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 第57节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薄情书生郎、长兄在上(重生)、食全食美、穿到七零,我嫁全村最有钱的男人、和顶流亲弟在综艺爆红、我在原始部落生存的日子、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冠盖曜容华、重回七零:强扭的糙汉好甜、重生后我有了美颜系统
这陡生的变故,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清灵剑派的弟子和武凌全都赶了过来。 师无射收回了鞭子,暂且没有去管那个发疯昏死的女修,他快步走到花朝面前,紧张询问她:“你没事吧!” 花朝躺在地上,愣愣摇了摇头。 她伸手拍了一下身上紧紧抱着她,欲要舍身给她当人rou盾牌的人,这人却没有反应。 “我没事了。”花朝推了一下身上人,也还是没有推开。 师无射上前,抓着这人的肩膀拉了一下,竟然也没有拉开,他抱花朝抱得更紧了,浑身都在发抖。 师无射看到他俊秀的侧脸埋在花朝侧颈,连嘴唇都压在花朝颈项,面色缓缓地变了。 第41章 尊严 就在师无射要粗暴地将抱着花朝的人强硬拉开的时候, 那人又突然睁开眼睛放手了。 很快师无射勾着花朝的后颈,将她抱起来,温声细语地说没事了, 花朝才算是彻底回神。 她只感觉侧颈一片冰凉, 尤其自肩颈的那一小片。 而被从花朝身上拉起来的男修,不是别人,正是花朝一路上救下来的几个人之一——刀宗的那个私生子。 他把自己蜷缩起来,很痛苦的模样,武凌拉着他的手腕想要给他检查,却被他拒绝。 他无法站起来, 几乎是佝偻着朝着角落里面爬去。 花朝回头看去,却只见到他躺在地上, 将脸埋在乱发之间, 不让人看到, 浑身还在隐隐发颤,他刚才将嘴唇压在她的颈项, 接着便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唇, 传递过来了。 花朝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但绝不带狎昵, 一路行来, 他们也算相依为命,花朝很确定, 他不可能害自己。 他刚才便是打算为花朝以身挡刀, 而看他现在拒绝交流的样子,花朝打算稍微等一等, 找到机会再仔细问。 “我没事。”花朝对分外紧张的师无射, 还有武凌道, “只是吓了一跳。” 师无射很快抱起花朝,朝着之前花朝休息的角落走去。 “那个要杀你的刀宗女修,我会想办法处理掉。”师无射的声音很冷,抱着花朝的怀抱却很暖。 花朝不想让师无射为她造杀孽,攥着师无射的衣领摇摇头。 “她不会再刺杀我了。” 花朝要是没有猜错,殷书桃很快会被谢伏说服的。 甚至会跑来跟她道歉,说自己一时心智迷失,不是故意的。 殷书桃被谢伏打昏带到殿中,又在这个时候巧妙地醒过来,该不是偶然。 谢伏百转心肠,纵使之前口口声声说选择了花朝,却也没有放弃过利用刀宗大小姐这条线。 谢伏知道殷书桃一定刺杀不成,他是故意算计好的……一击不成,届时四面楚歌众叛亲离,殷书桃除了谢伏,还能信谁,依赖谁? 花朝叹只叹自己上一世心聋目盲,因为她始终是个千依百顺的好情人,所以她并没有真的领略到谢伏用来对方旁人的百般手段。 现在总算是领略到了一点,果真狠毒。 他连自己都可以利用,又如何会因为几分真情,便当真舍弃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呢。 花朝想到自己和谢伏共命的事情,第一次有些怀疑起了天道在纯白虚无之中同她说的话。 花朝翻动手腕,看腕内许久都没有关注的莲花印,天道说只要莲花绽放,她便能够彻底挣脱话本子里面的命运。 但是事到如今,这莲花印始终是花苞状态,从未有绽放趋势,到底怎样才能绽放? 天道又为何让她和谢伏共命?是怕她如现在这般,逐渐看透前世自己的痴愚,怨恨谢伏,杀谢伏这个天道之子,取而代之吗? “你不舒服吗?”师无射将花朝放下,满脸关切,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一片冰凉。 师无射甚至在后悔,低低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 这短短几日的分别,师无射亲眼看着各宗修士死伤惨重,好容易找到花朝,她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师无射甚至在怨自己为何还是要纠结于浅薄情爱,因为她的一点点抗拒,便黯然离开。 他要是没有离开,她肯定就不会吓到了。 花朝闻言却闷闷笑起来,抓着师无射的手说,“怎么能怪你,是我……” 花朝深吸一口气,想起师无射对她的好,忍着羞耻坦然道:“是我刚才有点害羞,以为你要当众同我亲热,才甩开你。” 花朝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吭声了。 师无射闻言却愣住了,半晌后他收紧搭在花朝肩头的手臂,欣喜若狂地紧紧勒住花朝,凑在她耳边问:“可以吗?” “我们可以亲热吗?”师无射的声音伴着潮湿的热气,堵在花朝的耳边,直接钻进花朝的耳道,一路搔在她的心上。 花朝痒的蜷缩起来。 师无射却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一句句虎狼话语,泄洪一样朝着花朝耳朵里灌:“我很想你,这些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弄你。” 花朝喉间发紧,本能挣扎了一下,但是力度轻得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她还是咬牙决绝道:“不能……” 师无射呼吸一顿,花朝闭着眼睛,面色guntang。 