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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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前面主要是铺垫一些罗威尔家的事,后部分小盛出没。 努力让后面的强盛过上灯红酒绿的日子(?) 强伯账号登入加载中。 拼命赶剧情。 第十五章 科琳娜不喜欢来这个地方。 凌晨太阳升起,而会所的灯光亮了整夜直至现在也没有熄灭的意思。一辆辆豪车从停车场离开,同时又有一辆辆的豪车填补上。将不分昼夜的狂欢持续到底。 她将车钥匙交给迎来接待的门童,自己拿过号码牌领着小挎包走进会场,昏暗的场内霓虹灯光下来来往往的服务员带领着顾客进入装潢奢华的包厢。她没有喊人,而且是自己向里走去。 另一片区域有开放的场地,但再高端的会所这样的地方也不会与普通酒吧有多少差别,依旧会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气味,你能想象到被各种不同的香水和一些信息素杂糅着冲进鼻腔时的痛苦吗?更不要提有时候还会在角落看到一些画面,让人怀疑文明正在倒退。 包厢区比起伦纳德之前所在的某些地方清新不少(他还喜欢混迹酒吧猎艳的),空气中不再是混杂着几乎令人觉得恶心的气味。但科琳娜依旧不喜欢,她讨厌这种场合,罗威尔家的孩子大多被教育过最好别去暴发户们喜欢的销金地。 过分高调在他们这种层面体量的家族之间并不受欢迎,家族的几个核心家庭成员当然消费地起,只是他们觉得不安全,而且没品味——太西海岸了,东海岸老成持重的“贵族”们可不喜欢。他们喜欢更加私密的邀请制乡村俱乐部。 旁支家庭为了附和大多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去这些地方,不愿在某些家族聚会上传出来被嘲笑也算一部分原因。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们不是盯紧你的钱就是盯紧你的命,被骗骗钱和感情顶多被人嘲笑一年,丢了命可就乐子大了。 当然,有例外。一种是分支太过弱小,已经难以被中心关注到;一种是父母不同意但自己就想玩,像伦纳德和他的朋友们,被发现了骂一顿还是往里面跑;还有一种家长支持的,在他们这种家族里,这么些年下来也就那一个,霍根。 科琳娜走到真正的内场,一处隐秘走廊的下行楼梯尽头,两个安保人员正站在厚重隔音的大门前。内围是特殊会员制度,需要经过筛选才能得到名额,当然,因为里面有些不那么合法的娱乐项目,审核较为严格,只是相对而言,与邀请制俱乐部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她拿出会员卡递给保安,服务人员对科琳娜不熟,否则常客们只需要一张脸就能进入。何况她还是一位女性Beta,这足以让安保多看她两眼。 门后也有前台,但找人没办法通过他们,美名其曰隐私,谁来了都一样,很难不揣测是某些会员经历难堪的抓jian后要求的。科琳娜只能自己打给伦纳德,由伦纳德给前台打内线电话,才会有人带她去包间。 科琳娜讨厌这个地方,也讨厌自己的弟弟。 这个地方太赤裸了,难以掩饰本质内的欲望和无论财富还是性别的阶层。科琳娜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无法喜欢上这样的地方,还有一些她不愿意承认但真实存在的歧视。 伦纳德也是证明之一。无论她把事做得再好也没用,父母只会点点头,然后将注意力再次投向伦纳德。即使他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但,谁让他是Alpha呢? 科琳娜知道,Alpha和Beta之间常常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她曾经以为Beta不用在意所谓的信息素,发自内心地瞧不起Alpha们过,像野兽般被气味、激素之类的东西冲昏头脑,谁知道这是进化还是退化。 直到后来,一次几乎令她丧命的遭遇。 血腥味弥漫,从地上的尸体身上涌出来的,从男人身上涌出来的,科琳娜分不清是哪一种——血还是信息素。