是这药剂量太大,想来清风明月没煎过这样的,便自己亲自来煎,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儿,与其闲待着还不如找点儿事儿做。煎好了,看着劲节先生服下才放心。劲节先生吃下药便睡了过去,他这病本就是因中气大虚而得,吃了第一剂药刚见了好转,却又给人诊病以至劳累过度晕厥,故此这次再用上回的药便不成了,需大量生芪才行。见劲节先生沉沉睡去,棠梨正要去后头的竹林子里逛逛,想着挖几颗鲜嫩的竹笋,让梅婆婆送回叶府,老夫人最喜吃油焖鲜笋,见了必然欢喜,说不得能多吃一碗饭呢。在棠梨精心的药膳调理下,老夫人的身子比之前康健了许多,脾胃之气已复,多吃些也无妨。只是棠梨刚出了院,还未来得及往后山走呢,明月便急匆匆的跑了来,见了棠梨便道:“小叶大夫,外头来了位贵客,说特意来拜访师傅的,可是师傅这会儿睡着呢?贵客?棠梨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位齐王殿下,毕竟前儿韩松亲眼看见自己救助阿根叔了,而韩松本就是齐王的护卫,他看见没道理不禀报他主子的。更何况棠梨可不会以为韩松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老君观,他也不是山下那些乡民,来老君观看病求药,他既来了必是有目的的,想来齐王起了疑心,让韩松暗地里查自己,所以韩松才会出现在老君观,这是唯一能解释通的。对于齐王棠梨从未想过能瞒得住,虽说叶大人亲自帮自己打了掩护,可这掩护却打的漏洞百出,只要稍微有些脑子的,都看得出来。而齐王对于棠梨来说压根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大梁朝的皇叔,最顶级的权贵,而棠梨虽不算纯粹的草根,却也不过是个不入流小官的女儿,以自己近日所知的齐王之人品,即便知道自己骗了他也不会故意刁难。只是齐王殿下找到老君观做什么?想到此便开口道:“你就说先生病体未愈,不能见客。”明月:“我已然这般说了,可他却说他是大夫,既先生病了,正好他进来瞧瞧。”说着还看了棠梨一眼,目光颇有深意。棠梨自然知道明月的意思,是说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进的老君观,如今外头来了个有样学样的,便也不好拒绝。不过棠梨却相当意外,大夫?这么说就不是齐王殿下喽,殿下可是不懂岐黄的,且即便来了也绝不会说自己是大夫。想到此不禁道:“他说是大夫就会看病啊,万一是个胡说蒙事儿的呢。”明月:“可,可他说他是庆福堂的少东家,他手里拿着庆福堂的福牌呢。”说着把手里的福牌递了过来,棠梨接过仔细瞧了瞧,还真跟自己前头得的那一块一模一样,纪婆婆不说这东西少的很吗,怎么这不过一两个月,自己就见了两,一面在自己腰上的荷包里揣着呢,另外一面正拿在自己手里。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样少见的能代表身份的牌子,一见就是一双。不过即便是庆福堂的少东家,这会儿来了也没用,劲节先生刚吃了药睡下,那药里放了安神药,这一觉怎么也得明儿见了,故此,莫说庆福堂的少东家,就是皇上来了也没用。想到此便道:“你师傅劳累过度,这一觉需睡足了方能清醒,你去跟那少东家说明白了,若他仍执意要拜见,就领他进来好了。”明月愕然:“可,可是师傅睡着呢。”棠梨:“他既报出了名号,想是来诊病的,诊病的话,醒着睡着都无妨。”明月虽觉这么做有些不妥,可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便只能出去,不大会儿果然就引了余星阑进来,棠梨并未回避,也没必要回避,只要自己不主动承认,余星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如今她把劲节先生认成自己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他不是一直觉得是老前辈老大夫吗,劲节先生年纪大,亦是医道一行的老前辈,正与他的想法吻合,也省的他再疑神疑鬼的出招儿试探,自己可不想跟他纠缠。余星阑一进来看见棠梨愣了愣:“兄台怎也在此处?”棠梨打了个哈哈:“在下是听说这竹山县老君观的香火极灵验,故此来烧香拜老君爷的,不知您来这儿是,莫非也是来烧香的?”余星阑摇摇头:“我不是来烧香的,星阑是特意拜访老前辈的,希望老前辈能收了我这个弟子。”棠梨:“哦,原来是来拜师的,那在下就不打扰兄台了,后会有期。”说着打了招呼出去了。看着棠梨出了院门,余星阑忽觉不对,看向明月:“这位兄台既来烧香不应在前头大殿吗,怎跑到这后头来了。”明月暗里直搓手,刚两人的对话他可听明白了,这庆福堂的少东家跟小叶大夫是认识的,而少东家并不知小叶大夫的底细,小叶大夫也不准备让少东家知道,所以才以烧香当幌子。自打小叶大夫来老君观头一天,就不是来烧香的而是跟眼前这位一样是特意来拜访师傅的,小叶大夫拜访师傅为的什么明月至今也没想明白,可这位少东家此来刚说的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