师无射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用鼻尖碰了又碰花朝耳垂。 花朝受不了,半晌又憋出一句,“这里不合适……” 这么多人在,且他们都陷在这秘境之中,根本联系不到外面的仙长,还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出秘境,太不合时宜了。 花朝喉间干涩的如同干涸的河道,死死闭着眼睛,攥着师无射的袖口。 师无射闻言仔仔细细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是真的抗拒,抱着花朝起身,迈开长腿朝着大殿的里面走。 花朝始终闭着眼,脑中嗡嗡作响,简直听不到四周的声音。 她的身体遵循本能沸腾如热油,但是思绪却冰冷如水地悬在半空,不断告诫自己,应该克己复礼,应该忧虑未知。 “去哪里?”武凌见师无射抱着花朝进大殿里面,出声询问。 师无射用披风把花朝盖得严严实实,声音沉肃,“师妹胸闷,带她去上面透风。” 武凌想要探花朝经脉,刚要去抓花朝的手,师无射却转了下身,正好避开。 被蒙起来的花朝是不知道的,但是武凌顿了一下,并没有再伸手,他看向师无射,尤其看了看他左脸疤痕,最终对着师无射点了点头。 师无射抱着花朝循着残破的楼梯,上了这宫殿的最上层,这里比下面还要破败,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土瓦灰尘,不过这里因为太破旧,没有被安置弟子。 师无射抱着花朝,用清洁术清理了一处破败的窗台,这才将花朝放在窗台上。 他上前,抓住盖住花朝的披风,一点点拉下来。 花朝中间和师无射对抗了一下,披风半落半遮着她秀美的脸蛋,她闭着眼睛,宛如一尊尘封的白玉神像。 师无射并没有再急切拉扯,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花朝,满眼虔诚。 半晌,“神像”的眼睫颤动,花朝睁开了眼睛,松开了揪着披风的手。 今夜无星无月,此刻已经是十月最后一天。 师无射在黑暗之中看着披风滚落,花朝鬓发缭乱的和他对视。 这像一个默许的信号。 他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而后猛地上前一步,捧住花朝的脸,粗暴又急切地吻了上来。 他邪飞的眉眼眯着,在唇齿深切到发疼的纠缠之中,他依旧一错不错地观察着花朝的面色神情。 花朝呼吸断断续续,指节用力扣着破旧的窗扇。 她腰身被压得向后弯起,整个人似一张被压到极限的弓,仿佛只要一松手,就能跌落高台。 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她被掠夺了气息,也侵染了师无射的气息,她的滚油里面被浇上了思绪的冷水,却并未能够阻止升温,而是呼地一声,燃起了冲天的火焰。 她发现自己竟然是需要宣泄的。 那种情绪被极端的控制和压抑过后,泄洪一般地释放。 她脑中闪过这么多天的恐惧和压抑,她甚至想起了杀人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竟是如此刻动情异曲同工;她还想起了上一世的许多事情,包括后来和谢伏之间曲意逢迎的床笫之事,都是令她压抑和沉郁的。 但是这些沉郁,正如滚油里面溅落的冷水,在师无射四处游走的大掌之中被点燃。 “砰!砰!砰!”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绽放。 人的一生,又能有多少次,你抱着的,是你正想要的那个人? 花朝呼吸乱得近乎窒息,她仰着头,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炸裂的焰火。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吻。 两人唇分,彼此唇色便成了漆黑夜幕之中唯一的艳色。 花朝扶着窗框,毫不躲避地看着师无射,看他精壮的身躯、看他被长袍紧束的蜂腰长腿、看他狐媚微眯的眉目,也看他眼中浓化不开的情愫。 花朝似梦游一般,声音迷离地问:“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花朝也是和师无射亲密之后,才知道原来喜欢和爱,像一种无药可救的传染病,你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并且被传染的。 不用去猜、去找、它就赤裸裸,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予取予求,源源不绝。 花朝从上一世便一直在疑惑一件事,为什么师无射会喜欢她。 他们分明没有多少交集,而一见钟情,只是佛家所说的着相。 花朝在等师无射的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想听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她想听师无射说说。 师无射顿了片刻,用那双盛满情愫,能将人溺毙的眼睛看着花朝,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他只说:“就是喜欢。” 他说了之后,便再度吻来,但是花朝却因为这句话,再难投入。 她想到了这世界是话本子的事情,难道师无射就注定会喜欢她,喜欢的死去活来吗? 花朝闭着眼,微微蹙眉,师无射一直观察着她,察觉到了她情绪变化之后,停下来,鼻尖慢慢贴她,一下一下,问:“怎么了?” 花朝没回答,师无射凑近她,抱紧她,让她感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