她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跌倒,钻入鼻腔的血腥气开始挤压她的肺泡,她要因窒息而亡了。 科琳娜瘫软在地濒临死亡之际,压迫感消失了,她抽搐着咳嗽起来,大口呼吸,流失的性命重新回归。轮椅转动的响动和血腥气味的逼近,恐惧下科琳娜的手脚再次不听使唤,她就这样狼狈不堪地躺着,与伯特伦·罗威尔对视。 再后来的事科琳娜已经进记不清了,太过害怕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血腥味与窒息一直在梦里反复折磨着她,这场噩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年,还将继续。 科琳娜明白了为什么Alpha能站在金字塔顶端,这种差距不讲公平、与生俱来,似乎只能抱怨命运。 如果伦纳德是那种级别的Alpha,有过人的天赋与实力,科琳娜自然会退让,她向来认为自己有自知之明。可惜现实是科琳娜一次又一次地给伦纳德收拾烂摊子。他搞砸一件事,然后由父母和jiejie来处理,伦纳德像是没事人一般,直到下次的闯祸。 明明没有相对应的能力,却能得到更多的爱和期待,他还是个孩子?明明只比自己小了两岁罢了。 科琳娜被服务员带到一间包厢的门口,服务员敲敲门后尝试按下把手,门开了。她越过服务员看见里面的场景,从包里抽出两张钞票打发走服务员,自己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流行音乐从音响中传出,彩带金箔散落一地,金酒烈酒的空瓶歪倒,几个陪酒陪玩的男男女女衣着十分清凉(庆幸冬季里暖气的存在吧),他们叽叽喳喳着,偶尔爆发出欢乐的笑声。中心的伦纳德衣衫不整地躺靠在沙发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男性——科琳娜猜是Omega,她闻到类似信息素的橙子气味。他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没有拒绝伦纳德的触碰和问话,顺从地将头依偎在伦纳德的肩膀上。 科琳娜拿起空酒瓶磕了两下玻璃桌面,说话的人们才安静下来,酩酊大醉的伦纳德亲了两下怀里的人,然后挥挥手让他们离开,Omega离开前贴心地将吵得人耳朵疼的音乐关掉。 科琳娜嫌脏也懒得坐下,随口问了句:“你打算养着他?” “随便吧,玩玩而已。”伦纳德毫不在意地说道:“爸可能不让,反正看他们安排咯。” 科琳娜扯扯嘴角,伦纳德玩过的Omega不是一个两个了,她时常会疑惑所谓的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又或者他们把爱和性分开?不过伦纳德干的糟心事不缺这一件,科琳娜说道:“行了,有重要的事,赶紧跟我走。” “什么事这么重要?公司的吗?”伦纳德打了个哈欠,他不像表面那般醉,虽然也没差,“我想睡觉,我觉得睡觉更重要些。” 科琳娜深吸一口气,“罗威尔夫人要我们过去陪陪她。” 能在这种对话中被称为罗威尔夫人的,指的是谁他俩心知肚明,伦纳德一愣,然后又恢复原来懒散的表情,“那就去呗,我的那辆……” “别开你那辆车了,”科琳娜打断了他的话,她开始生气了,与罗威尔夫人接触本就不是她提出来的,但现在又是她在处理,“你是不是没看我给你发的短信,该死的,罗威尔先生也在那边。你开着那个牌子的车进去明天他就把你连人带车炸了信不信?” 原本昏昏欲睡的伦纳德这才坐直身,他惊讶地问道:“罗威尔先生?可夫人不是不想和他一起——抱歉。” 科琳娜制止了他的话,很好,在这种地方把自己家的私事说出来,她怀疑哪天家里出现什么商业危机都是他搞的了。 最后两人坐上科琳娜开来的车子,天蒙蒙亮便启程往那处别墅赶。 伦纳德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翻看之前的短信,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以为他们不会再待在同一间房子里了。” 科琳娜没有回答他,直到旁边的人发出震惊的疑问后,她才说道:“是啊,但收养一个人,显然罗威尔先生也得去看看。” “我不明白。”伦纳德总算酒醒了,不知道是因为吓到还是因为生气,“一个没有血缘的陌生人?