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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眼儿似的,不用是不用,一旦用上了,贾太医这样的绝对讨不得半点好处去,而且虽是个小丫头,可人家行的正做的端,年纪虽小,胸襟却广,一行一动一言一行都有大医风范,岂是这些太医院的庸医可比。想到此,看向棠梨:“刚不见你,还当你家去了。”棠梨:“危重病人都送到了此处,我家去做甚,刚我取药去了。”宋良成眼睛一亮:“怎么,莫不是小叶大夫已经有了治病良方?”棠梨倒也不隐瞒,点点头,宋良成大喜:“当真,药在何处?”目光落在棠梨手里黑黢黢的陶罐子上。那陶罐子显是刚从泥梨挖出来的,上面还有些许湿泥,宋良成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来,就是农家最寻常的用来腌咸菜的陶罐子。不禁道:“这陶罐子里就是你说的治病良方?怎么瞧着像是咸菜罐子呢。”棠梨笑了:“宋大人说的是,这的确是咸菜罐子,前些年在安州的时候腌了两缸青芥菜,后来爹调任岳州,便让人移了过来,分成小陶罐埋在了叶府的花园子里,因是我亲手所埋,怕别人找不到,这才去了一趟。”宋良成愣了愣,心道,这丫头是怎么了,这时候了正说着治病良方,她怎么倒跟自己认真的讨论起腌咸菜了。正纳闷呢,那个贾太医哼了一声道:“叶神医不亏是神医,这治病的手法都如此与众不同,你刚说已寻到治病良方,莫非就是你手里这罐子咸菜?这可真是翻遍医书也没见过这样治病的,叶神医当真是奇思妙想啊。”他这话听着像是奉承,可句句透着讽刺挖苦,棠梨却道:“从古至今医道一门广博浩瀚,我辈便再勤奋研习也是学海无涯,医书上的奇方千千万,哪个方子不是医道前辈先贤的奇思妙想而来。”贾太医:“叶神医年纪不大,志向却不小,都敢跟医道先贤比肩了。”棠梨:“比肩不敢当,若棠梨的奇思妙想能解百姓瘟疫之苦,方不亏医者本心。”说着提了提手里的陶罐子:“只是这药终究欠些火候,到底能不能治病,棠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事急从权,如今这些危重病人,若再不值,怕保不住命了,也只能先试试。”那贾太医不禁道:“闹半天你没把握啊,我还真当你找到什么治病的良方了呢。”棠梨:“虽无十足的把握,但我肯定这陶罐子里是目前治疗瘟疫最有效的。”旁的太医也纷纷道:“这丫头还真是敢说大话,就凭一罐子腌芥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施太医却道:“叶大夫手中之物莫不是腌芥卤。”棠梨点头:“前辈知道?”施太医:“古医书上曾有记载,古时有一寺,寺中有一治百病之灵药,是僧人用大缸放青芥菜,日晒夜露,使的芥菜霉变,生出三四寸长的青色霉毛,再将缸密封埋入地下,数年之后取出,霉毛已然化为水,名曰腌芥卤,取出入药可治百病,只是古书上记载,却未见人用过此方。”棠梨道:“老前辈当真见识广博。”这段记载棠梨也看过,也未用过此方,皆因前世早已经有提纯的青霉素,谁又会用这样的土法子来治消炎药。但棠梨当初看到这段记载的时候,仍然对老祖宗的智慧赞叹不已,青霉素在现代的确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可在古代绝对是一向伟大的发明,比西方早了好几百年,只是并未沿用下来罢了。我国很多宝贵的知识都是如此,不等普及灿烂便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中,青霉素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罢了,想起来都心疼。这也是棠梨快下船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当初在安州鼓捣这些的时候,便宜娘真当她是腌咸菜呢,毕竟她平日也喜欢做些吃食,例如槐花饼,榆钱糕什么的,所以腌两缸咸菜,爹娘也没觉得奇怪,不过后来她要一并搬去岳州的时候,便宜娘倒是有些意见,说两缸咸菜罢了,丢了也就是了,还大老远的运到岳州去做什么。可棠梨执意要搬,便宜娘也没辙,唠叨几句作罢。现在想来,得亏运过来了,不然这次还真不好办,棠梨很清楚猩红热这种病,虽是孩童易发,但传染性极强,一旦治疗不利,致死率也高,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消炎,在现代一针青霉素下去就行了,可这里是古代,哪来的青霉素,好在她前些年在安州闲的无事鼓捣了两缸腌芥卤,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本来宋良成等人也觉荒唐,毕竟咸菜能治瘟疫,听起来都不可信,但施老太医说了这么一番话,等于替棠梨背书了,原来这腌咸菜真是治病的灵药,古书上既然有记载,自然假不了。宋良成忙道:“那这咸菜,不,这药怎么个用法?”棠梨:“这个也简单,每日取十勺温汤炖热饮之即可。”宋良成:“快,速速照着叶大夫所言之法用药。”☆、第199章被调戏了虽有施老头背书,宋良成仍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咸菜治病闻所未闻,更何况是瘟疫,那些还都是危重的病人,说白了,这些病人之所以都移到一处,就是为了好控制,一旦找不到治疗的良方,殒命之后也好尽快处理,以免传播蔓延,毕竟这是瘟疫,不是寻常病症。因此,他并未回府,而是留在了隔离区内等候消息,再有,棠梨也没走,她正给那些病患施针,以行药力。棠梨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个小大夫这么简单了,她是国公府嫡女,未过门的齐王妃,她要是在这儿有个闪失,便是她自愿留在此处,自己也脱不开干系。棠梨这一留下,那些太医哪有脸回官驿,自然也得留下,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无法,毕竟不止棠梨在,宋两成这个岳州的按察使也在,另外叶之鸿,蒋宣也都没走,人家可是领了皇命的钦差,都留在了隔离区,他们这些太医本就是来治病的,真要是撤了,回头被参上一本莫说官位,脑袋只怕都保不住。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诊病,虽敷衍居多,到底也算尽了些力。至晚间,掌灯时分,棠梨方腾出身子来,在宋良成给她准备的帐篷里坐了下来,梅婆婆把温着的茶水递了过来,见棠梨喝尽了一盏,方道:“这边倒也齐全,旁边不远就是灶房,姑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来。”棠梨摇摇头:“婆婆这里是隔离区又不是家里,随便吃些便好,对了,从京里不是带了一盒子点心还没吃完吗,我就吃那个就好。”梅婆婆:“点心哪能当饭啊,姑娘这一路舟车劳顿,如今这脸都瘦一圈了,俗话说医不治己,姑娘您医术再高,也得先保重自己的身子,真要是病了可怎么好。”棠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