即使信息素气味一样又如何,疯了吗?” 现在知道着急了。科琳娜说:“他同样有腺体损伤,给我消息的人说只在他身上闻到单纯的信息素气味。他貌似是亚洲人,中文名叫……高启盛。” 说起来这中文还是为了讨好罗威尔夫人而去学的,她听说曾经的霍根有一段时间都在讲中文。后来科琳娜发现罗威尔夫人很不喜欢他们说中文,反倒是罗威尔先生对中文接受良好。 “还有腺体损伤?倒是挺像那个残废的。”伦纳德拽了拽自己的领子,“我觉得直接一点,把人杀了就行。” “你睡着了?”科琳娜刺了他一句,“这就开始做梦了,罗威尔先生也住在那,给我传消息的佣人这段时间战战兢兢怕得要命。那位高每天都待在别墅里,你准备在罗威尔眼皮先生底下动手?” 伦纳德盯着手机短信不说话了。 罗威尔夫人相对而言不太能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科琳娜相信他们很快能搞清楚她想做什么。但真正重要的是罗威尔先生怎么想,与其他家族不同,罗威尔先生手上实实在在地把握着实权,尽管他的主要精力似乎一直放在其他地方,“我们住一段时间,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 “你不觉得……他有点像霍根吗?”科琳娜小声说道,她抬着头有点震惊,以至于这个问句从口中滑出。 “什么?”伦纳德困惑地看了看科琳娜,“长得不像啊。”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挺好看的。” ……谁和你讨论脸怎么样。科琳娜对脑子里只有那种事的伦纳德绝望了。 两人到别墅的时间已经是深夜,罗威尔夫人大抵睡下了。过来给他们开门的不是熟悉的贝克管家,而是另一位,夏普管家。 这并不意外,夏普管家从年幼起就跟随着罗威尔先生,后来更是为他打理许多事务,几乎形影不离。他们被带领着走进大厅,然后看见站在螺旋楼梯上的小夏普管家与陌生青年。 小夏普管家落后青年半步。青年二十多岁,身上的手工西装整整齐齐,带着无框眼镜,背头有些凌乱,因为没打发胶而垂落几缕碎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然后露出温和的微笑,像是一个腼腆的年轻人。 科琳娜想起了霍根。 准确来说在她对霍根仅有的印象里,在那场浮夸的灯红酒绿中,霍根也是站在楼梯上,对下方所有人露出一个看似平和的笑容,但怎么说,太装腔作势了,科琳娜自己也喜欢这样,以此来掩盖点什么——她靠近霍根后明白了。就像十二岁那年他重新回到家族时,瘦小地少年牵着父亲的手,被众人簇拥包围着,他阴郁的眼神扫过人群,带着瑟缩、自卑和无底洞般的野心。 六年过去了,被重新养在钞票堆里的他也无法将曾经留下的痕迹抹除,烧红的烙铁将怨恨和“饥饿”印在他的皮肤上,然后渗透进骨髓。 现在,高处俯视的青年,又一个无法填满的玛门*,又一只盘旋的乌鸦。 她感觉到背后发凉。 伦纳德看了一会嘲笑道:“穿衣方式倒是像霍根。” 科琳娜扯扯他的袖子,让他闭嘴。 太过整齐笔挺的衣着在他们的着装潜规则里显得太过用力和张扬,很轻松能看出背后的那种自卑——可那又如何?霍根喜欢名牌、喜欢派对,罗威尔就给他买、为他办。有钱权地位,吝啬是节俭,傲慢夸成谦逊,贪婪变成上进。如果真的被罗威尔先生收养,那么没人会多言半句。 “已经十二点了。”夏普管家轻声提醒,“或许在明天,两位可以与威廉少爷有一个美好的会面。” 他叫威廉? 楼上的小夏普管家也与青年说了什么,青年点点头,他又转向他们,笑着说道:“做个好梦。” * 在处理完建工的事务后,尽管身体和精神皆十分疲惫,高启盛依旧睡不着,腹部的疼痛逐渐平复,但腺体处的抽痛一直存在。开始时高启盛不得不把隔离贴撕掉,后来失控的信息素向外释放,房间内充满硝烟的气味,仿佛被炸弹炸了。高启盛怕信息素泄露,最后还是按捺着疼痛换上新的隔离贴。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在他用廉价抑制剂后偶尔疼痛会持续一段时间,只是这次的时间更长。勉勉强强迷糊一阵便会被疼醒,高启盛想倒是跟牙疼似的,疼起来也要命。 就这么熬到第二天,金色的太阳落入别墅,新的一天开始。高启盛逼自己吃下点东西,又被安娜叫过去。 今天高启盛没穿之前的衬衫,那上面信息素的气味消散地差不多了。安娜皱眉问他是不是用了隔离贴,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让高启盛之后不要再用,还表示他要听话——这段时间安娜与他的对话中时常隐晦地暗示,高启盛随口就应下,她想要一个听话人偶他就陪着演。 “父亲那边,似乎想要见我。” 安娜似乎真的不知道伯特伦在接触他,高启盛需要验证一下,同时借此了解更多安娜的想法。 “他。”安娜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她的眼睛缓慢地扫过他,高启盛没有动,而是用以前他应付那些老师或者别的什么大人时的眼神,这让曾经的他能获得点微薄的好处,哪怕不多。 不仅是讨厌,高启盛很早就发现了,那几近于恨。 “也是……明天你应该会见到两个朋友,和他们出去玩玩吧,刚刚你不是想出去吗?”安娜很快就放松下来,提及伯特伦时的负面情绪消失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她又微笑起来,“很快你就该和他见面了。” 等到安娜吃药的时间,高启盛被佣人请出房间,关上房门锁芯的咔哒声响起,他按按抽痛的后颈处的腺体,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想要出去可不是为了玩。 纵然高启盛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他还是忍不住愤怒。 但出身带给他的、必要时刻最大的特点就是忍耐。 这种克制的怒火持续到他像昨天那般被伯特伦叫过去,这回书房里多了两个人,一位与伯特伦年纪相仿,一位三十来岁,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大抵有亲缘关系。 见高启盛到来,伯特伦请他坐下,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之前是怎么生活的?” 这算什么问题? 高启盛有点困惑,“您想了解什么吗?” “霍根以前在那边生活过几年。”伯特伦说:“他不喜欢谈论过去,所以,我想通过你了解。” 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高启盛抠着手指想,几乎瞬间就做出决定,他与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对视,“您真的想听吗?” 他带着点笑意,“对我来说再怎么样都不算太糟,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哥哥。” “可对霍根来说,那恐怕会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时光。” * 在回卧室的途中高启盛见到了安娜叫来的“朋友”,这件事高启盛也在伯特伦那里得到消息了,可以看出安娜的一举一动都在伯特伦的监控下,倒像楚门的世界了。 他颇有些兴致,今天在伯特伦那里的进展——关于那些“报酬”确切的答复,让高启盛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提起点精神与两人打了个招呼,并期待着明天的见面。 他能帮到哥哥了,能比别人都帮到更多。 这么想着高启盛有些高兴,身上的痛感似乎都消失,不过想到他哥现在还昏迷着,而自己却不能回去,这种亢奋消失了,高启盛情绪低落起来,他很想哥哥,好像比以前更想了。 回到房间后他打电话给唐小虎,问了今天哥哥的情况,高启强还在昏迷中,不过没有出现其他状况。高启盛接受了现实,想,好吧,至少没有变得更坏。 他让唐小虎别挂,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听着哥哥平缓的呼吸声,高启盛闭上眼,终于能够入眠了。 TBC *七宗罪里的贪婪——玛门(财宝和贪婪的错误之神,象征:狐、针鼹、乌鸦) *高比盛:你谁啊让我听话,我只听哥的话。 等待上线的强伯:你听我什么话了你,最该听话的时候你是一点都不听。 *以后可能番外补一下过去的一些经历。伯特伦希望通过小盛的经历来推测他孩子过去的经历,然后高启盛就和他聊了关于过去的事。 写出来感觉剧情就会走得很慢QAQ,所以有机会番外再补。